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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疏心各是不是肖???”江與別問的直白。 林周在那邊訝異了一聲: “你才知道?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那么直白的歌詞你聽不出來啊” 江與別在電話這端說不出話來。 其實第一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他就有感覺,所以才會那么全神貫注的去盯著電影屏幕,他也承認在看到作曲作詞演唱都不是肖恪名字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因為他不忍也不舍這就是肖恪最真實的感受和經歷。 所以他沒有深究疏心各到底是誰,也沒有去問為什么在唐也找了林周創作音樂之后又換成了這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現在想想當時的心境,未必就沒有逃避的心思。 “還在嗎?”林周在電話那端問了句:“不說我掛了啊?!?/br> “有時間嗎?”江與別說:“我想和你聊聊?!?/br> 林周大概知道他想聊什么,也沒拒絕:“行吧,我在工作室等你?!?/br> “好?!?/br> —— 到達林周工作室的時候,林周正盤腿坐在地上抱著一把吉他彈,旋律很好聽,但就是時不時的斷一下,在林周在五線譜上記上旋律之后才會繼續。 今天的林周是胡子拉碴的模樣,這是他譜曲時候的常態,江與別已經見怪不怪了。 江與別邁步走過去,林周抬眸看了一眼: “你等我一會兒?!?/br> 江與別知道林周的習慣,創作的時候不習慣有人打擾,非得等創作完了再說其他的,害怕那一閃即過的靈感會消失不見。 江與別沒有出聲,在角落的位置上坐下來,打量著這間不大,有點亂糟糟但卻亂中有序的工作室。 除了最開始創辦的時候,這還是江與別第二次來到林周的工作室,就像林周沒有去過江與別的家,江與別也不常來林周的工作室。 不過江與別對這里卻并沒有任何陌生的感覺,或許這里有某個人生活過的痕跡吧,或許自己坐的這把椅子是他曾經坐過的也說不定。 林周的一句‘你等我一會兒’讓江與別不知道等了多久,等林周拿著一瓶冰可樂貼在自己臉上的時候,江與別才發現自己竟趴在桌面上睡著了。 “忙完了?”江與別起了身,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聲音有些沙啞。 “嗯?!绷种軕艘宦?,把手里的可樂遞給他,江與別禮貌性的想要伸手去接,卻又頓住了:“謝謝,我不喝?!?/br> “嗯?”林周疑惑看了他一眼,隨即明白的笑笑:“是怕小恪擔心吧?” “不是?!苯c別說:“是怕被他罵?!?/br> 林周:“……” 林周看著江與別,他似乎能從江與別的神情和語言中發現什么了,不過他也沒問,他和肖恪如何發展對于林周來都沒什么太大的區別,江與別是他的朋友,肖恪是他的徒弟,在不在一起都是這個身份,并不會有什么改變。 林周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擰開可樂喝了一大口之后才看向江與別: “說吧,找我來想聊什么?” “肖恪?!苯c別很直白:“我想知道他這兩年的生活,所有你知道的?!?/br> “你憑什么覺得我會說?”林周笑了笑:“你應該明白,我并不是一個喜歡摻和別人生活的人,對別人的事情大多數時間里也沒什么興趣,你覺得我會在意你和肖恪之間喜歡不喜歡的問題?” 江與別看著他沒說話,淡淡的神色連點反應都沒有,林周也看著他,宛若一場博弈,幾秒后林周投降: “肖恪每周才來我這邊一次,我知道的也不多?!?/br> “說你知道的?!苯c別說。 “行吧?!绷种軕艘宦?,靜默了幾秒,似乎是在想從什么時候開始比較合適:“其實我能告訴你的也就是你們電影剛結束的那段時期肖恪的狀態,之后不是不想說,是之后肖恪慢慢調整過來了,狀態可以,完全不用我再去關心在乎了?!?/br> 江與別沒說話,林周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但他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情。 林周大部分的時間里都像是一個和社會脫節的人,世界里除了音樂之外其他的沒有任何在意的東西,他不關心身邊人的情緒,也不需要別人來關心他,所以肖恪的狀態到底差到什么程度才讓林周一直注意肖恪那么長的時間? “你們殺青當天肖恪就來了,在我這邊待了一個禮拜之后才回學校,來到我這邊的第一句話就是,希望我不要告訴你關于他的任何事情,如果做不到的話,他說他馬上就走?!?/br> 江與別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他到現在都還記得肖恪當天在電話里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他說自己去和同學野營去了。 江與別在當時也有懷疑,只是沒有問出來,更沒有想到他會在林周這里。 他是以什么心情跟自己打的那通電話?還要裝的那么若無其事。 “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么,但我能感覺到那孩子挺失落的,平時就沒什么話了,那段時間就更是了,一天到晚幾乎一個字也不說?!?/br> “不過我也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加上他除了不說話之外也沒別的任何反常表現,我也沒有過多關注在乎?!?/br> “但是開學后再回來,我才明顯感覺到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我一開始沒問,后來他周六周天連續兩天出現在我這里的時候,我大概猜到是和你發生了點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