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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扔掉了自己握在手里的黑傘,任由鋪天蓋地的雨水浸染。。 他的指尖掐進了被魚鰭劃出的傷口里,血液無聲地淌下。 一陣接一陣的疼痛為陶想帶了隱秘的快樂,他站在如此磅礴的大雨中,沒有任何人能看得清他眼底的瘋狂。 “我們又見面了?!?/br> ※※※※※※※※※※※※※※※※※※※※ 植木的法則是超老的動漫了。 雖然暴露年齡,但是這么多年了還記得好清楚。 最后的贏家植木沒有在空白の才上寫下類似于“無敵の才”,“暴富の才”,“吃不胖の才”這些我小時候超想要的能力。 而是寫下了“再會の才”。 和我愛的以及愛我的人再會的才能。 第46章 伴生 謝瑜是個很喜歡看書的人。 在搬去和謝瑜同住的第二天,陶想就從他滿滿幾個大書柜的藏書中感受到了文化沖擊,并且由此對自己的知識儲備量產生了唏噓之意。 為了感受一下謝瑜的讀書愛好,陶想隨機從書架上挑了一本灰色封皮的書。 隔著防塵玻璃的遙遙的一瞥只讓陶想看清了書脊上的19471997。等到他推開防塵玻璃門,將這本一眼被自己相中的書拿出來仔細看了看時,陶想傻了。 這是一本全英文的詩集,作者囑名為“Allen Ginsberg”,陶想百度之后,才知道他是被稱為“垮掉一代之父”的著名詩人。 我好菜啊。 翻看了幾頁的陶想很快覺得腦殼疼的厲害。 呈現在眼前的這些英語單詞拆成單個陶想大多都認識,但是拼在一起,卻立刻生成了陌生感。 我怎么這么菜! 連看了好幾行,只將將腦內翻譯出一句話的陶想臉色逐漸發青,越看越懷疑自己當年的四級都過得十分有水分。 英文原版詩集本就是給對這門語言有一定造詣的愛好者看的,偏偏陶想這個英語學渣犯了倔,非要手機點開有道詞典,硬著頭皮一個詞一個詞的翻譯。 于是當謝瑜下班回家,在玄關處換好鞋,轉身走進客廳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正拿著一只黑色中性筆,認認真真翻譯詩詞的陶想。 “我和愛情說話,它跑到我腦子里來了?!?/br> “月亮是忠誠的,雖然還……瞎?” “她在我心里移動但是不會說話,無微不至的關懷讓她黯然失色?” 陶想的英譯中是真的離譜,再好的詞句也會被他糟蹋的不成樣子。 謝瑜沒念幾句,就成功被逗的“噗嗤”笑出了聲。 因為這脫口而出的笑聲,陶想瞬間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漆黑的瞳孔飛快的乜了謝瑜一眼,緊握著筆的指節開始泛起了淺淡的粉。 陶想等待中的翻譯糾正并沒有到來。 在他身側坐下的謝瑜只是下意識地伸手擼了一把他的毛,隨后往他身上一靠,就這么半瞇著眼睛倚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是不是翻譯的很爛?”陶想低頭瞥了一眼謝瑜的發旋兒,問的有些忐忑。 “挺好的,很有趣?!敝x瑜回答。 “……”這話陶想沒法接。 他硬著頭皮又翻譯了幾句,到了其中某個句子時,再次聽見了謝瑜克制不住的笑聲。 陶想這次直接甩筆不干了。 他轉過頭,報復性地挪了挪自己的左肩,顛得謝瑜不得不直起腰身來。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翻譯太具有娛樂效果,坐直了身體的謝瑜還在笑。 這讓陶想選擇闔上了詩集,表情有些懊喪。 “我去扔一下垃圾?!?/br> 他把自己寫在筆記本上的翻譯撕了下來,團成了紙團想要拿去扔掉。 只是他剛一站起來,就被謝瑜拉住了手腕,一把拉進了懷里。 陶想感覺自己剛巧坐在了謝瑜的大腿上,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迅速地環住腰,牢牢的圈在了身前。 “不用手機詞典了?”謝瑜低沉地嗓音縈繞在陶想的耳畔。 他熱乎乎的胸膛緊貼在陶想的背上,身上散發出極淡的柑橘味兒清香:“那用用我好不好?” 謝瑜的這句話幾乎是緊貼著陶想的耳朵說的。 在這樣刻意壓低的黏糊強調里,陶想根本沒辦法很好的思考。 “怎,怎么用?”他磕磕巴巴的問出了這樣的話。 “你想怎么用?”謝瑜翹了翹嘴角,忍不住抬起手捏了一把他的耳朵。 觸手柔軟卻又有一點點發燙。 每天替謝瑜遛狗的退休大媽是一個很盡職盡責的人。 她送小軒回來那會兒,謝瑜正埋著頭,在陶想的耳邊念著艾倫·金斯堡詩集上的第五首詩。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伴著抑揚頓挫的語調,聽起來極能調動人的情緒。 可惜陶想卻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聽他是如何翻譯的這些詩句。 “汪!” 小軒的叫聲從正門處傳來,鑰匙在鎖孔中轉動的聲音嚇到了陶想,漆黑的瞳孔無意識放大之際,喉間溢出了一聲極為短促的顫音。 “小謝你下班了?” 門外的大媽明顯聽到了動靜,站在門外問了一句。 “嗯?!?/br> 謝瑜有些好笑的伸出手,大拇指落在陶想的犬齒上,溫柔的把被咬至泛白的下嘴唇解救了出來。 “我今天回來的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