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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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面上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看向吳庸師徒逃走的方向。 “二十里左右……”他喃喃道,低下頭略略沉思了一番。 …… “呼、哈呼……師父,咱們還要跑多遠,甩開追擊的那人了嗎?” 就在城郊外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吳庸師徒兩人,此時正順著較為平坦的柏油路面,在艱難疲累的逃亡轉移中。 趙小寶身上拖著一口裝滿法器的沉重行李箱,背上還背著一袋書,此時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抹著額頭上的汗珠問道。 此時的吳庸也是累得快要抬不起腿來。 畢竟他的年紀大了,就算有邪法護身,但是一段這么長的路程跑下來,他的身子骨依舊還是吃不消。 但現在還遠遠沒有到達安全的地方,他們兩人怎么能中途停下來歇腳? “沒用的東西,還不快點走!你平日里吃的飯,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嗎?跑這點路怎么還不如我這把老骨頭!” 吳庸從后面不斷踹著趙小寶,呵斥道:“咱們下一個藏身之處離這里還遠著呢,別磨磨蹭蹭的?!?/br> 您是不磨蹭,因為您把所有的行囊都讓我背著,可不是跑起來很輕松嘛…… 趙小寶心里腹誹著,但是卻不敢頂嘴,只能拖著一身沉重的行囊,繼續埋頭前進。 只不過,吳庸此時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一張皺巴巴的臉陡然變得陰沉起來。 他轉過頭,陰慘慘的看向他們兩人的身后。 “算了,先停下來吧!” 吳庸冷冷的說道:“已經晚了,對方馬上就要追過來了?!?/br> 他可以感覺到,追擊者那一身毫無遮掩的銳利氣息,此時正在飛速靠近,離他們師徒兩人越來越近。 以對方的速度,他們師徒兩人絕對逃不了。 吳庸此時也不禁恨恨的咬了咬牙。 對方究竟學會了什么樣的法術,竟然以超越常人的速度,這么快就追了過來? 難不成是道家早已失傳的《縮土成寸咒》?還是佛家傳說中的《神足通》? 不管是哪一樣,如今看來,他們雙方之間的戰斗,已經是無法避免。 想到此處,吳庸頓時冷下了臉色,惡狠狠的說道:“徒弟,放下所有的東西!” “對方既然窮追不舍,那咱們也得早做準備才是……” 既然你想把我們逼上絕路,那我們就讓你……有來無回! 吳庸的臉色越來越駭人,面無表情的看向他們帶來的法器和書籍…… …… 沒過幾分鐘的時間,玄翊已經追了過來。 當他開著車從馬路上飛馳而來,看到路邊正在用兩條腿逃命的吳庸師徒時,雙方的目光一接觸,一時間不由得都怔了一下。 開著車吹著空調,一路舒舒服服追過來的玄翊:“……” 用兩條腿跑路,一路上又苦又累又熱的兩師徒:“……” 什么鬼?! 雙方腦海中同時閃過了這句話。 其中,吳庸更是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把自己噎得背過氣來。 虧他剛才還一直在猜測,對方究竟是為什么這么快就追上了他們,不知道是用了那種高深莫測的術法…… 結果對方tmd竟然是開著車追過來的。 而玄翊則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在現代社會,居然還有人在逃命的時候都不肯坐車? 剛才那個二層小樓坐落在城郊,離首都的市區中心那么遠,難不成對方每次都是這樣來回跑著過去的? 那座殘破的小樓里扔了那么多的錢,哪怕拿出一點點,都足夠買一輛車了吧?! 對此,沒有駕照、也不習慣雇傭司機的老年人吳庸,則是表示:“……” 以前他去市中心談生意,都是對方大老板特意派出司機,來回包接包送的。 雙方各自無語的互相對視了一眼,被氣到半死的吳庸,這時才勉強冷靜了下來。 他站在馬路當中,手中罕見的拄著一根青蛇纏藤紫木拐杖,望著正從車上下來的玄翊,陰狠的呵呵冷笑了一聲:“閣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凌厲的一身氣勢,實在是年少出英雄?!?/br> “我只是個老頭子,帶著一個不成器的小徒弟,師徒二人一直以來相依為命,只是不知道哪里惹到閣下?” “閣下一直咬著我們這對孤苦伶仃的師徒不放,究竟是什么意思?” 玄翊沒有理會他的狡辯,只是眸中含著逼人的鋒芒,默默地攥緊了自己手中的斧柄,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他知道,對方既然身為害人的邪術師,卻一直沒有被道界捉到,手上肯定有幾分真本事。 他并不能因為剛才的事情,便對這兩人喪失警惕。 果然,就在玄翊踏上地面的那一刻,他便敏銳的察覺出,有幾絲不起眼的微弱光芒,正悄悄匯聚成幾條細如發絲的線。 而這些線,則是以他的立足點為中心,正在縱橫交錯的悄然蔓延開來…… 第50章 恰似故人歸 幾絲微不可察的細微光線, 以他所踏足的地方為中心,正在悄無聲息的延伸向四周。 玄翊的眸光一動,已是敏銳的察覺出了這些細線的存在, 暫時卻沒有顯露出來。 此時雙方已成劍拔弩張之勢,所以彼此都沒有廢話。 玄翊剛一落地,吳庸便眼神一利,抖手甩出幾個黃紙裁成的小人。 這幾個小人飄飄飄忽忽的落在地面上, 迎風便漲, 瞬間變作半人高左右,被剪刀裁出的眼眶黑洞洞的一片,空洞的嘴巴裂開, 陡然間露出一口尖牙利齒。 只見這幾只輕飄飄的紙人腳一沾地,便俯下身來, 干扁扁的四肢著地,向玄翊猛撲過來, 張開一口陰森森的牙齒就要撕咬他。 這幾只小紙人雖然看似來勢洶洶, 但是力量卻實在太過弱小。 玄翊看也未看, 手中持著的紫金小斧一揮, 寒光熠熠的斧刃在空中揮砍幾下,幾絲寒芒閃過, 頓時便將這幾張紙人憑空割裂成幾截。 碎裂的紙片晃晃悠悠的落在地上,便再也沒了動靜。 可誰知, 這些紙人只是作為道具掩人耳目所用。 在玄翊揮砍下那幾張紙片的同時, 吳庸趁著他正分心的時候, 眼中瞬間閃過一道兇光,似乎連一直佝僂著的背都挺直了些。 他將自己手中的青蛇纏藤紫木手杖狠狠往地上一杵,眉眼倒豎, 厲聲念道: “此油不是非凡油,魯班仙師賜吾燒邪師邪法油,弟子頭帶紅火帽,身穿金火衣,腳踏火云鞋,燒得東方邪師,燒得西方邪師,燒得北方鬼怪妖魔,燒得中央邪法,懷胎婦人,一切魍魎化灰塵,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br> 隨著他口中咒語的念出,他手中拐杖上纏繞的青蛇,石雕的眼珠子動了動,竟然仿佛活過來一般,纏著紫木杖身向上蜿蜒攀去。 同樣由石頭雕刻的嘴巴僵硬的張開,猩紅的蛇信一閃而過,一道炙熱的烈焰驀然從它口中噴出。 只見那通紅的火焰翻騰著,細細的火苗自動向玄翊的方向涌去,而此時吳庸則是挺起胸膛深吸一口氣,然后猛地將胸中這口氣向火苗一吐。 這口氣一經出口,立刻便化作席卷而來的狂風,沖向正在逐漸燃起的烈火中。 火借風勢,原本還稍顯微弱的火苗,陡然間暴漲至一丈有余,鋪天蓋地的火勢已經將玄翊團團圍住,兇猛的火舌逐漸逼近他的身邊,頓時便能感覺到一陣幾乎令人窒息的炙熱灼燒感。 看這架勢,吳庸竟是想要活生生燒死自己的對手。 玄翊見此,面上的表情才終于微微有了些訝異。 并不是因為自己此時被烈火包圍的危險境地,而是沒想到,吳庸居然還真的有幾分手段。 這道《五雷油池火符咒》,他以前也見別人念過,只不過威力卻沒辦法跟現在相比。 看起來,面前這個邪術師之所以能夠興風作浪這么久,卻依然能夠從道界協會的抓捕中從容脫身,依靠的并不僅僅只是日常生活里的小心謹慎。 想來他手里面還是有一些異于常人的真本事的。 玄翊終于收斂了些自己的輕敵之心,感受著近在咫尺的炙熱火焰,頓時眸光一凝,伸手從身上取來自己這次特意帶來的法器。 一面風格古樸、雕刻自然的陰陽銅鏡,上面刻有陰陽八卦。 大約是使用的年限已久,所以青銅的鏡面略有擦傷刮痕些,很是不清晰,只能照出一個大概的模糊人影。 不過玄翊此時拿它出來,也不是為了照鏡子。 他將這面陰陽青銅鏡往上方凌空一拋,只見那面銅鏡竟然就這樣滯留在半空中,上面雕刻著的陰陽八卦正對著眼前圍上來的熊熊烈焰。 古樸的青銅鏡身被火光照出暖融融的光,玄翊手捏劍指,指著憑空而立的鏡面,唇齒輕啟,輕聲念著《驅邪煞咒》: “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br> “口吐山脈之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歷世,破瘟用歲吃金剛?!?/br> “降伏妖魔死者,化為吉祥,太上老君吉吉如律令!” 隨著他口中咒語一字字念出,只見半空中懸吊著的青銅古鏡微微震顫一下,隨后鏡面開始霧氣升騰,竟是將離自己最近的火焰憑空吸入鏡中。 隨著鏡身的不斷震顫,那些來勢洶洶的炙熱火焰,竟是瞬間被全數攝入鏡面中。 而原本模糊不清的鏡面,隨著烈焰的涌入,居然反而越來越清晰。 只不過頃刻間,地面上所有火焰已經全部被攝入鏡中,只見那炙熱的赤焰正緊貼著纖毫畢現的清晰鏡面,不斷翻涌著,燒灼得整個銅鏡都微微泛紅,炙燙灼手。 看到自己使出的咒術輕描淡寫的就被破解,吳庸頓時面色一變。 但他卻絲毫不敢遲疑,停也不停,直接念出第二道咒語,生怕玄翊騰出手就來收拾自己。 他抬頭望著半空中炙熱燒灼的那面銅鏡,眼中頓時劃過一絲戾氣,竟是對準了那面古鏡,開口念道: “我今施咒于神水,” “駕鯉十里游蓮座?!?/br> “起持掌心萬標轉,” “銀川懸河三千尺?!?/br> “偶登龍頭上寶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