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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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老板他們是來勸王序繼續接受治療的,但是王序似乎已經失去了斗志,說那些治療都太痛苦,不如就這樣吧。 蔣老板和老柏苦口婆心勸了半天,沒能將王序勸動。王序的固執眾人都是領教過的,再坐著也沒什么意思,蔣老板便提出要離開。這時王序對一直站在他們后面、始終沉默的沈戈說:“沈戈能不能留下,我有話和你說?!?/br> 沈戈看看蔣老板,應了下來。 兩人相對無言,沈戈估摸著蔣老板兩人已經走遠了,對王序說:“我去給你把護工叫來?!闭f著就已經轉身往門外走了。 “等等……”王序喊住他,“笳樂最近怎么樣?” 聽見他提凌笳樂,沈戈平靜了許久的心里忽然又生出股怒意,他肅著臉轉回頭,淡淡道:“挺好的?!?/br> 王序仔細地盯了他兩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帶著些許欣慰,還有幾分釋然。 沈戈心里頓時五味雜陳。不管他接受與否,因為那部片子而互相望進對方心底的,不只是他和凌笳樂。他和王序也早把對方給看透了,心底那些陰暗的、狹隘的心思,在對方的視線里無所遁形。 “你們能和好,真的好……”王序因為虛弱而顯得疲憊,說話都慢聲慢語的,“我給他推薦的戲,他不肯接,你能——” 他話沒能說完,沈戈已經打開門要出去了。 “我都要死了……”病床上傳來懨懨的聲音。 沈戈忍無可忍,回頭怒道:“有病就治!去做手術??!去化療??!跟我說這個干什么!”好像他們稀罕他這點好處,用一兩部戲就能彌補他們這一年的缺失和痛苦! 沈戈摔門而去,心情是近來少有的憤怒,這與他和凌笳樂分手那天近乎一致的環境讓他極為煩躁。 他邁著大步怒氣沖沖地走出去幾米,又忽的停住,腦子冷不丁冒出這么個想法:要是凌笳樂會怎么做? 王序落寞地坐在病床上,倚著兩只大枕頭,他瘦太多了,讓他身后的枕頭都比他魁梧。 他沒料到沈戈會去而復返,印象里沈戈不是這樣的性格。但他顧不上想這么多,他怕沈戈又要走,忙說:“我把片子剪完,想辦法讓它公映,夠不夠來贖罪?” 從王序那里出來后,沈戈急急地趕去機場?!陡:烇灐沸枰a幾個冬天場景的鏡頭,不過進組是后天的事,他此時這么著急,是要去給凌笳樂過生日。 冬天的飛機總是誤點誤的厲害,他落地后緊趕慢趕,總算沒有遲到。 凌笳樂用帽子圍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就算在國內恐怕都不容易被人認出來。 他等在劇院門口,此時離開場不遠了,劇院門口冷清下來,他站在臺階上,一下子就看到從出租車里跑出來的沈戈,忙沖他招手:“咳咳!” 沈戈奔過去,在他帽子上按了一下,笑道:“‘咳咳’算什么打招呼的方式?” 凌笳樂扒著他肩膀在他左右臉頰上分各自親了一下,“好了,打完招呼了!”然后就急急地拉著他去檢票。 今天是凌笳樂的生日,也是施時的舞團這一季巡演的最后一場。凌笳樂嘴上說是為了給師哥捧場,但沈戈心里清楚得很,凌笳樂是被他之前趕飛機的波折給嚇怕了,生怕自己會因為要給他過生日而耽誤了進組,所以先提前跑美國來了。 異國他鄉也好,在國內的時候,凌笳樂是堅決不和他見面的。兩人同城卻像是異地戀,每天只能隔著屏幕交流。這樣漂洋過海的雖然折騰,但好歹能看得到、摸得到,凌笳樂明顯也自在許多。 兩人進去時,廳里的燈已經比較暗了,但觀眾席還有很多交談聲,人們都喜歡在這個時候與自己的同伴聊上幾句。 凌笳樂拿的是施時送給他的黃金票,就在第一排。兩人很快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這時廳里的燈才真正暗下來,周圍的交談聲也戛然終止了。 沈戈湊到凌笳樂耳邊飛快地說了一聲:“樂樂生日快樂?!焙熌焕_了。 凌笳樂看得十分投入,演到動情的地方,沈戈甚至在他眼里看到盈盈水光。沈戈本來是看不太懂這種現代舞的,他對于舞蹈僅有的一點領悟都是來自凌笳樂從小跳到大的古典芭蕾??墒且驗榱粜闹梵諛返姆磻?,慢慢的,他竟然也從那些迥然于古典舞蹈的自由表達里品出些奧妙來。 演出結束后,演員們依次亮相謝幕,凌笳樂和其他觀眾一起站起來用力鼓掌、歡呼叫好。這臺舞劇他雖然沒有直接參與表演,但是從施時編舞開始,他就貢獻了不少想法,這臺舞劇里面亦包含了他的很多汗水與智慧。 這一場謝幕持續了好幾輪,施時帶著他的演員們每每已經退到后面,聽到觀眾們的熱情,又回到臺上來向觀眾致意。盡管每個人都累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卻依舊精神飽滿,不需要特地的表情管理就能展現出驕傲自信的笑容。這是他們用多少年的汗水和常人無法企及的天賦所換來的尊重與感謝,他們應當在這一刻好好地享受這些,這是每個舞者在奉獻出一場成功的表演后,應得的榮耀。 在這樣漫長的謝幕里,凌笳樂的鼓掌聲漸漸弱下去,整個人顯出一種游離的怔愣。當臺上最終只剩下施時和另外三名主演時,觀眾席上的歡呼聲達到空前的熱烈,甚至還有人激動地吹起響亮的口哨聲,似乎只有用這樣嘹亮的聲響,才能釋放剛剛由這場舞劇所帶來的情感與情緒上的激越觸動。 沈戈看到凌笳樂雙手捧在胸口,以一種極致渴望的眼神回望了一眼這沸騰的觀眾席。 散場后,凌笳樂帶沈戈去了后臺。沈戈不得不贊嘆一下這些舞蹈演員的精力,剛跳完那樣一場高強度的舞,稍作休息就生龍活虎起來。 他們這些人都與凌笳樂很熟,盡管語言交流不是很便利,但他們這些從小跳舞的人,溝通起來可以完全摒棄語言,只需要表情和肢體就能溝通。 沈戈笑吟吟地看著凌笳樂與他們挨個擁抱,舞者的每個擁抱都極為厚實,有兩個格外身強力壯的,還把凌笳樂抱起來轉了兩圈,大聲感慨,說凌笳樂要是參加他們的演出就好了。 旁邊立刻有人做了幾個動作,很是雀躍地對凌笳樂說:“你的設計,觀眾們的最愛!” 凌笳樂從每個人那里都收獲一句“happybirthday”,到了施時那里反而生疏了,兩人只是略微抱了一下,施時就向后撤了,低聲對凌笳樂說了一聲:“樂樂,生日快樂?!?/br> 倒是凌笳樂反過來用力抱住他:“師哥!恭喜你!” 施時帶領他的團隊制作出的新舞劇,以長達十分鐘的落幕畫下完美句號。 按照舞團的慣例,每次演出結束后,他們一行人都要帶許多零食和啤酒去施時家狂歡一場。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界,施時的住處得算寬敞的,可要裝這么一群人還是嫌擠了。 沈戈再一次感到大開眼界,他以前總被凌笳樂的坐姿驚到,尤其是在他放松的時候,總讓人嚇一跳,心想人的腿還能這么放? 看到這么一群人,沈戈終于明白了,想讓一個從小就跳舞的人老老實實坐著,那大概是不太可能了,入門級別的坐姿也得是盤起腿。施時的地毯、沙發、沙發扶手,甚至桌子上都坐滿了人,為了坐得穩,為了省空間,個個是奇形怪狀的姿勢,偏偏他們還都那么自如,倒襯得沈戈這樣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的人像個異類。 但他沒覺得無聊,更沒覺得自己格格不入。雖然專業不同,從前也不認識,但是這些舞者純然的熱情都讓他覺得親切,只是看他們和凌笳樂交流就讓他覺得開心。而且凌笳樂英語不好,需要翻譯,若是往常這份工作一定是施時的,但此時就由沈戈代勞了。 凌笳樂就坐在他腳邊,直接坐在地毯上,靠著他的腿。別人手里都拿著酒,只有他捧著一杯水,顯得格外的乖。每當有人說了什么他聽不懂的,他就會抬頭看沈戈,等他給自己解釋。 有人問沈戈具體是哪種演員,有過什么作品,凌笳樂立馬激動起來,催他自己介紹。沈戈對著十幾雙好奇的眼睛,再加上凌笳樂興奮的催促,竟覺得有些羞澀。不過羞澀歸羞澀,他還是把自己演過的幾個影片和獲的獎項一個不落地列舉出來。 大伙這才知道他就是和凌笳樂一起在柏林電影節獲泰迪熊獎的第二個男主角,待聽到《福簽餅》的名字時,有人夸張地驚叫一聲,激動地問他:“是lee的新片嗎?” 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見影迷,沈戈在女舞者熱情的擁抱和企圖落在他臉上的親吻下顯出幾分無所適從。凌笳樂表現出極致的護食,立刻用身體將女舞者擠到一邊,自己用身體把沈戈護起來,惹得滿屋子善意的怪叫。 沈戈笑著輕輕推了推他,凌笳樂這才想起師哥還在旁邊呢,趕緊站起來,往施時那邊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他沒能及時藏好的落寞表情。 沈戈因為暴露出“知名演員”的身份,被好奇的人們圍住問這問那,余光看到施時把凌笳樂叫到一邊,拿給他一個小小的、包裝精美的盒子,沈戈心里撲騰一聲,直到看到凌笳樂從盒子里拎出一條亮閃閃的鏈子,才在心里笑自己犯傻。 “謝謝師哥!”凌笳樂喜歡這禮物,纏到自己手腕上欣賞著。 “樂樂……”施時一用這種語氣叫他,凌笳樂心里就不踏實起來。果然,施時問他:“真的不考慮加入我們嗎?我之前沒有騙你,對不對,大家是真的欣賞你,我們需要你在表演方面的經驗和審美?!?/br> 凌笳樂故作無事地笑道:“大家就是覺得新鮮,我的表演經驗比起你們還是差太遠了。而且,師哥,你看我英語這么爛,我在美國沒法生活的,而且我是中國舌頭,舍不得國內那么多好吃的?!?/br> 施時垂下眼眸,自嘲地笑笑,他們都知道他真正舍不得的是什么。 “他對你好嗎?” “好?!绷梵諛废肓讼?,又補充道,“特別好?!?/br> 施時把滿腹的話都埋進心里,沖他笑了笑,“那就好?!庇秩滩蛔《嗾f了一句,“樂樂長大了?!?/br> 凌笳樂“噗嗤”一笑,“師哥你真一直把我當小孩??!我早就長大了好不好?” 凌笳樂往沈戈身邊跑的時候,和施時一樣,忍不住做這樣一種假設:如果師哥從小就對自己這么溫柔,如果他小時候沒有覺得是師哥搶占了自己爸媽絕大部分的注意力與認可,他會不會喜歡上施時呢? 沈戈抬起他的腕子,那上面新添了一條手鏈,“師哥的禮物嗎?挺配你的?!?/br> 凌笳樂彎下腰捧起他的臉端詳著,剛才那道難解的假設題竟然有了答案。他在沈戈臉上親了一大口,喜歡地抱住他:“你怎么這么帥呀!”又問:“你給我的禮物呢?” 沈戈和凌笳樂兩人開起小差,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跑街上去了。如果是夏天,這里的夜晚還不至于這么冷清,可是現在太晚了,還下著雪,整條街道都空蕩蕩的,讓他們想起一起在盧森堡度過的那個無人打擾的夜晚。 天一直在下雪,新雪蓬松地堆積在地面上,每一腳都是“咯吱”一聲。沈戈帶著凌笳樂沿著街走,看似漫無目的地瞎溜達,但又好像心里有個目的地。 “喜歡和他們玩?”沈戈這句更像是肯定句,其實也是顯而易見的,凌笳樂和這些舞者之間有著天然的理解與惺惺相惜,他們在一起才是同類遇見同類。 凌笳樂低著頭專注地踩雪玩,回頭一看,覺得這一行等間距的清晰的腳印不錯,這才顧上回答:“喜歡,他們要是在國內就好了,可惜他們這種小舞團在國內沒法生存,舞種也不受歡迎?!彼熳∩蚋甑母觳?,“我要是想他們了,你就陪我來看演出,好不好?” 沈戈看了他兩秒才點頭:“一定!”這本來是個極難選的題,凌笳樂卻連一秒的猶豫都沒有。 兩人繼續往前走著,沈戈問他:“要是《汗透衣衫》能出第二個結局,能公映,你會高興嗎?” 凌笳樂驚訝地腳底下都停了,“第二個結局?什么結局?” 沈戈本來極為介意在他面前又提《汗透衣衫》,他對《汗透衣衫》的感情實在太復雜了。對于那個故事,曾帶給他們極致的喜,也曾帶給他們極致的痛;而對于那部電影,他一方面希望人們能夠通過那部電影看到凌笳樂的才華,另一方面又介意那些裸露、并且擔心那些戲份可能帶來的非議,讓他有時候覺得,也許這部戲一直不公映也不是壞事。 可是看到凌笳樂這明顯帶著期待的表情,他自己心里霎時就放松了,把王序的許諾復述了一遍。 “王序親自cao刀啊……”凌笳樂的眼睛在路燈下顯得亮瑩瑩的,一片雪落在他帽子下的發簾上,沈戈用手指將它撥開。 “那當然好啊……王序要是愿意改,那最好了……”凌笳樂因為憧憬和欣喜,語速都變慢了。 “你不討厭他了嗎?” “還是很討厭?!绷梵諛凡恢劳跣虻纳眢w狀況。 “但是你喜歡《汗透衣衫》?!鄙蚋暝僖淮斡昧丝隙ň?。 “當然啦,《汗透衣衫》又不是王序一個人的……”凌笳樂覺得冷,緊緊抱住沈戈的胳膊,身體整個貼上去,很是依戀的姿勢,“它也是我們兩個的電影呀,讓我們兩個認識的電影,多好啊?!?/br> 那是他們兩個的電影,原來可以這么簡單。 沈戈忽然停下了,摘下手套揣進大衣兜里,“我本來想帶你去一個景色好的地方呢,離這里不遠,我在地圖上看到的。但是我好像等不及了——” 凌笳樂頓時像拍電影那樣夸張地用手捂住嘴,眼眶立刻就濕潤了。 這次他沒有意料錯,沈戈在他面前單膝跪下,從懷里掏出一只精美的、小巧的盒子。難怪他之前緊張了一下,這盒子和施時那只看起來還真是像。 凌笳樂這個傻子,立刻也跟著跪了下來,喉頭哽咽著,看起來好像隨時能哭出來。 沈戈取戒指的動作一頓,忍不住笑出來,不過這樣的姿勢也很好,他可以平視著凌笳樂,看見他激動地抖著鼻翼,兩眼通紅,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沈戈忙抓緊時間說道:“雖然現在同性結婚還沒有合法,但是,凌笳樂,你愿愿意和我共度一生一世,以“愛情”的名義結合在一起,共同品味生活的所有滋味嗎?” “愿意!愿意!”凌笳樂哽咽著,用力點頭。 沈戈飛快地摘掉他一只手套,按照事先在頭腦里演練過無數回的,將一枚樣式樸素的白金戒指戴到凌笳樂的手指頭上,然后飛快地將手套給他戴回手上,再拿著他的手捏起另一枚指環,直接自己將手指頭往前一杵,穩穩地套住了,交換戒指的儀式就這么完成了。 凌笳樂經他這一串飛快的cao作,剛才洶涌到難以抵擋的巨大感動戛然而止,錯愕道:“你怎么這么著急???” “冷?!?/br> 凌笳樂瞪著他表情變了幾遍,忽然抓起一把雪要往他領子里塞。幸好沈戈反應夠快,立馬站起身拔腿就跑,后腦勺上挨了一下,微涼的雪粒掉進后脖領里,冷得他一個激靈,頓時跑得更快了。 凌笳樂在后面一邊追一邊哈哈大笑:“神經病??!剛求完婚就跑!” 沈戈也覺得搞笑,便停下來等他。按理說他坐了那么久的飛機又看了那么長一場演出,也該累了,可他現在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總想跑一跑、跳一跳,要不是現在是城市的夜里,他真想痛快地大吼幾聲。 凌笳樂笑嘻嘻地跑過來,往他臉上拍了一團雪球。 兩人在雪地里追著玩出滿頭大汗,終于又肯好好地走路了。沈戈要帶凌笳樂去他之前看中的求婚地點,一條穿過城市的小河。 凌笳樂跑累了,抱著沈戈的胳膊,把一半的體重都掛上去,邊走邊嘀咕:“你跟我求婚了,這么大的事兒,竟然這么快就完成了?!碧炝?,讓他覺得特不真實。 沈戈摘了手套,把手伸進他帽子里給他擦了擦額頭和發絲里的汗,又幫他把帽子戴嚴,笑著說道:“要是一般的電影的話,肯定是用剛才那個鏡頭做結尾……得給你來個大特寫,”他用手指比出一個鏡頭框,對準凌笳樂的臉,“哭得那么快,還哭得那么漂亮?!?/br> 凌笳樂被他說得臉紅了,也在他的臉前擺了個框:“你也得有特寫,你剛才緊張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那句詞兒在心里過了多少遍才背熟的?” 沈戈被他拆穿了,不禁也有些臉熱,“想了好久,一直改,今天坐飛機的時候還改了一次?!?/br> 凌笳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剛才那種鏡頭是給商業電影的,我們可以當做是小眾文藝電影,鏡頭可以一直延續到現在——”沈戈的手從上到下劃了道斜線,“路燈的光從上面斜著照下來,鏡頭把我們拉長的影子都收進去——” 凌笳樂接口道:“攝影機放后面,照背影最有感覺,照著我們往前走——” 沈戈繼續道:“對,鏡頭不動,我們動,等我們走遠以后,鏡頭往下搖,照進我們剛踩完的腳印,停頓五秒,劇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