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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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途對著水里的倒影大致望了眼,精瘦結實的上身遍布大大小小或長或短的血痕,無一不彰顯昨日戰況之激烈。 他牽起唇角感慨,小畜生下手倒挺狠。沉途本想施法抹去傷痕,轉念一想還是將傷悉數留了下來。 他赤著上身,到院中將陶以晴弄壞的木門小心搬起重新搭回原處,他并不假于術法,而是親力親為,將自己完全偽裝成普通人。 他剛解開封制,尚算虛弱,仍需韜光養晦。好在有只狐妖能供他修習。他生前并不重欲,也非不諳人事的毛頭小子,卻讓這狐妖勾得繳械,往后他需更加謹慎克制才是。 他醒來后總需與她歡好,或許與她解開自己封制的方式有關,塑像前動欲念,聞所未聞。都說狐性yin,所言非虛。 沉途又想到或許是封印自己的那群家伙的緣故,他們自詡清高,又要勘極樂、破紅塵。呵,一群道貌岸然之輩。 這手段,確實像他們的手筆。 沉途在院中思索著,忽而感應到院外有妖氣,像極了陶以晴的味道,但不是她。 他又恢復成迂腐呆板的沉途模樣。 “沉公子你在嗎?”又晴輕扣木門,脆弱的木板轟然倒塌,露出門后沉途故作驚恐的俊俏面容。 又晴卻是真切地慌張起來,臉漲上緋色云霞,“沉、沉公子,我并非有意為之?!彼ň@呼一聲,羞澀地移開視線,“呀,沉、沉公子身上的傷是、是我二姐所為么?” …… 陶以晴好整以暇,環臂倚在門邊,眼底皆是不可遏制的怒火。她明明告誡過小妹不準來找這男人,可她還是不聽話,趁自己修習時偷溜出來,若不是自己及時察覺跟在后頭,眼下指不定要發生什么。 她輕蔑地俯視衣衫不整倒在地上的二人,蓮步輕移。木板在她腳下道道開裂,發出臨死前最后脆弱的叫響。 “你們抱得挺火熱呀,我可來得不是時候?!?/br> “二姐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陶姑娘,一切都是意外!” 陶以晴在外頭觀察許久,當然知道一人一狐并未如昨日自己那般發生什么,是又晴自己要給人家上藥,結果踩到石子滑了一跤,連帶著將沉途撲倒。但在外頭她不會輕易斥責又晴,陶以晴護短,自然將矛頭對準在場唯一的外人——沉途。 “舍妹正值豆蔻,沉公子讀書人也是講究,就算是辣手摧花,也挑著我們家花骨朵催。真是佩服?!碧找郧绯爸S間兩位當事者手忙腳亂地爬起,又晴還想幫著解釋幾句,被自家jiejie狠狠瞪了一眼,滿腹辯解又憋了回去。 “此間皆為誤會。在下的心意,陶姑娘自當明了才是?!?/br> “哎不敢?!碧找郧缰棺∷脑掝^,生怕他說漏嘴,抬手將又晴一把拉到自己身后?!吧崦媚隁q尚幼,懵懂無知、涉世未深,還請沉大圣人高抬貴手放她一馬?!?/br> “在下對令妹從未有過任何非分之想,還望明鑒?!背镣境嘀仙?,身上縱橫著她情難自制留下的爪痕,他神色凄苦,倒襯得他可憐。 陶以晴見狀色心大起,更想將他按在身下肆意妄為,她伸舌潤濕雙唇,礙于小妹在場只得再叁忍耐。 陶以晴沒留意到沉途低垂的臉上悄然抹開一點笑意,那笑意轉瞬即逝,極難察覺。 “二姐,不是沉公子的錯?!庇智巛p扯她的衣袖,開口求情。 陶以晴斜眼睨她,心念默然傳聲,“你要敢再與他私下接觸,等大姐回來看她如何整治你?!?/br> 見搬出初晴,又晴不敢再多說,安安靜靜像個木頭似的立在邊上。 “我倆受人相邀還有事在身,便不打擾沉公子用功讀書。對了,我們姐妹幾個皆是帶發尼姑,為避人口舌,沉公子還是與我們少來往才好?!碧找郧鐩]接話,強行轉移話題,她若再不帶著又晴離開,還真保不準會將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怎么著呢。 屆時教壞小孩子可不妥當。 況且郭文約了她們逛集市,得趁初晴還沒回來找機會多玩玩才好。 沉途怯弱眼神陡然凌厲,隨后迅速掩去機鋒,伸手欲挽留,磕磕絆絆地說道:“陶、陶姑娘留、留步?!?/br> “沉公子自重。你我非親非故,如何能喚我小名?”陶以晴故意曲解他的話,縮回衣袖不讓他觸碰,反而順勢捏住他的脈門,“我昨日既已教訓了你,如若再犯,我可定會好好整治你?!?/br> 她看似義正言辭,眼波流轉間暗含挑逗,指尖下觸及凡人細薄皮下血脈的暗涌,她略微淺笑,下一刻玉手輕撇甩開他。 她丟下一瓶傷藥,不再看他,牽著meimei的手翩然離去。 沉途慌里慌張地接住藥瓶,目送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直至她們行至盡頭消失在視線之中。他一改臉上悵惘憂郁的神情,挺直身板回房,抬手間院門在他身后重鑄。他垂眸將藥瓶隨意放在桌上,抬眸思索陶以晴的話語,臉上露出會心一笑。 既然她都暗示了,自己又怎能不去赴約呢? …… 夜色已臨,花燈如晝。 陶以晴同兩個meimei于長街嬉笑打鬧,姐妹叁個皆是絕色姿容,引得過往行人頻頻側目。她們許久未見過這般熱鬧景象。陶以晴自不用說,兩個meimei年歲小,初晴管得嚴,加上有陶以晴這么個前車之鑒,并不許她們入凡,尤其是這種集會。 “陶姑娘,抱歉讓你久等了。這位是舍妹繡繡。繡繡,叫陶jiejie?!惫膩磉t,先是極為恭謹行禮致歉,隨后領著身旁的小姑娘向叁狐打招呼。 小姑娘模樣乖巧,甚是聽話,陶以晴望著她的模樣覺著很是面熟,似是何處見過。后想到前幾日她敲郭家木門,開門同她說話的可不就是這個小姑娘么?看來那日她難以自持,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撞倒是確有其事了。 陶以晴也跟著介紹,“不打緊,是我們想著多看看熱鬧這才來早了。這兩位是我的四妹同五妹,四妹覓晴,小妹又晴。唔,我看繡繡的年歲與又晴似乎相仿?” 郭文含笑,“這丫頭下月便滿十二了。再過幾年,也該給她尋個婆家?!?/br> 覓晴與又晴不約而同瞪大雙眼交換了眼神,好??! 陶以晴掩嘴輕笑,“可巧了不是,我家小妹下月也滿十叁了?!?/br> 一百叁。 “繡繡meimei,那你可得叫我jiejie了?!庇智绲降走€是孩子,很快便拉著郭繡四處玩鬧。覓晴雖說是jiejie,但也不比又晴大多少,也跟著加入。叁個小家伙手牽手四處奔跑,肆意笑著。 郭文怕她們走丟,眼神時刻不離,陶以晴卻并不擔心。這條街的氣味她都聞過,都是些凡夫俗子,兩個meimei也修習過,若有歹人必定不是她們對手。 “郭公子無需擔憂,覓晴懂些拳腳功夫,而又晴天生神力,旁人定是欺侮不得?!碧找郧绯鲅詫捨?,但郭文眉眼依然不減憂色。 他眉眼生得周正,為人坦蕩且不迂腐,雖然陶以晴欣賞他卻不喜歡如此正派的性子,反倒是沉途那種軟弱可欺、極好拿捏的性子更讓她興奮。 凡人所有的脆弱無能、迂腐虛偽、色迷心竅他都有,實在是十分可心的玩物。這樣的玩物可不能一下子吃干抹凈,需要慢慢地、慢慢地賞玩。 陶以晴臉上不由浮現出玩味的笑意,她覺得身子都燥熱起來,皮膚下有千萬個小東西似乎在叫囂著要破體而出。 “哎!小丫頭還沒給錢呢!”街邊攤主的一聲高喝吸引眾人視線,果然是又晴她們, 兩姐妹不諳人事性情單純,不懂規矩拿了人家貨攤上的小玩意便走。 陶以晴遠離塵世甚久,一時失察忘了交代兩位meimei,身上熱意稍退,柔荑于身后翻轉變出錢袋,正欲上前解圍,身旁的郭文早已先她一步跑至攤主跟前替兩位meimei付清錢款,陶以晴頷首微笑,遙遙致謝。 又晴懵懂地抬頭望了一眼郭文,又疑惑地看向陶以晴,隨后少女視線漸遠,圓溜溜的雙眸驟然亮起。陶以晴蹙眉不解,街市人雜此刻推著她向前行進,人潮將她與覓晴他們沖散開來。 她本不悅,身后逐漸靠近的熱度反令她綻開笑意。 “你果然來了。我不是警告過你么?”陶以晴抬眸并不回身,眼底戲謔意味更濃,伸手向后捏住那方腫包,“沉公子?!?/br> —————— 下章公共場合play,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