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你知道賢者時間嗎?” 我哪兒知道啊,“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頭發長了!”一睡就炸毛,一個好好的帥哥,早上起床丑成濟公頭,同一屋檐真是敗幻想。 他雙手將過眼的頭發向后一薅,仰頭迷茫地看著我:“是嗎?” 我咽了咽口水,無聲地點點頭。 中午張鐸打了個電話給我,問候我中午吃的啥,我在同事八卦的目光里,一本正經得像跟爸媽打電話:“紅燒rou、青菜、榨菜rou絲湯?!?/br> 他在電話那頭低笑,大提琴般的聲音低得更厲害:“吃的很一般呢,想晚上調節一下口味嗎?” 張鐸沒提昨晚過夜邀約后我拒絕的事,這讓我訝異,竟還生了點愧疚感。我掛完電話溜到茶話室,撥通韓徹的電話。 他那邊很吵,一群男人很嗨的聲音,他沒有應聲,吵鬧聲越來越小,直至一道關門聲傳來他才開口:“想我了?” “......”我悄悄翻了個白眼,隨之嘆了口氣,“你今晚自己去剪頭發吧?!?/br> 他多玲瓏心的人啊,立馬怒道:“你為一個男騙子放我鴿子?” 人家哪里是騙子了!“我只是去吃頓飯......然后順便找找他的破綻?!闭媸菫樽约旱臋C智鼓掌,好個不重色輕友的理由。 這次不是酒吧,是一家西餐廳,整個過程我享受了無微不至的紳士關心,這份溫柔有別于之前交流的曖昧,和他冷峻的外貌不甚相符,我努力提醒自己要清醒,然而吃到半程,我還是被蠱惑了個徹底。 他說起自己的投資,問我這家環境如何,他也想開一家類似風格的西餐廳,小門店、精致小眾需訂位的風格。我馬上有種對面不是個高級打工仔,而是未來小老板的感覺,淑女腿都在桌下自覺擺了出來。 我承認,吃完飯他沒有再次邀約而是送我回家,這讓我有一瞬間的失落感。 雖然他提我也定不會答應,可他沒再提,我一顆心便忽上忽下患得患失起來。 待張鐸的車駛離視野,我招手打車去了韓徹那兒。 一開門,我嚇了一跳。 第21章 【入v】 發型對女孩很重要, 換個發型便是換風格,但我第一次知道男人換個發型也能脫胎換骨。 說完全不認識了絕對夸張,但第一眼真的錯覺是別人。 韓徹理了個寸頭, 一洗先前的熟男精英痕跡, 清新利落如剛畢業的大學生。亮堂飽滿的前額露出,整個人白了兩個度。 最邪門的是,他戴了個純銀耳釘,痞帥到我夾腿。天知道我以前審美定式般認為,男人戴耳釘娘里娘氣的,而今只一眼,便顛覆了我的認知。 我傻眼良久,鞋都忘了換。 韓徹身著白色工字背心,正站在客廳靠墻處舉鐵, 負荷運動后肌rou充血, 亮晶晶的汗液和悶哼的喘息迷人到近乎邪性。 韓徹沒搭理我, 冷哼一聲, 故意別開臉看向露臺。 “健身的男人太帥了吧?!蔽已b出玩笑的口吻夸他,實際至少省略了二十個以上的形容詞。 他放下啞鈴,牽起一側唇角懟我:“重色輕友的人不美?!?/br> 明明是一個人, 怎么連熟悉的表情與語氣都換了個調性。此刻的韓徹像是個年少輕狂的學弟。 “我也覺得?!蔽艺J可地點頭,三步并作兩步行至他跟前, 拿眼近距離掃了個仔細。我失控地直接上手,穿過衣服摸上了腹肌,滑溜溜的汗液附上指腹,引導我在格子冰道上探索?!巴饷娴哪腥苏娴牟蝗缂依锏南??!?/br> 如果沒有韓徹,我此刻應該在床上翻來覆去,揣測張鐸是個什么意思呢, 到底是約|炮還會約會?但有了韓徹,我完全分心,酷得像個渣男,轉頭便扔了個一干二凈,撫上眼前帥哥質感良好的寸頭。他理得很短,近看幾乎可以看到健康的頭皮,雄性荷爾蒙順著發根升騰的熱意灼熱了我的掌心。 我仰頭望著他,滿目春|情,:“怎么想到剪這個頭?” 他冷眼瞥我,“帥嗎?” 我舔唇,含笑反問:“你覺得呢?” 在他面前,我表達欲|望愈發直白,此刻想把他生吞活剝的想法直勾勾圈在烏瞳里。他居高臨下地看我發|情,眼神復雜。 在我踮起腳尖、撅起嘴巴靠近他時,他幽幽伸出一根手指抵上我的額頭,記仇地說:“我并不覺得家里的女人香?!?/br> 月光湖有一家特色臨湖清吧,就在韓徹小區附近,他拉我出去尋歡。此刻他的耳釘換成了一顆灼目的藍鉆,與我保持一臂距離。 出門前他讓我幫他挑耳釘,我盯著那一排耳釘,指了個粉色的,他鄙視我:“挑耳釘的眼光和挑男人一樣不行,戴這個我不被當成基|佬才怪?!?/br> 我瞪他:“那你干嘛買這個?” 他得意洋洋:“以前扮gay的時候戴的?!?/br> 真是低估了他的浪蕩事跡。 路上我問他扮gay的事兒,人家最后知道了嗎?他緘口不說,表示保密。 我說:“扮gay還挺適合你的,親親摸摸,止步于此,免于露短,女孩還會把你列為死黨?!?/br> 他意味深長地看我:“和現在一樣是嗎?” 我被他痞氣的外表蠱惑,完全沒明白其中關聯,傻乎乎地點頭。 清吧叫“night breeze”,非常小清新,入門便可窺見一斑,小型演出臺下環著兩排桌椅,地方小略顯擁擠,卻不見煩躁。酒精將疲憊卷走,大家微醺著隨音樂打拍。 一圈落地玻璃外是幾張臨湖的露天座,十一月的天氣坐在外面多少有些冷,我倚著玻璃看韓徹端了杯mojito走近那位獨坐在風中的姑娘。 他說那姑娘情緒不好,去勸幾句,我看他躍躍欲試的模樣,諷刺他,別勸得兩張嘴巴黏在一起了。 他冷哼一聲,你以為都跟你一樣? 外面應該很冷,我在窗玻上呼出一片白霧,待我用紙巾擦凈,韓徹已由對面坐在了姑娘旁邊。我眨眨眼,這什么神級進展,好奇得抓耳撓腮,恨不得放個錄音筆聽現場直播,轉播也行。 我目不轉睛地盯了一會,那個憂傷的姑娘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我只能看到背影,隔著并不單薄的衣料,她的背脊的弧度較前舒展。 忍不住了,我掏出手機:【你使了什么招?】 韓徹沒回復,直到半小時后兩人眉開眼笑的進來了,我以杯掩唇,定睛追隨。 他走到吧臺打了個響指,應該是問喝什么。那姑娘托腮沉吟后,附至韓徹耳畔,捂嘴說了句什么。兩人在溫暖的酒吧親密交耳,畫面美好。 男歌手在臺上唱《我愛的人》,音樂催動下,要說心理完全沒有波動是不可能的,我有一刻覺得自己是被丟棄在角落的動物,類似“單身狗”之類的。幸好,手機震動時我意識到我并不孤單,體會到左右逢源的美好之處,難怪渣男總是那么快樂。 張鐸發來:【睡了嗎?】 十點一刻,怎么可能睡,我可是夜貓哎?!緵]呢,剛洗完澡。你呢?】這不明擺著兩人都沒睡嗎?但我還是秉持只要我不想結束話題,便拋一個問號出去的原則,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面對面那聊的都是正經話題,畢竟沒有剛認識并且修飾“性”意圖的人會大喇喇開黃|腔,于是網聊便成了釋放真我、擦邊欲|望的好地方。 他說:【睡不著,你呢?】 我瞥了眼韓徹,敲下:【我也是,準備找部片子來看?!课姨匾鉀]用電影這個詞。 【一起啊?!?/br> 【好啊,你說看什么呢?】 他分享了種|子給我,電影名兒叫《安娜情|欲|史》,聽著不像什么正經電影。我手邊沒有電腦,也不想暴露自己還在外的事實,佯裝正在下載。他說去調杯酒,等會一起。 我隨手百度,找到了在線資源,快進進度條大概瀏覽,嘴角浮動起詭異的笑意,還真不是正經片子。臭男人。 韓徹回頭的時候,我正隱在黑暗里偷笑,他發消息來:【喲,我泡妞你這么樂?】 【我在找下一個接吻對象?!?/br> 【?】 【畢竟你馬上要臟了?!?/br> 以韓徹的尿|性,泡妞不上手下嘴那簡直是不可能,誰費那腦力功夫逗姑娘只單純為博美人一笑,睡不了那啃一啃是必然的,不然嘴上功夫沒可能練得那么溜??上氲剿H了人姑娘,我無縫下嘴多少顯得難受,說不出個所以然,但心頭擰巴得慌。 【那你今晚想親我怎么說?meimei,你怎么雙標呢?】 我哪有。我嘴上罵罵咧咧:【我哪有雙標?!?/br> 他過了好一會回復:【那行?!?/br> 約莫一刻鐘,他坐到了我對面,我慌張地看向那個女孩卻發現人已經離開了。 我疑惑道:“結束了?” 他懶洋洋地轉了轉脖子,“不然呢?” 《安娜情|欲|史》的進度條走過三分之一,我和韓徹才晃至家中。由于不專心,我路上不知道回了些什么,一進門便上滑聊天記錄開始回憶重點。 張鐸可真是個妙人兒,在女主和男友邊刷墻邊快樂:)的時候,他發來:【站著很考驗腰胯力量?!?/br> 我非小白,他又健身,這時候問“你的腰胯力量如何?”最帶感,不負深夜聊天的刺激感。 韓徹眼尖瞥見了,嘴角不屑撇起:“要不要現在送你去試試?” 我扶住額頭,弱柳扶風狀:“太晚了,而且我不勝酒力,就嘴炮嘴炮罷?!?/br> 他清清嗓坐下:“那你準備怎么嘴炮?” 他假裝板臉,我卻敏感捕捉到其間濃厚的興趣?!澳阌X得呢?” “你回‘如果腰胯力量很強的話,核心力量也不能弱,不然撐不住’”。他控制不住笑意,人輕顫起來。 我一邊打字一邊問:“什么是核心力量?” “你想象一下,如果腰胯撞擊兇猛,那么人不是要歪倒嘛,控制你平衡的是哪里?” 我低頭打量了一圈,嘴角沒繃住,試探地指了指腹|部,他贊許地點了點頭。果不其然,剛發出去,張鐸便迫不及待地回復了:【那你......核心力量如何?】 “說很弱?!?/br> 軍師指揮不用動腦的感覺真好,我跟著韓徹的指導回復,笑得不能自已,也不知道笑點在哪兒,我們笑到了一塊兒。 【那我改天帶你練練?】 我抓著手機尖叫,“他要帶我怎么練?實戰還是健身???” 韓徹挑眉,“你問啊?!?/br> 我問:【怎么練???】 【明晚帶你?】 “你問的是方法,他回答時間,真是個老司機,避重就輕?!?/br> “我覺得他也把我當老司機了?!?/br> 我回復張鐸:【怎么帶?】 “你不是嗎?”韓徹斜睨我,“如果不是的話,那你很有天賦?!?/br> 我開心地抱住他胳膊:“是嗎?你覺得我要修煉多少年?”女孩屬性甜美保守居多數,這源自中式傳統教育對女性的規訓,我原先也屬這類,可接觸韓徹、接觸渣男后,感受到與這類人棋逢對手擦撞技能的刺激,突然不想要乖順屬性了,我要狂野!我要劍走偏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