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頁
越說越氣,蘇念慈猛然掐住小碧的脖子,看著她逐漸變青的臉色笑得瘋狂,眼底全是嫉妒的仇恨的神qíng:她是不是嫉妒我,嫉妒我長得比他好看,嫉妒我是女人,嫉妒我可以生孩子,所以先故意毀了我的臉,是不是,你說是不是。 小碧被掐住了咽喉,氣都喘不過來哪里還說得出話來,就像是缺了水的魚一般凸著驚恐的雙眼,瑟縮地盯著面前突然發狂的蘇念慈,嘴里艱難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小姐,小姐,救救命。 蘇念慈本身也沒什么持久力,沒一會便松了手,站起來在一邊急躁的踱著腳步,嘴里不停地呢喃著:蘇晴沅,蘇晴沅,我恨你,要不是你我怎么會到這里,到這個破世界,到這個破顧府,蘇晴沅,你該死,該死,你該死。 小碧被猛地摔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眼角嗆出淚水,臉面通紅咳個不停,總算是找回來一條命。 看著已經完全陷入癲狂的蘇念慈,小碧忽然就想到了那天不小心瞧見的自家小姐殺貓的場面,心里一陣發寒,手腳并用地跌跌撞撞爬出來屋子。 那天中午她只是無意間聽見屋子里傳來凄慘的似乎是貓的叫聲,擔心有野貓闖進了小姐的房間,便順著沒有關嚴實的門fèng里偷偷看過去,沒想到就看見蘇念慈拿著一把廚房剁ròu的刀,嘴角勾著詭異地笑容按著一只雪白的小貓。 嚇得她當即就跑開了,今天小姐臉上的表qíng就跟那天晚上安全一樣,似乎只要手上有把刀就能把自己挫骨揚灰一般,而剛剛的她則是那只被按在桌上凄慘尖叫卻怎么也逃不掉的貓。 顧森這邊還在計劃該如何處置蘇念慈,那邊蘇念慈倒是著急上了。 跟小碧碰面后不到七天,陸時年便收到一封信信封上沒有署名,只是寫了望少夫人親啟,是陸時年在長廊口撿回來的,那個他撿到寶貝的地方。 不用看信,陸時年都能猜到是誰寫的,大概寫的是什么,胡亂拆開之后一目十行地看完。 顧森眼瞧著他面色越來越難看,也猜到了十之八~九,從他手上拿過來掃了兩眼,眼底劃過一絲厭惡:別管她。 這封信是蘇念慈的道歉信,信中說到底他們倆還是姊妹家的,現在蘇念慈一個人在顧府受盡委屈孤立無援,還請蘇晴沅念在一脈相承的份上好歹幫幫她,順便只希望以前的那些事qíng就此翻篇,從此開啟人生的新篇章。 如果蘇晴沅愿意原諒她的話,兩人便約在三天后的傍晚在竹園外相見,因著自己現在身份卑微,出入不便,請蘇晴沅最好不要告訴他人,畢竟這只是一場兩個姊妹之間的敘舊罷了。 陸時年抿了抿唇,眼角劃過一滴淚,聲音帶了哭腔:公子,她是蘇家的女兒,可是寶貝是我的寶貝啊。 這女人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在做了那么惡毒的事qíng之后竟然還能腆著臉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給自己下套,還是用這種拙劣甚至不用動腦子都能直接戳破的手段難道她覺得蘇晴沅就這樣好欺負,難道她以為經歷過那么多事qíng之后蘇晴沅還會顧忌著蘇家? 顧森了解他,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卻聽懂了。 順手將信放在一邊蠟燭地火苗上,刷的一下火苗跳躍,白紙瞬間化為灰燼。 你不是蘇家的人,你是顧家的人。蘇家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不用管她,不要管她。 顧森沉著嗓音遞給他一本書:今日就從昨日里斷的那章念起吧。 陸時年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已經將這封信已然置于腦后,丟開不管。 系統:你怎么知道蘇念慈一定會找你? 陸時年輕笑,語氣里全是輕蔑:蘇念慈現在被自己下了降頭,滿心滿眼都是對蘇晴沅的恨意,又是對自己毀容的不甘,看見小碧額頭上的疤痕都能消掉心里肯定不平衡。 你是說她會先向你服軟,然后治好自己的臉? 呵。她是想治好自己的臉,可是一定不會跟我要藥,但我給小碧的藥里可是添了泉水的,她蘇念慈除了在我這里還能在哪兒拿到。 頓了頓,陸時年咽下一口唾沫:按照蘇念慈的xing子,這封信已經是她能舍下的最低姿態了,要讓她在我這里要藥,還不如直接讓她毀容。 所以她找我只是想毀了我。 他的聲音越發冰冷,似乎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以前小貓淘氣的身影和那天躺在冰天雪地里可憐縮成一團的模樣。 系統不問了,它這會已經知道了,蘇念慈現在只要能傷到蘇晴沅一千,那她寧可自損八百。 陸時年心里藏著事,念書總是出錯,聽得顧森直皺眉毛但也沒有打斷他。 顧森知道他心里有怨氣還有怒氣,泥捏做的人也不是沒脾氣的,這件事qíng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攔也攔不住,也只能在心里默默記下信上說好的時間和地點。 第80章 病弱相公幫我nüè渣 到了信上約定的時間, 顧森借口有事, 中午吃完飯就出去了。 至于是什么事, 顧森知道, 陸時年更知道。 傍晚的時候, 陸時年稍微收拾了一番,坐在雙狀態前看著鏡子穿著素凈襖子,頭上用一根簪子松松盤繞出一個發髻, 兩邊各垂著一綹碎發,映襯著一張臉更是脆弱雪白, 即使他是個男人也打心底里生出無線憐愛之意。 手指輕輕撫上鏡子, 陸時年紅唇微啟:大腿, 漂亮吧。 系統:嗯。 陸時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清風徐來, 暖花開。 他到約定地點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下來,周圍又全都是竹子視線有些受阻, 轉了一圈沒發現任何人影便自己去了走廊那邊盤算著坐下來等著。 誰知道剛抬起步子還沒有邁出去,就聽見身后一道輕但是卻極為猥瑣的笑聲:嫂子好呀, 這么晚了怎么還在這里? 果然。 陸時年眼底一絲笑意轉瞬即逝,隨后眼神微晃驚慌地向后退了兩步,qiáng作鎮定:二公子,這么晚了您怎么還在這兒? 這不是嫂嫂在這我就在這了。顧淼唇角微微勾起, 原本一張豐神俊逸的臉卻偏偏要配上這般不堪的表qíng。 陸時年不動聲色地向后退著,躲避開他伸過來的手:二公子說笑了,我是在這里等人的 顧淼仰頭無聲地笑了:嫂子莫不是在等我? 說著一只手就要摸上陸時年的臉。 陸時年臉頰紅的羞澀難堪, 猛地偏頭,厲聲呵斥:二公子請放尊重些,若是被旁人看到了像是個什么樣子。 嫂嫂這說的是什么話,這里不就是我和嫂嫂兩個人嗎? 顧淼逐漸bī近,陸時年的身后已經抵上一棵大樹,再也不能后退半分。 眼見著顧淼伸出右手探向自己胸前的衣領,嘴里還在不gān不凈地說著:嫂嫂若是想叫人來,那應該更大點聲,這里地處偏僻,若是聲音不大了恐怕無人聽見,就算最后聽見了旁人來的稍晚一些就只能看見嫂嫂衣冠不整地躺在我的身下婉轉呻~吟,那就糟糕了,你說是不是嫂嫂,到時候我們難解難分,豈不是叫別人白白看了便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