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
書迷正在閱讀:擼大貓嗎,超兇超猛的那種!、重生之貴圈真亂、重生成偏執狂影帝的金絲雀、卿卿腰軟、被劈腿之后[穿書]、親媽被認回豪門后[穿書]、穿成龍傲天后我開啟了萬人迷光環、為了活命我竟成了萬人迷、每次穿書都被迫神轉折、穿成學神的小作精[穿書]
不過梁澤的安排還是很不錯的,比起陪他做戲時的隨意,此時至少有把他當作一個客人。 官聆獨自對著抱枕自我嫌棄了一會兒后,就按梁澤的吩咐進了比他家臥室還大的浴室,享受了一把按摩浴缸所帶來的舒爽,方才的尷尬氣惱也隨著這股舒爽勁兒煙消云散了。 被浴室里的熱氣一蒸,原本分解了的酒精好似又重新凝聚到了一起,霧氣繚繞中,官聆覺得有點兒上頭。 他躺在浴缸了,閉著眼睛,腦海里閃回了許多片斷,有以前關于程斐的,有今天下午陸海的那些“據說”,有梁澤將那束白玫瑰扔給他時的得意神情,也有他說謝謝時梁澤說“不客氣,你喜歡就好”時平靜的語氣,還有他倆為八萬塊錢唇槍舌劍后梁澤小人得志的嘴臉。 最后,定格在他溫聲問出“你是不是碰上什么事兒了”時那一楨。 官聆揉了揉眉心,然后緩慢的睜開眼,不記得自己泡了多久,反正全身跟沒了骨頭似的松軟。他撐著缸沿站起來,撈過一旁的浴巾邊擦著身上的水邊踏出浴缸,他覺得這浴缸邪性得很,肯定是被姓梁的下了什么咒,不然他躺里面腦袋里干嘛老晃出他來? 躺在客房的床上,官聆才發覺自己頭發還是濕的,但他懶得起來了,干脆就這么將腦袋吊在床沿上,打算讓它自然干。 他泡得有點兒久了,腦袋比之前醉酒的時候還暈,不過看天花板的燈倒是沒有再重影兒了,他以為他會很快睡著,可翻來覆去跟烙餅似的搞了大半個鐘頭也沒睡著,腦袋里反反復復播放著一個片段。 除了剛從官聆的身體里醒過來有些接受不能時睡不著外,他這是頭一回因為自己以外的事失眠。 有病就得治,他得找醫生去。 官聆爬起來,掂著腳尖輕手輕腳的來到主臥門外,手抓上門把手的時候想起梁澤的警告,蹙著眉做了大概兩分鐘的思想斗爭后,他敲了敲門。 “姓梁的,”官聆隔著門板小聲問,“你睡了嗎?” 官聆問完后將耳朵趴在門板上等了幾秒,沒聽到回答,估計梁澤已經睡著了,他撇了撇嘴,轉身打算回去繼續挺尸的時候,聽到門板里頭傳來一記悶悶的男低音。 “還沒?!绷簼蓡?,“怎么了?” 官聆豎了豎耳朵,聽清了,猶豫幾秒,將門把一旋,“那我進來啦?!?/br> 梁澤屋里的燈已經關了,只余門口亮了盞暗若蚊瑩的壁燈,官聆掂著腳尖兒朝兩米多的大床上張望,只隱約看到梁澤的一個后腦勺,他背對著門側躺著。 “我想問你個事兒?!惫亳鲆沃T框沒再往里進,聲音在黑暗中低低軟軟的。 梁澤翻了個身,“問?!?/br> “我要真碰上事兒了,”官聆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緊握成拳,因為緊張,牙關也咬得死死的,呼吸也屏住了,半晌后他才繼續道,“你會幫我嗎?” 昏暗的房間里,因為壁燈在自己這邊,官聆看不清梁澤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珠,不好判斷他聽到這話后的反應,心里也沒底,突然就有些后悔來問這一句了。 梁澤是他前世的情敵,今生是花錢雇他做戲搭子的老板,除此之外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人家或許只是出于客氣順口一問,當時沒有回答,如今都過期了才腆著臉來想討個準話,官聆你是被浴缸給按傻了還是有點兒太異想天開了? 他受了委屈,居然妄想在情敵這里得到慰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與其聽到否定的回答,不如在他還沒回答前走人,至少不會太丟人。 官聆想著,椅著門的身體就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正打算借著這個動作把門帶上時,他聽到另一個聲音說,“會?!?/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2020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開開心心,非常時期盡量家里蹲吧,走親訪友能免則免,注意安全。愛你們 第64章 屋內昏暗, 只門口的一盞小壁燈泛著暖黃的柔光,官聆置身在光源里,身上像披了層淡金色的薄衫。 似覺出唐突, 他眉目低垂, 側臉輪廓映照在身側的墻壁上, 光暈處落下一片暗影, 卷而翹的眼睫似撩起一半的門簾兒,底下屹立著一脈磨了角的小小山巒, 像宣紙上按著模具潑的墨,亦像一幅已然完成的沙畫,梁澤翻身轉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景兒。 畫質像八/九十年代的港風電影,旖旎中透著斑駁的孤寂。 一個在暗, 一個在明,從梁澤的角度看過去, 像鏡頭后看鏡頭里,有種在暗處窺視一切的優越感,所以他放肆打量,暗自揣度, 高挑、單薄是外表, 唐突、無措是情緒,但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總結,那就是好看。 梁澤出生優渥,雖然年輕, 但見過的世面卻比一般人都多, 加上他自身外在條件好,審美上自然也比較挑。放眼國內外, 他見過的美女無數,長得好看的男孩子也不少,但這種所謂的好看都有一個或短暫或漫長的過程。 前者由驚艷到一般,后者從一般到好看直至驚艷。 眼下靠在門框上的人,就是后者。 這個話題在幾個小時前梁澤主動問出官聆并未作答后,已經翻篇了,如今官聆又主動提起,小心翼翼的,忐忑的,懊惱的,后悔的,官聆幾乎在短時間內將情緒全部外放了出來,暗處的梁澤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