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哥在你身邊
入夜,徽寧睡不太安穩。 她總是夢到以前的事。 那時二哥還對她很好,四哥五哥也十分疼愛她。午后的御花園里,他們坐在一起品茗賞花,談天說地,哥哥們注視她的目光是那樣的溫柔。 那時一切都很好。 這一切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改變的,徽寧問自己,但是卻找不到答案。 她在往昔的夢境中沉浮,在愛意和恨意交織中掙扎,被夢魘驚醒時,枕邊空曠,謝蘭卿已不在她身邊。 徽寧聽到窗外似乎有嘩嘩的水聲,悄悄下了床,趴在窗戶縫隙往外看。 她看到三哥站在院內水井前。 他渾身赤裸,水珠沿著他身體修長健瘦的線條往下滴落,在月色照應下,仿佛鍍上一層柔美的光暈,如若一樽至凈無垢的神像。 無論從何處看,他都完美無瑕,仿佛不是存在于這世間之人。 清虛觀弟子并非純粹吃齋念經的清修,日常還要修行劍術,做不少體力活,所以謝蘭卿雖是看著身形清癯,脫衣后卻并不顯瘦弱,胸口與腹部都極為緊實,幾塊分明的肌rou也恰到好處,不過分夸張卻也不顯羸弱,線條優雅好看。 而他腹下陽具,此時卻腫脹非常。 渤漲翹起,粗大得駭人,雖在月色里只能看見朦朧的輪廓,但那尺寸看上一眼,仍令徽寧覺得心驚。 他又往身上倒了一桶涼水。井水寒涼,侵入骨髓,謝蘭卿才覺那熱意消退一點,陽具慢慢消下,雖不再上翹,卻仍舊沉甸甸一根垂掛在雙腿間。 他嘆息一聲,待確認躁動平復,才重新披上衣物。 徽寧臉紅心跳,見他似乎結束了,連忙回到榻上裝睡。 過了會,門被打開了。 他坐到床沿,見徽寧正縮在床角,墨眸濕潤迷離,似醒非醒的模樣。 “抱歉,吵醒你了嗎?”他以為是自己進門的動靜吵醒了徽寧。 徽寧心虛,耳根發燙,自然不能說自己方才看見了什么,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撒謊道:“三哥方才去哪了?” 謝蘭卿面色如常,平靜地回:“沒什么睡意,出去散步了一會?!?/br> “嗯?!被諏幪上?,往他懷里鉆。 謝蘭卿連忙攔住她,怕她過到自己身上的寒氣:“我身上涼?!?/br> 幸而方才他方才澆過涼水,欲望暫時被壓制住,否則被她這般親近,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繼續忍下來。 “沒有啊,三哥的懷里很溫暖?!被諏幱滞麘牙飻D,埋在他胸口,“而且馬上就要入夏了,這樣正好?!?/br> 謝蘭卿拿她無法,只得將她摟進懷里。 放緩音色后,聲音聽起來寵溺又無奈:“你啊你,該讓三哥拿你如何是好?!?/br> 徽寧抿唇笑,靠在他大腿上,享受在他懷中的安心感:“三哥,只要一直做春曉的月亮就好了?!?/br> 三哥很體貼,似乎是知道她不想說,沒有半句提到婚事。 徽寧也喜歡這樣,和三哥獨處的時候,不想要提到別人。 若是能永遠和三哥在一起就好了,徽寧想。 最好是兩個人,躲得遠遠的,尋處山明水秀的地方過日子。 像是尋常百姓那樣,過著普通日子。 但是徽寧也只能想想了。 她若逃了,七哥怎么辦,母親怎么辦呢? 二哥不會放過她,四哥也不會放過她。 光是想到以后的日子,她就有些絕望。 她側過身,把臉埋在謝蘭卿懷里,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謝蘭卿溫柔地撫摸她如絲綢般的墨發:“月亮在天上,可三哥在你身邊?!?/br> 三哥在她身邊。 徽寧心中一暖,唇角又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