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子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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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怎么想這時候還重要嗎? 最重要可不就是要您老爺子這樣認為嘛。 朱允熥露出笑容,點著頭道:“一家人也說不出兩家話來,打斷了骨頭連著筋,傷了親親家人的血脈之情,孫兒覺著自己是做不出來,想來爺爺也是做不出的?!?/br> 前唐李世民的事情,后世的歷朝歷代,誰家不是耳提面命的,諄諄告誡自家后人莫要學習。 朱元璋盯著朱允熥好一會兒,方才露出笑容:“好好好!你是個好孩子!” 朱允熥笑了笑,老爺子這會兒頗有些如釋重負的模樣,讓他不由放下心來,暗自長出一口氣。 這是,朱元璋卻是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幽幽說道:“你前番在東宮蓮池落水的事情,咱叫了蔣瓛去查?!?/br> 說完之后,朱元璋繼續目光盯著朱允熥端詳著。 朱允熥微微一笑:“不過是個意外而已,孫兒如今可不是活蹦亂跳的?!?/br> 朱元璋嘆息一聲,深深的看著朱允熥:“蔣瓛報與咱知曉的,也是如此。想來,總是咱多想了。不過即便是有甚隱蔽,與你說的一般,一家人不似外頭那些臣子,終究是要講道理的,你可明白?” 朱允熥點點頭,他便是懂這個道理,才知道這些日子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朱元璋又道:“天家啊,都說天家無情。但咱就偏偏不這樣想,咱家就是要過的和和睦睦,叫那些人都閉上了嘴。 這些年咱殺了不少人,但都是該殺之人,都是魚rou百姓,不將百姓當做人的貪官污吏。 可咱家里人,便是和你說的一樣,打斷了骨頭也連著筋,咱能容忍你二叔犯錯。你往后,也要能容忍家里人犯的錯,不論如何嚴懲,都要記得是一家人?!?/br> 朱元璋的手已經無聲之中,緊緊的抓住了朱允熥的手臂,他用的力氣有些重,以至于朱允熥暗下吃疼。 他點點頭:“爺爺的教誨,孫兒記住了,定不會忘了爺爺的叮囑?!?/br> “如此就好……” “如此就好啊?!?/br> 朱元璋連連起身呢喃著,緩緩躺在了躺椅上。 老爺子真的老了,以至于對這些事情,都開始擔心起來了。 朱允熥無聲的笑笑,眼看著老爺子閉上了眼在那小憩。 他低聲道:“爺爺,該回宮歇息了?!?/br> 朱元璋恩了一聲,有些泛著迷糊的睜開了雙眼,眼前有些惶神的看向朱允熥。 隨后自嘲的笑道:“你看,咱就說是老了。你且回去吧,咱不留你說話了?!?/br> 朱允熥起身,放下手中已經化成一碗奶水的冰淇淋:“孫兒告退?!?/br> 朱元璋突的開口:“忘了與你說,太子妃今日早些時候請了旨,說今日你與允炆兩兄弟改封,宮外且不論,可宮里頭總是喜事,咱家好些時候沒有辦大事了,這次也不隆重,便叫個宮外的好戲班子入宮唱一回戲,也算是熱鬧熱鬧?!?/br> 唱戲? 呂氏忽然來這么一出,還是借著自己和朱允炆今日改封郡國的由頭,來請旨的。 朱允熥心中稍稍有些沉吟,嘴上卻是平靜的問著:“母妃總是顧全的多,不知要哪日辦?孫兒到時候再弄幾樣新奇的吃食,也好為宮里頭助助興?!?/br> 朱元璋想了想:“還有三五日,她說那戲班子是蘇州府那邊的,近日方才入了京,倒是因為手頭上有些技巧,這才要請入宮來。 不過人家初來乍到,咱家也不能壞了人家營生,總是要等人家安穩下來。且就宮里頭辦,大抵不過是再叫了幾家勛貴入宮一同慶賀下,晚幾日也無妨?!?/br> 朱允熥點點頭,對這則突然到來的訊息,仍是有些倍感意外。 見朱元璋已然露出疲倦之色,當下恭請著老爺子入宮歇息。 便是這時,朱元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好似低聲呢喃自語道:“你也大了,往后爺爺也不時時盯著你了……” 朱允熥微微一愣,朱元璋已經是在趕過來的孫狗兒攙扶下,緩緩走進了乾清宮中。 …… 此時已是月明星稀,踩在灑落人間的月華上,朱允熥漫步而行。 呂氏要叫人在宮中唱戲。 到底是單單的唱戲慶祝,還是一場鴻門宴? 一時間,他有些拿不準。 目下,老爺子的心思已經逐漸的明朗了起來。 至少從今晚這場突如其來的夜談之后,朱允熥心中已經有所感悟,老爺子對自己只差最后那一句肯定的話沒有說出口了。 老爺子口口聲聲表露自己老了,神色之間帶著年老之人對親情的看重。 然而從一開始的說話,便透露著對自己的考校。 皇帝,一旦坐在那個位子上,所考慮的一切永遠都是那個位子上才會考慮的事情。 老爺子如今的話只能聽一半,余下的一般是藏在話后面未曾說出口的。 不然,他也不會在自己說出天家親情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時候,一連說出幾個好字。 這是在擔心若是自己日后到了那個位子,會如李世民一般嗎? 朱允熥心里想著,后又想到老爺子忽然在中間提到自己落水的事情。 老爺子已經承認了他讓錦衣衛指揮使調查自己落水的事情,這就表明他一開始是有所懷疑的。 只是很可惜,蔣瓛并沒有查出什么來。 所以才有了老爺子說的,對外臣和對朱家人的不同之處。他現在更看重親情,尤其是在洪武十五年之后,皇后和雄英薨逝之后,親情對他而言更為重要。 不然,依著大明朝開國洪武皇帝的秉性,便是心中稍有懷疑,就會行大罪的作風,還需要查嘛? 老爺子這是要告訴自己,便是走到那個位子,也要重視老朱家的內部親情。 而那最后一句看似無意的話,到更像是自己通過了老爺子這段時間的考驗和審視,也是讓他安心的舉動。 心中亂七八糟的想著。 朱允熥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東宮外面。 看著守在宮門下的最近出落的愈發圓潤的彩蝶,他不由一笑:“在等我回宮?” 彩蝶點點頭:“送了二十三爺去李賢妃那邊,奴婢回來見殿下又去了陛下那邊,孫成也未曾跟殿下過去,便守在這邊等著殿下了?!?/br> 說著話,小丫頭臉上一紅,藏不住事的嬌羞低頭。 朱允熥樂呵一笑,上前輕捏彩蝶rourou軟軟的臉蛋,低聲開口:“回屋,替本王暖床!” 彩蝶忽的抬起頭,有些驚懼和驚喜。 如今正值夏日,如何要暖床? 第六十二章 英雄豪杰豈能棲身泥濘之中 夏日的應天城,炎熱之中又帶著落不盡的暴雨。 昨夜里一場暴雨驟歇,清晨之后,天空中飄揚著細細的雨絲,加之悶熱潮濕,讓城中街面上的行人也變少了些。 從皇城根下,一襲身影,曳撒輕擺,披風漂浮,撐著柄玄黑油紙傘,以傘面遮掩面目,向著城中走去。 腳下的青面白底靴子,踩在以青石板轉鋪設的城中街道上,帶起一縷縷的雨水。 落在低洼處,叮嚀的響著。 這人走的很是不引人注目,走在街道上,都是順著街邊亦或是墻根處走的。 等到了一處酒家前,此人便停下了腳步。 傘面稍稍向后揚起,露出親軍羽林衛小旗官張志遠的面容。 只見他看向酒家門口垂下的張肆酒家的招牌,隨后低眉看向四周,見無人打量自己,便錯身走進酒家店內,方才收起了傘。 張肆酒家的伙計守在空無一人的店內,見著有客人在這雨天今天,立馬上前詢問:“客官是要吃酒還是住店?” 如今大多數的酒家都是吃食和住宿一體的,也算是多一份營收。 張志遠低著頭嗯了一聲:“蘭芳舍的客人可曾到了?” 他有些不太明白,為何這么一個普普通通的酒家,會在樓上有這么一個名字儒雅的單間。 伙計見張志遠直接說出了目的,當下點著頭道:“蘭芳舍今日一早便被客官給定下來,也是先前剛到,小的引您過去?!?/br> 到了二樓,臨街一排隔著幾間雅舍。 不用伙計指引,張志遠已經瞧見掛著蘭芳舍牌子的單間。 站在閉合的房門前,張志遠并未立馬推門而入,而是立于門前看向四周。 張肆酒家二樓也就三五間的雅舍,此時合著門的也不過兩三間,精心也未曾聽到有什么大的動靜。 張志遠收斂心神,讓自己的臉色表情看起來更自然一些,隨后方才輕輕的敲響了蘭芳舍的門。 房門剛一敲響。 舍內便傳出了一陣熱切的回應聲。 “是張兄到了否?” “張兄可是叫我好等??!” “今日定要與張兄不醉不歸?!?/br> 一番熱鬧的聲音伴隨著門軸咯吱聲,同為親軍羽林衛的孫成,滿臉堆笑的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 張志遠略有些不適,低著頭走入了屋內。 看了一眼桌面,此時已經擺上了幾樣算得上精致的菜肴,一只白凈酒壺放在一旁,兩只酒杯都已滿上了酒水。 孫成仍是滿臉的笑容,在張志遠不曾注意到的地方,悄無聲息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雅舍。 再回過神,已經是爽朗的笑著:“說起來,我與張兄同為羽林衛出身,如今也都在東宮兩位殿下身邊當差,細細一想竟然未曾有過吃酒。今日里宮中差事清閑,我定是要與張兄把酒言歡,一醉方休!” 張志遠笑了笑,取下身后的披風搭在一旁的架子上,也不與孫成客套,徑直坐在了下來。 他將裝滿酒的酒杯,向著里面推了推,隨后平靜詢問道:“孫小旗今日約咱,便是為了吃酒?” 孫成淡淡的瞧了張志遠一眼,眉頭微微一樣,嘴角帶著一抹笑容,樂呵一聲,搖著頭從腰下解開一物。 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