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他的俘虜
書迷正在閱讀:個性大概是見一個萌一個[綜]、攝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無罪謀殺、[綜]審神者總想掉個劍、偷心教師、[綜漫]我的兄弟遍布全世界、骷髏幻戲圖、這個Alpha香爆了[穿書]、不婚、妄圖獨占【NPH】
清晨的陽光染著花香,懶洋洋地灑進廂房里,帶來滿室濃香。 雕花屏風后頭的紗帳內,寧無憂伸著懶腰,打個哈欠悠閑地睜開眼眸,似乎……自娘親走后,她頭一回,睡得如此香甜如此輕松! 幾日以來,每夜驚痛的夢境都會一直縈繞在腦中,直到每天白日醒來,每天夜里她都要掙扎在悲傷壓抑的困境中走不出來! 只是不知為何,昨夜不知從何處伸出一雙溫柔手,輕柔篤定地安撫過她的焦慮,讓她得以安眠! “小姐,快起來” 門外傳來侍女秋瞳的急切的呼叫,無憂皺著小眉頭望向帳外,秋瞳正扯著小碎步奔到跟前,“小姐,城樓上有人給你這個”,秋瞳喘息未定,撲閃著水眸,臉上帶著不解,向著無憂遞上一個小折子。 無憂接過小折子一瞧,給她寫小折子的原來就是上次與她交手過的南越主將,似乎叫……慕清朗來著,反正她也記得不是很牢! 他在小折子中表示,此番是來向她挑戰的,只能兩人單挑,而不準帶救兵,他特別言明誰帶兵就算誰輸! 無憂將手中的小折子撕得粉碎,小臉通紅,咬牙切齒地叫罵:“又是該死的南越人,快取我盔甲,我要應戰,這回定要殺他個片甲不留”,說完趕緊跳下床鋪,奔向屏風后悉悉簌簌地準備著。 當無憂策馬奔出城門,來到兩國城樓之間的平原上時,就已見到平原中間,果真立著一匹純種赤馬,馬上高坐著銀色鎧甲的挑戰者。 “小兄弟,今日精神不錯,這身銀色小鎧甲襯得你膚光勝雪,清新可人!” 看著慕清朗意態閑閑地揚著嘴角,神采奕奕地看著前來應戰的自己,他的眼中還閃過一陣促狹的光芒…… 那個討厭的樣子,無憂很想上前揍得他滿地找牙,哼,自己不就是失敗了一次么。 “在下膚色勝不勝雪,關卿底何事” 無憂覺得慕清朗的笑意太過放肆,到底沒有出手,只是不悅地挑起眉頭怒瞪他幾眼以示警告。 慕清朗也不惱,恣意的笑依然彌漫在唇邊:“看不出小兄弟年紀小小,竟然將‘卿’字運用得如此純熟,想必‘紅粉知己’不少??!” 其實他說完這話時,他有種掐暈自己的沖動,因為最可笑的是他自己都二十出頭了,居然連個“紅粉知己”也沒有,在卻此譏笑別人! 無憂不理會他的譏笑,只是“哼”了一下,不屑地撇嘴:“莫非你在吃味?恐怕輪不到你管” 說完驀地覺得自己耳根很燙,覺得眼前這人可惡至極,一見面就說這些渾話百般調笑自己。 于是,不想再與他啰嗦,擺開架式,直接挺起紅櫻槍向著他招呼而去。 慕清朗見她的架式與運,槍手法竟然和他大同小異,似乎……源自一處,心下詫異,在幾個躲閃之間,將她的招數格擋開去,又把手中長,槍往地下一摁,眼神緊盯住對面的“小兄弟”說道:“快說,你這槍法從何處學來?” “難不成閣下管天管地還要管空氣?偏不說,”說完,再次將長,槍一挺,帶著凌厲狠辣襲擊上來,慕清朗見勢不妙,想要還手已然不及,只好拎起□□,兩腿一蹬馬腹,向著平原外的一處密林奔去。 哈哈,看看那個縮頭烏龜,今天總算見識本姑娘厲害了吧! 無憂見他像個“貪生怕死”之徒般躲避著自己,一直避讓而不敢與自己正面交鋒,心下更加得意,于是斗志也愈發昂揚地縱馬飛奔,向著慕清朗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她身后的城樓上,響起陣陣歡呼聲、口哨聲……這時,倚墻觀望的一位年輕副將眉心攏著欣喜與焦急,他對著左手邊上的一位絡腮胡子拱手笑道:“連將軍,你看這無憂小姐越發了得??!把那敵軍將領殺得個落荒而逃” “我看未必,無憂小姐初出茅廬,并無實戰經驗,不知何為欲擒故縱,何為誘敵深入之法,只怕此番討不了便宜”,連將軍撫著絡腮胡子傲慢而又詭異地輕笑道。 “那手下悄悄前去跟著,以防無憂小姐遭遇不測”,年輕副將正準備轉身步下城樓,連將軍卻在這時語氣森嚴地發了話:“于揚將軍,別忘了你是如何坐上這個位置的!不許前去跟著,本將軍還嫌這亂子不夠大呢!” 他那話中蘊含著隔岸觀火的意味太過明顯,讓身旁的于揚副將不由一愣,他神情訥訥地退到一旁,望著密林深處的方向,雙手緊緊地擰絞在一起,眉心處顯露的焦慮不安更是越發地濃烈! 而站在南越城樓上的凌逸卻以手撫額,眼眸緊緊地盯著早已遠去的一大一小的身影,不悅地擰眉,手中折扇開了又合,扇柄重重地扣擊在額際,不屑地輕“哼”一下,自言自語道:“慕清朗你這家伙,明里裝得像個正人君子!暗處里卻玩起了‘吃獨食’,”說完,嘴邊毫不掩飾地現起“邪惡”的笑意:“不過真是可惜??!若是兩大一小玩在一處,那滋味豈不更妙!” 寧無憂駕著她的“花影”,一路飛馳跟著閃進密林深處時,卻發現她跟丟了慕清朗。 眼見形勢有些詭異,也不敢再冒然上前,只好勒住韁繩,沖著四周一陣大喊:“姓慕的,你是不是害怕了?再不出來,算你輸了” 她接連喊了三遍,四周不見動靜,密林的光線陰暗,她心里發怵,于是調轉馬頭準備回去,身后卻傳來馬蹄疾馳的聲音,想要回頭已經太晚,來不及掙扎叫喊,她已經被身后的人長臂一撈,很快落入一個懷抱,口鼻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些男子氣息――還是上次那個清冽的懷抱! 未及她開口,一雙手指修長的大掌按住她不安扭動的小身板,耳邊的嗓音深厚:“小兄弟,你看我這守株待兔的法子用得可好?” 無憂見掙扎不開,也不再浪費力氣,她仰頭,眼里翻涌著無邊怒意,敵視著頭頂之人,語氣凜然地說:“想用此法讓我屈服?你太高估自己!反正如今落入你這敵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完,手上悄悄拔下佩在腰間的金釵,準備見機行事。 那金釵是她特意佩上用來防身之用,一來可以見機插入敵人咽喉,二來,若自己敗了可以插入自己咽喉,反正不能讓敵人污了自己清白! 慕清朗見她擺出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有些好笑也有些佩服:面對強敵,她居然不討好求饒!也不獻媚求榮更無奴顏婢膝之舉!果然虎父無犬女!小小年紀,傲骨風姿冰清玉潔的氣度渾然天成!尤其是見剛才她手上快速拔下金釵,握在手中隨時準備赴死的樣子,莫名讓他心中閃過一絲心疼! 他的雙臂看似裹得嚴實,實則維持這個姿勢很辛苦。 他嘴角抿著笑說道:“小兄弟,如今你落入我這敵手,你就是我的戰虜,現在我命令我的戰俘陪我去一個地方”,說完便催促赤馬奮力沖出密林。 赤馬突然邁開的前蹄讓無憂身形劇烈搖晃,緊急之下她伸手扶著他的手臂穩住了身形,意識自己失態,她又迅速地放開手,仰頭惱怒地瞪了一眼專心策馬的人。 可是在她低下頭的瞬間,卻沒有看見頭頂的某人正悄悄勾起的嘴角,形成一個愉悅好看的弧度! 一晃神,赤馬翻過一個山頭,又走了一段山路,這才將共乘一騎的兩人,帶到一個掩映在一片樹林之中的寺廟,還未近前,便已聽見寺里傳來鐘聲綿綿,梵唱幽幽。 “慈悲寺” 慕清朗口中念著寺名,下了馬,無憂無視他伸過的手掌,自己輕松下馬,見他左手正要攬上自己的肩頭,急忙將手中的金釵狠狠抵住他,在她眼神凌遲之下,他悻悻松開了手。 “無趣” “想有趣去青樓” “小兄弟這話在理,改天請你上青樓玩玩,如何” “你找死” 見他不再逗弄自己,無憂這才隨他迎著臺階拾級而上,進入大門,便見到兩根巨大石柱子上分別鐫刻:凈心印月,無色無空見如來;慧海藏天,非人非爾觀自在! 眼前石柱上兩句偈語令人耳目一新! 無憂靜立片刻,便步出偏門向著大殿走去。 無憂低頭只顧自己走路,耳邊傳來他的聲音:“本公子五歲沒了娘親,今日想在寺中給她立個牌位,念誦《往生咒》,希望她早登極樂,” 聽他這樣一說,無憂也想起自己娘親,又聽見他說:“如果你也想你娘早登極樂的話,就跟著我!” “我要立三個牌位,” 無憂紅著眼眶,突然急急地跟上他,卻收不住身子撞在他返過來的懷里。 “你……你的爪子往哪放!” 見他又要伸手攬過自己,手中的金釵便毫不猶豫地抵上他的心口! 慕清朗只得放開撞入懷中的“小刺猬”,繼續朝前走著,他頭也不回,只是不減嘴角笑意說著:“小兄弟,你這金釵又是哪位紅粉知己贈與的?” 無憂聞言更加氣惱不知作何回答,卻只能拿眼朝著他的后背剜了無數下,如果她的眼神是冷箭的話,恐怕他的后背要被射出無數窟窿! 無憂用眼神泄恨完畢便不再理他,只是默默地跟著,兩人一前一后地進入大殿,面對寶相莊嚴的滿殿神佛,兩人神色立即變得莊重肅穆。 他向身旁的沙彌說明來意,待準備妥當,便從沙彌手中接過兩簇香,一簇放進無憂手中,與她并列而立,朝著他們所立牌位跪了下去。 無憂在小沙彌指引下,口中念念有詞,心中想象著親人已經登上極樂世界! 一炷香即將燃盡,兩人也已念誦完《往生咒》,接著又是齊齊下跪,兩人難得般協同一致的動作,讓人恍然以為那是在拜天地,下一步便是將新娘送入洞房! 做完這一切,慕清朗見天色不晚,便轉身拉著無憂的手,往大殿后邊的禪房走去。 “你想帶我上哪?” 無憂讓他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隨便地拉著自己的手,心中感到一陣憤怒,可是她用力掙扎都甩不開,只能忿恨地抗議。 她又如刺猬般豎起尖刺的樣子逗得對方想笑又不敢,只好配合她冷下臉說:“你是我的俘虜,再多問,滅了你!” 無憂讓他這樣一說,手中不由攥緊金釵,以防止不留神真讓他滅了口。 無憂被他半拉半拽著拖到一處禪房前停下,在進門的剎那,無憂望見頭頂上方銘刻著隸書體“了心居,”那三個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進了禪房大廳,慕清朗對著一間房門大開的禪房作了個揖,鄭重地說道:“了心大師,晚輩又來叨擾,” 語畢,房內一位正閉目修行的花白胡子老和尚回了句:“慕施主快請坐,”話音一落,老和尚便緩緩地出現在眼前。 “這位是……”老和尚指朝著身邊的無憂點頭問道。 “這位是相識不久的小兄弟,不久前家中親人為惡人所害,現下心中充滿怨恨!” 慕清朗如實回答。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滄海大師雙手合十,迅速念了一段兩人也聽不懂的經文。 寧無憂看著打啞迷般的兩人,實在猜不出兩人的用意,于是便又攥緊雙手,雙眸滿含怨念地瞪著慕清朗,獨自找了個位子落座便縮在角落里,靜觀其變著。 可是等了很久,兩人似乎已經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談得異常投入,很多都是無憂聞所未聞的事情! 她百無聊賴便顯得越發昏昏沉沉,在她想要打個盹時,又只聽見慕清朗突然高聲吟誦了句詩文:“出世之道,即在涉世之中,不必絕人以逃世;了心之功,即在盡心之內,不必絕欲以灰心” 他爽朗地笑完,又向著大師的方向神秘地說道:“大師,您說您躲在這‘了心居’當了一輩子和尚,可是大門兩旁卻又寫著這二句,如此看來,您這可是搬起椅子來砸自己的腳啊” “哼……哼哼” 了心大師不知是開心還是興奮,只見他笑得嘴角咧開快要看到后牙槽了,這才說道:“臭小子,都讓你給看出來了!唉,這么多年過去,你可是頭一人看出此中玄妙呢!” 說完,轉頭望向無憂,這小丫頭都快睡著了! 他笑意不減,帶著了然一切的神情向著慕清朗說道:“這小兄弟太累了,慕施主請先暫時回避” 無憂讓老和尚這么一說,倒是精神了起來,慕清朗終于緩步離開這里,她的心悄悄放下。 現在感覺很奇怪,只要有他在,她都會感到莫名的幾許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