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子 第4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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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志遠微微閉目,輕聲道:“都去吧,軍中諸事還要拜托諸位費心?!?/br> 副將等北平都司的將領望之,也知道張志遠此刻心中是憋著火的,只是身份主將不允許他輕易地發泄出來罷了。 眾人一一起身,抱手而出。 唐可可落在了最后,一邊往外頭走,一邊卻是頻頻回頭看向里面。 張志遠搖搖頭,低聲道:“想說什么便過來說吧?!?/br> 嘿! 唐可可一拍手,便折身到了張志遠近前。 他望向臉色平靜,眼底卻在早幾日前就布滿血絲的張志遠,低聲道:“當真什么都做不了了?” 張志遠點點頭,又搖搖頭,看向唐可可轉口道:“殿下那邊可有什么交代?” 唐可可聳聳肩:“就上次交代的話?!?/br> “圣人無錯,錯在當下?”張志遠低聲念叨了一句,目光卻是逐漸變得鋒利起來。 唐可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想到山東道當下的局面,幾度開口卻還是覺得自己不該說出來。 “想說什么就說吧,這里沒有外人?!?/br> 張志遠的聲音鉆進唐可可的耳中,讓想著那不能說的話的他不由一抖。 抬起頭,唐可可就看到張志遠正目光深邃的盯著自己。 他連連擺手搖頭:“這事真不是咱們能做的?!?/br> 張志遠哼哼了兩聲:“那你別說了?!?/br> “別!我說還不成?” 唐可可頓時急了,蹭一下就站起身,本是要昂首挺胸,卻又xiele一口氣,看向張志遠,再一次確認道:“你當真要聽?到時候你可別出賣了我?!?/br> 張志遠無奈的翻起白眼:“愛說不說?!?/br> 說罷,他便揮袍起身,作勢要走。 唐可可只能是哭喪著臉拉住張志遠,連忙低聲開口:“擒賊先擒王!山東道的王在哪里?咱們就帶著人去那里,咱就不信了,大軍壓境他們當真能不慌?” 張志遠聞聽此言,亦是心頭一顫,回頭看向唐可可,詫異道:“你要圍了曲阜孔家?” “我可沒有說這話!” 唐可可唰一下就松開抓著張志遠的雙手,砰的一下就后跳出去老遠一大截,對著張志遠露出一副生人勿近,雨我無瓜的表情。 他甚至是急不可待找補道:“這話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出了事也和我沒關系?!?/br> 張志遠冷笑連連,數日壓抑在心頭的煩躁,似乎也在這一刻一掃而空,他輕步上前伸手攀住整個人都已經僵硬了的唐可可:“唐兄弟此策當真是厲害,投鼠忌器??!引蛇出洞??!為兄定然會將唐兄弟的功勞,詳細的寫明,屆時呈奏于殿下面前,絕不讓唐兄弟在這陣前流血又流淚!” 唐可可腦袋已經搖成了撥浪鼓,整個人上上下下,一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拒絕。 然而,張志遠哪管這些。 哪怕自己心里早就想過這樣的法子,但卻一直沒有人主動挑明,現在有唐可可人慫膽大的跳出來,他哪有拒絕的道理。 不等唐可可從慌張中脫離。 張志遠已經是踏步向外。 等唐可可的肩膀被松開,眼前變空,他的耳邊卻已經是傳來了張志遠那豪邁中藏著興奮的叫喊聲。 “傳令全軍,即刻開拔?!?/br> “兵進曲阜!” “本將倒是要去瞧瞧,咱們大明朝當真還能有千年不朽的世家乎?” 軍令從張志遠的口出發出,如同一陣風一樣刮向全軍。 開拔的命令被一層層的傳達到了每一伙,每一名小旗官手上,最后落實到了每一名官兵身上。 僅僅只是兩刻鐘的時間,整整一萬多的北平都司馬軍營騎兵,已經是整裝待發,集結在大營外。 南下的邊軍在山東道已經被圈養了小半個月,忽然之間全營大動,立馬是引來了各司衙門的注目和過問。 然而,山東道上上下下的官員們,并沒有從任何一個人手上得到有用的消息。 當唐可可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張志遠架到已經集結完畢的大軍陣前,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若不是怕自己在軍中的形容受到影響,他覺得自己都不可能邁得動雙腿了。 張志遠卻是豪情萬丈。 便是千年的世家又如何? 便是舉朝恩師的人家又如何? 自己麾下手中的刀劍,卻是不認的。 張志遠提槍上馬,目光投向了西南方向。 山東道三司衙門的官員,這時候已經盡數到來。就連自從張志遠領兵揮軍南下山東道之后,便一直稱病在家的山東道都指揮使司都指揮使,也罕見的出現在了張志遠的面前。 “張將軍今日忽然調動大軍,是要往哪里去?可是張將軍已經查明叛軍何在?” 馬背上,張志遠斜覦著這位許久不曾露面的山東道都指揮使。 他輕笑一聲,繼而在山東道官員眾目睽睽之下,朗聲開口。 “本將接報,有叛賊意圖襲擾曲阜,未免圣人世家受驚,本將親自領兵護衛之?!?/br> 一言之后,張志遠再不給這些早就和朝廷離心離德的山東道官員上前問話的機會,長槍一揮,身后的持旗官已經是揮動大旗前壓。 “全軍出發!” …… 第四百章 我家面前,天下豈有同歲王朝? 曲阜要出大事了! 北平都司指揮僉事、燕王府護衛都司指揮使張志遠瘋了! 當過萬的邊軍鐵騎,在山東道三司衙門官員的目視下,卷著陣陣塵煙向著西南方的曲阜城方向而去后。 整個山東道的官員終于是慌了神。 “他要做什么!” “他到底要做什么!” 久病在家的山東道都指揮使,面色漲紅,臉色緊繃,咬牙切齒,不斷的捶胸頓足。全然沒有病癥模樣的沖著已經遠去,漸漸消失在視線里的鐵騎大軍咆哮著。 山東道都指揮使咆哮怒吼了好一陣子,而后吐著吃了一嘴的灰塵,轉身看向其他的山東道官員:“曲阜到底有沒有叛賊,他張志遠能知道個屁!他現在揮軍南下曲阜,他是想反了天嗎!” “他是要反了天嗎?”布政使司衙門的一名官員低聲冷哼著:“都司難道沒有聽見,他說的是探的曲阜有叛賊,他是要領兵前去護衛曲阜的嗎?” 此人說完之后,便是連自己也全然不信,臉上露出一抹嘲諷。 這萬余邊軍南下之后,便一直都被山東道上上下下盯著,張志遠能打聽到什么消息? 今日忽然之間,就鬧出了什么曲阜出現叛賊意圖襲擾圣人世家的幺蛾子。 明顯的就是張志遠在找借口打幌子,為的就是帶著軍馬離開這里,往曲阜威壓過去。 “現在怎么辦?難道就放任張志遠在我山東道如此這般胡鬧?他當真是要鬧得山東道大亂?” 山東道都指揮使依舊是心中夾雜著怒火,卻又對身負皇命的張志遠無可奈何。 他頗有些吃味道:“那張志遠拿著旨意,便是連我這個山東道的都司也不放在眼里。節制山東道軍馬??!誰能制得住他?” “寫信吧,往曲阜寫信,說明了今日的情況,余下的只能讓曲阜那邊自己解決了。他張志遠便是有千軍萬馬,當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糊涂事情來?” 山東道布政使冷聲開口,臉上帶著陰沉,心情分外不好。 一旁的按察使開口道:“是否還該寫明奏章,上呈應天,好叫朝堂知曉,張志遠領兵南下入山東,久不平叛,致使山東道眼下處處叛亂,有倍增之勢?” “此言可行,叫了各司衙門的人,都上書應天吧?!?/br> 山東道布政使只覺得有些乏味,淡淡的丟下一句話,便雙手兜在懷里,轉身領著布政使司衙門的人往城中回。 余下之人,亦是不愿再待在這早就已經人去營空的地方,除了那漫天不愿落下的灰塵,什么也沒有。 …… “河南道大定!” “河南道大定!” “朝廷大捷!” “朝廷大捷!” 又是一日清晨,自白虎街開始,便有一名接替了原通政使司衙門知事的年輕心學觀政進士,口中大聲的呼喊著剛剛得到的軍馬消息,往皇城大內趕去。 這是軍情捷報,值守皇城的禁軍官兵,莫敢上前阻攔。 年輕的新任知事官一路快跑,穿過重重宮門,一路往文淵閣方向而去。 這本不是常規的流程,但既然河南道那邊沒有用軍馬報捷,而是選擇由地方官府呈奏奏章報捷,自然可以忽略掉直入圣前的事情,而是轉為往文淵閣去。 此時的文淵閣里,解縉每天按部就班的點卯上差。 已經往吏部文選司任官的白玉秀,卻是不合常理的搬了個凳子,坐在先生的身前。 “河南道那邊奏請添補官缺的事情,學生都已經安排好了。十人里面,可有六人為我心學門徒,皆在書報局做過考公卷,學生會同孫青書、胡文海等人審閱過,都是按照各自的長處和意向,錄名安排官缺的?!?/br> 白玉秀小聲的說著這些日子在吏部文選司干的事情,期間不時的看向先生,注意著先生臉上的變化。 他繼續輕聲道:“至于余下的四成選官,卻是沒有做過考公卷,學生等人以為,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聲張的好。在官缺上,也是拿到文選司走過一遍的,官位上也有要緊的位子給出去。 按照殿下的意思,河南道作為中原腹地,有通衢之名,溝通南北,還是應當早些安置好才行。等殿下平定河南道叛亂,朝廷也就要在河南道大張旗鼓的推行革新之舉,到時候有我心學門徒在,事情做起來也能更順暢一些?!?/br> 說完之后,白玉秀輕咳了一聲,壓在舌下的一枚滋津潤喉的藥片散發著清香。 解縉卻是輕敲了一下桌面,淡淡的看向這名被殿下寄予厚望的心學后起之秀:“往后少說些他們我們,都是在朝為官的,哪個他們哪個我們?都是為天子辦差,替黎民做事的?!?/br> 解縉說這話的時候,雙手合在一起抱拳,朝著宮中方向舉了舉。 白玉秀正色挺胸,低下頭:“是學生孟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