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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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委屈,像是她弟弟剛出生那一年,夜里跑到江無渡寢殿里,在他懷里哭著問是不是再沒有人會關心她了。 怎么會有人不關心小公主呢。 只是她想要的關心,自那時候起,再沒有沒得到過。 江無渡默了默,站起身來,上半身湊近她,勾著這人的指尖把她拉到懷里來,任她在肩頭音色喑啞地哭。 “我錯了,是我不好?!?/br> 江忱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攢了叁年的委屈悉數哭出來。 江無渡撫著這人的脊背,隔了好久,才聽見她打著哭嗝輕輕地哭。 “江無恙,你還記得那枝梅花嗎?你知道我把那枝梅花送給先帝后,發生了什么嗎?” 她往他懷里可勁兒地鉆,絕口不喊那人父親,只一聲生疏的“先帝”交代。 “他那晚喝了酒,看見我,撕開了我的衣裳?!?/br> 江忱在他耳畔輕輕說著,江無渡只聽了這一句,攬著她的手就開始打顫。江忱埋在她肩頭,他也把臉埋在她肩頭,垂著的眼瞼下,藏著一雙泛紅的眼。 “那時候…那時候我來著月事,他讓我…讓我用嘴…用嘴給他…最后我全吐出來,卻又被他逼著再吞下另一遭……” 江無渡連指尖都在顫,什么也不敢動彈,只是惶然地把那人往懷里抱得更緊了些。 仿佛下一瞬就要被人搶走了一樣。 他有那么一瞬間,想把自己捅死當場。 他想起他在宣室殿折辱她,逼她拿嘴伺候自己。 繼而又想起了他逼迫她的那些次。 江無渡覺得他連魂魄都涼了冷了,一顆心疼得發抖發顫,胸口悶著一口郁氣,他發著顫大口喘氣,最后還是覺得窒息。 “我的初夜對他尚有用處——彼時四海八方群雄環伺,他膝下只有我一個長成的公主,指不定哪一日就被送去和親,一個已經是殘花敗柳的公主當然拿不出手,他便也就替我留著處子之身,后來為了平衡局面,他要把我嫁給謝瑯,他倚仗又忌憚謝家,君臣之間不好有這樣一份齟齬在,更碰不得我——所以啊,皇叔你強要了我身子那一晚,父皇一定覺得很可惜,早知道我是這么一個用處,何苦還強忍著不早早cao弄了我?!?/br> 江忱說起話來倒還連貫,語氣甚至有點嘲弄,卻是遮掩不住地打顫。 江無渡把她死死按在懷里:“別說了,懷成,我曉得了,我都曉得了?!彼灰偃セ貞涍@段不堪往事,然而一旦開了口子,多少委屈心酸的往事都兜攬不住,一股腦傾瀉而出。 “那叁年里,我每一夜都要害怕,害怕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興致,用不知從哪里琢磨出來的新花樣對付我?!?/br> 十分神智,五分用來擔驚害怕,五分拿去擔驚害怕地想他。 江忱合了眼,想起那不堪的叁年來。 “把我養大,嬌寵十四年,原來只是想把我當個玩意兒?!?/br> “把我當成個籌碼還不夠嗎?” 誰知道先帝是怎么想的呢? 是處心積慮已久還是臨時起意? 她其實已經記不起當時是個什么模樣了,只知道她回宮換了衣裳,握著那枝紅梅走到先帝殿里。 博山爐里燃著nongnong的龍涎香,熏得她頭昏腦漲。 先帝喝了半醉,朦朧著一雙眼抬頭看她,雙眼赤紅,也不知是臨時起意還是別的什么,看見她就把她拉到懷里,按著她坐到她腿上。 “小忱兒來了?!?/br> 她和先帝親近,但卻從沒有這樣親近過,一時有些個手足無措。 先帝借著她的手嗅了嗅那梅花,瞇著眼看她,“哦,這紅梅,是只給了父皇,還是你小皇叔也有?” “還是給了你小皇叔,然后勻出來無關緊要的一枝給父皇?” 接下來,接下來…江忱死死閉著眼睛,將溺死的人抱著浮木一樣死死抱著江無渡。 后來的事情她不愿意再回憶。 只是自此而起,那曾把她牢牢包圍的龍涎香徹底成了她的噩夢,讓她每每聞到都干嘔得不能自已。 卻總也逃不過,整整叁年里,都被死死糾纏著。 江忱嚎啕著哭出聲來。 那一夜混沌狼狽過后,她一身狼藉,囫圇套著件衣裳,連褶皺里都是讓她作嘔的氣息。 先帝酒已醒了,借著晨光看向小女兒的眉眼,大約是有那么片刻后悔的。 只是這人從來沒有什么心腸,下一瞬就笑出來,勾著她的下巴摸她的臉,指尖還沾著黏膩的體液,蹭得她眉眼間一片狼藉。 “都已經這樣了,那就這樣吧?!?/br> 江忱側著臉,混著淚嘔出來。 先帝抓著她,把她強硬地按在懷里,在她耳邊音色冷淡地問:“怎么,和你小皇叔就能親親熱熱,怎么和父皇親熱親熱過就不行?父皇就這么叫你惡心?” “那我把你皇叔殺了,你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的和父皇親熱了?我怎么殺了他呢?讓東邊的謝家人動手?” 先帝敞著懷,說出來的那么不堪。 “總有一天,你要在父皇身子底下叫喚的?!?/br> 然后那天,他語調輕慢地問,“你說父皇該如何對你小皇叔?” 然后她慌亂無措地說:“西疆…西疆?!?/br> 江忱伏在江無渡肩頭說完這話,錯開頭去,抑制不住地干嘔出來。 她整個人涼成一捧霜雪。 “江無恙,我好臟是不是?!?/br> *懷成:江忱的封號,第六章有提及。 本章及后續章節定時發表,作者怕被踩了雷的人罵到心態崩潰寫不完文所以暫時不看評論區。 更多┆章節:wo o1 8 . v i p (W oo 1 8 . v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