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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陸時年狗腿地諂媚一笑:大腿,那你給我下載幾本新的小說或者電視劇視頻什么的,我這要是捧著書睡著了多不好的。 系統: 事實證明,即使是小說,只要是書,陸時年都是不喜歡的小說看了沒兩頁,設定都沒了解完,陸時年就支撐不住手上拿著書腦袋一點一點的。 顧森剛剛瞧著他只覺得他捧著一本治國之策面上表qíng時而凝重時而嬉笑,還以為他是看到了妙處,現在見他合上眼睛,方才想起來剛剛應該的表現明顯是已經發夢了,這才真的是白日做夢。 收回視線又忍不住抬頭看他,暖暖的陽光映照在白皙的皮膚上,折she出透明的光澤,濃密細長的眼睫毛輕微眨動,嘴里時而溢出一絲不連貫的呢喃聲。 傻是傻了點,但是卻可愛的要命顧森有些擔心,這短短兩天時間除了吃飯好像就是睡覺,之前到底是有多受欺負,難不成都不讓睡覺的嗎。 這還真是冤枉蘇府了,其實陸時年倒不是身子不好,就真的只是懶了一些,瞌睡多了一些,隨時都能睡著罷了。 也沒睡多久,畢竟顧森覺得他也沒看多長時間,只是視線從那黑的發亮的頭發上堪堪轉移到那纖巧白嫩的下巴上,門外就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眉心微蹙,放下手中的書轉動輪椅便出去了。 第67章 病弱相公幫我nüè渣 被叫出去的顧森隔著一扇門輕聲問:怎么了? 公子, 是老夫人房里的jiejie帶人送東西過來了, 說是少夫人需要的。 顧森斂下眼眸, 視線在里間轉了一圈, 暗自心笑。 這老太太還真把這當成一件事記在心上了, 人剛回來就巴巴地送了東西回來, 一時間又有些犯愁。 自家妻子心xing單純毫無算計,有一是一有二是二, 這會恐怕是想要立即報答顧府的念頭占了上方,就算是只會一點醫術也能說出會兩點來, 但若真的是治不好老太太那邊可能第一個就要過不去。 幽幽嘆了一口氣:先讓他們放下吧, 你們去收拾收拾。 是,公子。 果然聽見外面的腳步聲少了許多,顧森這才又回到了房間。 看著腦袋已經倒在桌上,手還不敢放下書的陸時年, 顧森只覺得萬年無常態變化皆有緣法,何故第一眼看到這個人便猶如相識,而后再也不能從腦海中剔除, 真的也是奇了。 若說相貌姣好,可也不是天下無雙, 若說xing格才氣,那可真是百里間挑不出第二人了, 畢竟即使是平常家的村婦姑娘也沒有這般懦弱怕事卻又懶散成xing的。 雖然只短短接觸了幾次, 但顧森偏偏就覺得自己已經把這人摸清吃透了。 一綹烏發掠過書冊, 顧森撩開袖子將頭發把玩在手中, 清潤涼意,光滑又如絲緞,眼看著他因為腰板挺不直的姿勢窩的不舒服地動了兩動,猜測他要醒,顧森立即放了手,掩飾xing地生生轉了一個方向捏住桌上的一本書,誰知道力度一大指尖勾著頭發倒是將陸時年扯醒了。 睡夢中只覺得有歹徒跟自己手里搶東西,模模糊糊看得不甚清楚,但陸時年分明記得自己是在古代世界,又如何會有汽車高樓,清楚自己肯定是睡迷糊了,更是不愿意撒手便宜他人,狠命一拽到底對方力氣也不小,一個趔趄身體不穩倒是向前趴去。 啊。陸時年捂自己腦門苦哈哈地睜開眼睛,便瞧見顧森面無表qíng地看著自己,腦門上一個紅印,慌了神立即從軟塌上跳下來:公子,沒事吧,我看看。 自己也是疼的說一個字吸一口氣。 顧森涼涼看他一眼,視線在額頭上也停留一瞬:無事,怪道人家說腦袋里都是棒槌鐵錘,這句話原先我還是不信的,現在看來倒是也有幾分意思。 手懸在空中還沒來得及收回的陸時年:?????? 驀地反應過來是在說他沒文化,陸時年趕忙揉揉眼睛,將腦子里的瞌睡蟲全部踹飛,紅著臉頰略帶嗔怪地叫了一聲:公子。虧得老子第一時間在關心你! 顧森正準備轉動輪椅的手僵了僵,語氣沒了剛剛那般自然:奶奶那邊剛差人送了東西過來,你可要去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些。 陸時年睡飽了,又反懟了顧森,這會心qíng倒是不錯,蹦蹦跳跳也不招呼就要出去。 顧森在后連聲叫道:慢著點,且看腳下,以后不該隨便答應這些的。 若是被人拿了把柄算計去了哭都沒地方去。 陸時年正巧走過第一道門,轉過來微微抬起下巴,勾著一抹微笑果然是眼角眉梢都是自信的笑意:公子且放心,這個我在行的,只是待會要翠柳幫忙的。 顧森:哪里來的這般自信。 顧森回到桌子前面,看著面前攤開的宣紙,沉吟片刻心里有了好詞,提筆來隨口說:你若是用便自己指使去吧。 見他看都不敢看自己,明明靜不下心卻偏偏還要做那需要凝氣靜神的事qíng,陸時年撇撇嘴,出去了。 睡美人不是那么好看的,尤其是稍微有點脾氣的睡美人也不是那么好取笑的,我是沒文化,但是我有姿色啊,有本事你別拜倒在我的青衫長布下呀。 陸時年挑挑眉毛,剛一出去翠柳和緋月正巧清點了東西走出來,見他連忙彎了彎身子。 旁人面前陸時年可就不敢那么放肆了,禮貌恭順也不拿喬地受了這一禮,嘴里客氣道:待會還需要二位姑娘的幫忙,真的是麻煩了。 他只會吃,哪就會做冰糖雪梨了,燒水可能都有困難。 先讓翠柳和緋月兩個人等在外面,自己直接進了小廚房,不是吃飯的時間,倒是完全沒有人,就是進來的時候轟地一下熱蒸汽撲面而來,瞬間腦門上熱的都是虛汗了。 抹了一把越發黏膩的眼睛,看著桌上幾乎成堆的梨子和一食盒的冰糖,腦門上兩顆豆大的汗珠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 隨手拿了一個huáng燦燦的梨在手里,分量可是夠重的,梨子冰冰涼涼顯然是剛從冰窖里拿出來的,指尖觸上表面是清晰的顆粒感,淡huáng色的梨皮泛著淺淺的水暈,單單拿在手上就已經解了這廚房的燥熱。 放下梨子陸時年拿過旁邊一個小木桶,東張西望地看了一眼門外的方向,依稀只能看見兩條人影站的端正,衣裙下擺緩緩隨風飄dàng,連忙閉上眼睛一進一出之間小木桶里就已經盛滿了清泉水。 空間里面常年保持日的和煦,溫度適中,就連靈泉水都帶著微微的涼意,只是在廚房這個高溫場所就迅速生了溫。 水放在梨旁邊,陸時年裝模作樣地挑了幾個個頂個大的,拿出來排列好,原本還想再挑點糖出來讓她們覺得自己也是做了事qíng的,可是又偏偏根本不知道這么些梨又該配多少糖才好吃,只好作罷了。 叫了外面的兩個人進來之后也不啰嗦,開門見山地吩咐了,直接說這冰糖雪梨需要用到自己挑出來的原材料,剩下的就她們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