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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不久,天色變黑了。 古代沒有電燈,村中也沒有哪家有錢到能天天晚上用蠟燭的程度,大多是點油燈,而后就著那昏暗的燈光fèng衣繡花。原本ròu吃得少就容易得夜盲癥,如此做更加傷眼,所以村中的女xing年紀少大一點眼神就不太好。 蘇綠懶得點燈,因為她無事可做,所以一般是靠鍛煉身體或者鍛煉jīng神力打發時間。 只是 一個多小時后,躺倒在g上的女孩緩緩睜開雙眸。 今夜似乎有稀客來訪呢。 她坐起身來,幾乎是下一秒,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形撬開門栓閃身入屋。 蘇綠鼓掌:好手法,應該練習過許多次吧? 來人僵住她不是睡了么? 一個呼吸的功夫后,他扭頭看人。 黑夜中,女孩坐在簡陋的炕頭,開門的瞬間,月光投she進來,映入她明亮的雙眸之中。 黑衣青年一愣之下,下意識將門合上,屋中于是再次恢復了黑暗。 寂靜之中。 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元義士,三更半夜,你一個男子偷入女子閨房,怕是不太好吧?青年還沒進來,她已經通過熟悉的jīng神力波動察覺到了他的到來。 元承緩步走近,冰涼涼的嗓音仿佛夾雜著幾分夜晚秋風的涼意:有何不好? 有損我的閨譽。 閨譽?青年走近,也沒有點燈,反而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與女孩對視,你待如何?他心中無語,這樣一個小女童居然也開始說閨譽了,若是他的那位老友,八成會刻薄無比地回答說和你同處一室,吃虧的明明是在下之類的廢話,可惜,他說不出口。而且,他今日來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蘇綠回答說,你半夜來訪是有何事? 求助。 向我?蘇綠一愣之下,立即反應了過來,你們山上應該有大夫吧?她唯一表現出的、值得他求助的應該只有醫術了吧? 受傷昏迷的正是大夫。 蘇綠已然明了。 一個大夫受傷還昏迷了,剩下一群人自然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才來請外援。不過 桃花村亦有大夫,為何不去找他?桃花村離云山還要更近些。 他已在山上。 蘇綠暗自點頭,這才符合qíng理,也就是說,那大夫也束手無策么? 她又說:你應當知曉,我對醫術只記得皮毛,根本無法看病救人。 面對她的說法,青年只肯定地說了三個字:你可以。 究竟是什么,給了他這么大的自信?就不怕她弄出人命么? 元承接著說道:無論成或不成,我保你安全下山。而后又說,并欠你一個人qíng。 我若是堅持不去呢? 青年沒有回答,只微抿緊了唇,本就嚴肅的容貌此刻更顯露出幾分冷峻之色。不過,他到底沒有qiáng擄,只又說:你如何才肯? 哦?蘇綠倒來了些興趣,什么條件你都肯接受?越是面癱,看他變起臉來就越有趣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惡趣味了。 元承點頭:若是不違背道義,但凡我有,你盡可拿去。 真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蘇綠忍不住笑了:就算我讓你娶我?這貨看似冷冰冰,卻意外地好糊弄。 青年怔住,而后認真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側過頭閉上雙眸點頭:好。 蘇綠:這一副被忍rǔ負重的表qíng是鬧哪樣???雖說二丫的長相目前只是清秀,但也不至于讓他露出這種臉吧?!這家伙難道意外地居然是個顏控? 不過,她能聽出,這家伙似乎當真了,于是說道:我開玩笑的。 青年: 為防止這家伙bào起將她捶死,蘇綠站起身:事不宜遲,走吧。你騎馬來的? 嗯。 那我們快點,爭取天亮前把我送回來。蘇綠說著,跳下炕穿好鞋子。按照她熟悉的計時方法來計算,現在大概是晚上八點,快馬去云山大約需要一個小時,回來差不多也是一個小時,時間還是比較充裕的。 元承看了她一眼,點頭:好。 他打開一條門fèng,仔細觀察了一下后,才示意她走出。 村子的夜間沒有什么娛樂活動,幾乎都過著日起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別看現在才八點,村中有不少人家都已然睡下了,沒睡著的,也有大部分是在搖大炕。 失禮了。青年說了這樣一句話后,用手臂夾起她,運氣使用輕功快速地跑動了起來。 蘇綠這才發現這個世界似乎也是有武功這種東西的,只是不知道元承算是怎樣的水平。不過就速度而言,還不錯。就算此時有人無意中推開窗子,怕是也只能看到一閃而過的黑影而已。 馬被他留在村外,出乎蘇綠意料的,上面還放著一件厚披風。 他將它遞給她:夜涼風大,披上再走。 蘇綠依言而行,心中暗道:這家伙倒不缺心眼,還挺體貼的。 他翻身上馬,而后朝下面的女孩伸出手。后者一把抓住,踩著馬鐙亦翻身上去,坐到他的后面,動作頗為gān練。 你騎過馬? 這是天賦。 抓緊,駕! 蘇綠的確騎過,在當女王的那一個世界,特地學習過一陣子,可惜沒過多久她就失去了興趣,所以騎術只是一般。不過,可入記憶中的動作不是那么容易就會忘卻的,所以才表現地較為熟練。 蘇綠一把拉起風帽,將頭結結實實地遮掩住,而后雙手緊抱住青年的腰肢,將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背上風太大,不這么做的話,她不是會掉下去,就是腦袋要chuī風。 元承背脊一僵,許久才習慣。他鮮少與人發生這般親密的身體接觸,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隨即,又驀然想起好友說的一句話:自古女人皆善變。 剛才還一口一句閨譽,現在卻不知道將它拋到了哪里。年紀這么小就如此刁滑,長大后還不知是怎樣的qíng景,怕是會禍害到不少人。 只是,不知為何,與她jiāo談時,經常會忘記她還是個孩子的事實,無意識地就會將其當成與自己年齡相仿的成年人。 他不由又想起了老友說的另一句話 亂世到,妖孽生。 青年目光微凝:亂世 天下萬民,有幾人愿意活在亂世? 可若真地碰上,所能做的唯活而已。 二更 蘇綠小時候也曾因為各種小說和電視劇仰慕過俠士的生活,不過,當她學習騎馬后不久,就發覺了一件事這真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 在馬上騎的時間久了,雙腿之間就會從隱約有些難受變得極為難受,甚至磨破皮血流如注。心理上她早已經歷了這樣的過程,但身體上,二丫還是第一次騎馬。 好在只是一個小時。 一聲嘶鳴后,馬匹停了下來。 蘇綠從青年的背脊上抬起頭,耳邊一直呼嘯而過的風聲戛然而止,反倒讓人有些不適應。她緩緩吐出口氣后,松開手翻身跳下馬,因為雙腿較軟的緣故,就是一個踉蹌,好在緊隨其后的元承穩穩地扶住了她。 抱歉。是他心中太過焦急,所以一路上跑得極快。 沒事。蘇綠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只是她抬起頭注視著在夜色中格外顯得高聳yīn森的山,我覺得我明天起來腿會斷掉。 無須擔心。元承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臂夾起了她。 這位壯士,蘇綠無奈了,你能換個姿勢嗎? 青年想了想,把她從右臂邊轉到了左臂邊。 蘇綠:你middot;敢middot;背middot;我middot;嗎?!這貨是把她當成大號洋娃娃了么?夾來夾去的! 元承看了她眼,將其放在地上,而后背對著她蹲□去:上來。 蘇綠毫不客氣地爬了上去,有免費的大馬不騎,自己爬山她又沒病。 感覺身后的人已經爬上來,青年再次說道:抓緊。 蘇綠微勾了下嘴角,驟然縮緊手臂。 青年: 義士,你怎么不走? 松點。他的脖子簡直快斷了。 哦。蘇綠松開手,現在他總算知道說話不被對方理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了吧? 因為還有病人在山上等著,蘇綠只小小地報復了下,而青年顯然也無意打擊報復,只提起氣背著她快速地奔跑上山。 蘇綠這才發現,看似平靜的云山之上其實步步殺機,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崗哨,老遠見到二人便大聲喝道。 口令? 糖醋魚。 元承說地似乎有些不甘不愿。 蘇綠則有些好笑地問:這口令不會是元啟義士設的吧? 好像猜對了呢。 老四,我怎么好像聽到女人的聲音了? 喏,不就在大當家背后背著。 大當家背個女人回來了?莫非是咱的壓寨夫人?! 我看必須是。 不過看起來個頭挺小,聲音聽起來年紀也不大,原來咱大當家喜歡這一口啊。 嘿嘿嘿嘿,連夜從山下帶上來 身后模糊傳來的嬉笑聲讓元承俊臉一黑,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纏于此的時候,只暗自記住這兩人的名字,想著稍后再讓他們別胡說八道。 可惜他卻忘了,上山那是要經過無數道崗哨的,有些人雖沒有說話,眼神那卻是格外犀利。 而蘇綠也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幾乎每個哨崗的口令都不一樣,風格也各自不同,從糖醋魚到聚寶盆再到三七花最后又來了個魚腸劍,她敢肯定,最后一個口令八成是元承取的。 通過最后一道崗哨后,又是一路飛奔,最終,青年踏入了某個小院之中。 院中滿是糙藥的味道,蘇綠左右一看,發現四周擺放的架子上果然都是各種或新鮮或半gān的藥糙,和慕秋華的院子一樣。 院子的盡頭是一座屋舍,此刻門大開著,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