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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方喬的臉唰一下就紅了,“當然,當然不是,我就隨口一問,我沒別的意思?!?/br> “啊,原來是這樣?!卑礁晗袷怯行┦?,沒再說話。 郁方喬緊張的攥著手,問他,“你要去哪?” 敖戈反問,“你呢?!?/br> “我去找我爸,他說今晚要一起出去吃飯?!庇舴絾痰难劬澚藦?。 到了馬路邊,要過紅綠燈的時候,敖戈看了看兩邊的車,伸手就把他往身側拽了拽,“我送你吧?!?/br> 郁方喬更緊張了,更因為這個動作,眼神像是涂了膠,整個兒黏在了他身上。 離得不算遠,敖戈把他送到了郁達誠的公司樓下。 他看著面前名氣還不小的科技公司,輕笑了一聲,“你爸是萬新科技的老總?” 郁方喬很自豪的說,“是啊,我爸特別厲害,這個公司就是他白手起家建立的?!?/br> “嗯,真厲害?!卑礁昱浜系男α诵?。 瘋子。 這個詞的含義,并不是唯一且相同的。 有一種瘋子,是精神方面造成巨大的崩潰傷害,從而影響到神經,整個人都變得焦躁又癲狂,舉止行為都不能稱為是正常人。 這種精神疾病經過專業診治,和醫藥配合,達到痊愈的幾率還算是高的。 而另一種。 他們是正常的,卻又不是正常的。 壓抑沉淀了許久的黑暗情緒,從來沒有超脫控制的爆發過,而是被他們死死的壓在深處,不會泄露一絲一毫。 偽裝到了極致的完美,讓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正常的。 像是披著人皮的野獸,隱蔽在人群里,悄悄窺探。 而這種瘋子,無法治療。 郁檬靜靜的坐在那兒,聽著自己的作品,面無表情,還有一絲困意。 不是什么優美華麗的曲調,整整七分鐘。 氛圍低沉,音箱里只傳出了一種聲音,就是白噪音。 這種噪音聽久了,整個耳膜都是疼的。 像是黑夜里鬼怪的撓墻聲,一下又一下,詭異又驚悚。 但噪音里,卻絕妙的加入了各種藍調金屬的雜音。 沒有固定的旋律,有的只有各種風格的尖銳聲響,像是有一頭困獸,被鎖在鐵籠里,發出聲聲嘶吼。 令人心悸。 這首奇怪的曲子結束。 首席官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抬手拍了兩下。 “創意很好,曲子難度這么大,你竟然能合起來,確實是用了心思?!彼谜韵镜亩⒅裘?,“你明明知道,這是刁難,為什么還要做?” 郁檬像看傻逼一樣看著他,“你明明知道這是刁難,為什么還要浪費我的時間?” “我是想看看你會怎么去完成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笔紫偃∠耈盤,鄭重的放進了抽屜,“這首刺耳的噪音旋律,是我把你看的最清晰的一次?!?/br> 他輕笑,“你不是在做曲,而是在做你自己?!?/br> 郁檬一臉不置可否,沒有出聲。 首席官站起身,朝他伸出了手,“你好,我叫lverson?!?/br> “明天開始,你來樂團熟悉一下,之后咱們定一首巴洛克時期的開始排,你要好好準備?!彼f,“我把開場第一首交給你?!?/br> 離開樂團后。 郁檬跟著康歲年和高斯林來到了一個中餐館,一看就知道是有事兒要聊。 安安靜靜的吃了個半飽后,康歲年就甩出了一樣東西。 是一份地皮招標的項目文件。 康歲年說,這個事兒很是詭異,實在忍不住來問問情況。 他給高斯林夾了個菜,轉頭看向郁檬,“你在國內有什么幫手么?” 郁檬抬眼,“???什么幫手?” “幫你弄郁達誠的幫手啊?!笨禋q年看他這幅表情,很肯定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郁檬懵了一下,“沒有?!?/br> 康歲年放下筷子,有點兒想不通,“他應該是個黑客高手,不知道怎么入侵了郁達誠的電腦,把地皮的策劃書調了出來?!?/br> “然后發現了里面用的工程材料摻的有劣質產品,立刻就舉報了,郁達誠的競標資格也被取消的徹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塊地直接就落我手上了?!?/br> “這黑客技術確實高,我找了好幾個人查都沒查出來他的身份?!笨禋q年撐著下巴,“這不明擺著在幫你么?!?/br> 郁檬也有點兒愣神兒,他想了想,“應該是歪打正著,郁達誠招惹的人不少,也可能是其他對家要搞他?!?/br> 康歲年也不再多想,繼續給高斯林夾菜,“一堆地雷都給郁兄埋著呢,就等他踩了?!?/br> 話落,直接上手捏了捏高斯林的臉,“等我把他弄了,咱倆就去度蜜月?!?/br> 高斯林果斷拒絕:“不去?!?/br> 康歲年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實的情緒,是寵溺的笑,“好,到時候你定地點,我都聽你的,” 高斯林:“......” 郁檬看著相處的格外和諧舒適的兩人,慢吞吞的開口,“你們晚上在一起睡嗎?” 全場沉默。 康歲年無語了一會兒,還是回道:“不然呢?” 高斯林實在不知道說什么,繼續沉默著埋頭吃飯。 平時一點兒也不好奇的郁檬突然變得奇怪了,他繼續問,“怎么睡?” 高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