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萬人迷諂臣是我穿越過來的、我的老婆是寶貝[娛樂圈]、女配在年代文中當團寵
在一旁,他的徒弟趙小寶聽完了整個過程,此時不禁略有些擔心的湊了過來:“師父,咱們真的要跟魏老總徹底撕破臉,鬧僵成這樣?” “他畢竟是娛樂圈里面舉足輕重的公司老總,就算以后失勢了……但如果他把咱們違約的事情捅出去,咱們以后還怎么在圈子里混下去,還怎么從那些大老板身上掙錢……” “錢錢錢!你小子眼皮子這么淺,就只知道錢!”吳庸看不上自己徒弟這么一副見識淺薄的蠢樣子,頓時心生不耐,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你也不想想,咱們現在已經搭上了教主的線,以后是要跟著教主到國外發展,是去做人上人的!” “既然咱們以后不在國內的圈子里混了,還用得著伺候這些脾氣暴躁的雇主?還用得著擔心得罪這些公司老板?” 又一次因為惹師父生氣而被當成狗似的踹了一腳,趙小寶自覺的滾到一邊,畏畏縮縮的喃喃道:“可是、可……” “算了,現在沒工夫跟你這蠢貨計較,快收拾東西咱們離開這里?!?/br> 吳庸再次不耐煩的說道,目光在趙小寶收拾出來的行囊上一掃而過,不禁又皺緊了眉頭。 他質問道:“我讓你收拾行李,你都收拾出了什么鬼東西?全都是現金鈔票?咒法書和各式法器呢?” 趙小寶縮著脖子,膽怯的說道:“現代社會這不是無錢寸步難行嗎?這些書和法器咱們先藏著,反正別人也不要,以后安頓下來再回來找……” “你腦子抽筋了?” 吳庸頓時氣得仰倒,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沖著趙小寶的心窩又是一腳狠狠地踹過去:“你小子是掉錢眼里了?” “這些你眼里的‘破爛東西’,才是咱們看家吃飯的本錢,有了它們,以后想掙錢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你明不明白?!” 被吳庸一腳正中心窩,趙小寶一個沒站穩,頓時“嘰里咕?!钡木蛷臉翘萆蠞L到了二樓。 等到心口上那陣疼痛過去之后,他趴在一樓骯臟凌亂的木板上,不住的大口喘息著。 他疼得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口角邊隱隱有一絲血跡,是他剛才跌下樓梯時,不小心磕破了嘴唇弄得。 趙小寶趴伏在地上,暫時沒有起身,只是一雙眼睛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透露出一種陰狠又屈辱的神情。 他的確貪財,因為他就是個底層盧瑟,他以前窮瘋了! 反正他連個害人的惡咒都學不好,拜了師父之后照樣被別人看不起,現在除了錢,他還能抓住些什么? 他又何嘗不想做一個揮金如土、受萬人敬仰的大人物? 那些身家豐厚、天賦卓絕、功成名就的天才們,他是真的嫉妒…恨…… “你還趴在地上做什么,還不快起來?” 吳庸此時也走下樓來,皺著眉頭,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睛,瞧著自己的徒弟,伸腳踢了一下趙小寶的屁股。 趙小寶頓時收斂起自己怨毒的眼神,像觸電一樣立即從地上彈起來,不顧自己心口此時隱隱的疼痛,在師父的威逼下,馬上去利索的重新收拾行李。 即便心里面有再多的哀怨,但他現在還要在自己師父手底下討口飯吃,自然絕不敢把自己的怨懟表現出來。 于是,吳庸看著自己雖然蠢笨、但是還算聽話的徒弟,同樣也滿意的笑了…… 就在吳庸師徒在自家小樓里收拾東西準備跑路的時候,首都的另一邊,被吳庸掛斷了通話的魏建天,此時卻也是不好過。 瞪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頭發斑白的魏建天,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難以置信的盯著自己手里的手機。 此時的魏建天,距離幾個月前的模樣,像是突然又老了幾十歲一般。 他的頭發幾乎已經完全花白,臉上的皺紋越來越多,一雙眼睛因為這幾個月來的熬夜,此時渾濁又充滿血絲。 他整個人都顫顫巍巍的勾起背,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看這模樣,有誰還能認出,這就是以前叱咤商場的魏氏娛樂集團掌權人? “好、好……好!連這種江湖雜魚都敢掛我的通話……” 已經快要被逼瘋的魏建天,此時顫抖著手,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誰都敢來隨便踩我一腳了?!” 他付出了金錢和壽命,最后居然被對方就這么給坑了。 如果這一次他不下狠手給予警示的話,只怕日后在商場上,誰都敢騎到他頭上。 魏建天喘著粗氣,嘴角都吐出了一點白沫,臉上的神情越發激動,抖著手指想要撥通其他手下的號碼,叫人去給吳庸師徒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 可是他此時仿佛全身的精力都已經用盡了一般,整個人都在劇烈的情緒波動下,不斷的顫抖著,手指更是抖得根本沒有辦法按準手機屏幕。 站在他身邊伺候的生活助理,眼見自家上司這副模樣,不禁在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魏總的身體狀況在這幾個月里突然急劇惡化,越來越糟糕,他們這些心腹手下都勸他盡快詳細檢查一下身體狀況,可是魏總卻總是不愿意。 也許是心里早就有了不祥的預感,魏建天總是本能的逃避去做全身檢查,不管是誰來勸他,他都會翻臉。 而魏建天也總是在心底里安慰自己,他不過只是被拿走了兩年的壽命而已——反正自己現在也才六十歲左右,還有幾十年好活,肯定撐得??! 但如今,顯然這些自我安慰,已經失去了作用。 生活助理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勸道:“魏總,您別太激動,先歇息一下再說其它的……” 眼看助理又來勸自己,魏建天立即本能的暴怒,毫不顧忌形象的怒吼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嫌我老了、沒用了、不能掌控全局了嗎?我告訴你,我……” 話還沒說完,他便突然在自己的嘶吼聲中感覺到一陣窒息,渾身上下都開始麻木無力,糟糕的身體終于徹底支撐不住。 魏建天漲紅著臉,口中卻發不出一句話,腦海中一陣嗡嗡作響,猛地一頭栽倒。 “魏總……魏總!” 助理看著突然倒下的魏建天,茫然的喚了兩聲之后,頓時倒抽一口冷氣,急忙撥打了急救電話。 等到昏迷的魏建天被送到醫院之后,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胃癌晚期,發現的不及時,癌細胞已經開始擴散,如果病人積極配合治療,一切都采用最好的醫療設備,最多也就延長兩年壽命……” 醫生扶著自己的方框眼鏡,皺著眉頭說道:“怎么會發現的這么晚?病人也實在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以前就沒到醫院做過檢查嗎?” “算了,病人的家屬在哪里,過來簽字?!?/br> 聽了醫生的話,一眾手下不禁面面相覷。 呆立了好半晌,才有人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去找魏大少爺過來?!?/br> 魏建天的獨生子魏浩,之前因為在家里面憋悶了好幾個月,此時一得到出門的機會,就自顧自的尋歡作樂去了,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躺進了醫院里。 而魏建天本人,在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之后,面對自己診斷書上的“胃癌晚期”那一行字,一直都是呆愣愣的不說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胃癌晚期……最多還有兩年好活……”他恍恍惚惚想起醫生的話,又突然回憶起,自己三個月前去找吳庸的時候,付出的就是自己兩年的壽命。 頂多只剩下兩年可活…自己為了殺人付出了兩年的壽命…自己的身體狀況這幾個月急劇惡化,好像馬上就要死了一樣…… 頓時,魏建天突然明白了,他竟然將自己最后兩年的壽命,親手主動給了別人! 他已經沒幾天可活的了! 陡然間明白了這一點之后,魏建天再也支撐不住,頓時一陣劇烈咳嗽,口中血腥味彌漫,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生生嘔出一口鮮血來。 他承受不住這血淋淋的真相打擊,頓時又一次昏了過去。 “魏總、魏總……”看護他的眾多手下慌了,一群人圍了上去,連聲呼喚道。 只可惜,昏迷中的魏建天一聲都聽不見。 眾人見狀,不由得互相對視一眼,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一種詭異的氣氛卻開始在病房里彌漫。 畢竟,自己一直跟隨的老板眼看著就要不行了……等到魏建天死后,魏浩那個蠢材可不像能撐起大局的樣子。 如果自己以后依然盲目的衷心效力,那么等到將來魏浩慘敗到一無所有的時候,自己可是同樣撈不著半點好處。 人嘛!總是要為自己和家人打算的…… 于是,此時魏建天的眾多手下,不由得就開始起了小心思。 就在自己父親病危、手下人心浮動的關鍵時刻,此時的魏浩,依舊還沒有得到消息,繼續著花天酒地,絲毫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么…… …… 玄翊并不知道,吳庸和魏建天兩人之間,剛剛發生了什么。 只不過當他循著惡咒的氣息,一路追到城郊外的二層小樓時,才發現這里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一片凌亂的灰塵和院中荒蕪的雜草。 住在這里施惡咒的人,像是提前預見了危險的發生,在他到來之前,就已經逃走了。 惡咒的氣息追到這里,同樣也中斷了。 環視四周,只見空蕩蕩的破舊屋子里,還隨意丟著幾口黑色的皮箱。 當玄翊冷峻著眉眼,用腳尖將皮箱給踢開的時候,卻發現這些箱子里面,滿滿當當摞著一層又一層的現金。 隨著屋外一陣輕風吹來,箱子里的鈔票也被吹起來,隨之散落了一地。 看起來,是因為這里住著的人,因為轉移的太過匆忙,無法帶走所有的東西,所以就將這些錢財給落了下來。 玄翊冷冷掃視了一眼滿屋的鈔票,再次用足尖將地上堆積的錢掃到一邊,露出了地板上一塊小小的血漬。 像是曾經有人流著血,從木質樓梯上滾落下來,不小心將血液灑在樓梯口附近,即便事后清理過幾遍,但在此處卻依舊殘留了一小塊痕跡。 這塊血跡浸染在一樓骯臟凌亂的地板上,又被一疊疊現金遮擋住,非常的不起眼,如果不是玄翊眼神清明銳利,只怕也是會忽略掉這條微小的線索。 玄翊俯下身子,伸出修長的指節,在地板上的血跡處一抹而過。 他皺著眉頭微微思索了一下,便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衣兜。 已經凝結出實體的童童,則是從他的口袋里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眨巴著大眼睛,問道:“大哥哥、大哥哥,你叫我出來做什么?” 玄翊凝結著冷意的眼眸中,終于劃過一絲溫和,他將自己沾染著血腥味的手指,湊到衣兜邊,問道:“童童能嗅出這個人血液的味道嗎?” 只見三寸大的小人,抱著玄翊的指尖,仔細的聞了聞。 然后他又從口袋里面跳出來,邁著自己短短的小腿,跑到地板上的血跡附近,再次湊上去認真的嗅了嗅。 “我聞出來了!” 童童再三確定之后,便高高興興的蹦跶起來:“我嗅得出來,這滴血屬于一個老頭,但是他現在不在附近!” 玄翊聞言,又追問道:“那童童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嗎?” 對于血腥味,鬼要比人的感覺敏銳許多。 有不少冤魂惡鬼,有時候單單憑借著仇人一滴血的味道,就算時隔多年,也能追蹤仇人到千里之外。 所以一般的修道人都知道,在與冤魂厲鬼這些東西交手的時候,千萬不能讓它們有機會記住你鮮血的味道。 如果這次不是吳庸師徒走得太過匆忙,又想不到玄翊身邊竟然聚攏著這么多妖修鬼物,只怕也不會留下這么大的一個紕漏。 聽到玄翊的問話之后,只見童童在空中飄了一圈,左嗅嗅、右嗅嗅,最后看準了一個方向:“這滴血的主人,此時正在向更遠更偏僻的地方跑?!?/br> “他離我們大約二十里左右,現在依舊在移動中?!?/br> “謝謝童童,你真棒!”玄翊一邊溫聲夸獎他,一邊捧著心里美滋滋的小家伙,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