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子 第2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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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所有在腦海中都冒出了幾個字。 報應來的太快! 終于到了這個時候,內宮總管孫狗兒開始高呼退朝。 少頃,陛階上傳來了太孫離去的腳步聲。 直到此刻殿內的文武百官才敢緩緩抬起頭站起身,心神不寧,各懷心事的退出到了中極殿外。 正當眾人復盤今天朝局的時候。 內官雨田卻是出現在了百官面前。 這是皇太孫的貼身內侍,百官這些日子都認得。 而上一次被雨田給狠狠的打了臉,今天又被太孫給訓斥罰俸罰銅了的劉三吾,見到雨田后不由的冷哼了一聲。 雨田冷冷的瞥了一眼劉三吾,而后笑著臉越過眾人,到了今天啥也沒做的解縉面前。 這小太監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拜到底。 “解學士,太孫有請,偏殿說話?!?/br> 解縉愣了一下,淡淡的看了眼周圍的同僚,拱拱手側身從人群中隨著雨田離去。 等到兩人離開之后。 人群中響起了一陣sao動。 有人猛然醒悟過來:“原來今天太孫的手筆是落在了此處!” 還有人懵懂不知,茫然開口:“甚手筆?難道不是……” 說著話,這人眉頭沖著不遠處黑著臉的劉三吾挑了挑。 很明顯,這人對于并非堅定的理學門徒,也非是劉三吾他們那一幫人。 今天被提溜出來的詹徽,與兵部尚書茹瑺,從后面走到了正在議論的兩人身后。 詹徽淡淡開口:“文華殿行走?!?/br> 兩人立馬躬身:“尚書大人?!?/br> 還不等兩人抬起頭,便見詹徽和茹瑺已經是遠遠的朝著宮外離去。 兩人不由對視一眼,那原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官員,立馬眼前一亮,拉著同伴低聲道:“此后不入行走,不成六部?” 同伴點點頭,卻又遲疑的搖搖頭:“或許,但咱以為,往后說不得是要調換一下順序?!?/br> 于是,那反應過來的人,眼睛就瞪得如同牛眼一樣。 “斷不至于吧!” 偏殿內,朱允熥看著被喊回來的解縉,搖著頭到:“咱不至于如此想,但若是外頭當真這般以為,或許對你往后的處境會有所改善?!?/br> 解縉眨著眼,盯著解釋的朱允熥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松了一口氣。 “臣本微末,若因加文華殿行走,便凌駕于六部之上,微臣惶恐,當要與殿下請辭回鄉?!?/br> 朱允熥默默的笑著,對如今的文華殿行走一事,并沒有再給出更多的解釋。 他僅是輕聲道:“今日只算得上是一次敲山震虎,你需要有足夠的時間去弘揚知行合一,想來今日之后,那些人斷不會再無端生事了?!?/br> 解縉點點頭,俯身為太孫斟茶。 等兩人新泡的茶湯還未曾弱了茶味的時候,如今的錦衣衛副千戶孫成,便從殿外趕了進來。 到了朱允熥面前,孫成看了眼正在吃油炸冰淇淋的解縉。 而后便低聲道:“三爺,錦衣衛那邊傳出去的話,昨日書報局前千人私斗,于律法不容,當嚴懲。自今日起,每日杖責十人各十杖于白虎街上?!?/br> 朱允熥聞言之后,僅僅是一個愣神,而后便看著面前的解縉,默默的笑出聲來。 “你看,咱是否不曾說錯?” 第二百四十七章 入錦衣衛 解縉有些說不出話了。 即便他明知道錦衣衛如此處置這么一件事情,并不符合規矩,但自己卻沒有任何的理由和借口,更沒有辦法,去說這件事是不應該的。 千余名士子如今被關押在錦衣衛詔獄中,依著剛剛得到的消息,錦衣衛每日于錦衣衛衙門外的白虎街杖責十人。 那么這千余人就需要錦衣衛持續不間斷的打上一百多天。 一百多天,算上來剛好三個多月。 三個月多應天城的會試也應當是要開始了的。 解縉對著前來稟報的孫成拱拱手:“煩請孫千戶告知與某,那些學子們杖責之后還要關在詔獄中嗎?” 孫成點點點:“自是如此,指揮使吩咐下來了,杖責的數目要一樣,關的天數也要一樣。錦衣衛是公平的,斷不會叫哪個人受了冤屈?!?/br> 說及此事的時候,孫成竟然表現的一片崇敬,臉上露出又是維護了大明律法公正的一天的高尚表情。 解縉張著嘴,腹腔無聲的顫抖了幾下。 錦衣衛要是當真如此公平,這些年下來也不會落得現在,僅憑那一身飛魚服繡春刀的裝扮,就能叫小兒止啼。 朱允熥卻是說道:“每日十人杖責,這便是一個警告,打的雖然只是那十個人,但真正卻是打在那些理學之人心中的?!?/br> 解縉無奈的笑笑:“三個月的時間,這是殿下為臣留出來的嗎?” 整整三個月的時間,錦衣衛每天都會在衙門前杖責十人,這勢必是讓那些理學之人心中惶恐不安,也將會讓他們暫時的偃旗息鼓。 那這三個月就該是到了心學高歌猛進的時候了。 解縉看向面前的皇太孫,覺得這件事情大概也是對方交代錦衣衛去辦的吧。 朱允熥搖搖頭:“此事并非是咱吩咐蔣瓛去做的?!?/br> “不是殿下?”解縉臉上露出疑惑:“如果不是殿下您的安排,錦衣衛此舉……” 朱允熥揮揮手:“錦衣衛里都是人精?!?/br> 說罷,他便起身,瞧了眼桌上堆滿的案牘,撇撇嘴露出笑容:“咱去大本堂那邊,此處還是要交由解行走了?!?/br> 說完之后,朱允熥已經是揚長而去。 留下解縉一人茫然的面對著面前成堆的案牘,只得是長長的嘆息一聲。 不用翻開這些案牘,他也能知曉,最近朝中大半呈上來的奏章都是在抨擊心學知行合一。 說起來,自己這個文華殿行走倒也是沾了些便宜。 讓解縉不由想到去歲夏原吉和鐵鉉兩人不曾離京前,幾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太孫說的一則笑話。 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想到此處,解縉臉上露出了笑容,伸手翻開案牘最上方的一本奏章,果然可謂是罄竹難書的抨擊心學。 沒做多想,解縉就將這本奏章給放在一旁屬于留中的位置上。而后在那繁雜的奏章之中,去尋常真正需要他給出處理意見的奏章,審閱奏章,抄紙批注意見,最后由太孫親閱定奪允否。 且說從中極殿往大本堂趕的朱允熥。 身后一左一右陪著他的是內宮總管孫狗兒和自己的貼身內侍雨田,至于孫成已經是在稟報完錦衣衛的事情時候,便再一次出宮辦事去了。 朱允熥一路走的很慢,等離了三大殿的范圍后,才轉頭對著躬身跟在自己身后的雨田問道:“聽說,昨日你在宮中擠兌了劉三吾那老倌兒?” 雨田頓時停下了腳步,心中帶著些不安的抬頭看了眼皇太孫,隨后又立馬低下頭。 來不及多想,僅僅只是問題從腦袋里劃過,雨田便念頭一動,低聲開口道:“奴婢是太孫的人,心里想的也只有太孫,劉舍人雖為國事,但奴婢不懂,只知曉不能落了太孫的臉面?!?/br> 一旁的孫狗兒淡淡的轉頭瞧了一眼這個年輕的太孫貼身內侍。 朱允熥頓了頓:“你倒是個乖巧懂事的?!?/br> 雨田趕忙低聲道:“奴婢不敢?!?/br> 朱允熥笑笑:“既然是個乖巧懂事的人,往后也當記住,爾與外朝官員,當敬而遠之?!?/br> 淡淡的說了一句,朱允熥便抬起腳繼續趕著路,累著落在后面抬著滑竿的內侍們,也只能是慢悠悠的跟著。 雨田應了一聲,卻是目光不解的看向了身邊的孫狗兒,露出一抹求解的眼神。 孫狗兒輕咳一聲,低聲道:“太孫說的話,你該記在心里,慢慢的悟?!?/br> 老狗說的話云里霧里的,雨田眨眨眼,低著身子跟緊了對方的腳步:“大監教訓的是?!?/br> 孫狗兒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宮里頭,出了姓朱的,爭斗遠比前朝更加激烈。今日他能是內宮的總管,那是仗著皇帝的信賴。若是等往后呢? 孫狗兒悄無聲息的盯著身邊的雨田看了一眼,心中盤算著這小子怎得偏生不知曉,只要他開了口,自己就認了他當干兒子。 看來還是要回頭提點一二。 卻不說內官們的心思。 朱允熥這會兒已經是趕到了大本堂,只見太子的貼身內侍宋誠正立在門外。 見到太孫來了,宋誠立馬上前:“奴婢參見三爺?!?/br> 朱允熥擺擺手,外頭瞧著緊閉著門的大本堂書房看了眼:“宋大伴,老爺子和父親都在里頭?怎今日還不曾下課?!?/br> 宋誠低聲道:“陛下今天親自為皇子們授業開課,講的時間便久了一些。太子爺前頭出來吩咐,要奴婢讓人送來午膳,大抵是皇子們用完了膳,晚間還是要講課的?!?/br> 朱允熥點點頭,便見后頭正好有成群的宮娥提著食盒走了過來,結成對排成排的站在了旁邊。 他輕步上前到了門口,側耳傾聽著屋子里的動靜。 只聽里面當著是老爺子的聲音,只是聽到老爺子正在千叮嚀萬囑托的重復著,要如今這些未曾就藩的皇子們,往后當親近農事,萬事求真,腳踏實地,朱允熥便無聲的笑了起來。 還不等他敲門,門卻已經從里面被打開。 朱標挑著眉看著彎腰躬身側耳站在門口的兒子,不由意外道:“你怎么來這里了?” 有種聽墻根被人抓了個正形的意思。 朱允熥嘴角抽抽著,轉過身低聲道:“兒子見過父親,前頭下了朝,兒子與解縉談了一會兒,留下他在中極殿那邊審閱奏章,兒子才趕過來的?!?/br> 等他說完話,屋子里便傳出一陣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