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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風卻毫不猶豫地反駁:“誰說‘頂流’就只能有一個,我看過你演的第一部 電視劇,比我演《日記》的時候強多了。哪怕是實力相當,‘頂流’也非你莫屬,難道你不知道自己長得多好看?” 話音甫落,兩人視線碰了個正著,而后被什么粘連住,誰也沒挪開。那句話里暗含的一點曖昧開始緩緩放大。 季風已經明顯地感覺到胸腔里強烈的跳動感,卻不舍得移開視線。 最后是陸海先退,用玩笑掩蓋方才的莫名氛圍:“這里沒有鏡頭和記者,其實我們沒必要商業互吹?!?/br> 季風很想說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但他不想把氛圍再次弄得緊張,只是笑了笑以示附和,隨即感到胃里有點輕微的不適。 陸海注意到他皺眉頭,問:“怎么了?” 季風很不好意思地說了實話:“好像吃撐了?!?/br> 陸海:“……” 這時房車門被猛地打開,張原凱咋咋呼呼:“我已經把季老師安全送……” 張原凱再次化身被捏住命運脖頸的尖叫雞:“……額,陸哥,呵呵,您也在啊?!?/br> 他的目光投向季風再移向桌面,一臉“你怎么能這么對我”的表情:“楓哥!原來你把我支走就是為了躲在這里吃東西!還吃這么多!老實說,你是不是都吃撐了!別否認,我都看出來了,有本事你別捂著胃!” 他已全然忘了支走他的人是陸海,而被當場“捉贓”的季風只能保持沉默,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案發現場的當事人表情過于凄慘,目擊證人陸海不忍心,一時心軟開始理直氣壯作偽證:“這些都是我吃的?!?/br> 說完才把粥碗和保溫盒拖到自己面前,并在張原凱精彩紛呈的表情中從季風手里搶過了勺子。 張原凱: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里。 媽的,難道風海szd? 陸海走了,張原凱開始審訊季風:“什么情況?” 季風老實交代:“是我吃撐了,聊天的時候沒注意?!?/br> 張原凱:“……” 我問的是這個嗎? 不過他很快發現另一個問題:“這保溫盒哪兒來的?” 季風努力發揮演技,面不改色撒謊:“陸海的晚飯,張團給他買多了,吃不完,他有事找我,順便給我帶過來的?!?/br> “呵,”張原凱已然不信,“男人?!?/br> 季風:“……” 車門被敲響,季風去開門,是陸海的另一個小助理,遞給季風一個塑料盒:“齊老師,這是陸哥讓我送過來的?!?/br> 季風打開一看,是消食片。 “替我謝謝他?!奔撅L說完,等助理走了,回到座位上坐下,拿出一片來丟進嘴里含著,舍不得太快吃完。 本來帶點酸味的消食片,他吃著卻是甜津津的,甜味兒似乎順著食道離奇地通向心口。 張原凱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像是被什么嚇了一跳,然而低聲道:“愛心晚餐,消食片。楓哥,陸海不會是暗戀你吧?” 季風差點把消食片噴出來,慌張道:“胡說八道什么,他這叫……叫扶貧?!?/br> 張原凱顯然也覺得不可能,倒不是說他楓哥不夠優秀,只是覺得陸海那樣的人……難道不該是單身一輩子么?因為誰也配不上他? “嘖,楓哥,雖然這段時間我監督你少吃,那也是為了拍戲?!睆堅瓌P憂心忡忡,“我覺得陸海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了,覺得我在苛待你?” “咳……”季風憋住笑,“哪兒有,是我自己拍戲的時候老盯著桌上的道具,估計海哥看我太饞了,所以才送點吃的來給我解解饞。你對我怎么樣,大家都看在眼里,怎么會誤會呢?!?/br> “也對?!睆堅瓌P放下心來,兩個人換另一輛車準備回酒店時,他又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呀,我擔心這個干嘛!” 皇宮還剩最后一場大戲,劇組就要轉場去拍北離的戲份。 趙潤回到京城后,處處與趙淵爭權,培植起了自己的勢力。徐貴妃于是趁此機會一邊設法讓趙深回到京城,一邊想將這股勢力收攏在他手下。 兄弟相爭,徐貴妃早已選擇了立場,對趙潤下手時毫不留情。 趙潤和趙深的暗奪漸漸變成了明爭,甚而引出禍事,引來大臣參奏。等到徐貴妃發現不妥想要收手時,本已日漸病重的皇帝認為趙深如今雖為長子,但德行不修,已做出了立趙淵為太子的決定。 立封儲君的詔令下達當天,皇帝駕崩。 眼見新君即將登位,趙深狗急跳墻,決意逼宮。 徐貴妃也終于明白,趙潤所謂的爭權,不過是為了吸引朝堂上下的注意力,故意把趙淵從中撇出去。 當皇帝對他們兄弟失望至極之時,唯一的儲君人選,就只剩下了趙淵。 徐貴妃為此恨趙潤入骨,在逼宮時給他下毒。 毒就下在趙潤兒時最喜歡的槐花蜜里,趙潤從看到那一晚蜜羹時就已經猜到了。 逼宮之事泄露了消息,趙淵帶著大軍趕往皇宮。徐貴妃和趙深自以為得手,押著趙潤走上城墻,逼迫趙淵退兵讓位。 墻垛之上,是趙潤一直端著的那碗槐花蜜羹,宮墻之中,月光在每一個人背后照出如魑魅般扭曲的影子。 大臣們痛斥趙潤是一樣的狼子野心,將士們勸說趙淵不必顧及此人。徐貴妃于是讓趙潤站上城墻,若趙淵不退兵,便將人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