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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回去我踹你,挑那里踹,敢硬起來直接剁了。 一肚子脾氣沒處發,陸時年只好被他帶著向前走去,邊走嘴里還不停嘟囔著什么,沈木只好偏著腦袋跟他講理,只是半晌兩人也說不通,但就是說個沒完,吵吵嚷嚷的。 皇上雖乃千金之軀,但也不至于如此嬌弱。沈木完全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自小軍營長大的他甚至沒見過走兩步路就喘氣,騎兩下馬就吆喝著腿軟的男人。 陸時年冷哼一聲:朕就是弱了怎么了,朕在皇宮里好吃好喝誰讓你伺候了。 沈木啞口無言,親親他的耳垂:我樂意。 陸時年白他一眼,老子不樂意。 也不知道是陸時年真的累到了,還是剛剛沈木的話刺激到了他,等真正到了cao練場上,看著揮汗如雨的赤身luǒ體的將士們,陸時年還是有些蔫蔫的,任由沈木帶著走。 不停地有人上前來打招呼,對著將軍身邊這個包裹的嚴嚴實實連男女都看不出來的人頗為好奇,只是礙著沈將軍的臉色倒是真正沒人敢問。 沈木側臉輕聲說:皇上在這邊等等。 說著便讓陸時年先行坐在一邊,自己倒是走開了。 透過fèng隙陸時年隱隱約約只能看個大概,這會抿著唇打哈欠。 沈木待會無非就是會說一些我們要保家衛國,報效皇上什么之類讓自己寬心的話,可是即使不說他也知道,人都是沈木的了,若是要江山他早就要了,何必等到現在。 隨處打量兩眼,看著一邊一個高高壯壯但是明顯膽怯穿著也不知道是什么制服的男人偷眼瞄著自己。 上下看了兩眼,也就覺得這人頂多十七八歲,秉持著他還沒自己年齡大的想法,陸時年跟他招招手:你過來。 男人四處瞅了兩眼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做了一個我的口型。 陸時年點點頭,又是對他招招手:就是你。 你在這里做什么?陸時年看他畏畏縮縮站在面前,雙手雙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的模樣有些好笑。 虧得沈木還說自己軍隊中人才輩出,這么一個大男人縮頭縮腦不是把自己較弱還要稀奇了。 我不是 我不是將士,我我是后廚燒飯燒飯的。男人越急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會急的又是搖腦袋又是擺手的。 陸時年差點就笑出聲音了:你燒飯的你來這里gān什么呀。 我看他們練拳。 男人說的慢,且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出蹦的,陸時年聽得有些費勁但是總比聽沈木的長篇大論要好的多。 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叉著兩條腿生怕蹭到大腿內側,看了一眼周圍:你偷跑過來學習的? 不是不是不是,我活做完了。男人急的差點都不結巴了。 陸時年擺擺手:我又沒說你什么,你急什么。 說罷目光瞥向沈木,對方也正看向自己,銳利的眼睛在自己和旁邊人的身上 掃she,陸時年扁扁嘴。 那你是誰呀。男人好奇問。 陸時年臉面沖著臺上,懶洋洋地說:他男人。 男人驚訝,不敢置信。 陸時年好笑:怎么,歧視?嫌棄? 男人慌亂搖頭。 陸時年換了一種姿勢坐著,又問:那就是不信? 男人又搖頭,想了想抬頭說:將軍喜歡你。 陸時年笑了,問:你知道? 他看你的眼睛像我爹爹看我娘親,他們很好。男人想到了自家,臉上帶著認真地笑容。 陸時年幾乎要站起來掀翻桌子,吼道,什么娘親,是你娘親看你爹爹。 男人被嚇一跳,猛不丁后退直接坐在地上,驚慌失措地看他。 陸時年:抬臉便又對上沈木審視又帶疑惑的眼神,眼見著人就要下來了。 行啦,你忙你的去吧。陸時年不懂軍里的規矩,只是剛剛無聊,但還不想給他添麻煩。 男人莫名奇妙,只是單純覺得陸時年露出來的那點尖削的下巴甚是好看,比他在村里看見的任何一個姑娘的下巴都要好看。 陸時年不知道自己比一個村莊的姑娘都要好看,見他還賴在地上笑著說:怎么,你還想在我跟前看呀,你都說了沈大將軍喜歡我了,要是他待會下來發現你在這里,怎么辦。 男人剛才只顧著看陸時年了,這會猛地一回神就發現一道刺目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追尋著過去真的是臺上正在講話的沈將軍,立即慌了神,搓手搓腳連滾帶爬地跑開了。 陸時年在后面笑彎了腰,伸出指頭說:沒事的,你別跑了,慢著點。 剛直起身子,腦門上便落下一道黑影。 陸時年扁扁嘴,仰著臉問:我們要走了嗎? 沈木不說話,牽著他的手直接站起來。 這會的沈大將軍完全沒有剛剛那么好脾氣了,不管是誰上來說話都是一副黑臉,搞得副將想要上來打個招呼都不敢,遠遠地看見一團黑氣便趕緊避開了。 陸時年無所謂,反正他也習慣了偶爾不說話的沈木,就這樣又被帶回了皇宮,等到真正睡到高g軟枕上面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 沈木正準備說話,陸時年撅著嘴巴:沈木,腿疼。 看了小皇帝半晌,一肚子話死死憋了回去,沈木抿著唇慢慢褪下他的褲子,瞧著那紅腫面色都亂了:皇上,可疼。 陸時年翻了一個白眼:確實疼呀。 沈木只知道他尊貴,他嬌弱,卻是沒想到弱到這么個地步,大腿內側的皮雖隱隱可見小時候練習出來的繭子,但是到底多年不練早就柔化了,這會那里的皮膚就只是因為今天被磨得紅腫不堪,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經破皮了。 陸時年自己看著也有點心慌,拽著沈木的手:你看吧,我說我騎不了馬。 騎馬是有技巧的,哪里應該使力哪里應該受力都是提前計較好的,陸時年什么都不懂瞎撞一通,自然后果就是破皮了。 這會沈木哪里還記得自己生氣了,連忙在前面小幾下面摸了半天才聽見陸時年在塌上懶洋洋地說:你那瓶藥不是用完了還沒要到嗎? 前幾日太醫院不是送來幾瓶藥膏。沈木冷著聲音問。 哦,那個呀,我退回去了,用了之后身上有點癢,難受。其實這會歇歇腿上的傷倒是不顯得重要了。 沈木過去看著陸時年臉上隱忍的表qíng,面上全是痛心,小心翼翼分開他的雙腿看著上面破皮的地方:皇上,臣以后不會了。 陸時年知道他沒見過自己這樣身嬌體弱的男人,這會也是噗嗤笑出聲音,甚至還合上了膝蓋,夾住他的下巴,挑著眼眉居高臨下看著他:幫我弄點口水殺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