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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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來不及捂他的嘴。 陳聰立刻敏銳地問:“???楚總也在嗎?” “他不在?!?/br> 等他說完, 楚淮南徹底醒了,輕飄飄地瞪來一眼很有些被“金屋藏嬌”的委屈。 沈聽被他瞪得連脖子都是紅的, 語氣卻仍然泰然:“她哪兒來的僵尸?” “她說是陪客人一起吸的?!?/br> 陳聰也是個工作狂,被沈聽輕而易舉帶偏了節奏, 完全忘了要追究楚淮南到底在不在了。 “我的意思是, 僵尸是誰提供的?” 小姑娘才剛到極樂不久, 知道的也不多, 只知道那個客人是“強哥”帶來的。并且,強哥還常常很狂妄地說,目前國內所有僵尸都是從他這條線上出的。 極樂的規模比天地匯小得多,明面上只有一百來個包間,當然實際遠不止這個數。 三樓有個暗門,里頭別有洞天。 比一樓、二樓加起來還要更大的面積被分割成了許多個隱蔽的房間。而像許笑笑一樣陪著客人吸毒的“冰妹”們,便在這些房間里為各色吸毒客提供特殊服務。 許笑笑吸毒的時間不久,當天在陪了兩撥客人后,她下樓想去吃個午飯,卻不料僵尸藥性兇猛后勁也足,她沒能扛住就發狂沖到了街道上…… 掛掉陳聰的電話,沈聽皺著眉陷入了沉思。 楚淮南伸手把他眉間皺起的小包撫平,特別善解人意地問:“想什么呢?我幫你一起想好不好?” 昨天讓他“幫”了一整個晚上的沈警督臉皮薄,這會兒不僅不肯讓他幫忙,瞥見他滿臉漾著難言的笑意,還狠狠踹了他一腳,虎著臉起床洗漱去了。 但不管怎么樣,兩人也算是同床共枕過的交情了。 有交情就是不一樣??! 至少,對方在踹他時就明顯沒舍得用力氣,軟綿綿的一腳蹭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撒嬌。 正沾沾自喜的資本家不知道,其實,沈聽倒是挺想一腳踹死他的。畢竟只有踹死了他,昨天晚上的事兒才能死無對證。 只不過在楚淮南一晚上的努力之下,這會兒他連腿肚子都在發抖,實在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洗漱的時候照鏡子,發現脖子側邊有好幾個小紅點。 沈聽用毛巾把脖子擦得破了皮,也沒能蓋住歡縱一夜的證據。他重重地嘖了一聲,為現實的荒誕感到無能為力。自欺欺人地想,沒關系,又沒有到最后。 可腦子里卻突然掠過昨晚他主動吻楚淮南的畫面,這簡直像是一千零一夜里的無稽之談。 沈聽打開龍頭用涼水胡亂地撲了幾下臉,卻仍嫌不夠。最后索性沖了個冷水澡,才頂著冷靜的外殼從浴室走了出來。 因沈聽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才勉強撿回一條命的楚總,在早餐時分,又嚷嚷著讓沈聽最近多吃點兒豬腰,還大言不慚地說,這叫以形補形。 沈聽用力地叉著面前的培根,只當是在叉資本家可惡的臉。 兢兢業業又心細如塵的趙嬸當了真,中午的時候真的做了道香菜拌腰花。 沈聽一口沒吃,楚淮南便臭不要臉地給他夾。 邊夾邊說:“是得補補,畢竟這么多回,多傷身啊?!?/br> 沈聽差點連筷子都給擰斷了,但礙著有旁人在場不好發作,吃腰花時的表情,像是在吃人。 趙嬸耳朵尖,立刻從廚房里探出頭,“補什么?是哪兒虛了嗎?” 楚淮南迫于壓力,連忙拍馬屁:“不虛,不虛,行著呢!太行了!” 憤怒的沈警督辯無可辨又忍無可忍,最終用一只沾著醬汁的雞腿,惡狠狠地堵上了資本家該死的嘴。 吃飯的時候那么多屁話,也不怕噎死他! 下午,派出所的小民警再次聯系了沈聽。 陳聰他們忙著分析線索竟然忘了和派出所方面溝通。 許笑笑的案件早在昨晚就被緊急轉到了刑偵支隊,但因為事涉保密行動,派出所的小民警還沒有收到書面通知。 再加上他剛入職不久,正是工作熱情滿滿的時候。 于是盡職地打來電話監督沈聽,讓他務必去接許笑笑出院,給人結清醫藥費。 拎不清情況的小警察,完全就是把沈聽當成了導致小姑娘進醫院的罪魁禍首,一副要讓他負責到底架勢。 “可昨天在醫院做筆錄的警官說,這事兒和我無關了,我不用再去了啊?!?/br> “哈?誰說的?”小民警不知道原委,嚴厲地說:“你得慶幸人家姑娘沒事兒,雖然她昨天的行為也確實是不妥,但畢竟最后是你把人給撞暈的,去接趟出院、結算下費用怎么了?你??!年紀輕輕不知道輕重!見義勇為也要量力而行??!萬一真把人家撞壞了怎么辦!以后千萬注意??!” 他那頭正打著電話,突然接到了上級通知,立馬轉了個口風:“哎?啊,沒事了,你不用去了,她朋友已經把她接走了?!?/br> 小民警直到掛了電話都還在納悶。 怎么案件突然就加密了?內網里都查不到詳細信息了?難不成那個當眾發瘋的小姑娘還是個關系戶? 因沈聽的叮囑而升級成為重點保護對象的許笑笑,根本用不著誰去接。 潘小竹一晚上都沒走,陳聰也在走廊里陪了一夜。 自從知道她可能接觸過僵尸的大宗交易渠道后,他們盯她盯得比盯金子還緊。 為了不打草驚蛇,行動小隊對許笑笑的驗尿結果做了保密,除了經手的檢驗員以外,沒人知道許笑笑是因為吸食毒品才當街發了瘋。 盡管不需要真的去接人,但沈聽還是決定再跑一趟。 他直覺這個許笑笑,是能夠幫助案情取得突破性進展的關鍵。 楚淮南也自覺地跟著。 沈聽頻頻打量他,臉上的狐疑溢于言表。 “怎么了?”資本家發動了車,緩緩地駛出地庫。 “沒怎么,你不用上班嗎?” 楚淮南義正言辭:“我正在輔助你執行任務?!?/br> “你不用管你的公司嗎?” “我先管你?!?/br> “……” 沈聽猶豫著問:“你們遠南什么時候倒閉?” 楚淮南這么“不務正業”,遠南要是砸了,沈聽怕地方稅務要找公安的麻煩。 “倒不了的,公司賬上有十位數的現金。我們現金流充裕,流動比率良好,風險遠低于行業平均?!?/br> 車上的電臺里,正巧在播放某女明星嫁入豪門,丈夫卻突然破產,該女星被迫高調復出替夫還債的新聞。 楚淮南被這樣的巧合逗笑了:“不會讓你一進門就要幫著還債的,放心吧?!?/br> 沈聽:“……” 出院手續早就辦好了,蔣志那兒傳來消息,已經聯系上了許笑笑的父母。 但他們和許笑笑口中冷血的樣子大相徑庭,兩人在孩子丟失的當天下午就報了警。許笑笑的母親更是辭了職,幾個月以來,她找遍了羊城及周邊城市,也沒能找到許笑笑。 由于網安部門的介入,許笑笑當街咬人的視頻并沒有大規模地擴散。聽說女兒在江滬市犯了事,一向堅強的母親在電話的另一頭紅了眼圈。 聽說失蹤的女兒有了消息,許笑笑的父親立刻請了假,夫妻二人買了最早一班的飛機匆忙趕來江滬。 “你爸媽其實挺在乎你的?!迸诵≈癜岩淮u蛋灌餅塞進了許笑笑的手里:“吃吧,一會兒和我去局里,指認一下哪個是強哥?!?/br> 許笑笑剛和母親通完話,卸完妝的臉上稚氣未脫,眼睛下面掛著兩道明顯的淚痕:“小竹姐,你說我都這樣了,我爸媽還會認我嗎?” “不認你的話,干嘛還慌里慌張、不遠千里地從羊城趕來江滬?” 陳聰開車去了,停車場離住院部有一段距離。潘小竹和許笑笑并肩站在門口等。 一輛停在臨時停車位上的銀灰色凱越,見她們從住院部出來,立刻發動了。 許笑笑抬頭看了看天:“小竹姐,你覺得我還能戒掉那個東西嗎?” 實話是,根據戒毒部門的長期追蹤,強戒后復吸的幾率高達92.3%。但潘小竹看著身邊女孩年輕的臉,還是給了個善意的回答:“我覺得你肯定可以?!?/br> 許笑笑笑起來,唇邊浮出一個甜美的旋渦:“謝謝你小竹姐,我想過了,等我見到我爸媽,我要跟他們道個歉。是我自己小孩子脾氣,害了自己還讓他們擔心了。我之后一定要戒掉這些,重新開始新的生活?!?/br> 她本來就個性外放,性格陽光又活潑。想到父母并不是不愛自己,想到他們就在匆忙趕來、接她回家的路上,不由有些手舞足蹈,“等到你們救回了alice,我就安心回家繼續上學,我要考高中,還要考大學呢!” 潘小竹也跟著笑了:“你以后想讀什么專業?” 許笑笑有點不好意思:“服裝設計?!?/br> “那很好??!我以前也做過長大要當時裝設計師的夢。小時候還披著床單,在家里走過秀呢!” 許笑笑“咯咯”直笑:“我也扮過啊,沒少被我媽罵神經病呢!”她吐了吐舌頭,真誠地說:“小竹姐,等我將來設計出了衣服,第一件一定送給你好不好?” 潘小竹正要點頭,卻見停在不遠處的那輛銀色凱越開始飛速倒車。 她有些奇怪,這輛車倒車的速度明顯超過40碼,在醫院內倒車還開得這么快,也太危險了吧? 就在她憂心行人安全時,那輛凱越突然猛地加速,筆直地朝他們沖過來! 這下油門顯然是踩到了底。 潘小竹心中警鈴大作,急忙拉了一把還在跟她分享未來規劃的許笑笑。 許笑笑被她拽得停下手舞足蹈的動作,銀灰色的汽車在瞳孔中聚成一個高速飛馳的小點,臉上的笑容不由僵住了。 潘小竹拉著她的胳膊,卻沒能完全避開瘋狂加速的汽車,兩個人一起被車輛刮倒。 銀色的別克撞倒了人卻仍然沒有停,一路飆出去兩三百米。潘小竹被巨大的沖擊力甩到了路邊,手上一松,許笑笑便被車尾頂出去老遠,雙腿被車輪前后碾過,鮮血滾在車胎上,在醫院的水泥地面上拉出兩道駭人的深紅血痕。 那輛別克終于停了,猛地調頭沖出醫院,絕塵而去。 潘小竹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一面通知醫務人員抬擔架,一面打電話給陳聰:“陳隊!許笑笑被車撞了!肇事車輛逃逸了!是部銀灰色的老款凱越!車牌號碼江b87bx1?!?/br> 重要的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她心像被放在油鍋里炸了個透,焦急地用眼神詢問正在施救的醫護人員。 一個短發的護士高聲嚷嚷:“病人還有意識!快抬擔架來!傷情很重!通知曹主任馬上準備手術!” 許笑笑抓著潘小竹的手,艱難地說:“藍鯨……alice……你們一定要救她出來……” 第1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