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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身上嬌貴,稍微一碰便是青青紫紫,除了他沒其他的能在他的小皇帝身上留下任何印記。 沈木。陸時年聲音糯糯的。 沈木笑了:臣在呢。 你知道,是不是,你一直都知道。 沈木臉上的笑容頓住,知道的也不算早,之前只是覺得小皇帝聰明至極,可是為什么卻偏偏在齊安然身上看不清楚,后來也不知道是小皇帝故意的還是如何,他就知道了小皇帝才是身后的那個獵人,自己至多是個huáng雀。 我睡一會。陸時年翻轉過身子,閉上了眼睛。 系統,我們是不是要走了?沒跟沈木聊天,陸時年轉臉就找了系統。 抱歉,這個得等你任務完成之后主系統做了判定成功才能離開。系統回答。 陸時年點點頭,那是自然,他要是脫離一個世界那就是以死遁的方式,肯定是沒有售后服務的。 唉。陸時年剎那間變得長吁短嘆的,系統原本不想問他怎怎么的,只是被他吵得不行,只好勉qiáng問出口。 你怎么了? 陸時年就是在等這句話,立即接口: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覺得吧這這任務還挺簡單的,你看看我完成度也蠻高的吧,時間也不算長,是不是能有什么獎勵? 聽著他語氣里的笑意,系統冷聲說:任務簡單?還是你抱了一個好大腿? 這話陸時年就不高興了:大腿也是我找的,要不是我魅力大換個人來興許大腿還不樂意幫呢。 系統:那敢qíng好呀,下個世界你繼續。 這個就得等下個世界再說了。 不過接下來不管再怎么逗,系統仿佛都生氣了,不出聲了,不過陸時年也算是習慣了,自言自語也到了目的地。 只是這目的地似乎不是皇宮。 這是哪兒?陸時年準備小睡一會的時候卻被沈木叫醒,還以為下了車就是不是寢宮門口也是皇宮門口,誰知道這里還是叢林深處,面前只有一條泥濘不堪甚至連馬車都不能通過的小路。 正準備詢問的時候果然就聽見沈木說道:皇上,臣今日想帶皇上去一個地方。 陸時年看著面前的坑坑洼洼,扁了嘴,說實話那地方他不是很想去。 要是能乘馬車去的話沈木絕對自作主張就帶自己去了,可是若是需要把自己從馬車上弄下來那就只能說明這條路是只能走著或騎馬的,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是很愿意。 沈木瞧出來他面上的不qíng愿,揮揮手一匹馬沖著天空嘶鳴。 陸時年嚇一跳,猛地轉頭去看。 只見一匹全身烏黑,仰著頭甩下一頭飄逸馬鬃,四肢歡實的馬兒湊過來一個勁地嗅他們的馬車。 陸時年倒是也不怕,就是心里瘆得慌,一直往沈木懷里乃至背后躲。 沈木揪住他的胳膊:皇上,不怕,這是陪伴臣五年的飛雪,一直以來都是它幫助臣拿下那些戰功的。 來,跟皇上打個招呼。 這句話就明顯是對著馬說的,只是這會陸時年瞪圓了眼睛看看馬再看看沈木。 這人莫不是瞎了不成,這馬要是叫飛雪的話,那自己可真就色盲了。 沈木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雙手環住他的胸:皇上想岔了,這飛雪只是因為出生的時候大雪紛飛便起了這么個名字。 陸時年害臊,懶得看他,一眨眼便被他帶到坐上了飛雪的馬鞍上。 陸時年本能xing地使勁后靠縮在他的懷里,面上滿是埋怨:去哪里??? 是真的很不想去呀,騎馬他不會呀,想想就很痛苦呢,尤其是腿,要知道他的大腿皮膚可是很嬌嫩的,一掐都能出水的那種。 沈木環著他的腰:皇上,臣會好好護著你的。 熱氣噴灑在耳朵背后,陸時年一不小心就打了個哆嗦,轉頭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軟的:沈木,朕累了。 沈木這次是真的很堅持,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皇上,您先瞇一會,馬上就到。 陸時年半側著臉瞪了沈木一眼,只是這個方向看上去總是沒有殺傷力,倒是多了點兒女qíng長的嬌嗔,沈木心里一緊,兩條大長腿狠狠夾了馬肚子一下,揮舞著馬鞭:駕。 陸時年猛不丁被慣xing甩到,整個人摔在沈木的身上,后腦勺磕在沈木結實的胸肌前撞得眼前生花,搖了搖腦袋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 耳邊只剩下呼呼而嘯的風以及不停后退的樹木,陸時年第一次騎馬,不可抑制地害怕,三下兩下顛簸地以為自己要掉下去,這個姿勢又不能抱著沈木,只好兩只手盡量往后靠死死抓著沈木的衣服背部緊緊貼著他的胸前,確保兩人真的嚴絲合fèng這才罷休。 緊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耳邊的風究竟刮了多長的時間,終于停了下來。 陸時年幽幽睜開眼睛,感覺世界都在晃動,身后一松沈木就已經站立在了自己的面前,嚇得陸時年不知何時抓著韁繩的手也是一松,身上完全卸了力氣,差點栽倒下來。 被沈木一拉一拽正巧倒在他的身上。 沈木略微有些無語:皇上,聽說您從小jīng通騎she。 是呀是呀,你也說了從小,這兩年朕高g軟枕,暖被生香,哪里還懂這些個。陸時年說的大言不慚,只是聲音里越發顫抖起來,就像是剛剛被顛簸之后的后遺癥。 沈木抱著他沒放下來,湊近他的耳廓chuī了一口氣:是,皇上暖被生香。 陸時年斜斜瞪他一眼,沒好氣地一甩手想要從他的身上下來。 沈木也不攔著,只是陸時年雙腳剛剛接觸地面,腳腕一軟整個人直直軟倒下去,沈木立即拽住他的胳膊將人攬在懷里,手臂箍著他的腰臀間,更無奈了:皇上,您的體質 是是是,我體質弱,你要是想找體質qiáng悍上陣殺敵的就直接在軍營里找吧,朕要回去了。陸時年倒不是較真,他是真的不適合這里。 一眼望過去軍帳無數,來來回回走過的無不穿著軍裝鎧甲,再怎么蠢笨他都知道這里肯定是沈木手下的軍營了,即使不知道沈木帶自己來這里的意圖是什么,他都是不在乎的,有這時間還不如回去睡個好覺。 嗯,他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陸時年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這會斜斜靠在沈木的懷里:沈將軍若是有事,將朕送到剛剛的分岔路口即可,清河不是還在那邊等著呢。 沈木從馬上解開一個披風蓋在陸時年的身上,將他牢牢系住,又給他仔仔細細地戴好帽子,確保頭發絲都完全遮住,這會才說話:皇上,這些都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你可是要見見的。 還沒等陸時年說話,沈木就直接攬著他的肩膀往前走了。 陸時年憋著氣不知道說什么好,半晌忽然說:我腿疼。 沈木低頭在帽子上親了親安撫他:我回去幫你揉揉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