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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檬:“......別逼我再打你一拳?!彼攘丝谥?,慢吞吞的說,“正經一點,可以聊聊么?!?/br> 敖戈抬眼看他,眼神微妙,“你現在跟我談正經?昨晚你可一點兒都不正經?!?/br> 郁檬回看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就笑了,“我好久沒被氣成這樣兒了,還挺親切?!闭f著,隔桌直接往敖戈大腿中間踢了一腳,“聊么?” 敖戈青著臉忍著疼,“......聊?!苯又麘n傷的瞟了郁檬一眼,“你是真的狠,這玩意兒被踢壞了你有想過后果么?你以后怎么辦?苦的還是你?!?/br> 郁檬一拳錘桌子上,眼神像是要殺人。 敖戈終于老實了,認認真真的開始聊,“我是因為接了個活兒,剛好在倫敦,不過是臨時的,過一段時間就走了?!?/br> 郁檬問,“走哪去?” “嗯......”敖戈支著下巴開始想,“居無定所吧?!?/br> 郁檬拿著筷子開始戳盤子里的煎蛋,看似不經意的開口,“這五年,你去哪了?”他低垂著眼,“簡天真他們說一直沒找著你......” “你找我了對吧,是不是還動用了你的網絡技術?侵入數據庫或是查出境記錄什么的?”敖戈打斷他,語氣里全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郁檬猛地抬頭,“你怎么......”他突然反應過來,又后知后覺的補上了一個尷尬的冷笑,“你覺得可能么?瞎想什么啊?!?/br> 敖戈挑了挑眉,不再戳破,只是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毫不掩飾。 “小迪呢?他怎么樣了?”郁檬壓著火兒繼續問。 敖戈盯著他一個勁兒的瞧,“他在家呢,路途辛苦,沒讓他跟著?!?/br> “身體健康,還有早戀跡象,所以不用擔心他?!卑礁瓴粦押靡獾牟[了瞇眼睛,“你不如多問問我的事兒?!?/br> 郁檬:“......不聊了,給我找身兒衣服,我得走了?!?/br> 敖戈很干脆的起身拉著他走到了床邊的柜子位置。 拿出了一件掛著的休閑衫。 遞給郁檬后就很自然地靠著柜子等他換衣服,理所當然的讓郁檬差點兒就開始順手脫了。 他抱著衣服,冷冷的看敖戈,“你是不是還想打架?!?/br> 敖戈無奈的聳了聳肩,“昨晚豪放的恨不得脫去一切,現在......” 在拳頭面前,他閉嘴了,轉身去了廁所。 換好之后,郁檬看也不看,隨手扒拉了兩下頭發就要走。 敖戈的衣服穿在身上,雖說有些大,但還算合適。 出了門兒,敖戈也沒攔著,只是悠哉的靠門框上盯著他瞧。 那像是黏在了身上的眼神兒又來了。 郁檬松了松領口,壓低了帽檐兒,想回頭看他一眼,還是忍住了。 這一次毫無征兆的見面,打破了郁檬的心理防線,他總覺得哪里不一樣了,自己好不容易穩下來的生活突然就又亂了,即將露出最深處的那個東西。 那個他不敢碰的東西。 直到進了電梯。 郁檬也沒回頭,但他明顯能感覺到,敖戈還在看著他,跗骨一般,目光灼人。 但兩人都沒有說話,連告別都沒有。 這也應該是最后一次。 不會再見了吧。 郁檬到了PO樂團,直接去了排練廳。 Iverson坐在臺下最中間,手里還拿著一堆手寫譜,看見郁檬,朝他揮了揮手。 郁檬走過去坐在旁邊,眼神落在了開著舞臺燈的臺上,“怎么,要開始排了?” “對,時間緊迫,今晚就得上臺了?!盜verson無奈的彈了彈手里的譜子,“臨時給的通知,死命令?!?/br> 郁檬皺眉,翻了翻時間表,“今晚?不是還有三天么?!?/br> Iverson揉了揉額角,“那個瘋子克你還記得吧,就是他,說是要趕時間,愣是強行提前了?!?/br> 郁檬有點兒想不通,“瘋子克?那個指揮家?怎么換他指揮了?” Iverson頭疼得很,整個人都瀕臨崩潰邊緣,“聽說是他主動要求的,咱們團邀請他好幾次,都被拒絕,還被罵的跟什么似的,這次突然主動要求,我真的慌了?!?/br> 他一把抓住郁檬的手,“你說他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郁檬冷眼看他的賤爪子,“松開?!?/br> Iverson打了個哆嗦,收了回去,強裝淡定的擺手,“你那個純聲音樂做好了,在錄音棚,你去聽一下吧?!?/br> 郁檬還沒走出兩步,Iverson在身后來了一句,“你這身衣服不太像你的風格啊?!彼哉Z里全是欣賞,“比你以前那不良少年的打扮帥太多了,好性感啊?!?/br> 郁檬低頭看了看身上的休閑系黑色滑絲襯衫和長褲,無語的沖身后比了個中指。 順滑的襯衫束在褲腰里,寬松有垂感,顯的腰身格外纖細,身體線條也極其明顯。 sao的要更明顯一些。 還真是敖戈的風格。 郁檬再抗拒也沒辦法,喪著張臉進了錄音房。 他站在調音器前開始聽做好的旋律,這一首和以前中二病滿滿的完全不一樣。 沒有了瘋狂尖利的極端不和諧音程,反而全是輝煌大氣的和弦。 還添加了一部分的中國古時樂器。 古琴和笛點綴,塤做開頭。 變化多,內容也很豐富。 但還是感覺有瑕疵,缺少的那樣東西,明明呼之欲出,卻怎么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