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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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臺下擺滿了香燭和各種貢品,瓜果之類早已癟了下去,生了霉斑。 一尊石像,會有這么生動的表情么。 宋承呼吸一窒,突然想起什么,猛的伸手往男人褲兜里掏。 鄭嚴序被他的小動作弄的,原本挺拔的身軀微微一震,臉上淡淡的表情也繃不住了,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 宋承被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左口袋摸不到又去夠著摸右口袋,終于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低頭按了幾下找到了寧姝發來的那張照片,壓根沒注意到鄭嚴序變的有些凌亂的呼吸。 “你看,石像在照著林喚的模樣更改!” 宋承將手機舉起給男人看,上面正是林喚的照片,精致漂亮的五官和石像有七八分相似。 復眼神為什么會變成林喚的模樣,或者說林喚到底做了什么變成了復眼,宋承面色復雜。 鄭嚴序點點頭,低聲道:“它們在互相融合?!?/br> 復眼神的臉越來越像林喚而它身體上的眼睛卻并沒有變少,一只又一只的窺伺著四周。 “互相融合?”宋承一愣,“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林喚的自我意識,一開始并沒有消失?” 所以即使是相隔千里,林喚還是憑著本能找到了陳飛沉,隨后他的意識越來越弱,就快要復眼神所取代的時候逃回了林家村。 鄭嚴序沒有說話,只是皺眉盯著腳下的石磚看,宋承不明所以,正瞪著眼睛等他回答呢。 男人一抬頭就看見了青年那雙迷茫的眼睛,眉頭下意識的松開了,他臉上帶笑將自家媳婦拉到身邊來。 然后鄭嚴序蹲下身子,指著地磚說:“你看?!?/br> 宋承一臉懵,“?”看什么,再怎么看磚頭,它能開出朵花來么?!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修長有力的骨節突然就敲擊在了石磚上,剛一碰到石磚便如同破碎的鏡子,瞬間裂開了無數條細縫。 宋承心里一驚,感慨的話剛到嘴邊就變成了一聲低呼,他整個人跳了起來,頭皮陣陣發麻。 “那、那那什么東西!”喊出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發抖。 鄭嚴序將碎成一塊塊的石磚用腳踢開了一點,露出了底下無數雙轉動的眼睛,數量多的令人渾身冒冷汗。 饒是他這樣沒有密集恐懼癥的人看了也是雙腿一軟,宋承受不了了聲音發顫:“不行,我要出、出去……” 說完這句話他也顧不上男人便跑了出去,大口喘氣好半天才把那股子被刺激到的勁緩了過來,鄭嚴序從后面走過來順了順他的背。 “有沒有不舒服?”男人有點擔心他。 宋承小臉被嚇的慘白,但依舊堅強的搖搖頭,“我沒事,就是有點被惡心到了?!?/br>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剛剛站著的地方,石磚下全是那種東西就恨不能雙腳離地,甚至連穿過的鞋子都不想要了。 男人微涼修長的手捏了捏青年雪白的后頸,聲音溫柔:“嗯,我記得以前你是不怕這些的?!?/br> 不僅不怕,還在某些事上有著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宋承一聽愣住了,他有在男人面前提過這些么? 大概是以前自己和林子樓他們提過,恰巧被鄭嚴序聽到了吧。 宋承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心有余悸的回頭看了一眼神廟。 “這、這座廟里不會全都是眼睛吧?”就連石磚下面都是,這也太恐怖了。 “怎么會這樣,老鄭你是……”怎么發現的,宋承后面的話也不好再說了,畢竟這都問到人家隱私問題了。 要是男人不想說還好,要是想說了他可未必做好了承受跨物種式愛情的心理準備。 鄭嚴序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微微停頓,忽然一笑。 抬頭看了看驟然陰下來的天,低聲說道:“是啊,它的繁衍欲望在被無限激發……” 這是什么意思? 宋承沒聽懂,他追問道:“是有什么外在因素刺激了林喚么?” 還有他表哥,陳飛沉到底在哪里。 鄭嚴序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拍了拍青年的腦袋:“走吧寶寶,小天師們應該回來了?!?/br> 兩人原路返回還沒走到劉春葉家,便遠遠的見一輛大卡車,拖著滿滿一車廂咯咯直叫喚的人工飼養雞,停在了大門口。 胡容這邊正舉著自己的小手機,墊著腳給人家司機轉賬。 明西澳那邊已經動作麻利的從車上薅下來兩只大公雞打算拎進屋,恰巧看見宋承兩人便停在原處等候。 宋承和鄭嚴序趕緊走了過來,此刻這番動靜已經引來了不少村民的注意,又是卡車轟隆聲,又是家禽吵鬧的聲音,他們或老或少都站在家門口觀望著。 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在炎熱的夏天都穿著長袖長褲,就連脖子都用圍巾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半邊臉,一眼望上去有幾分滲人。 宋承大致的掃了一眼,便知道這個村子里大部分村民都被感染了怪病,不斷有人死亡使他們陷入絕望的同時,也變的麻木。 而這種絕望往往是因為貧窮所至,倘若有錢去城里的大醫院,又怎會連門都不出的坐以待斃。 “宋承你們回來了?”胡容高興的喊道。 就連一向話少的明西澳也忍不住問道:“有什么發現么?” 宋承點點頭,明西澳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他看了一下周圍:“劉嬸還沒回來,我們進去等吧?!?/br> “好?!彼纬袆傁脒M去胡容便急忙忙的過來也從車上薅下來兩只雞,“雞雞雞!” 宋承:“…你們這不是借了雞而是再給雞搬家吧?” 這一卡車的,飛騰起來嘩嘩的往下掉毛,還挺有看頭的。 胡容訕訕一笑拿眼睛往后瞟了瞟某人,“這不是怕不夠嘛?!?/br> 宋承想想也是,剛要順手薅兩個下來,鄭嚴序已經快他一步替他捉著了,“走吧?!?/br> 進了屋胡容將大公雞放在地上,一邊掂量一邊可惜道:“哎,這只少說也有五六斤,紅燒能吃好幾頓呢?!?/br> 說著說著他來口水了連忙咽了咽,還不忘向宋承問道:“那什么宋帥哥,你和鄭先生去神廟有沒有發現什么?昨天我和西澳去過,除了有點冷之外一點動靜都沒有,雕像還特別抽象,百度也搜不到?!?/br> 宋承聞言微微挑眉,“是么,那我們去的時候神像還挺好看的,像個美人?!?/br> 胡容一愣,“真的假的?” 宋承笑笑,“真的啊,我做什么騙你?!?/br> “就是石磚下面……”說到這宋承故意停頓了一下面色犯難:“不好形容,要不你們自己去看看?” 那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必須和好朋友一起分享分享,他暗戳戳的使壞。 宋承裝的太像一回事了,以至于胡容和明西澳對視一眼信了大半,胡容忍不住說道: “那劉大嬸還沒回來,要不我和西澳也去看看?” 青年說石像變成了一個美人也不知真假,他們再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發現點什么。 宋承點點頭不急不慌的開口道:“都行,反正神廟很近,你們要去的話順便把劉嬸一起喊回來吧?!?/br> 倘若要給小豆子用雞治怪病,那主人家必然是要在場的。 胡容連連點頭,迫不及待的搓搓手跨出門:“好嘞好嘞,我們快去快回不會讓你們等久噠!” 他說完就拉著明西澳一前一后出了門,體貼的讓宋承于心不忍,差點把人喊回來了,就差一點點。 鄭嚴序看著自家媳婦那點小心思,無奈的笑了笑,恰巧被青年看見了又挨瞪了一眼。 男人立馬不笑了,一本正經道:“咳,我去看看孩子?!?/br> 小豆子就躺在里屋的床上到現在還沒醒,宋承看他面色發黃嘴唇沒有一絲血色,轉身去倒了一杯水,好等孩子醒來能喝一口。 鄭嚴序將他的褲腿擼了上去,露出長滿疙瘩的大腿,果然那上面又冒了幾只眼睛上來正幽幽的盯著四周,而小腿上也多了三四個鼓鼓的疙瘩。 宋承皺眉,“這東西開始往小腿上長了?!?/br> 鄭嚴序點點頭,“它們的繁殖能力很強,快的話一分鐘生出十幾個,慢的也有七八個?!?/br> 宋承一聽震驚了,“一分鐘十幾個?不可能吧!” 就算按照最慢的計算,這么點時間也足夠讓小豆子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了,而現在的情況看來還遠遠沒有男人描述的那么嚴重。 他覺得自家那位在鬼扯。 鄭嚴序微微抬眸,輕聲道:“它們只是還沒來得及冒出來而已?!?/br> 胡容和明西澳兩人和說的一樣,去的快來的也快,前前后后不過十分鐘兩人就一身狼狽的回來了,身后還跟著氣喘吁吁的老大姐劉春葉。 “哎呦,你們小年輕走的也太快了呼…差點跑死我了?!眲⒋喝~拍著胸口。 “怎么樣,有新的發現么?”宋承問的一臉真誠。 胡容一回想起前不久發生的畫面整個人僵住了,用手抹了一把臉很絕望:“我敲啊……我他娘的一腳踩上去了?!?/br> 那些東西當場就爆了,簡直慘不忍睹。 “別說了!”明西澳額頭上的青筋突起,本來就白的臉更加白的像紙,一幅快要吐了的神情。 那種事情他這輩子都不想經歷第二次。 胡容被他呵斥了一聲,面露委屈,目光哀怨的看著罪魁禍首:“宋小帥哥你好狠的心哇!” 青年家里那位是不是人不知道,但他是真的狗。 宋承不好意思的一笑,表情還透著幾分無辜。 胡容又想起之前他們坐在一起看電視那次,青年哭的紅紅的眼眶,到嘴的話只得咽下去了。 人長的好看舍不得罵,還能怎么辦呢。 “劉嬸您去哪了這么久沒回來?村里還有其他活著的雞么?”宋承連忙轉移話題。 劉春葉一聽臉色不好看起來,搖搖頭道:“都死了,真的是出了鬼我跑了好幾家不止死了雞,但凡家里有活畜的都死了?!?/br> “聽他們說,好像是被什么動物咬死的嘞,那些尸體都不完整,一看就是被啃過的呀?!眲⒋喝~拍拍手憂心忡忡道: “見鬼了見鬼了,我們村子怎么會出這種、這種事??!還有前面的林村長家的女兒秋云,我前幾天見還好好的呢,怎么一轉眼肚子鼓的老大!看上去像是要生了,搞不好是林喚那小子的種……” 宋承一聽瞬間愣住了,“什么?” 林喚?是死而復生快與復眼神融為一體的林喚么? 作者有話要說:承承:我表哥…這么快就有綠帽子了?(心疼.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