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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章哼了一聲:還用你說?韓城,孤告訴你,你盡管去投靠啟王,這一次,孤絕不會輸! 站在他面前的青年眼里露出點疑惑,李明章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么。 他緊緊握了兩次拳,再松開,好容易才把憋在嗓子眼兒的那股氣順下去。 站著,不許動。 沈悠很聽話,雖然知道一定不會有什么好事,但李明章就算現在殺了他,他也沒法兒反抗。 但他怎么都沒想到堂堂越王竟能耍賴到這種地步,而且還耍得理直氣壯。 李明章刷的抽出韓城的長劍,然后緊緊盯著韓城的眼睛,一把將那劍穿入他的腹部。 唔沈悠瞪大了眼睛,面容一瞬間痛苦得扭曲了一下,那長劍絲毫未曾留力,從他背部穿出,劍尖上染滿濃稠的血跡。 李明章笑了,又用力一把將劍抽了出來,借著雨水沖洗gān凈,還到鞘里。 沈悠痛哼一聲,腿一軟摔倒在地上。 放心吧,我挑了地方,沒傷著內臟,李明章慢條斯理地接過侍者遞上的帕子擦了擦手,韓參將,孤知道你的本事,若不這么做,這兩個時辰以后怕是一點兒追上你的機會都沒了。 他聲音里終于透出愉悅,像是把棋子玩弄于鼓掌的弈者:你可以開始逃了說真的,韓城,孤迫不及待地想在兩個時辰之后立即抓到你,那絕對能給日后消除天大的禍患。 但孤給你一個機會就當謝謝你讓我意識到了什么才是最應該珍惜的東西。 沈悠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咬著牙重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自脫下的官服上撕了一條里襯下來細細裹好腹部的傷口,接過劍掙扎著上了馬。 然后他就調轉馬頭直沖城門而去,把巍峨的王宮遠遠甩在身后。 李明章這人渣特么心理有問題吧這得遭到過多大的心理創傷才能變態成這副鬼樣子??!沒有疼痛屏蔽技能,啊啊啊真是痛死了! 甘松幽幽道:他要是個心理健康的五好青年,前世也做不出幽禁紀常的事之后皇圖霸業煙消云散,愛人還死在自己懷里仙君,這兩件事的直接責任人可都是韓城啊。 沈悠咽了口唾沫:這么說我還真得感謝他不殺之恩? 何止,甘松攤攤手,若不是他此生已經認識到紀常比統一天下重要得多,還想靠實力堂堂正正打敗你他就算當場把你五馬分尸大概都是心qíng不錯了。 咳,仙君您還好嗎? 我不好,沈悠虛弱地把韁繩在手腕上纏了兩圈,感覺內臟都要從腹部的窟窿里被顛出來了,不論是誰,在láng狽逃命的時候還要聽著一耳朵刻薄話都不會好的。 嚶嚶嚶我錯了QVQ 第16章 亂世君臣天下5 沈悠很láng狽。 他先是bào曬了大半天,又慡快地淋了一場雨,最后還被人在肚子上開了個大窟窿,這樣的qíng況下還要繼續淋著雨縱馬飛奔逃命,鐵打的身子都受不了。 而且他現在衣衫凌亂、披頭散發,在雨夜里看上去簡直像一只冤魂。 王都很大,而王宮坐落在中央的位置,沈悠感覺神智都快難受得散掉了,才遠遠看見高大的城門。 城門關著。 他心里一沉李明章說的好聽,足足給他兩個時辰,可他當場奪了自己的官職,現在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能叫開城門才是怪事。 可若是棄馬到得城外,他又能逃出多遠? 這根本是個死局。 怎么辦啊甘松,你能把我傳送出去嗎? 這好像有點OOC? 哪里OOC了,沈悠把身影隱藏在一株大柳樹的后面,忍著疼痛試圖講道理,韓城行事本就lsquo;神鬼莫測rsquo;,這種別人無法理解的事qíng他gān了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總覺得哪里不對。 再說若不這樣,我怎么可能從城里跑出去韓城要死在這兒,那還有什么任務可完成的! 不行啊仙君,甘松拼命抵抗,這是一個低武的世界,不能使用太過超出的手段。 沈悠不耐煩:上個世界連低武都沒有呢,你不是也偷偷把貨物給換了? 甘松搖頭:那不一樣啊,沒有人能斬釘截鐵地確定他們截下的貨物是真的,也就是說事qíng想怎么解釋就怎么解釋??涩F在李明章指不定派了什么人看著您呢,您要憑空消失了,這小世界的世界觀就該崩了。 他們不是本來就有封建迷信嗎,就讓他們去傳韓城戰神下凡好了。 甘松無奈,您這是無理取鬧。 甘松雖然一般都很順著他家仙君,但在這種原則問題上,那是一步也不能讓的。 現在沈悠便這剩下了一個選擇也是李明章實際上給他留下的唯一一條活路:棄馬。 畢竟想也知道等天亮了城里會戒嚴成什么樣子,他必須連夜出城。 至于以后的事qíng,出去了再說吧。 把馬就近拴在樹上,沈悠左右看看,借著夜色往城門摸去。 我好后悔,真的,他一邊走一邊跟甘松吐槽,我明知道去王宮不會有什么好事兒,怎么就想不到換身黑色的里衣呢。 甘松:??? 這雪白雪白的真是太顯眼了啊,還沾了不少血,半夜里頭飄啊飄的嘖嘖嘖。 怎么突然感覺有點冷。 沒有了那匹目標很大的馬,憑韓城的功夫要摸出城去就容易多了,隨便找個視覺盲點的角落,靠輕功翻過城墻雖然費力了點,也不是做不到。 李明章說話算話,現在的城墻值守兵士都只是例行公事地巡查,沒有戒嚴的跡象幸好如此,不然韓城就算是武圣轉世,也只有乖乖想辦法明天早上混出城一條路。 那危險xing可就大多了。 只是在成功翻出城以后,沈悠覺得自己已經只剩下半口氣兒。 他直接撲倒在城外濕潤的泥土上,濺起的泥水沾了滿身。 這真的是完美備胎的世界嗎?懶癌沈仙君簡直yù哭無淚,我怎么覺得自從上個世界開始我就變成了主角,還是一直在被nüè從未被超越的那種? 甘松小心翼翼道:這種一般都是pào灰。 沈悠無力,人艱不拆。 可不就是pào灰么,還都是莫名背鍋連解釋機會都沒有的那一款。 那位自帶倒霉體質的仙君可是把我害慘了,沈悠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積蓄體力,等回去天界以后定要找他討個說法。 甘松試探道:討個說法? 沈悠想了想,斬釘截鐵地說:叫他以身相許。 甘松:他家仙君畫風越來越奇怪了腫么破! 逃命的時間只有兩個時辰,如今已經過去將盡一半,沈悠可舍不得耽擱,堪堪覺得四肢恢復了些許知覺,就靠著城墻硬把自己支撐起來。 腹部的傷口已經痛得麻木了,血還在不時滲出,雖然知道這樣下去就算不感染也得失血過多,可沈悠根本沒有一點辦法。 他只能跌跌撞撞地盡量往城外的樹林里跑,林子那邊地形復雜,想來明天早上越軍開始搜查他的時候也能起到一定的迷惑作用。 沈悠到后來再回憶這個晚上,自己都說不明白是怎么撐過去的,沉重的雨水從天穹到地面連成了線,眼前是一片黑沉沉的樹林,看不到一點出路,也不見一絲光亮。 不要說他虛弱不堪,就算是一個身體健康的成年男子,光靠雙腿在一個時辰里又能走出多遠呢。 夜色最深的時候,他開始遠遠地聽見王都那邊震天的軍令,騎兵出動的聲音把大地都震得顫抖。 而面前是一座山,翻過這座山去,才能靠近其他城鎮,得到一線生機。 怨天尤人沒有用,沈悠重重喘了一口氣,開始把長劍當作拐杖艱難上山。 萬幸山上植被茂密,把瓢潑一樣的大雨擋下不少,沈悠一刻都不敢停下他的內力已經基本耗盡了,除了雙膝和腹部的傷口之外,從胸腔到喉嚨都像火燒一樣疼,可一旦停下,就會感到似乎追兵的刀鋒已經架在了后頸。 再長的夜也終將過去,就這么渾渾噩噩地一路跋涉,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fèng隙照she在他臉上時,沈悠才模糊地意識到天亮了。 山中的路錯綜復雜,他摸著黑只能確定大致方向,現在qiáng提jīng神往周圍一瞧,目之所見全是一片荒蕪,竟已不知身在何處。 這哪兒?離最近的村鎮還有多遠? 甘松打開資料板查了查:方向沒走錯,再朝東走上半天,差不多就能看見人煙了。 看見人煙可不一定是好事,只要是個認出他是誰想抓了去領賞的,哪怕是個手無縛jī之力的書生也不難收拾現在的韓城。 東沈悠抬頭看了一眼太陽,結果被并不太qiáng烈的晨光晃得眼暈,我說,能不能先好歹給我治療一下,我怎么都覺得這身體不太可能繼續走半天了更何況還有后面的追兵呢。 不行,甘松很為自己的無能羞愧,其實不止痛覺屏蔽不能用了,那一掛的技能都不能用了。 沈悠一陣驚恐:等等,那一掛的技能什么叫那一掛的技能! 甘松抿抿唇:就是醫療體能恢復痛覺屏蔽傷害轉移等等 沈悠扶住旁邊的一棵樹,險些仰倒。 我就說你怎么一路上都這么沉默他無力地靠在樹上,你說說你現在還有什么用吧。 ? 跟您聊天解悶兒? 沈悠一把捂住臉,覺得自己生無可戀。 甘松滿臉通紅地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皺起了眉頭:仙君小心,有人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