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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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禾本想先去看看宋梁成,但聽秦大人之言,還是轉頭入了宮。 怎會這樣,宋梁成不是宋家的孩子。 這樣的認知讓若禾震驚了好一會,但轉念一想,原本宋家人就排斥宋梁成,她同宋梁成在那里的時候,也不覺得那是個家,他們更像是被嫌棄的久居的客人。 不是就不是了,反正他們也不歡迎宋梁成,大不了讓宋梁成搬出宋府來,何至于要他去坐牢那么嚴重。 若禾知道了,這是余氏的詭計,她想著搞垮宋梁成,好讓自己的孫子宋建鄴襲承爵位。所以她會想方設法踢走宋梁成,若不是今日這般堂上對峙,若禾甚至懷疑,余氏會派人殺了宋梁成滅口。 思索間,已經到了皇后居住的宮殿,正碰上皇后與皇上在用午膳。 若禾進去請安。 “快,給若若搬把椅子過來?!?/br> 看到是江若來了,皇后與皇上也不吃了,問她來此所為何事,若禾支支吾吾,也不好意思問出口。 皇上笑著,“你這丫頭一向不求人,這次進宮沒有提前稟報,應當是有急事兒吧。說出來,看看朕能不能替你解憂?!?/br> 既然官家在這里,說明他還沒有看到關于宋梁成的案子,若禾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便大著膽子發問了,“皇叔,若一位貴族子弟有了官職后,突然被查出來并沒有家族的血統,這樣會不會被重判,官職會被剝奪嗎?” 皇上沉思了一會,笑道:“你別在這兒跟我玩猜字游戲了,直接說吧,是誰因此被抓了?” 這怎么好直接說出口,若禾猶豫著,一旁的皇后貼心的解釋,“同你皇叔說便是,這有的貴族子弟是靠著家里關系買官,也有人是靠著自己的努力考出的功名,你只有說出那人是誰,陛下才好告訴你明確的決斷來?!?/br> 想著他們是自己僅剩不多的親人,若禾也就不再遮掩,直言道:“是宋家的宋梁成,當初是他帶我回卞京,這才能認回皇叔與皇嬸嬸,不曾想他會碰到這樣的事?!?/br> “宋梁成啊?!被实鄢了?,關于他的履歷,皇帝還是很有印象的,能在短暫幾年內升官位那么快,也是他的本事了。 “他當年入伍是入的普通的新兵營,沒有走貴家子弟的捷徑,之后也認真參加了武將考核,有了戰功之后才封的將軍,說起來也沒受宋家什么恩惠?!?/br> 心中有了決斷,皇帝轉過頭去接著吃飯,“你這小丫頭呀,就不用擔心了,他這種情況也就關個兩三個月以示警告,順道再與國公府那邊劃清關系,軍務繁忙的時候還得放出來接著忙呢?!?/br> 皇后微笑著問:“吃飯嗎?” 若禾搖搖頭,“多謝皇后娘娘好意,我府里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看著女兒家遠去的背影,皇后娘娘默默感慨,“真是女大不中留,她怎的不看中個家世好些的?!?/br> 皇帝啼笑皆非,“皇后又看出什么來了?” “都問到陛下面前了,還不明顯?” “興許是那孩子心底善良呢?” 皇后皺起眉頭,“心底善良,難道臣妾當初也是因為心底善良才救陛下于危難中嗎?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br> 英雄也難過美人關,看到皇后生氣,皇帝連忙認錯服軟,“朕錯了,皇后莫生氣,等若若成親的時候,朕再賞她一個院子可好?” “這還差不多?!?/br> 從皇宮出來,若禾心里才有了底。 坐在馬車上,前往刑部大牢。 走在路上,便覺得人聲吵嚷,掀開窗簾去看,遠處的布告欄周圍圍著很多路人,不知是在看什么。 看郡主探出頭來,小七也好奇地去走到人群那里看了看熱鬧,回來滿臉不高興,告訴郡主:“是宋國公府發的布告,說是將冒名頂替的三郎君趕出宋府,與他劃清界限?!?/br> 這就是余氏的目的,把宋梁成趕走,就沒有人跟宋建鄴爭國公之位了。 若禾想起來昨天下午,宋梁成在她耳邊的調笑,若真是要她將宋梁成養在郡主府,也不是不可以……總歸,事情都不會再糟了。 她得先見到他才行。 第39章 叫小七偷偷給了些錢財, 獄卒們都乖乖退出去,若禾想了想,叫小七和鏡心也在外頭等著。 雖然遇上這樣的事, 但她知道宋梁成是要強的,他的自尊心一定不允許外人看到他狼狽的模樣, 便只自己跟著領路的獄卒走進牢房去看他。 兩邊的牢房中關著面容污濁的犯人, 他們有的扒著門喊冤枉, 有的則像是看透了一般不喊不叫,死一般的寂靜。從中走過,兩側隔著門涌上來的犯人好像要將她吞沒一樣, 若禾不由得害怕起來。 第一次進到大牢里,外頭本來就是冬日寒冷,陰暗的牢里就更是潮濕冰冷, 只有過道上的火把透著暖色的光, 將路照亮。 再往前走, 兩側都沒什么人了,反倒清靜一些。 一個拐角過去,獄卒帶若禾停在了一間安靜的牢房外。 開了牢房門,放郡主進去, 上頭給通融了兩炷香的時間, 獄卒便將門重新鎖上, 等時間到了,他再來開門。 身后的門重新鎖上, 若禾卻不再害怕了, 她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宋梁成,而他,不會傷害自己。 “哥哥……”若禾低聲試探。 坐在角落里的男人動彈了一下, 高處的鐵窗外照進來午后的陽光,帶著冬日的溫度,涼涼的溫暖。 只見他慢慢起身,原本還退在陰影中的身體,完全站起來時,將她眼前的陽光也遮住了,即便是逆著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若禾也知道他此刻需要自己。 上前兩步抱住他的腰身,宋梁成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撞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看到了從他懷中仰起頭來的丫頭。 粉白色的小臉并沒有因為在這陰暗的牢房而黯淡下去,反倒是他入了牢獄后,所見最美。 靠著讓自己格外安心的胸膛,若禾緊緊的抱著他不愿松開,又安慰道:“我進宮去同皇叔問了,這都不算什么大事,等過幾個月,你就可以出去了。只是……只是……”若禾猶豫著,宋家昭告京城,已經同他斷絕關系的事,要不要說呢。 雖然宋家的主兒都不太好相與,但那也是宋梁成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也曾是他的家,總不會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害怕直接說出來會傷了他的心,若禾想著用些委婉的措辭,卻聽他說。 “只是我已經無權再襲承爵位了?!?/br> 聽罷,若禾也跟著失落了,并不是因為眼下這個事實,而是因為,由此想起了自己當初接近宋梁成的動機,她真是又傻又笨,滿腦子里只想著叫宋梁成襲爵,竟從沒想過他會因此受到多少明槍暗箭。 前世的宋梁成會為了這個爵位害死宋建鄴,那今生的余大娘子就會為了爵位將宋梁成逐出國公府,甚至會害他。 圍著這個爵位,不知要掙扎多久。 耳邊是他平靜的心跳,若禾也漸漸明白,自己喜歡的是他這個人,什么爵位名分,都不重要了。 就算宋梁成不是國公爺,就算他是個山里的獵戶農夫,隨手將她撿去了,自己也是愿意跟他過日子的。 “哥哥,那國公爵位也沒什么好的,你依舊還是將軍,等你出了牢獄,就能離開宋府自立門戶?!比艉烫痤^來看著他,仿佛在朦朧的光線中,看到他冰冷的表情。 分明是那樣一張俊美的臉,就算穿著破舊的囚服,也掩蓋不住他一身肌理分明的肌rou,雖然在冬日里只穿著薄薄的一層囚服,但他的身子卻是溫熱的。 若禾想起來,他小的時候住的地方常年破舊不堪,透風漏雨,冬天常常冷的睡不著覺。眼下長得又高又壯,終于不再畏懼寒冷。 可若禾看不懂他的表情,也不知他此刻在為什么感到憂慮。 自己總是讀不懂他的心思。 至少能解一解他的愁。 少女踮起腳尖,踩在干草上,伸手勾著他的脖子往下拉,一雙粉嫩的唇就送到了宋梁成唇邊,帶著花瓣的清香,將他溫涼的下唇輕輕包裹,生澀的吻著他的唇,還偷偷睜了一只眼睛看他的表情。 這檔子事兒是她第一次做,還以為會讓宋梁成多么驚喜,結果他只是驚愕了一下,呆呆的定著也不給什么反應。 原本就是一時沖動才親了上去,如今反應過來,覺得自己真是又笨又不知廉恥,如若叫宋梁成誤會她是個隨隨便便的女子可怎么好。 剛想出口解釋,自己只是想親他一下,并不是對別的人也會做這樣的事。還沒等她說出口,肩膀就叫人按住,整個人被按到墻上,背上靠著厚厚的披風,身前便是高大的宋梁成。 這次他的臉迎著陽光,若禾終于看清楚了他的表情,一雙明眸中透著三分喜悅,七分欲求,盯得若禾都不好意思了。 宋梁成低下頭來蹭蹭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聲問道:“我如今淪為了階下囚,你還愿意同我在一起?” “當然愿意?!比艉探洸蛔∷苹鸬哪抗?,微微扭過頭去,“我還等著你去皇叔那里求親呢?!?/br> 說罷,少女微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帶著羞澀,有些明艷,宋梁成看在眼中卻皺起眉頭,心中無端生出一股子邪火來。 上前一步,貼近她溫暖的身子。 強大的壓迫感靠了過來,若禾臉上的笑容變成了驚訝,腰肢忽然被宋梁成的手臂一攬,長裙下的兩條細腿、便被他的膝蓋、頂開了。 無法言說的地方被輕輕、磨蹭,若禾的身子像是被他捂化了一樣,軟的腳下站都站不穩了,只得兩手抱緊宋梁成的脖子,踮起腳尖來迎合他的高度。 之前已經親密過幾次,也曾躺在一起過,若禾雖然羞赧,但也不像第一次那般驚慌失措了。 她可舍不得再下手將人敲暈了。 身體的反應叫她覺得陌生又不自在,雖然只是隔著衣裳蹭一蹭,但是看他的表情,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雪白的肌膚上染了桃、色的紅,一時間,若禾竟有種將不染風、塵的神拽下了塵世的錯覺。 兩人貼得越來越緊,若禾那處也隱約有些酥酥麻麻的舒服,像是癢癢一般,卻又不只是停在肌膚表面,而是撓在她的心上,推也舍不得推開。 念著他要一個人待在這又冷又黑的地方幾個月,若禾心疼的緊,眼下就更不舍得打破這一時的溫存,便半推半就依著他了。 宋梁成啞著聲音在她耳邊輕喚她的名字,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好聽得叫若禾渾身發麻。 “叫我做什么呀?”若禾無力的趴在他肩膀上。 “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我會守護你,用我的一輩子?!闭Z聲緩緩,是若禾沒聽過的綿綿長情。 小鹿亂撞的心一下子扎進了熱水池里,滿滿的感動都要溢出來了。她知道宋梁成喜歡自己,可聽到他親口說出這樣的承諾,還是忍不住的想哭。 一雙清潤的眼睛慢慢滲出淚水,是因為喜悅和驚喜,若禾投入他的懷中,語聲略帶哽咽:“我也會永遠陪著你的,我會常來看你,一定會讓你早些出去?!?/br> 兩人即將分開,若禾忍不住的想哭。 “丫頭?!彼瘟撼砂粗募绨蚺c他正視,“你相信我,我們會再見的,到時,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我的人?!?/br> 他親吻少女的的眉心,喃喃道:“那時,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br> 獄卒再來時,所見不過是“兄妹情深”,依依惜別。 到了時間,若禾跟著獄卒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塞錢給他,要他給宋梁成多點關照,她也沒有能耐到去左右刑部的決策,只能偷偷在這兒行些方便。 走出牢房來,郡主的真容藏在白色的披風下,上了馬車才摘了兜帽透透氣。 兩人單獨待在一起本沒什么,只是若禾臉上的緋紅到現在都未散去,叫誰看了都要起疑心,小七心直口快,直接問了出來,還不忘放低了聲音:“郡主,您同三郎君……不,該叫宋將軍了,你們該不會是……那個了吧?” “哪個呀?”若禾臉色爆紅,“你不要瞎說,小心我罰你的月錢?!?/br> “那個,就是親嘴呀?!毙∑呙娌桓纳?,故作成熟道:“我娘說了,女兒家若是被男人親了嘴,可是會懷孕的,您可得小心點?!?/br> 這…… 若禾與鏡心同情的看著傻小七。 雖然她們也不太明白男女之事,但也不至于像小七似的這么傻,日后不叫人生吃了才怪。 —— 自從宋梁成入獄,若禾每天都會去看他,一連一個多月,實在有事推不掉,也會拖鏡心和小七給他帶信過去,看完便燒毀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