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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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老何有潔癖,家里比病房還干凈?!焙蓜P附議。 幾雙眼睛一起盯著何危,何危淡淡一笑:“現在恐怕不行?!?/br> 崇臻的胳膊掛到他的肩頭:“有什么不行的,你自己一個人住,不是還剩個空房間嗎?小夏這么大了,也不需要你手把手幫忙,搭把手就行?!?/br> “不是這個原因,”何危頓了頓,“我那里不方便,有人住了?!?/br> “……?” 眾人驚愕,云曉曉一下拐住鄭幼清的肩,成為好姐妹強力的精神支柱。 何危注意到他們異樣的眼神,解釋道:“不是對象,是朋友?!?/br> ……大家看何危的眼神明顯是不信的。這么多年過去,何危不止是在刑偵隊,而是在整個市局里都打出“性/冷淡”的名聲。這里的性/冷淡并不是指生理問題,而是性格問題。他不止是對戀愛沒興趣,普通的人際關系也很單調,除了隊里的幾個朋友,幾乎沒什么人能和他處得上關系了。 歸根究底,何危這人套近乎太難。請他吃飯吧,過敏,很多食物不能吃;找他去k歌泡吧,沒興趣,寧愿在家看書;給他買東西送禮吧,不好意思,何sir什么都不缺;為他介紹漂亮姑娘吧,省省吧,鄭幼清他還沒完全解決呢,還來。 因此在何危這兒,大部分路算是走絕了。他還有輕微潔癖,一般人更是近不了身,別說同居,去過他宿舍的都沒幾個。 “真不是對象,一個外地來的朋友?!焙挝S纸忉屢槐?。 崇臻拍著他的背:“懂懂懂,都懂!不就是朋友嘛,我們完全沒有誤會!” 夏涼撓撓后腦勺:“崇哥,二胡哥,你們別為我想主意了。我一個人能行,傷的也不算嚴重,局里給我放的長病假,班都不用上了還有什么不可以的?” 崇臻和胡松凱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合計給夏涼找個警衛保姆。夏涼嚇一跳,連忙阻止他們這種瘋狂的想法,忍痛揮起綁著繃帶的胳膊,就差做倆俯臥撐來證明自己強壯無比。 何危摸著下巴,低聲說:“去我家,也不是不可以?!?/br> “你那兒不是有朋友住嗎?小夏去了不會打擾?”打擾你和你“朋友”二人世界。 何危微笑:“不是宿舍,是我家?!?/br> 崇臻瞬間反應過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何危已經做出決定,讓夏涼上車,去他家里住。他mama成天抱怨家里冷冷清清沒人陪,多個活潑的夏涼,應該會熱鬧不少。 等夏涼站在聯排別墅的電子門外面,心里只剩下“臥槽”的驚叫。老管家來開門,何危拍拍他的背:“進去啊?!?/br> “何、何支隊,這是你家?” “不然呢?!焙挝nI著夏涼進去,推給管家,“秦叔,這是我單位里的同事,暫時住在這里,拜托您照顧了?!?/br> 秦叔立刻讓人去收拾一個房間出來,找傭人把夏涼的行李放好,笑瞇瞇問:“小少爺,請問您貴姓?” “夏、姓夏?!眹標牢伊?。 何危安撫道:“別怕,當這兒自己家。我和我媽打過招呼,吃穿用度不用你愁的,什么活也不用你干,安心養傷。就是沒事的時候陪我媽聊聊天,她喜歡聽國學,書房架子上好幾本,可以念給她聽聽?!?/br> 夏涼趕緊點頭:“我一定好好陪阿姨嘮嗑,給她讀故事!” “有什么事打電話給我就行,哦還有,”何危想了想,提醒,“你如果見到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愛穿西裝,脾氣溫和動不動靦腆臉紅的男人,千萬別認為是我轉性了?!?/br> “那是?” “我雙胞胎弟弟,他眼角下有顆淚痣,別弄錯就行?!?/br> ——— 經過三次提審,反復詢問,何陸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前后筆錄差距不大,可以作為可信證供。原先調查時,有何陸的幾名同事一起為他作證,一口咬定全部都在外地開會,沒有作案時間,因此他們也沒有去調查酒店監控。這次特地去了一趟安水市,監控調出來,13號傍晚6點不到,何陸離開賓館,然后14號夜里2點半又回來了,配合高速收費站的監控,足以證明何陸的清白。 柯冬蕊的表情明顯失望:“還真和他無關,他居然沒說謊?!?/br> “人的確不是他殺的,你好像不滿意?”程澤生問。 “我是不滿意,他這個男人太渣了,我如果是何危的話,做鬼也要把他帶走?!笨露锬笕?。 向陽在開車,胳膊上冒出一層雞皮疙瘩,脖子也縮起來??露飭枺骸俺谈标?,那咱們回去之后就要放人了?” “不急,走訪排查的工作要細致、要認真,不能遺漏每一條重要信息。再把他身邊同事朋友全部調查一遍,不要有遺漏,知道了嗎?” 柯冬蕊眼珠一轉,了然點頭:“對,為了還嫌疑人一個清白,我們肯定要加倍、仔細、到處取證,慢工出細活,查他個十天半月也不打緊?!?/br> 程澤生抱著臂,一本正經:“嗯,就是要有這種為人民服務的精神?!?/br> “……”向陽搓搓手,雞皮疙瘩起得更狠了。 升州市的夜晚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程澤生接到連景淵的邀請,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面。 程澤生翻開菜單,隨口問道:“怎么不去你的酒吧?” 連景淵托著腮笑道:“不能去了,程警官形象氣質太突出,酒吧里有不少客人找我問你的聯系方式呢?!?/br> “……我不是gay?!背虧缮仙喜藛?,遞給侍應生,“來杯紅茶好了?!?/br> 連景淵點的是一杯焦糖咖啡,攪拌勺碰撞瓷杯的叮當響聲和窗外綿延細雨交織在一起。他的手指白凈纖長,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光潔的甲面透出珍珠粉的色澤,這雙手本身就像是一件藝術品,輕易便將視線全部吸引過去。 “今天約我出來有什么事?”程澤生端起紅茶問道。 “我聽說何陸被抓起來了,是真的嗎?” “是,他和何危的死亡有關,我們正在調查?!?/br> 連景淵低垂著眼眸,片刻后笑了:“程警官,何陸對何危的感情太過霸道,他那種偏激的性格,會做出什么都不稀奇?!?/br> “你知道?”程澤生挑起眉,“那為什么一開始不告訴我,何陸有問題?” “這個……”連景淵無奈一笑,“他們兄弟倆的事,我不好插手,也答應學長,不會告訴任何人。而且我相信以程警官的睿智,一定可以查出來他們之間的關系?!?/br> 程澤生呵呵笑兩聲,總感覺連景淵不對勁。今天約談的話題很奇怪,他不是個愛八卦的人,卻在打聽何陸的事,難道這兩人背地里有什么陰謀和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