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豪門殘疾大佬 完結+番外、驪珠、我在古代當族長、[綜漫] 燙男人手握狗血女主劇本、對峙關系(校園1v1)、后出軌時代、春欲濃(亂高N)、那個放蕩的我、[咒回同人] 不是咒靈cao使是詭異之主、當女配成為萬人迷[快穿]
三人一路前行,本不遠的路程卻因為隨處可見的叛軍變得麻煩起來。 一路砍殺叛軍,三人的動向也被叛軍的小隊注意到,一只毒箭射出,年輕氣盛的蕭驍不知躲避,被射中了肩膀,一瞬間就麻了半個身子。 街上的叛軍看見倒下了一個貴公子,紛紛跑過來要殺人滅口,三人寡不敵眾,又無退路,眼看就要葬送在此。 “喂!過來?!?/br> 身后傳來女子平靜的聲音,蕭驍轉身一看,身后的院墻上坐著一個女子,繼而,墻上的側門打開了。兩個家丁趕忙將小公子抬進去。 說來奇怪,院門雖小。外頭的十幾個叛軍撞了半天也沒能撞開,只得悻悻離去。 女子從墻上跳下來,低頭查看蕭驍的傷勢。 趕來的丫鬟提了一盞燈籠過來,昏暗的燈光照亮了蕭驍的傷處,也照亮了女子的面容,她臉上沒什么表情,漠漠的,伸出手指戳在了傷口上。 血色發黑。 “有毒?!迸余?,繼而從袖子里掏出了小瓷瓶,蕭驍以為那是什么解藥,沒想到倒出來的液體沖在他傷口上,叫他疼個半死。 劇烈的疼痛叫他腦袋也清醒了,眼前這女子,不就是那個愛神神叨叨的周慈嗎。 聽說她不但愛研究道學,還喜歡用刀剖些動植物,怪異的很,自己就這么傻傻的送上門,難不成要被她用刀給解了嗎? 正想著,周慈果然拿出了小刀。 短暫的暈厥后,蕭驍睜開眼睛,他正躺在周家的客房里,插在身上的毒箭也不見了,身體也不再麻木,只是傷口還隱約著在疼。 心里還想著自己未來的嫂嫂,蕭驍擔憂著,“不知郡主府那邊可好?” 正在一邊清洗小刀的周慈抬起頭來,隨口回道:“郡主府應當無事,在你之前,有兩個郡主府的護衛從我家門前經過,說是奉了江若郡主之命,去大牢那里查看情況?!?/br> 知曉此事,蕭驍的心也放下了。 郡主府中,若禾坐立不安。 她這郡主府倒是守住了,只是派去查看宋梁成情況的人久久未歸,難道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快到凌晨,外頭的聲響逐漸小了下去,若禾盯著門盯了一夜,實在頂不住了。 傳令下去,叫家丁丫鬟分別分成兩波,家丁輪流守門,丫鬟們就去院墻邊上巡視,千萬不能漏了歹人進來。 叫護衛們留在此處守門,又安排鏡心帶幾個嬤嬤去查看府中的食物還吃用多久,若禾帶著小七回去休息片刻,醒時再聽他們匯報。 突如其來的叛亂,攪的她心神不寧,沾到床就睡著了。 只是這一覺睡得過于安穩了。 外頭零星的混亂聲都不見了,也沒有叛軍攻門的聲音,若禾睡得香了,忍不住翻過身朝著外頭。 有人輕聲推開門走了進來,男人穩健的步伐踏在地板上,順手取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頭。 從一旁的梳妝臺上取了她的發帶過來,慢條斯理地將她兩只手捆在一起,繼而坐回椅子上,欣賞她的身體曲線,手指撫上她的臉頰,冰冷的指節凍得少女一個激靈,朦朧著睜開眼睛。 像是做夢一般,宋梁成的臉又出現在她面前。若禾微笑著,只是得不到他的回應,他好像沒有表情似的…… 再次醒來,眼前一片漆黑。 視線被什么東西給遮擋住了,好像有一塊綢布系在臉上遮住了她的眼睛,若禾下意識地就要伸手扯開,這一動才發覺大事不好:自己雙手都被緊緊縛在一起,拉過頭頂,用很短的發帶綁在床頭。 更甚者,一只涼颼颼的大手摩挲著她的下巴,眼看著就要滑進衣裳里去。 若禾緊張道:“你做什么!不要!” 聽到她的聲音,宋梁成的身子不可察覺地停頓一瞬,隨后冷道:“要與不要,郡主殿下說了可不算?!?/br>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宋梁成不相信若禾有一半是他壞人的心思作祟,另一半是被梁王下藥給迷惑了。 不要忘記,這可是個病嬌男主呀。 接下來就是病嬌的高光時刻。 第41章 這樣下去不行。 若禾被綁在床上, 感覺宋梁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也不知是發了什么瘋,但自己好像更傻, 分明都給他綁起來了,卻依舊對他恨不起來。 就是嘴巴有點痛……被某人給咬的。 今兒個一整天, 她見到的人就只有宋梁成, 連小七都不見了人影, 若禾對外頭發生了什么完全不知曉,但是有宋梁成在,倒比她自己上去更有安全感, 他一定會護她家宅安寧。 房門打開,鏡心被放出來的時候,還沒搞清楚狀況。 一眾叛軍站崗似的守在院子里, 不像是叛軍, 一個個規矩又嚴肅, 甚至會去教訓外頭要闖進來的人,更像是府里新來的護衛,就是人有點多。 府里的下人只是被困了一時,躲過了夜里那陣最亂的時候, 剛過午時三刻, 便來了陸昭放人, 說可以在府內自由活動,只是不能出門, 被抓住偷偷出門的, 下場會很慘。 好似一切如常。 直到鏡心找到了被反鎖在屋里的小七,小胖妞哭的眼睛都紅了,門開后也沒解釋一下, 只想著自家郡主還被困在臥房里呢。 抹抹眼淚,來不及多說,兩個貼身女使進了若禾的臥房,一旁的叛軍也不攔著,應當是被宋梁成囑咐過了。 “郡主!”小七的叫喊讓若禾清醒了幾分,隨后,遮在眼前的綢布終于被解下了。 兩個女使看了都覺得委屈,堂堂一位郡主,怎么能被這樣侮辱,果然宋梁成就是個狼子野心的壞蛋。 想起什么似的,鏡心試探著問道:“郡主殿下,宋將軍有沒有對您下手?” 手腳終于放開,若禾從床上坐起來,只覺得身子都躺得僵硬了,聽到鏡心問她,立馬露出一副不可能的表情,“怎么可能呢,哥哥他就是再壞,也不可能動手打我呀?!?/br> 呃……鏡心抽了抽嘴角,又解釋道:“奴婢說的不是動手打人,是那方面……將軍有沒有壞了您的清白……” 問的這么直白,若禾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回想起早上的時候,也不知宋梁成是哪根筋沒搭對,就那樣欺負她,好在沒有過界,就只是親了個夠,然后就急慌慌地出去了,留她一個人在此處凌亂到現在。 若禾輕咳兩聲,接過小七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些潤潤嗓子,良久才回答:“沒?!?/br> 良辰美景,情意綿綿,她都沒有推開他,雖然也沒有手去推開宋梁成,但他怎么就什么都不干就跑了……難道是自己對他沒有那方面的吸引力嗎?再次回想起清早時的情景,若禾有些慶幸,又有些遺憾。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已經過了界,若禾又羞又惱,她的腦子本就不太好用,偏偏還給宋梁成留了那么大一塊地方,弄得她滿腦子都是他,要變成傻瓜了。 主仆三人再見,若禾也從小七口中聽明白了眼下的境況。 宋梁成幫梁王造反。 若禾還沒細想,就由此聯系到了前世的那次叛亂。 她所了解到的一切都是從趙戊口中聽來的,她傻乎乎的盡信了,竟沒有想到另一種可能——宋梁成一介武將,就算是國公爺,奪了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宋梁成思路周全,必然不是單槍匹馬的造反,他背后一定還有一個人。 難道是梁王? 前世今生的叛亂都是因為梁王? 時間對不上,她前世甚至都沒見過梁王。 若禾想了很久,似乎能明白宋梁成的動機,幫梁王謀反成功后就能加官進爵,他是以戴罪之身在賭一個未來。 就因為她從前說的,“只要你坐上高位,我們就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br> 都怪她。 暗自嘆息時,抬眼看到了小七紅腫的眼睛,若禾關切道:“你這是哭了?誰欺負你了嗎?” 小七咬著嘴巴不說話。 這個調皮精可是極少會哭,肯定是發生了什么。在若禾張牙舞爪的逼問下,小七才漸漸松口,說:“昨夜我想來見郡主,但是陸大哥不讓我進,還把我關起來了?!?/br> 是這樣啊。若禾安慰道:“人本就各為其主,陸昭是宋梁成的護衛,自然聽他的,你若是生氣,現在去找他要個說法也可,我給你撐腰?!?/br> 其實還有幾句話,小七沒好意思說出口,她昨夜沖動之下說出了“喜歡陸昭”這樣的話,這本就已經很羞人了,沒想到陸昭竟然回了她一句“喜歡你做的飯”,猶如晴天霹靂一樣打在她身上。 感情她以為自己跟陸昭是朋友,而陸昭卻當她是個做飯的,這算什么嘛。 小七回絕了郡主的好意,只想自己去找陸昭問個清楚。 被關在臥房里,若禾一直沒能吃上飯,肚子都餓憋了。鏡心叫廚房做了幾個清淡的菜送過來,若禾吃得津津有味。 小七去找陸昭了,這里只有鏡心侍奉著,看郡主吃得慢吞吞還很悠閑,不由得叮囑兩句,“郡主,您用了飯后,咱們還是逃出去吧,不然留在此處,也不知道宋將軍會做出什么事來,萬一傷及郡主的性命,可就……” “我不走?!比艉虛u搖頭,語氣十分堅定,可能她就是蠢,就算知道宋梁成參與了叛亂,也還是無法討厭他。 再說京城四處都有叛軍,燒殺搶掠的,她們逃出去還不如呆在府里安全。 不知這場叛亂會如何收場,無論誰輸誰贏,宋梁成都會背負一身罵名,而她選擇了跟在他身邊,就是愿意同他一起背負這一切。 如果是我的愛太過沉重,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對那不可測的未來。 —— 樸素的客房中,男子仰面躺著,睡足了一夜后又想起來什么似的,唰一下子坐起來,扯到了肩膀上的箭傷,疼得他一聲痛呼。 兩個蕭家家丁候在屋里,便聽得自家少爺很激動似的說著:“得傳書給禹王,他帶兵回來,最多十日,一定能解卞京之困?!?/br> 京城的翊王雖然權重,但手上沒有兵權,又失了宋梁成相助,自然救不了卞京。盤踞在各地的統兵沒有召命也不得帶兵進京,如今官家被梁王控制,只怕傳出口諭都是難事,唯有禹王,當朝嫡子前來救駕,才是名正言順。 眼下之困,是該如何傳出信息去。 叛軍已經占領了卞京城,連驛站也被掌控,滿大街都是叛軍,用飛鴿傳書也只會被打下來暴露他們救駕的意圖。 “別想了?!?/br> 周慈人未見,聲先到,推開門端來一碗湯藥,真有著醫師的做派,穿衣也是素的很,站在一群貴女中時,就是萬花叢中一點墨,看著就清氣。 被人如此當面駁斥,蕭驍面子下不來,不悅道:“你一個女人家,知道什么?!?/br> 本以為周慈會生氣或是會委屈,蕭驍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個微笑,一個輕蔑的微笑。 就像是摸清了蕭驍的脾性,周慈一點也不生氣,畢竟算起來,周慈大了蕭驍兩歲,自然不會跟一個不懂事的弟弟計較,只是看他傷成那個樣子還想著救駕,還要傳書禹王,沒有切實可行的方法,就是白日做夢,真是一根筋。 不顧其他人的目光,周慈走上前,直接戳在了蕭驍傷口的繃帶上,叫他連痛呼都說不出口,就麻了半邊身子。 而后,周慈端藥給他,蕭驍老實喝掉,這才明白表面與世無爭的周慈竟然如此厲害,他只喝了一天的藥,傷口的毒性便解了,等到傷好,他就能夠離開了。 只是仍有一事不解,蕭驍不好意思的請教她:“你說傳書這事兒,真那么不靠譜嗎?” “城中暫時無法與城外通信?!敝艽饶坎恍币?,也不顧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又道:“還有一條隱秘的水路可出城?!?/br> “在哪兒?” “就在現今的郡主府?!敝艽绕届o的念著,“我爹爹是工部的官員,當初的長公主府就是我爹爹設計修建的,圖紙在我家也有一份,我無意中看到過?!?/br> “郡主府的水渠與城中清河相連,而清河又通向城外的護城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