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國將領來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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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就在城郊,寧無憂一路想著心事,很快就到達了軍營校場,可是當她置身于空曠無人的cao練場地時,無憂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一座假軍營。 校場一切設施未變,就連以前蔚城楓站立過的木樁,也依然在東邊角落,安靜地接受著日頭的烘烤。 可是,除了景致未變,這里,竟見不到一個人在cao練,更別說從前見過的,一隊隊士兵列隊過去的那種響聲震天,充滿勃勃生機的熱鬧場景。 她開始懷念小時候來過的校場,那時,這里可是擠滿了忙碌cao練的士兵。 幾年沒來,那些人都如水汽蒸發去了哪里? 帶著疑惑,她打馬穿過校場,準備前往議事廳。 “大……大……大” “小……小……小” 還未近前,議事廳里頭卻傳出這樣“押大,押小”的叫喊聲音。 那聲音里,可以感受到人們的狂熱。 一路暢通無阻,無憂已經進入了軍營最核心的位置,卻不曾遇見一個士兵前來阻攔。 待她進了議事大廳,這才明白,原來充斥議事廳的,是這些人瘋狂的叫喊聲。 不知何時起,原本莊重肅靜的議事廳,成了他們的賭場! 本該在校場上忙碌訓練的人,本該在自己崗位值守的士兵,甚至,本該督促士兵各司其職的一些將領,居然都聚集在此賭博度日,騙取地方財政分發的糧餉。 也難怪剛走進校場會感覺死氣沉沉! 因是夏日,這些博紅眼的士兵個個褲腰松垮,赤著上身,他們的衣裳成了他們擦汗的巾子。 他們大都席地而坐。 不過,也有人一腳伸在主座上,另一腳踩在地上,正一臉興奮地將贏下的銀子裝進包袱。 見到這樣的場面,再想起自己一日之內,接連受到這樣的震撼,她恕不可遏。 她無聲上前,揚起馬鞭對著那個腳踩主座的人,將他贏了的滿滿包袱的銀子,打得四處翻滾。 然后又向著另外的賭桌,就是一陣猛砸,鞭子無眼,很多士兵都吃了許多鞭子。 賭徒們,哦不,是士兵們抬眼,怒視著立在他們眼前寧無憂,這些正搏殺得滿眼紅絲的神情各異的人,表情有憤怒的,有驚詫的,也有不解和婉惜的。 場面一時寂靜,只有那些紅了眼的士兵紛紛擼起袖子,準備教訓一下這個突然闖入,打斷他們做發財夢的小兔崽子。 有幾個脾氣暴燥的人,都已經準備上前教訓寧無憂,卻又在考量那馬鞭的殺傷力。 無憂就在那些人的注視之下,高昂著頭,挺撥的身姿輕輕落座于主位之上。 那是父親寧永峻日常接見將領們的位置。 看她趾高氣揚地“盤踞”于主位,看她兩根青蔥小指點于額上,帶著上位者的優越感,俯視著他們,如同俯視螻蟻一般的冷漠,終于激發了其中幾個有“血性”的士兵。 有幾人大步向前,沖著她高聲怒喝道:“哪里來的野小子,寧將軍的位子,豈是你等鼠輩能坐的?” 很好,還有心維護父親的位置,還算有救。 無憂將手中令牌一晃,這時有人從外頭急急起來,額上的汗滴來不及擦拭,便拱手說道:“在下于揚,不知大小姐光臨,還望恕罪” “本姑娘今日前來,是替家父接管軍營,你等,可要給我看清楚了” 無憂將寧永峻令牌和手令交給前來的于揚將軍,他一看,頓時神色凜然,迅速將手令向著后頭轉了一圈,一時間,議事廳變得寂靜無聲。 “迅速召集各位將領,本姑娘有話說” “還有這些人,方才在議事廳聚眾賭博的,先到校場思過,沒有命令,不得移動半步,違者,斬!” “是” 不多久,寧永峻手下的將領們紛紛進入議事廳,無憂見著這些人樣子,眉頭不由攏緊。 這些匆匆來到的將領,他們還有軍人的樣子嗎? 你看他們有的人雖然前腳跨進大廳,可是后腳的軍靴,連褲腳都沒收進靴子里面;有的人雖然衣衫勉強齊整,可是額上卻發髻散亂,好像剛剛從哪個溫柔鄉醒來的樣子; 還有更夸張的是,有的人臉上,頸上滿滿都是來不及擦去的女子口脂的紅痕…… 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她印象中,那種紀律嚴明的軍人樣子,感覺他們墮落得比寧永峻還嚴重。 “給你們一刻鐘準備,若再有人衣衫不整,形容欠佳,直接開除軍籍” 那些人紛紛轉身,忙碌著整理自己的一身行頭。 “本姑娘今日開始替父掌管軍營,想必你們都看見令牌和手令” “在我上任的頭一日,本來我懷著高昂的心情前來,可是一路上遇見的,卻都是咱們軍營的敗類,在當街強搶民婦的,還有的喝酒不付帳傷人的,在城樓處守衛時,玩忽職守喝酒行令的,等等” “在座都是將軍,有的還與家父一同奔赴戰場,立過戰功。曾經你們嚴于律已,可是沒想到我寧家有事,父親許久未來,你們也跟著松懈成這種樣子,讓人不忍直視” 將領中有幾人被說得赧顏,不敢辯駁。 寧無憂環視底下各位將領,想要從他們之間找到那位私通南越太子的內賊,可不知是這些人太會裝,還是內賊不在其內,她無法從他們身上發現端倪。 “寧大小姐今年恐怕未及笄吧” 場面一時寂靜之后,有人發了話。 無憂讓他慢悠悠的語氣吸引,只見這講話者體態肥胖,臉上長勢茂密的的絡腮胡子,快要將他那雙小眼淹沒了。 “那又如何?” “本將軍赫連平,我要說這軍營可是朝廷的軍事重地,可是寧大將軍卻將這重地,隨手扔給一個深閨小姐,這樣做未免也太兒戲了吧!況且,要讓我等堂堂三尺男兒,委屈于一個黃毛丫頭之下,寧將軍欠我們一個合理解釋,如此又將我等臉面置于何地?” “我等不服” “不服” 在那絡腮胡子的帶動下,底下人迅速分成兩派,服與不服。 “很好,小女子我確實涉世未深,也未曾建功立業,眾人不服我能理解?!?/br> “正好,不服者,咱們校場較量,輸者,可要任人處置?!?/br> …… 校場重新充滿人氣,煥發生機。 只不過,無憂被那些士兵和將領們圍住。 很多人,都帶著復雜的心態,做個等著看笑話的看客。 第一位與無憂交手的是赫連平的手下。 無憂仔細一瞧,看出此人就是方才酒館門口賴帳又打人的軍官。 敢第一個向她挑釁,想必是要以這個合法理由給他自己報仇了。 那個人接過赫連平遞過來的眼風,向著無憂擺開架式,“你可以使兵刃,否則呆會輸了會覺得不公平” 寧無憂亮出長劍,“魅影”劍在日頭照耀下閃著寒光。 “不必,赤手空拳對付你這種小丫頭,足夠了,開始吧” 說著還假裝很大度地讓無憂先出一招。 可是,那個人很快就為他的輕敵付出了代價。 他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又是渾身有勁,可是,他那一身勁頭,在靈巧的無憂面前,簡直蠢笨無比。 無憂還未舞完第一招,他已經被削掉了三支手指,而且還是無憂急急收劍,否則…… “‘九天攬月’劍法,第一式本姑娘沒使完,你就輸了,先回去保住小命要緊” “本姑娘現在有新想法,這‘九天攬月’共九式,若有人接下全部招式,并毫發無傷,軍營便由他統領,本姑娘一定退位讓賢,決無二話” 人群嘩然,很多人都想上陣一試,很多人都想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打敗,趕出軍營。 有此想法的人太多,只好排成長龍。 可是這些人與無憂的戰況持續到日落西山,都未有人能接下三招,有的人甚至被長劍嚇得不敢再作聲。 赫連平原先不相信這鬼丫頭真有如此了得的劍法,或許是她劍法好,或者運氣好罷了。 如今,他有些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命實在很好。 她居然還有命回來,而且還能回來當他們的統領。 自他在密林中將她網住擒獲,再賣到南越閱君樓,將她初夜送給太子,他可算不出,她還有何能耐活著回來。 看來,這一次得將她剁死,以絕后患。 心里想著,手上也發狠地舞著大刀,向著寧無憂的要害砍去。 可是他連無憂的衣角都碰不到,更別說砍她要害了。 無憂才使到第三式,他的滿臉胡子便被無憂削了個精光。 因他前后形象差距太大,引來眾人哄笑。 寧無憂與赫連平一戰勝他之后收斂,輕輕擦拭著劍鋒,眉眼淡淡地說道: ”經此一試,本姑娘終于看清你們的實力實在令人堪憂,你們說這要是南越人突然進攻過來,你們恐怕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吧” “本姑娘要對軍營重新洗牌,還要打破父親在時,你們這些將領的稱號和待遇。我覺得,這世間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也包括這里。咱們得靠實力吃飯,我雖然身為將門之女,可是一樣不能例外,方才大都數人都與我交過手,到底有沒有人能勝我,你們有目共睹” “明日開始,你們所有人都要進行對抗比賽,我還要對你們考核,再重新選拔將領。同時,我還要征召新兵,再統一進行文試和武試挑選人才” “以后,這里的規則是,要根據每人平日的表現和所取得成績,憑此來領取獎勵和進行升職” “我等不服,我們的軍銜本是赫連將軍授予,你無權擅自更改” “你的官銜多大?” “九品少尉” “我看你還是先打羸你的手下,或打羸我再說” 那人啞然,自然選擇與他的手下對抗,勝算會大些。 方才寧無憂的劍法雖只舞到第三式,卻已讓他看得眼花繚亂。 …… 幾日以來,無憂吃住在軍營,經過她深入了解又發現,其實有的士兵不僅不會武,體力也是差得驚人。 比如說,讓他們在cao練場上,扛著木樁進行徒步繞校場走一個時辰,居然有人暈倒,無憂對他們的體力,實在不敢恭維。 甚至還有很多人其實根本沒那個當兵的能力,他們這些人原本家境不錯,很多是托關系買通招兵管事的,先混到軍營,再花銀子買通升職主管,然后再撈個軍官來當的。 了解到這里,無憂心下駭然,以這種烏合之眾組成的軍營陣容,根本經不起南越士兵的突然襲擊。 而且是姓慕那個家伙統領下的南越軍。 怎么不知不覺想到他了? 自進入這軍營幾日以來,無憂都數不清自己到底說了幾次南越軍營了,自己不是在幾日前還灰溜溜地讓他趕回家的么? 不想他了,堅決不想! 無憂更堅定了要對軍營重新洗牌。 她經常讓他們比武力,比策略,比團體協作能力。 還經常讓他對陣互攻,可是一通結果下來,這里很多人都累萎靡不振的樣子,如同得了腎虛。 這樣一試,無憂才知道,原來除了寧永峻原先最核心的那幾百親衛之外,北越霞美城的駐防爛如淤泥。 她要招募新兵,重新演練士兵。 寧無憂的召號令一發出,便有人持當地介紹信前來報名。 這些新人雖出身不高,但有人會識字,還有一身氣力。 他們都是沖著征召令上說的,只要通過文試和武試,就可當上軍中將領,至少也能當個小隊長。 所以,他們都來試試運氣。 這些人中間,有一個人相當醒目,他雖然立在人群中沒有言語,可是他身上的龍姿鳳章,那樣的氣度,卻驚艷了很多人的眼珠子。 見到他來,寧無憂賞他好幾個白眼。 他是對面敵國守將,卻要來她的軍營參軍,說是要給她當手下,寧無憂根本不想理他,他要來當jian細還差不多。 作為一個有責任感,有愛國主義情懷的新一代,北越國少年系守將,她是不會拿自己本城老百姓的身家性命開玩笑的。 雖然她上過他的床,他也上過她的床。 不過,既然他敢來,就派個任務給他做,看看他還能否笑得如春花爛漫,開滿整個軍營,簡直要晃瞎她頻頻拋出的,當然不是秋波,是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