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書迷正在閱讀:滿級綠茶三歲半、荒野求生直播間[美食]、怎么那么壞、攀金枝、合歡宗的女修絕不認輸[穿書]、溫柔縱我、錦鯉小嬌夫[八零]、又是努力投喂老婆的一天、原來我是太子白月光、[我英同人]Love Songs :
“抓著人就咬,做都敢做了,看看又怎么樣?”沈聽聳了聳肩站起來:“既然人醒了,那我們就先走了?!?/br> 他拉著楚淮南,朝文迪一抬下巴,一臉不耐煩:“那邊的警察,記得跟你那個派出所的同事說一聲,這姑娘醒了,一沒死、二沒殘,而我呢,就是個偶然過路的,是她自己吸毒過量,莫名其妙地昏在我懷里,我真沒把她怎么著?!?/br> 文迪連忙點頭。 沈聽又板著臉,用眼尾瞟了一眼病床上的莉娜,極其嫌棄地啐道:“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學點什么不好,學人吸毒,大白天吸嗨了當街咬人也就算了,警官給你坦白交代的機會,還犟著脾氣不肯說。問了半天,一句實話沒有,連累我倆也在病房里呆這么久,真他媽的晦氣!怎么?你覺得自己這樣很仗義?你這樣咬著不說,就能保護給你毒品的人了?再漂亮也沒用,簡直蠢透了!” 莉娜對自己當街咬人的事,已經完全斷片,一點也不記得細節了。她見沈聽的手臂打著石膏,理所當然地就以為是自己害的。 雖然在聲色場所上班,可她顯然是個初出茅廬的,身上并沒有老江湖的油氣,又正值自尊心最強的年紀,突然被劍眉星目的英俊異性毫不留情面地鄙視了,又想到視頻里自己丑態十足的樣子,頓時小臉漲得通紅,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滾下來。 她用手背狠狠一擦,“我能保護誰??!我連自己到底是怎么沾上這玩意兒的都不知道,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還能保護得了誰??!” 文迪和潘小竹迅速對視一眼,這是被問話以來,莉娜為數不多的實話?!姓J自己確實有在吸毒。 沈聽雖然面上表現得很不耐煩,步子卻沒動,楚淮南知道他并沒有立刻要走的意思,勾著嘴角,看著演技一流,情緒還收放自如的心上人幫著同事“審犯人”。 莉娜見那英俊的青年人注視著自己的表情復雜,像是為她上一句“無力保護自己”的自白而動容。 再開口說話時,語氣已經不像方才那樣充滿鄙夷,略帶嘆息道:“小小年紀就在這種地方工作,學壞是遲早的?!?/br> 這口吻憐憫與惋惜多過責備,“其實,你還很年輕,也沒給誰造成什么重大損失。早點坦白了,這充其量就是件賠點錢、交個罰款就可以翻篇的事情,何必偏偏要較真、咬死了不說,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呢?難道真得被拘了,留點案底才舒坦?” 聽到說只要坦白,罰款就能結案,小姑娘瞪圓了哭紅了的眼睛看向他,“我吸毒了!都吸毒了怎么可能不坐牢!” 得了,法盲一個。 這會兒,病房里沒有旁人,文迪、蔣志、潘小竹,連楚淮南都算得上是行動小隊的編外隊友,沈聽胡說八道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我不像你這么傻,啥都不懂,就敢吸毒。什么是道德紅線,什么法律紅線,我分得很清楚,那些個法律法規我比在座的警官吃得還透。畢竟我這個人,做事很有原則。傷風敗俗可以、違背公序良俗也沒啥問題,但違法犯罪要判刑的事兒就絕對不干?!彼p蔑地掃視了一圈正目不轉睛盯著他的同事們,嗤之以鼻:“不然,被這些個警犬給抓了,太麻煩?!?/br> 警犬?文迪大驚失色。 難怪能當隊長呢!狠起來,連自己都能給罵進去! 莉娜看著單耳戴著耳釘,連耳后都有個小紋身的沈聽,明顯是被說動了。 她猜想敢當著一屋子警察的面,把這種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人,肯定不簡單。 沈聽見她心有動搖,乘勝追擊,相關的法條張口就來:“《治安管理處罰法》第七十二條規定吸食、注射毒品情節較輕的,可以只處500元以下罰款?!?/br> 垂眼看了一下她臉上的哭得已經花了大濃妝,又不咸不淡地補了一句:“當然《社會治安處罰法》第六十六條也有規定即便是有賣yin、嫖娼的情況,情節較輕的,也只處500元以下的罰款?!?/br> 莉娜被唬得一愣一愣,張嘴還想說什么。 楚淮南卻像沈聽肚子里的蛔蟲似的,默契地上來打斷,點了點手表:“走吧,一會兒還有事?!?/br> 他看了眼在一旁一直沒說話文迪一行人,悠悠道:“做筆錄是人警察的事兒,你別搶人飯碗?!?/br> 沈聽聞言眉毛一抬。 這話挺耳熟的,是他之前常用來揶揄楚淮南的。 “也是?!彼α诵Γ骸八淮唤淮?,關我屁事?”說罷,拉著面若桃花的楚淮南揚長而去。 這個莉娜的口風明顯松動了,接下來的一切就看其他隊友的了。 出了病房,楚淮南忍不住問:“那倆條例是真的?” 沈聽正低頭發短信給文迪交代要問的細節點,打著石膏的右手不方便,左手笨拙地在屏幕上點了老半天,也沒打出完整的句子,頭也不抬地回答:“假的?!?/br> 病房里,潘小竹繼續給莉娜做筆錄,而文迪則用手機上網查了《治安管理處罰法》和《社會治安處罰法》的具體條例。 他在細細核對后,不由再次感嘆,不愧是沈隊!居然連這倆條例是處罰法里的第幾條,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偶像! 楚淮南晚上還有事,沈聽也約了徐凱一行人喝酒。 于是,兩人在醫院門口分道揚鑣。 有日子沒見,徐凱還是老樣子,只是身邊的女伴又換了一茬。長發及肩的女孩媚眼如絲,摟著他的脖子和他一起唱歌,唱的居然是首老掉牙的《天仙配》。 黃承浩倒在沙發上笑岔了氣,坐在身邊的年輕男孩,乖巧地揉著他的背替他順氣,被他一把抓住手指,放在嘴邊香了一個。 沈聽看得直起雞皮疙瘩,無不鄙夷地轉過臉找酒。 徐凱唱完天仙配,撲上來嚎得像死了爹:“我的辭哥??!這么多天沒見,你這是怎么啦?手斷啦?” 沈聽用沒受傷的那只胳膊肘,把他推得遠了點:“滾,一身酒氣,別往老子身上黏!” 徐凱絲毫不受打擊,摟著身旁的妞笑道:“怎么的?還嫌我臭???”他舉起杯子朝屋子里的其他男女邀酒,臉上堆著曖昧,大聲地說:“大了的兄弟不中留??!人家摟慣了香噴噴的楚總,這會兒,嫌我咯~~~~” 那表情簡直快浪出水了。 沈聽剛下去一點兒的雞皮疙瘩又都起來了。 他沉著臉,挑了個干凈點兒的地方坐下,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 屋子里沒人不知道宋詩剛死,也無人不曉楚淮南出席了宋詩的告別式。 徐凱和黃承浩都知道宋辭心情不好,卻也不安慰,只攛掇身邊的狐朋狗友們輪番上去勸酒。 他們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典型,認為無論怎樣的痛苦,只要喝得爛醉,玩得起興就都能忘掉。 酒過三巡,賓主盡歡。 等到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喝大了,突然有人提議,要玩真心話大冒險。 沈聽本來也想套話,約的這些人也都是當年高菲案中,被高菲控訴過和宋辭一起輪流侵犯了她的“罪犯”。 喝得七葷八素的眾人,聚在一起用骰子玩吹牛,誰輸了就真心話或大冒險。 徐凱在沈聽手里一連輸了七八盤,在被問及“最爽的一次”時,他揮舞著手臂,回憶起了六年前。 據他說,當時是高菲主動搭訕,并請了他們一群人喝酒。酒后高菲的朋友便主動替他們和神志不清的高菲開了房間,還收了三千塊錢。 他大著舌頭怒氣沖沖地總結:“妞是好妞,就是他媽不上道,拿了錢還告咱強jian。害得老子的腿都差點被老頭子給打折了!去他娘的鳥強jian!就咱辭哥這樣的臉,給她免費睡,我都覺得虧!” 徐凱沒必要在這些人面前說謊,看樣子高菲的事,大幾率是另有隱情的。 沈聽一分心,輸了一把。 這是逢九的一盤,輸的人沒得選,只能大冒險。 徐凱賊笑著朝他手中的酒里,放了顆助興的藥丸:“喝了它,我給你打電話,叫你家楚總來接?!?/br> 一旁的黃承浩笑得大喘氣,像條熱壞了的哈巴狗。 他們都知道宋辭不嗑藥,但“春藥”又不是毒品,屬于小嗑怡情的范疇。 沈聽按著遞到嘴邊的酒杯,破口大罵:“臥槽,我哥才剛死——” “哪家的憲法規定,做弟弟的還得替哥哥守活寡???” 黃承浩攬著他的肩膀,醉醺醺地胡說八道:“老話怎么說來著?喪后炮最解愁!你哥懂你!肯定同意!咱一起走一個!” …… 進大堂時,楚淮南一手架住沈聽的手臂,一手環著他的腰,費了點力氣,才扶著他勉強走了一小段路。 值班的大堂管家一眼就認出他們,小步跑上前,想要搭把手。 可看起來醉得很厲害的沈聽,突然睜開了眼睛,冷淡地說:“別碰我?!比缓笳麄€人往楚淮南的懷里靠了靠,又把眼睛閉起來了。 正準備伸手的管家有些尷尬。 這位祖宗明明連路都走不穩,卻仍然眼神清明,眼刀帶風。喝成這樣,還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也真是少見了。 都說酒后吐真言??缮蚵牶茸砗笤捀?,什么真言都吐不出來。 但他這個潛意識里表達信任的動作,極大地取悅了資本家。 心情大好的楚淮南,用令人如沐春風的禮貌態度,謝絕了大堂管家的好意。 等電梯到了樓層,醉得站不穩的沈聽,用手撐著墻,搖搖晃晃地走出電梯??吭陔娞輳d的換鞋椅上,半閉著眼睛不肯動。 他腳步虛浮,額頭上浮著細密的汗,連平日里淡色的嘴唇,都變成了深紅色。 楚淮南蹲著哄了半天也不見他動彈,索性手臂穿過膝彎,把十分反常的心上人給抱了起來。 敏感的膝蓋內側不慎被褲子面料摩擦到,沈聽皺起眉咬緊牙關,從鼻子里哼出細微、難耐的喘。 楚淮南用額頭抵著懷里人的側臉,把他放在客廳的長沙發上,略帶責備地問:“怎么醉成這樣?” 沈聽緊閉著眼睛,搖了搖頭。 兩片深緋色的嘴唇上,小巧的唇珠微微攏起,豐滿而輪廓清晰,簡直是天生用來接吻的,或許還適合含點兒別的什么。 綺麗浪蕩的念頭在腦中膨脹到最大,楚淮南受了蠱惑,忍不住伸手去摩挲那兩片泛著奇異光澤的嘴唇,而后探身輕輕含住。 沈聽意外順從,竟抱著他的腰很乖地依偎上來。 倒鬧得楚淮南有些受寵若驚,鼻息也急促起來,低下頭見懷里這個眼神渙散,心里突然重重一跳。 第114章 “他們讓你碰了什么臟東西?” 摩挲著下巴的指腹有點兒涼, 卻也讓沈聽難耐地唔了一聲。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說:“沒有,是徐凱在酒里摻了助興的, 不會上癮——” 下意識的輕哼像貓爪, 撓得人連脊背都發癢。 沈聽咬住舌尖, 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咬得狠了, 渙散的瞳孔猛地一縮, 腥甜的血氣立即充斥了整個口腔。 楚淮南伸手摸他的頭發,湊上嘴唇趁火打劫。 卑鄙,是的,然而無法抗拒。 靈活的舌尖像掌握了這具身體的所有關竅, 輕而易舉就撬開了緊閉著的牙關。 他喝了太多酒,又混了藥。連口腔的溫度都比平時高許多,過度分泌的唾液是天然的潤滑劑,幫助楚淮南從他笨拙的唇舌中, 奪得更多, 來不及吞咽下去的唾液, 溢出唇邊,順著下巴往下淌,充盈的透明液體,沾濕了衣領。 兩個人靠得很近, 體溫隔著薄薄的衣服, 暖暖地透過來。 這個吻極盡纏綿, 卻帶著拆骨入腹的狠勁。 沈聽的耳邊充塞著巨大的轟鳴, 手和腳都軟綿綿的,肺里像塞著一團棉花,稀薄的空氣迫使他半張開嘴,大口地喘著氣。 任由帶著薄繭的大拇指,輕輕地磨蹭著自己紅腫的嘴唇。 每一寸觸覺都被放到了最大,連同嗅覺也敏銳得不像話,楚淮南帶著冷香的體溫,像甘霖又似火種。 沈聽靠向他,甘愿飲鴆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