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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生猛然間睜開眼睛,渾身氣勢忽然凌厲,狠狠一個翻身壓倒在陸時年的身上,目光灼灼地看他。 ***** 早間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打在他臉上的時候,陸時年感覺到一陣胸悶,難受又迷糊地張開眼就看見一張睡得極其饜足的臉。 陸時年: 把著他的肩膀剛把人推開,那雙有力的臂膀又想是蛇一般纏繞上來,陸時年無奈只好戳戳他的臉蛋:這么重,是要壓死我么。 顧長生剛解了毒,又失了元陽,意識還沒清醒,哼哼兩聲直接抓/住他的手指,很自然地放在嘴里砸吧兩下。 陸時年:什么時候養成的這種毛病,這都咬了一晚上了。 小心翼翼地抽/出來,食指指尖的皮膚被口水泡的發白,皺皺巴巴的,輕微觸碰針扎一般的疼痛,陸時年哀怨地看一眼還趴在自己胸口,因為口里忽然少了東西不安地扭來扭曲蹙著眉心的某人,連忙塞了中指進去,媽的,還吸,都充/血了! 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也不枉自己辛苦一晚上,毒素已經完全清gān凈了,正好無事,陸時年瞇著眼睛打量距離自己僅僅一拳距離的某人,唇角勾出一抹笑。 昨晚纖纖盼望的事qíng根本沒有發生。 剛開始陸時年也覺得到底顧長生一介古人,難免會有封建思想,所以第一次沒想著要讓他幫自己怎么樣,而是打算隨便弄弄幫他解毒就好了。 沒想到顧長生壓根不用自己教,反而是輕車熟路地就開始自己試圖用各種辦法給自己解毒。 當時陸時年就囧了,很明顯顧長生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姑娘了,否則就算是接受能力在qiáng悍也不可能眼底一點驚訝都不外露。 陸時年氣哼哼地戳了戳他結實的胸肌,到底誰才是狐貍jīng啊~ 面皮白/嫩,唇紅齒白,之前都是高大威武雄壯,如今忽然換成個白面書生睡在自己身邊,還真有些不太習慣,想到昨晚上某人難受到極致想要挪到g/上愣是死活半天沒抱起來自己就特別想笑,陸時年捏了捏腰上的一圈ròu,心想都是柳花做飯太好吃了。 想到柳花,陸時年一個頭疼看了一眼從窗外,她可能都聽見了吧陸時年捂臉,畢竟昨晚說好的大餐也沒吃。 胳膊的抬起帶動身體的一片酸/軟,倒不是因為那種事,而是因為被抱起來的時候某人腳下一個不穩兩人雙雙摔了出去,他的腰正好被磕在了g邊上,陸時年狠狠瞪毫無自覺,可能已經完全忘記這件事的顧長生:媽個jī,以后就算變成這種款的人類一定要去給我鍛煉,這么弱的身子能gān什么,平時就只鍛煉腰的嗎? 話沒說完,瞳孔猛然皺縮,陸時年一把推開睡夢中還在湊上來親吻的顧長生。 纖纖出事了! 纖纖到底是個大妖,輕易不會出事,一出就是大事,想到昨晚上自己扔過去的那朵天靈芝,再看看面前的顧長生,陸時年低聲咒罵,最后手上還是挽了一朵花的動作,身上紅衣飄飄,站在g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熟睡中的人。 陸時年俯下/身在他的嘴角處印上一吻,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伸出手按按他微微蹙起的眉心:等我回來。 直起身子背轉過身,忽然聽見一聲虛弱的嚶嚀,陸時年腳步頓了一瞬,最后還是沒有回頭,如果回頭了,就走不了了。 救了人又不是不回來了,陸時年心里發笑搖搖頭,可能是因為昨晚上剛睡就走,像極了小說里渣受的本質吧。 抿了抿唇揮揮手便原地消失了。 顧長生手捂著腦袋,艱難地撐著g爬起來,抬眼就看見一抹紅迅速從眼前消失,怔楞一瞬之后聲嘶力竭地一聲吼:紅衣! dòng外艷陽高照,dòng內yīn風陣陣,陸時年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皺著眉心小心翼翼地進了dòng,滿臉都是不qíng愿的表qíng。 畢竟這可是蛇dòng啊,腦袋頂上不知名的綠色小青蛇嘶嘶地向他吐著蛇信子,左邊角落里還有一條大的已經完全看不清楚全貌的粗/壯大蛇瞪著兩只綠油油冒著jīng光的眼睛看他,陸時年雙/腿都在打顫qiáng撐著這才沒有腿軟下來。 地下水不斷地向上涌,雖說腳上鞋子因為法術的緣故不沾水,但是滴答滴答的水聲和反she的水光都讓他感覺極度不舒服,陸時年按照記憶中的線路快走了幾步。 他不認識路,幸虧之前纖纖對小狐貍設置的直來直往,所以幾乎毫不費勁地便找到了纖纖的所在地。 一身絳紫色紗裙的纖纖柔軟地倒在dòng府正中間,周圍三步遠密密麻麻的全是蛇蟲蟻shòu,陸時年看了一眼一身的jī皮疙瘩迅速冒了起來,空氣中除了超市的發霉味還有淡淡的燒焦味,仔細看去,那絳紫色的衣袍也有點點焦黑的痕跡,陸時年年眼睛一瞇,她渡劫了。 只不過纖纖就沒有小狐貍這么幸虧了,纖纖蛇為原型,雖不輕易殺人,但年少時也走過歧途,以吸食人的jīng血為修煉途徑,害死過不少莊家田漢,而后在遇到世外高人指點之后便改邪歸正,以功德化解身上的殺孽,不過在冤孽洗gān凈之前,沒風度街便如同生死大關一般,稍有不慎就會魂飛魄散更何況纖纖前段時間上了寒山采收天靈芝,本就寒氣入體,現在又功德沒做,倒是招惹了謝家的冤孽,雷不劈她劈誰呀。 陸時年揮手驅散了一邊為纖纖站崗的特殊哨兵們,按了按太陽xué扁扁嘴,緩緩抬起衣袖手背向上,手心隔空做了一個安撫的動作,正蜷縮著的瑟瑟發抖的纖纖猛烈抽/搐幾下忽然就舒展了身子,面上的痛苦少了幾分。 隨著纖纖身體的放松,身上的傷痕就像是忽然少了抓力一般鮮血齊齊涌現出來,袍子的顏色逐漸加深,空氣中散不盡的血腥味讓一邊遠遠觀望的燒餅們躁動不已。 陸時年手指輕挑,一朵五色花自纖纖的懷中飛出來,此時散發著微弱的采光。 手腕極速翻轉,天靈芝驀地粉碎成末,點點溫潤光澤滲透進纖纖的身體,瞬間空氣仿佛都靜止了。 猛然間,纖纖體內迸發出一道qiáng烈刺眼的白光,伴隨著一聲銳利刺耳的尖叫,陸時年瞇了瞇眼睛,白光消失之后,面色蒼白的纖纖平躺在地上,剛剛身上焦黑的傷口以ròu/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愈合,緊蹙的眉心逐漸松開,面容祥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陸時年額頭上掉下來一滴豆大的汗珠,腳步踉蹌幾下,扶著一邊的座椅慢慢坐下來,烏黑的長發順著兩頰散落下來,遮蓋住那瞬間變得憔悴的臉蛋以及褪去血色的唇。 半晌后撐著座椅扶手緩緩站起來,憑著印象一揮手 將人送進了閨房,自己則擅自進了客房打坐休息。 這是佘山,是纖纖dòng府的所在地,自然靈氣匯聚,適合修煉,陸時年剛剛為了讓天靈芝融合進纖纖的身體耗費了不少的氣力,這會急需要修養身息。 陸時年打坐之后意識便渙散了,清醒過來的時候還是身在那個熟悉的房間里,只是坐著已經變成了躺著的只是。 身上的錦緞棉被輕/盈柔軟,g頂淡紫色輕飄飄的紗帳呈現半透明狀,花紋繁瑣看多了眼睛疼還有心神躁動,這里的一切都充滿了禁忌的魅惑感,比狐貍jīng地dòng府還要容易迷失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