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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顧森身邊的位子也沒小家伙跟自己搶了。 以后給顧森研墨的時候也不會總有尾巴sao擾自己弄得書桌上一團亂還要被顧森批評了。 以后聽顧森講書無聊的時候沒有小東西給自己解悶了。 以后再也看不見小東西跟自己爭寵的小眼神了。 以后再也不會受到冷眼相待不需要熱臉貼上它的冷屁股了,哦,這會是真的冷了。 以后 它不在了,都是自己害的。 要不是他,小貓安安穩穩地還在家里躲在大貓的懷里吃奶呢。 他本來就不該養小動物的。 他本來命就不好,借了人家的身子命還是不好。 養個小寵物都是害人害己。 不該的。 顧森以為陸時年至少要傷心個數月半載的,甚至吩咐了下去竹園周圍暫時都不準有任何貓的影子,甚至到最后為了以防萬一周圍連個小動物都不準留下。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一覺睡醒之后,第二天的陸時年表現的就像是完全沒有發生這事一般,除了早上洗臉之前習慣xing地抬腳向里面走去,已經伸開的胳膊有硬生生收回來轉了個彎的舉動,其他一切正常。 顧森抿著嘴看他唇角掛著的微笑,留心聽著他的每一句話。 趁著人午睡的時候立刻出去叫了翠柳。 查出來了嗎? 小貓前段時間看了不該看的,這兩天脾氣大得很,連他都不愿意親近,又怎么會乖巧地等別人來抓。 它又是個放養的,怎么可能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是,公子,大夫在小貓的毛皮上檢測出了少許的木天蓼,也許是那人抱著寶貝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 翠柳雙腿打著哆嗦,跟著大公子這么多年,從沒見過大公子還有這般迫人地其實,僅僅就只是坐在那里,甚至眼睛都沒有看見自己,就已經被壓迫的穿不起來了,雙腳發軟只想立刻癱坐在地上。 木天蓼?去問問這兩天誰支了。 顧森心中已有了猜想,只是想確定一下罷了。 翠柳猶猶豫豫吞吞吐吐。 說話。 是二奶奶,公子。翠柳膝蓋一彎,猛地跪了下去,腦袋咚咚點地不敢再有任何隱瞞。 行了,你先下去吧。調查都不需要,顧森就已經確定了。 其實也是,除了那個人就再沒其他人了,這般好xing子的人除了日常任xing了點,對待丫鬟婆子們的態度和軟,怎么會有人恨他至斯。 只是這般的光明正大還是讓他有些微猶豫,不過想到他之前在蘇府的所作所為也就釋然了,恐怕是因為之前肆無忌憚慣了,對別人還略微有些收斂,但只要一對上蘇晴沅就放肆了。 顧森沉吟,老夫人那邊自從得了保證之后雖蘇念慈已經沒了之前的那般執著,只要不弄死應該也是沒什么的。 小碧,你怎么在這兒?今天裁fèng那邊說是送進來新fèng制好的衣服,傳話讓幾個丫頭們取來。 小碧回頭,也是一個驚訝:沅哥兒? 忽的覺察出這已經不是在蘇府里了,立即改了叫法:少夫人。 原本是翠柳和緋月來的,只是這會緋月被些瑣碎的事qíng困住了,陸時年一向閑著沒事便自告奮勇了。 顧森剛開始也是不想讓他出來的,只是這段時間陸時年實在是蔫噠噠的,好不容易想出來透透風只好隨他去了。 翠柳在后面低聲叫:少夫人,我們還是快回去吧,公子還等著您呢。 這小碧雖然看著癡癡呆呆的,但到底是二奶奶那邊的人,翠柳是不放心讓她接近自家少夫人的。 陸時年抬腳正準備離開,多嘴又問了一聲:你這額頭上是怎么了? 小碧立即低下腦袋,支支吾吾只是掩飾:沒事沒事,那天夜里出來的時候忘了點燈,不小心撞到了。 陸時年點了點頭,哦了一聲:晚間雪地路滑,還是小心點好。 說罷又像是想起來什么一般,轉過身將手里的衣服先疊加在翠柳的那疊上面,在衣袖中拿出一個碧綠色的脂膏盒子:上次我手上有擦傷,本來也留了些疤痕,公子看著不好看便叫了李太醫過來,給了點專門調配的藥,這還剩一些你拿去用吧。 說著便走上前去,被翠柳叫?。悍蛉?。 陸時年沒理,不過也只是將盒子遞給小碧自己又退了回去,聽見后面翠柳松了一口氣,又說:只是這里盒子裝的倒是也不多了,僅有一次的量,不過你那疤痕淺淡,一次便也夠了。 小碧是一直跟在蘇念慈身邊的,之前蘇晴沅被欺負的時候他雖然沒有落井下石,但也完全沒有伸出援手,只是躲在后面不敢說話,平時也跟蘇晴沅沒有任何jiāo流,這會得了她的恩惠臉上全是驚喜,連聲道謝哪個女孩子希望自己臉上留疤的呢。 陸時年最后看了一眼她額頭上的疤,抿著唇拿過翠柳的衣服,回了竹園。 夫人,您就是心地太善良了。翠柳在后面抱怨道。 她不知道夫人是不是知道寶貝是被誰害的,但是她覺得就算是夫人知道,恐怕今日見到這叫什么小碧的夫人也是會幫忙的。 因為夫人肯定是想著他們雖然是主仆,但到底不是一個人。 夫人這么好的人,那個叫什么蘇念慈的竟然 幸好有大少爺。 陸時年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翠柳也立即閉上了嘴巴緊跟其后,剛剛的夫人真是可怕。 小碧,你站住。 小碧呈上飯菜低著頭正準備退下去,忽然被蘇念慈叫住,兩股戰戰嚇得話都說不出來,這兩天小姐脾氣一陣一陣的,院子里幾乎都沒什么人敢近身。 小姐,有什么事嗎?小碧qiáng忍住害怕,手上的托盤微微發顫,擋在自己胸前的重要部位。 抬起頭來。 小碧顫顫巍巍地抬起頭,眼瞼下垂也不敢看她。 你額頭上的傷是怎么一回事?蘇念慈的聲音帶著凜冽寒意,瞬間放重了聲音,小碧一個腿軟直接跪了下去。 是是 是什么,還不快說。蘇念慈使勁一拍桌子,明明前兩天還有疤的,怎么今天就消失了。 是沅哥兒給的藥。小碧一個害怕脫口而出,說完之后都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蘇念慈一提起蘇晴沅氣就不打一處來,嘩啦啦將桌子上的飯菜盡數掃在地上:蘇晴沅,又是蘇晴沅,怎么哪里都有他。 湯湯水水的飯菜全灑在了小碧的身上,嚇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垂頭哭泣。 蘇念慈猛地站起來也不嫌臟,一把拽住她的衣服前襟湊近:他為什么要給你藥,他有那么好的藥為什么不給我,明明是他的貓抓傷的我,你說他為什么給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背著我跟他有往來,是不是,你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