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早已忘記了我叔叔jiba的味道，連我和他上床的片段都是模模糊糊的。但剛剛他吻我，我突然想起來那晚我抓著他jiba往自己小逼里送，他也是這樣吮我的嘴角。

    我回過神，就見我叔叔手肘撐在膝蓋上，微微傾著身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他好像很喜歡這樣，也不說話，我都弄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我在他的注視下抽了兩張紙巾，狠狠地擦著嘴角，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我知道他或許也討厭我爸，所以我覺得他和我上床只是為了當大灰狼，為了報復我爸，現在也是，可我又不是他復仇的工具，他憑什么這樣對我。

    他簡直比我爸還討厭。我爸也說過，我六歲溺水就是被他推到游泳池里的，這個人又虛偽又壞，雖然我已經不記得了，但他差點害死我，我就一點也不喜歡他。

    “你哭了?！?/br>
    他抽了一張紙巾遞給我，我不想接，我還坐得離他遠遠的，免得他等會又做什么。

    “為什么哭？”他不解地皺了一下眉。

    “你長得太難看了?！?/br>
    “是嗎？辛辛，我記得你以前偷偷來找我，還給我寄了一封信，說我是你見過……”

    “不要說了！”

    其實那只是我們學校布置的作業，讓我們選叁位親人，分別寫叁封表達感激或者任何正向贊美的信，我給我爸、還有我小姨也寫了，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偷偷去找他什么的我也不記得了，小孩子的話怎么能當真。

    我看他被我吼完，落寞地坐在那里，都準備說對不起了，結果他端起我喝過的水杯，打量著上面淺淺的、粉色的唇印，就這么貼上去抿了一口！

    “你！”我急得站起來，“你為什么喝我的水！”

    他看著我破防的樣子，突然彎唇笑了起來。

    “因為不是自己的，嘗起來會更有樂趣?！?/br>
    他簡直就是這個家里的另一個瘋子。我現在都害怕毓希毓霖以后也變成兩個小壞蛋，我對他們有很深的感情，如果他們也變成這樣，我真的會非常非常傷心。

    我爸還沒從我爺爺那里出來，我不想讓他看出我哭過，憋著眼淚走回房間。此伩首髮站：po wenxu e2.

    “辛辛……”

    我奶奶牽著兩小只剛從樓梯走下來，毓霖被她安撫地像只乖順的毛絨公仔，紅著兩只水汪汪的眼睛，一臉好奇地看著我，辛辛你哭了嗎？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毓希把他擠到一邊，誰欺負你？

    毓霖癟起嘴又要開始大哭，我奶奶連忙上手捂住，把他抱走了。毓希對著他哼了一口氣，牽住我的手。她戴了一頂閃亮的珠寶發箍，頭只夠得到我的胯，我卻覺得她已經是只漂亮的白孔雀了。自信。張揚。又漂亮。

    “辛辛，你說，誰惹你生氣了！”

    我搖搖她的手，沒事，我沒哭，毓希，你陪我一起去找毓霖好不好？

    她說不好，他好喜歡哭，吵死了。

    “他為什么哭呀？”

    她一邊把我拉到游戲室，一邊回答，他尿褲子被班里的女同學看見了，真沒用！

    我無奈地跟著她坐下來，她把積木推到我面前，我只好跟她一起拼，我說我像毓霖這么大的時候也尿過褲子喔，她一點也不吃驚，埋著頭看說明書。

    “辛辛你和他不一樣，你是仙女，仙女可以尿褲子?！?/br>
    我湊過去摸摸她烏黑的長發，安慰她，怎么了，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可以跟我說的。

    她把手里的的零件攥得很緊，然后我看見一顆一顆珍珠大的眼淚從她眼眶里掉出來，滲進地毯里。

    我把她抱到腿上，拍著她的后背。

    “為什么弟弟那么沒用，爸爸mama還是那么喜歡他，”她把臉貼在我鎖骨上，提出了一個本不該屬于她的問題，“辛辛，如果我是男孩子，爸爸mama是不是就會更愛我？”

    我覺得腦袋很痛，這個問題太復雜了，要解釋起來很麻煩。

    第一，毓霖不是沒用，他只是個小孩子——如果我這樣說，毓希就會不開心；第二，我爺爺是個控制欲極強的老頭子，強勢又說一不二，也只有我爸這種反骨才能在他的壓制下為所欲為。這就導致了從小到大被家里人忽視的我奶奶更傾向于討好我爺爺。據我所知，我奶奶的父母經常會用“幫家族站穩腳跟”等言論對她進行洗腦，讓她培養毓霖成為我爺爺的接班人；第叁，除了毓霖，我爺爺還有兩個兒子，也就是我爸和我叔叔，所以想要獲得我爺爺的關注，就要做得比我爸和我叔叔更好?？韶瓜＝衲瓴盼鍤q，為什么要給她這么大的壓力。

    總而言之，客觀來分析，這都是利益導致的愛分配不均勻。我對此也很憂傷，我一直以為愛是很純粹的東西，可這東西就跟人一樣，我永遠都看不透。

    最后我說我不知道，毓希，但不管你是男孩女孩，我都愛你，因為你也是我的仙女。

    “真的嗎？比愛毓霖還愛我？”

    我說對。

    “那比愛哥哥他們還愛我嗎？”

    “……當然！”

    “二哥，辛辛最愛的人是我！”她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炫耀意味。

    我全身僵硬地坐著，身后響起我叔叔的聲音，聽到了，要吃飯了，下去吧。

    毓希拉著我，又拉著我叔叔，蹦蹦跳跳地把我們拽下樓。我抿著唇，只敢埋頭走路。經過我爺爺書房時，木門其中一邊是開的，我匆匆掃了一眼，只看到里面晾著幾幅剛寫好的書法，沒有人。

    我想把手從毓希那里抽回來，但她抓得好緊，一直走到餐廳，我都沒辦法和我叔叔保持距離。

    “mama，我能不能和辛辛坐！”

    我爸就站在我爺爺左側，聽見毓霖的話，抬起頭，剛好一眼望到我。我看見他微微閃了一下睫毛，然后面無表情地對毓霖說，不行。

    毓希雖然滿臉不服氣，但她也怕我爸，輕哼了一聲，才松開我去對面的位置。

    我也在我爸左側坐下，我叔叔跟著我，等我叔叔落座，我爸直接連人帶椅把我拉到他身邊，和他貼在一起。

    這一下猝不及防，我抬起手臂想抓住點什么，旁邊立馬伸過來一只修長有力的大手，把我穩穩扶住，我的心都跳漏了一拍。他的手心好燙。

    “還想握到什么時候？”

    我爸冷冷出聲，垂眸看著我。我像甩垃圾一樣把我叔叔的手甩開，小聲控訴，又不是我想這樣的。

    我爸沒理我，我忐忑地瞄了瞄我爺爺，廚師正給他介紹今天的菜品，估計沒看到。不過他很快朝我看過來，我連忙低頭吃飯，別和我說話，別和我說話……

    “你的學業怎么樣？”

    我放下餐具，四十五度扭身，雙手恭敬地迭交在大腿上，就差沒給他鞠個躬了，挺、都挺好的！

    他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嗯”，然后對我爸發話，既然她不需要你cao心了，就盡早從那里搬回來。

    “等她畢業再說?！蔽野只卮鸬煤芷届o。

    “到底是你的位置重要，還是她重要？”

    我頭都快埋到子盤里了，我爸皺著眉說了句坐好，我馬上挺直背坐好，他才繼續說，她更重要。

    “砰！”

    我爺爺一放刀叉，毓霖嚇得連雞腿都不敢啃了，葡萄大的黑眼睛眨巴著，仿佛再多兇一點就會哭出來。

    “我看你養的不是女兒，是祖宗，祖宗都沒你這么供著！”

    “我沒養過什么祖宗，”我爸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一口一口吃著飯，簡直心理素質驚人，堪稱優雅，“她也不需要我供著。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我確實沒把她當女兒來看?！?/br>
    “你什么意思，你……”

    “我已經把我媽的股份轉到辛辛名下了，”我爸打斷他，連一絲多余的情緒都沒有，“我今天就會和楚辛辛結婚?！?/br>
    “你，你個孽障！畜生——”

    我爸這時候反倒笑了，他拉起我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然后萬般從容地問，是嗎，寶寶？爸爸是他說的那種畜生嗎？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已經被我爸的cao作驚呆了，這個畜生，啊不對，是妖孽！竟然當著我爺爺奶奶叔叔毓希毓霖，還有那么多人的面，就這么說出來了！

    我現在嘴巴張得能豎著塞下一整顆雞蛋。我余光瞥見我叔叔握著筷子坐在那里，我奶奶在哄著崩潰大哭的毓霖，毓希則天真地纏著她追問：mama、mama，大哥真的要和辛辛結婚了嗎？真的嗎？爸爸能和女兒結婚嗎？我奶奶趕緊訓斥了她一句，不許問這種話！

    而我爺爺已經被人扶著走向臥室，最后躺在擔架上被送走了。

    一片混亂，這場混亂的始作俑者——我爸，在我爺爺被急救回來后，平靜地看了看表，然后他拿上外套，對我說，楚辛辛，走了。

    我還擔憂地目送著救護車，我奶奶已經跟過去了，但毓霖毓希還在家里，他們兩個因為害怕根本不敢來跟我說話，抱著我叔叔的大腿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蹲下身跟他們說再見。

    “你什么時候再回來？”

    我說我不知道，毓希立馬紅了眼眶，你不回來了嗎？你和大哥結婚就不能見我們了嗎？那你不要結婚好不好？

    毓霖眼淚汪汪的，辛辛，你不要和大哥結婚，大哥好可怕，是惡魔……

    我怕我爸回來抓我，趕緊在他們兩個臉上各親了一口，我不會不回來的，不要哭，乖乖的。

    “嗯，”毓霖強忍著淚水，“辛辛拜拜……”

    “辛辛……”

    我對他們笑了一下，站起來要跑，我叔叔卻突然把我拉住。我的唇因為慣性和他的磕碰在一起，口腔里溢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他一點都不客氣地吮吸我的舌尖，親到最后他仿佛忍不住一樣，笑出了聲。

    “新婚快樂?！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