這么兇
“你是——” 祈瓷瞪大眼睛,盯著她的臉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后還是不敢下結論。 喊她美女的人很多,叫仙女的記憶里只有一個,畢竟這年頭叫一個陌生人仙女聽著有些怪異,因而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年,但她還是印象深刻。 祈瓷初入社會的時候手頭不是很寬裕,那個時候和家里鬧了矛盾賭氣不肯接受父母的資助,剛畢業的時候租了一個相對偏舊的小區,工作差不多一年的時候手頭寬裕了才換了現在這個環境好的小區,搬家之前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那是一個遍體鱗傷的女人,身上大大小小的掐狠和拳打腳踢的痕跡觸目驚心,對方苦苦哀求她不能報警,稱自己實在無法忍受丈夫的家暴才逃出來的,如果報警的話警察最后還是會把她送回丈夫身邊,到時候她會被活活打死。 Y國是可以申請人身保護令的,但具體執行的時候因為涉及到親屬關系往往不是很到位。 祈瓷一時心軟沒有報警,給人買了傷藥又取了些現金給她后這人就不告而別了,她之后反應過來也曾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騙子,可對方身上的傷太真實……面前的這個人和叁年前的那個‘農婦’形象差距太大,她實在無法確認。 “看來真不記得了?!甭妨崃嵋娝荒樏悦?,以為她是沒想起來,也不繞關子了直接開口解釋道,“兩年前你幫過我,我就是被家暴的那個村姑?!?/br> “我記得這件事,可那個時候你不長這樣……你怎么,變年輕了?”祈瓷遲疑的開口解釋,當初找她求救的明明是個中年女人。 “當初真不是有意騙你,我那個時候被警方通緝所以做了點偽裝?!甭妨崃崽拐\的解釋,坦蕩的仿佛說的話根本不是她曾經犯過事的意思。 祈瓷聞言小心臟又忍不住吊了起來,路玲玲面善,脾氣也隨和,讓人很難將她和犯罪這個詞聯想到一起,但想到地下室中半死不活的李倉,她便不敢再以貌取人。 “我雖然不是好人,但你幫過我,所以我不會害你的?!甭妨崃嵋娝袂榻鋫湟矝]覺得被冒犯,反而好脾氣的安撫她。 祈瓷勉強笑了笑,笑得比哭還難受,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 路玲玲見她不僅絲毫沒有被自己安撫到反而更緊張了,心中不由頹敗,靈機一動,俯身趴在她的耳邊用氣聲耳語道,“給你透個信,樓上受重傷的那個男人喜歡你很多年了,只要他不死你就是安全的?!?/br> 樓上受傷的男人不就是左頌? 斷了一條胳膊算重傷吧,可這個人差點失手殺死她怎么可能會喜歡她很多年,而且他們明明才剛認識幾天……難道,樓上還有別人? 祈瓷對路玲玲的話半信半疑,雖然她潛意識里傾向于相信這個人,但理智還是提醒她應該保持清醒和戒備。畢竟如果不是因為太相信眼前這個人,她也不會這么輕易的自投羅網。 她的腦海中已經想到了一個名字,單是默念出那兩個字心口便像被烙鐵燙到般疼得厲害,那個人是紀深嗎? 如果是,怎么受的傷又為什么不見她,親手將自己帶進地獄連一句解釋都不敢嗎? 祈瓷對著緊閉的陌生房間門深吸一口氣,而后握住木質把手的嫩白五指堅定的用力下壓,隨著幾不可聞的開門聲一張邪惡變態的臉似是刻意等待般出現在了門后。 祈瓷一看到男人那副似笑非笑滿懷算計的表情便嚇得亂了陣腳,反射性的后退一步拔腿就要往自己的房間跑,卻沒想到男人斷了一條胳膊也絲毫不影響速度,單手輕輕松松的勾著女孩上衣的后領把人扯進了屋。 祈瓷被男人用身體堵在門板前,下意識的做出雙手護胸的防衛動作,先發制人的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只是走錯房間了?!毙睦飬s懊惱的暗罵自己糊涂,怎么就忘了問路玲玲那人房間的具體位置。 “哦~你想找誰?”男人饒有興致的垂眸看著她,故意拉長聲音問道。那語氣討厭極了,像是已經掌握了她所有的想法還故意假裝看破不說破,卻又不保證給你保密。 “沒找誰,我就是走錯房間了,打擾左警官休息了,我現在馬上出去?!逼泶烧f著轉身去摸門把手。 她原先是有那么一瞬間動了勾引男人的心思,但是現在被對方堵在密閉的空間里獨處時才發現勾引這件事真的做起來比想象中難許多。況且,這個男人曾經想要殺了她,就算勾引了也多半沒用,何必委屈自己還費力不討好。 “既然知道打擾到我了,打擾完就走你不覺得自己太沒禮貌了嗎?”男人單手按住門板不讓女孩離開,還厚顏無恥的順著她的話往下接,一副占領道德高地的審判者模樣。 “對不起?!逼泶尚闹亲约好ё舱腥橇藢Ψ?,但明顯男人在借題發揮,但強弱懸殊,她只得誠誠懇懇的道歉。 “沒誠意?!蹦腥烁静活I情,直接駁回了她的口頭道歉。 祈瓷走也走不了打也打不過,道歉還沒用,她心知男人是故意戲耍自己,氣得抬頭瞪他,憤怒的拆穿道:“你故意的?!?/br> 男人嘖嘖搖頭,看著她因為生氣更加鮮潤漂亮的小臉心里罵了句禍害,他心里這般想著突然低下頭整張臉和她靠近。 祈瓷嚇得呼吸一窒,只覺二人的睫毛幾乎快要打上架了,對方薄唇輕啟貼著她的臉頰傳來濕熱的觸感,男人惡趣味的開口說道:“這么兇,你陸哥哥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