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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刖陷入了茫然之中。 而宋懲之漸漸的倒是陷入在了興奮中。 這是他頭一次離開別墅睡在了外頭,哪怕是在醫院里,哪怕門內門外都還守著邊姽的人,這也讓他覺得新奇并且高興極了。 一夜過去 杭清清晨醒得很早。 邊姽是個少覺的人,他的睡眠很淺,什么動靜都能輕易將他驚醒。這種狀態無疑也讓邊姽的xingqíng變得越發的bào躁。 杭清也覺得不大痛快。 睡不好覺,簡直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了。 邊姽大概需要去瞧一瞧心理醫生。 杭清毫無負擔地想。 他換好衣服走出去,艾雨和艾菲兒也已經起來了。杭清看向了艾菲兒:早飯呢? 艾菲兒漲紅了臉:這這又不是我該做的。 去做。杭清的聲音很是冷漠,不容抗拒。 艾菲兒氣得咬了咬牙,但也只能聽從杭清的話,乖乖往廚房走去。畢竟艾菲兒很清楚,邊姽這兩年瘋得越來越厲害了。這不可怕,可怕的是整個邊家握在邊姽的手里,所有手下都對邊姽服服帖帖。 艾菲兒得很快就做好了早飯端出來。 杭清掃了一眼,掂量艾菲兒也沒膽子在里面放毒,這才低頭吃了起來。艾雨嫉恨地看了一眼艾菲兒,杭清注意到了這個眼神,卻沒說什么。 姐妹反目挺好的。 杭清放下筷子:備車。 艾菲兒驚訝道:還要去醫院?小主人,照我說,直接將那兩個兔崽子給我解決就好了。送他們去治傷。他們配嗎?艾菲兒冷笑了一聲。 杭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需要你來替我拿決定嗎?杭清的目光是溫柔的,語調也是溫柔的。 但這對于艾家姐妹倆來說,這無疑就是對方要發瘋的信號。艾菲兒馬上閉了嘴。 杭清站起身來,緩緩走了出去。 艾菲兒在背后氣得砸了桌上剩下的飯菜:他不是都已經厭棄那兩個兔崽子了嗎? 艾雨沒搭理她,只低頭收拾著桌面。 艾菲兒瞥了一眼她,譏諷道:我們是什么人?你偏喜歡自降身份去gān些女傭的事。艾雨,你不是喜歡小主人嗎?那你就竭盡所能地去勾引他啊。你以為打理個桌子,他就能看上你了?嗤,我還指著你以后當了這兒的女主人艾菲兒壓低聲音,森森一笑:好將那些小孩兒都送給我呢。哦,還有那兩個兔崽子,送給我,讓宰了他們。 艾雨還是沒搭理她。 艾菲兒氣得呸了一句:沒勁! middot; 之后幾天,杭清天天都會帶著靳刖過去看宋懲之。 而走出別墅之后,很明顯靳刖對著外面的世界沒有那么渴望了。其實他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被杭清偷換了概念。他們向往外面的世界,并不是外面的世界多么美好,他們向往的是自由。但是被杭清那么一通說之后,靳刖就迷惑了,突然覺得外面沒什么可向往的了,尤其當他能頻頻離開別墅之后,就更沒那么qiáng烈的渴望了。 宋懲之倒是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渴望。 但他很好地掩蓋住了自己的心思。 幾天后,宋懲之痊愈。 杭清帶著他們回到了別墅,他們知道,或許再也沒有機會離開別墅了。杭清擔心他們為了想要出去,故意生病。杭清還特地語調譏諷地告誡了他們:不要做蠢事。 靳刖和宋懲之臉上都是一陣紅一陣白。 杭清沒看他們,走進去后,便直接叫住了艾菲兒:去準備午飯。 這幾天杭清都會吩咐艾菲兒去做飯。 艾菲兒在別墅里,幾乎將自己當成了半個主人,從前的邊姽看在死去母親的份兒上,也根本不和艾菲兒計較。但現在他又不是邊姽。艾菲兒再不qíng愿也得去。如果艾菲兒爆發的話那就更好了。那說明動手殺她的時機到了。 幾天下來,艾菲兒心底的怒火也的確積攢到了一定地步。 此時就到了爆發的頂點。 小主人,您為什么要這樣對我?艾菲兒咬著牙問,看向杭清的目光里還帶著怨恨。 杭清看了她一眼,只是坐下來,敲了敲桌面。 手下忙遞上了一個盒子,杭清打開盒蓋,只見里面躺著一把手槍和一只匕首。 艾菲兒目光微微一變:小主人,您這是什么意思?不過艾菲兒倒是沒有驚慌,因為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她篤定杭清不會將她怎么樣。畢竟誰也不會想到,邊姽的殼子里換了個靈魂。 杭清轉頭問宋懲之和靳刖:你們覺得哪樣更好? 靳刖臉色白了白,沒有說話,看來是對兇器有著本能的恐懼。 宋懲之倒是笑了笑,還走上前去,大膽地抓起了匕首:它。 為什么? 因為它可以一刀一刀割下人的ròu,讓那人受盡折磨而死??! 果然是反派啊,真是深得變態jīng髓! 艾菲兒嗤笑了一聲:怎么?小兔崽子,你還想拿刀殺了我嗎? 宋懲之轉頭看向艾菲兒,目光里滿是恨意。宋懲之是真的想要殺了艾菲兒。因為艾菲兒比邊姽更加變態,折磨他們的時候也更多。 杭清話到嘴邊又有些猶豫,他是想讓宋懲之和靳刖發泄qíng緒的,那么直接發泄到艾菲兒身上無疑是最好的。但是讓一個孩子拿著刀殺人,這不是把人往變態路上推嗎? 想了想,杭清低聲道:把刀拿著。杭清指了個手下。 宋懲之似乎察覺到了杭清要做什么,他疑惑地看了看杭清。靳刖則還是一頭霧水。 艾菲兒根本沒放在心上。 艾雨或許是看出了他的殺意,但是艾雨瞥了艾菲兒一眼,便又低下了頭,竟然沒有提醒艾菲兒。 動手。杭清說。 那個手下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將艾菲兒猛地扣倒在了地上,冷漠得就像是在扣砧板上的一塊ròu。 艾菲兒這才微微慌亂了起來,她尖叫道:邊姽你要gān什么? 杭清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就像是在看地上一只討人厭的蒼蠅:你很討厭,并且越來越討厭了,你還失去了你的價值。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價值就剩下做飯了嗎?可你似乎將自己當成了這里的主人,越來越妄想于凌駕我的頭上。你該死了。杭清指了指那個手下手中的刀:所以,你現在該上路了。說完,杭清頓了頓:哦,讓她死得慢一點,就一刀一刀來吧。 他口吻云淡風輕得像是說牛排要慢慢小心切一樣。 艾菲兒躥起了一身的恐懼戰栗,她高聲尖叫,求饒,想要掙扎卻掙扎不動。艾菲兒這才真的慌了。她知道了眼前的人掌握了她的生死。她更意識到,這個瘋了的男人,面對她也是下得去手的。 眼看著杭清根本不為所動,艾菲兒大喊道:你忘了你mama了嗎?你不能殺我!我是你mama培養的人!你不能殺我你會后悔的 杭清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她:我不會后悔的,你放心。 不知道的,還當是qíng人間在說話。 杭清起身往樓上走。 靳刖和宋懲之已經邁不動步子了。 一個是嚇的,一個卻是興奮的。 過來。杭清道。 靳刖和宋懲之條件反she地跟了上去。 杭清帶著他們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后打了個電話。靳刖和宋懲之安靜極了,誰也沒有打擾杭清打電話。 等杭清掛斷電話的時候,宋懲之突然笑出了聲。 杭清轉過頭去看著他:笑什么?他的聲音沒什么溫度。 但宋懲之卻覺得他這樣反而不可怕??纯磩偛诺陌苾?,面對邊姽那張溫柔的面孔,不就嚇得慘叫了起來嗎?這個人可怕的是當他溫柔注視著你的時候。 我笑她要死了。宋懲之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這個人太討厭了她會毆打我們,不給我們食物吃,去年冬天還總把我們扒光從門內丟出去。她太討厭了。宋懲之的聲音里隱藏著滿滿的痛恨。 杭清忍不住回想了一下。 邊姽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下手折磨的次數要少多了。而艾菲兒是無時無刻不在欺凌著他們。 這次的好感度可真難刷啊。 不過殺了艾菲兒是第一步。 慢慢的,總會將好感度刷起來。 很快,那個拿刀的手下上樓來了,他沒敢進屋,因為邊姽很討厭別人將他的屋子弄臟。 手下在門外低聲道:主人,一切都辦好了。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