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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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魏太傅也在,他很欣賞溫溪,還當場就把溫溪收入門下。 不過他也看出了溫溪的不足,知道溫溪被保護得太好,長此以往,他所作出來的東西只會變得越來越華而不實,浮于表面。為了不讓溫溪毀在舒適圈里,他沒有讓溫溪只跟著自己讀書,而是特意讓溫溪去書院,多接觸人情世故。 作為魏太傅最心愛的學生,溫溪自然能隨時上門拜訪。 溫江聽了這答案,道:“那就對了?!?/br> 吳氏不解:“什么對了?” 溫江和她分析:“魏太傅最忌外戚,禁軍統領又是皇后的侄子,臭小子要是讓魏太傅知道禁軍此等作為,魏太傅定然會一狀告到陛下那里去?!?/br> 吳氏震驚:“小弟他何時變得這么厲害了?” 溫江摸了摸自己妻子的細腰:“也許他沒想這么多,只是他認識的人里,就屬魏太傅位最高,就想請魏太傅替老二擺脫麻煩,誤打誤撞罷了?!?/br> 吳氏被溫江作亂的手摸得腿軟,紅著臉把人推開:“哎呀好了,母親還等著你呢,快去快去?!?/br> 溫江笑了一聲,拉著吳氏的手一塊去了侯夫人院里。 侯夫人這幾日又喜又憂,喜的是她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兒子終于開竅,會主動去了解俗務,攔都攔不住,憂的是小兒子這樣的變化,定然和他那還沒定下的婚事有關。 侯夫人心想,如果小兒子真的那么反感這門親事,反感到不再和以前一樣只會任性拒絕,而是小心翼翼地用行動和改變告訴家里人,自己不需要這門親事,那他們是不是也該重新考慮考慮? 侯夫人寵小兒子寵慣了,一想到小兒子會把難過憋在心里,她就難受得不行。 溫江來到她這,她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溫江。 溫江安撫母親,把溫溪這些時日的所作所為又問了一遍。 侯夫人知道的比吳氏更多更詳細,她從頭到尾依次不落地說完,越發覺得溫溪變化大得讓人心疼,于是嘆道:“我兒長大了?!?/br> 溫江留下吳氏陪母親,自己轉頭去了望月軒,在望月軒的小庫房里找到了正一臉痛苦翻賬本的弟弟。 “你來做什么?”溫溪對自己頭上的幾個哥哥向來沒什么好臉,每次見到他們都會像只發脾氣的貓,揮舞著小爪子瘋狂炸毛。 溫江本來還想和他好好談談,可一見他這模樣就忍不住,想要逗他。 “你這幾日變化挺大啊?!睖亟叩揭慌缘囊巫由献?,望月軒的丫鬟奉上茶水,隨后恭敬退下。 溫溪哼了一聲:“關你什么事?!?/br> 溫江笑:“嗯,不關我事,我就是好奇而已,聽說你前幾日去明善街了?” 心虛的溫溪默默挺直了腰板:“那又如何?” “誰約你去的?”溫江問。 溫溪不想讓人知道顧浮去了明善街那種地方,于是嘴硬:“什么誰約我去的,我自己想去就去,還用人約嗎?” 溫江慢條斯理地拂去茶面的浮沫:“這就偏袒上顧家二姑娘了?” 溫溪跳腳:“誰偏袒她!就算不是她,是別的姑娘約我去聆音閣,我也絕不會告訴……” 溫溪猛地住口,隨即瞪大眼睛,反應過來:“你、你套我話!你怎么能這樣??!” 溫江輕呷一口茶水,淡淡道:“是你太蠢了?!?/br> 他剛剛從母親那里得知,溫溪去過明善街,也知道約溫溪的人是顧家老三,更知道當時聆音閣的雅間里還有一個人,可因為跟去的小廝沒有在雅間里伺候,所以他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溫江無從得知。 但那小廝說了,顧家老三稱那人為“二哥”。 或許一般人會覺得,這個所謂的“二哥”是顧三在外頭認的兄弟,可早在給溫溪挑媳婦的時候他就了解過了,顧三性子孤僻,除了他小弟以外再沒有別的朋友。 且溫江向來敢想常人所不敢想,于是他大膽地給出了一個旁人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的驚人猜測:與自家小弟在明善街見面的“二哥”,就是顧家二姑娘。 “你才蠢!”溫溪跑到溫江面前,放狠話:“你不許告訴別人!你要是告訴別人,我拿筆我寫死你!” 溫江看著自家小弟張牙舞爪的可愛模樣,樂得不行,還送了自家小弟一句忠告:“我自不會告訴別人,可我覺得你會后悔?!?/br> 溫溪一愣:“什么后悔?” 溫江:“錯過了顧二,你定會后悔?!?/br> “我才不會?!睖叵挚隙?,因為他已經有自己喜歡的人了,這顆心不會變的。 想到這里,溫溪臉上露出幾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溫江對弟弟十分了解,一看弟弟的表情變化就知道他想到了誰,心嘆:高興吧,等你知道你那心上人是個什么東西,你就高興不出來了。 …… 等了許多天,終于等來長寧侯府上門致歉的消息,顧竹立刻跑去顧浮那報喜:“二姐,你可真是料事如神?!?/br> 不知從哪弄了架箜篌的顧?。骸鞍??” 顧竹湊過去,小聲道:“長寧侯府來人了,說是子泉年紀還小,侯府那邊想再緩幾年,可又不好耽誤你,所以決定不與我們家定親,作為賠禮,他們還送了好多東西過來?!?/br> “所以二姐你那天說的都是對的,子泉定是照你說的做了,他爹娘才會聽他的話,不逼他娶你?!鳖欀褡罱皖櫢〗佑|多了,說話也變得自然起來,還對顧浮崇拜道:“二姐你太厲害了,你是怎么知道這么做有用的?” 顧?。骸拔也恢??!?/br> 顧竹:“誒?” 顧浮撥了一下弦,告訴顧竹:“我只是想,即便溫小公子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未必能阻止這門親事,可要是讓他為這門婚事突然改了性子,侯夫人定會心疼他,為他把婚事緩一緩??伤昙o小能緩,我卻不能,婚事告吹也是必然的?!?/br> 顧竹傻掉:“那、那萬一沒用呢?” 顧?。骸皼]用就再想別的辦法?!?/br> 又不是一次定生死,她總能找到讓侯府改變主意的辦法來。 顧浮本以為事情了了,自己和溫溪就不會再有交集,誰知在距離上元節還有兩天的時候,溫小公子托顧竹帶話,約顧浮上元節出門玩,說是有事情想要請教顧浮。 且他約的還不是顧家二姑娘,而是顧竹的“二哥”。 顧竹來傳話的時候,臉上滿是迷茫:“他怎么也叫你二哥了?” “誰知道呢?!鳖櫢】戳搜鄞皯?,雖然沒看到人影,但顧浮知道,窗外躲著個人。 于是她說:“去見一面不就知道了?!?/br> 上元節是個特殊的日子,在上元節前一天,城內會解除宵禁,一直到上元節過后的第二天,宵禁才會恢復。 顧浮在上元節前一天就陪穆青瑤出門玩了一趟,待到上元節當天,顧浮又換上男裝,和三弟一塊前往溫溪與他們約好碰頭的地方。 兩人騎馬出門,而在他們背后,曲玉巷拐角的地方,停放著一輛看起來十分低調的馬車。 駕車的車夫見他們走遠,立刻驅車跟上。 馬車就這么跟了兩條街,騎馬的顧浮突然拉扯韁繩調轉馬頭,朝他們走來。 車夫一臉淡定,繼續驅馬前行,完全看不出來他這一路都跟著顧浮,可顧浮卻沒被騙,而是在與車夫擦身的瞬間,問他:“秘閣?” 車夫停下馬車。 顧浮則伸手掀開馬車的車窗簾子,看見了里頭坐著的人。 那人外罩一件帶兜帽的白色外衣,兜帽將他的臉遮去大半,可顧浮依舊從他的下巴,以及露出兜帽的幾縷白發認出了他的身份。 顧浮有些意外:“怎么是你?” 然后想想又覺得不奇怪,若非和秘閣有關系,國師怎會知道她的身份。 這時顧竹也折了回來:“二哥?” 顧浮放下車窗簾子:“沒事,遇到了個熟人?!?/br> 她將自己的馬交給顧竹,并翻身上了馬車。 車夫還想攔她,直接被顧浮從車上扔了下去。 顧竹:“……” 真的是熟人,不是仇人? 顧浮搶走車夫的位置,正琢磨怎么趕車,后頭傳來國師的聲音—— “讓他駕車,你進來?!?/br> 顧浮想想也行,就掀開門簾入了車廂。 被顧浮扔到地上的車夫也爬起來,不聲不響地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上,扭頭看向顧竹,一副讓顧竹帶路的模樣。 顧竹雖然摸不著頭腦,但也不敢多問,領著馬車朝溫溪約他們的地方行去。 馬車外面低調,里面卻是窮盡奢華,極其舒適,顧浮在國師身邊坐下,問他:“找我有事?” 又是派人偷聽,又是親自跟蹤,應該是有什么要事吧。 結果國師搖頭,說:“沒事?!?/br> 顧浮不信,國師又道:“我暫時會跟著你,直到你回府?!?/br> 顧?。骸爸皇歉??” 國師點頭。 顧浮沉吟片刻:“也不是不行,可你總得下車吧,你這身衣服倒是沒什么,上元節穿什么都不奇怪,可你這頭發露出來,也太顯眼了?!?/br> 國師沒說話,等著顧浮道出自己的真實意圖,果然顧浮接著說了句—— “要不,我給你扎個小辮兒吧,扎好藏帽子里就看不出來了?!?/br> 顧浮這話說得放肆,本以為國師不會答應,誰知道國師沒怎么猶豫就點了點頭,說:“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顧?。?.. ...我就隨口一皮 被失眠困擾的國師:不是酒的問題,那就是人的問題。 —— 評論有人問為什么不直接寫國師的名字,因為這里涉及到劇情需要,所以暫時還是以“國師”代稱=v= 老規矩,推遲了更新,紅包致歉_(:3」∠)_ 我會盡快把更新時間固定下來的,不過明天大概也是下午更新(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 謝謝水月久安的地雷! 謝謝我愛的大大是世間瑰寶的手榴彈!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