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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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越說越小也不敢多說什么,生怕鄭嚴序改變了主意,連忙改口:“我沒有拜,我和小豆子都沒有拜過!我們還沒來得及拜就死人了,哪還敢再拜了?!?/br> “死人?”宋承不明所以。 劉春葉苦笑,“對,起初這怪病來的突然還沒有辦法可治,村里不少人身上的包都已經開眼了,他們就被家里的老人領去復神廟拜了神,結果沒想到的是真的管用,他們身上的眼睛居然都沒了?!?/br> “那個時候我就想實在不行,帶孩子去廟里拜一拜,誰知道——” 劉春葉的話還沒說完,門外突然一聲凄慘哀絕的嗩吶聲奏響,緊接著百樂齊鳴。 聲音由遠即近,不知是哪家在辦白事。 宋承一愣和鄭嚴序對視了一眼,男人拉開門朝外面看去。 披著喪服的隊伍很長,家屬跟在后面凄凄艾艾的哭聲此起彼伏。 宋承冒了一個腦袋扒著門框看,有人抬著紙糊的別墅豪車白色花圈等為死者送葬。 眼見著隊伍緩慢的前行就要從門前走過了,宋承眼尖的發現隊伍尾巴后面跟著一高一瘦,沒披喪服但頭戴白帽子的男人,其中一個正探頭探腦的在四處張望。 于是那人猝不及防的和宋承錯愕的目光對上了,扶著花圈的手微微一頓不走了。 他的同伴見狀也停了下來,疑惑的轉過頭朝他目光所在的方向看去。 于是宋承一言難盡的看著那頭戴白帽子,額頭上貼著朱砂畫的黃紙符好似在cos僵尸一般的兩人。 雙方相對無言之后,等到隊伍都走遠了,其中那個小個子才一臉訕笑的拉著同伴朝宋承走來。 “呵呵,小宋同志你怎么會在這???” 他一把拽掉白帽子又把傻兮兮的符箓摘掉,這才露出白皙清秀的面容,正是幾天未見的胡容小天師。 宋承微笑道:“這話正是我想問你的?!?/br> 胡容笑容一僵,目光在緊挨著青年的鄭嚴序和青年之間來回飄忽不定,“咳咳,我這是出來賺錢嘛,你們呢?不是度蜜月去了么?” “什么?”宋承一愣,“什么度蜜月?” 胡容笑嘻嘻的沖他擠眉弄眼,“那什么,不是小別勝——”新婚嘛,間接等于度蜜月。 話還沒說完,就被某人似笑非笑帶著寒光的眼神嚇住了,胡容心里一咯噔,趕緊一把捂住嘴巴收聲。 宋承打量了一下胡容身邊那高高瘦瘦的男子,年齡不大皮膚白的近乎沒有血色,又因為面部輪廓凸出,顯得比常人還要瘦上幾分。 他在宋承好奇的目光下,不卑不亢的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你好,北城明家三代玄孫明西澳?!?/br> 宋承一聽就知道這人恐怕和胡容一樣從事玄學職業的,上來就能淡然的自報家門,必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只不過可惜的是宋承不懂這些,而明西澳又誤以為他和胡容認識,把他也當成玄門中人了。 宋承看了一下外面,拉開門:“先進來說吧?!?/br> 劉春葉還抱著陷入昏迷的小豆子,誠惶誠恐的等著他們呢。 等進了屋雙方將情況說了一下,宋承才知道村里有其他人通過各種關系渠道找上了胡容,請他來驅鬼。 而胡容雖然平時不正經,但在這關系到人命的事上從來不敢馬虎半分,他一聽那人的描述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渾身起疙瘩甚至長眼睛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聽上不去不太像鬧鬼,反倒像是……中蠱。 于是他又找到了以前搭檔過的伙伴,玩蠱世家出生的明西澳一起接了單子,兩人雖然比宋承他們早到一天,但知道的情況都差不多。 “我和西澳接活的那家人請了神像,結果還沒來得及拜呢,第二早上再去看神像身上的眼睛全睜開了,跟見鬼了一樣?!焙荽炅舜旮觳?。 明西澳也跟著說道:“目前我們知道的就是復眼神不能請,也不能去廟里拜,拜了就會死?!?/br> 宋承心里一動,開口問道:“那……剛剛辦白事的那家也是拜了神的么?” 胡容和明西澳悄悄用紙符降低存在感跟在了隊伍的后面,是打算找點別的線索? 胡容點點頭,“才拜了四天就死了,聽說是在家里吃飯吃的好好的,整個人砸飯桌上了?!?/br> “然后腦袋就裂開了,里面都是那東西?!焙菰秸f越受不了,又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大熱天的弄的他遍體生寒。 宋承一聽微微一愣,原來劉春葉所說的拜了神之后那些人身上的眼睛神奇的消失了,但依舊死了的原因,居然是那些玩意都長進了腦子里。 和那條狗的死法一樣,這是為什么? 就因為拜過神就意味著主動向復眼神供奉了自己么,宋承想不明白。 就在這時,坐在地上抱著兒子的劉春葉突然沖默默站在宋承身后的鄭嚴序哭喊道:“大師大師啊,您不是說能救我兒子的么?!我、我兒子就快要撐不住了!” 宋承下意識的朝小豆子身上望去,心里猛的一跳。 孩子長滿疙瘩的大腿上才多一會的功夫,又睜開了三四只眼睛,正幽幽的轉動著窺伺著周圍。 第23章 宋承轉過頭去看自家依舊面不改色的那位, 低聲喊道:“老鄭?!?/br> “嗯?!?/br> 鄭嚴序立馬應了一聲,又靠近了一點青年輕輕的捏了捏他的手, 宋承有點不好意思的抽開了,還悄悄的偷瞄了一下胡容和明西澳的表情。 前者一幅酸成檸檬的表情, 而后者倒是淡定許多。 鄭嚴序向劉春葉問道,“村子里有人養雞么?!?/br> 明西澳聽到這話微微一愣, 他怎么沒想到禽類可以治病呢? 尤其是這種類似于蟲子般繁衍生殖的東西, 應該會很怕被禽類尖喙叼啄的。 “養雞?”劉春葉一愣, 隨后激動道:“有、有養雞的, 林大根家還有林曉家都有養雞的!” 相對比于婦人的欣喜,站在一旁的胡容和明西澳則互相對視了一眼,神色有幾分古怪。 宋承看著他們, 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br> 胡容咳了一聲:“那什么, 我和明西澳借住的那戶鄰居, 就養了一群雞……” “昨天半夜全都死光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咬的, 滿地的雞毛和雞血, 可糟心了?!?/br> 他和明西澳雖然早來了一天, 但壓根沒見到任何臟東西,不僅他的靈符沒有絲毫反應, 就連明西澳養在體內的蠱也紋絲不動。 沒有鬼, 沒有中蠱,這病是怎么來的? 他們當即就有了一些猜測,只不過還來不及去驗證, 半夜鄰居家的雞就被偷襲了。 劉春葉整個人愣住了,“怎么會這樣,我們村里沒有黃鼠狼啊,怎么可能……” 宋承也問,“你們夜里沒聽到動靜么?” 按理來說雞一旦被咬或者被抓都會發出叫聲,尤其是兩家離的這么近的情況下。 明西澳皺眉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們聽到了動靜,但是我和胡容都起不來?!?/br> 就仿佛被什么東西釘在了床上,眼皮子都睜不開,渾身被寒氣籠罩著快要喘不過氣來。 宋承心里一跳,他突然想起小姨寧殊所描述的魔怔畫面,居然和胡容還有明西澳經歷的差不多。 林喚……到底是什么東西?陳飛沉現在又在哪里。 他越想越亂一時之間居然不知該如何是好,原本這段時間就不穩定的情緒瞬間跌了下來。 站在他身側的男人低頭看著有些蔫巴的青年,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 滿心的愛憐,差點就要把真相一股腦的說出來了。 “咳,鄭、鄭先生能問問您為什么要抓雞么?實在不行去別家看看?”胡容試探的一問,虛晃一槍。 鄭嚴序輕瞥了他一眼,看不出來任何情緒,“遲了?!?/br> 村里的雞應該都死光了。 劉春葉不死心,放下孩子連忙站起來:“我出去找找,肯定還有活著的,好幾家、好幾家養雞的不可能全死了,怎么可能呢……” 宋承來不及喊住她,婦人便慌忙的沖出了門奔著家后面去了,一轉眼屋里只剩下他們四個,相對無言。 眼見著氣氛逐漸凝固,胡容忍不住訕訕的笑兩聲緩和一下:“那什么,說不定大嬸能找到活著的雞——” “隔壁村有?!币坏览淝宓穆曇繇懫?,鄭嚴序不慌不忙的開口道。 胡容一愣猛拍腦袋,對啊,他們來的時候就知道隔壁村有個養殖大場,雞鴨鵝還有豬吵鬧的多遠就聽到了叫聲。 “哎我去,遠親不如近鄰啊,走走走,先去借一波雞回來?!焙莩吨魑靼牡男渥?,男人看上去瘦弱的剩把骨頭,但胡容卻沒能扯動他半分。 宋承一看情況四人只好分成兩組,胡容和明西澳去隔壁村借雞,他和鄭嚴序則去村里的復神廟看看。 劉春葉是見過陳飛沉的,她去廟里找自家兒子的時候碰巧撞見過。 她說,那個男人正在虔誠的拜神,深情溫柔好似對面不是冷冰冰詭異的神像,而是他的戀人。 宋承聽見時驚訝的說不出來話,只能問她是不是看錯了。 事實上林家村很少有外人進來,尤其是這段特殊時期。 大家都想著往外跑,遠離這好似被詛咒了一樣的村子,所以一旦有外人進來,她不可能記錯長相。 劉春葉說,除了那一次廟里的撞見,她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外村人。 沉飛沉再一次銷聲匿跡了。 順著村子里的小土路一直向西走,小平房越來越少樹木也逐漸變多的時候,宋承終于看到了復神廟的一角。 不得不說雖然林家村每戶蓋的房子很普通,但給復眼神建的廟卻恢弘大氣,廟堂很高,殿前鋪設了一條鵝卵石小路,蜿蜒向里延伸。 到了露天庭院前仰起頭,才能看到石刻的門匾,上面寫著古板的“復神廟”三個大字。 宋承注意到這座神廟和其他的寺廟略有不同之處在于,復神廟幾乎都是用石頭堆砌而成,相比較于寺廟顯得簡陋,又多了幾分陰森的氣氛,尤其是石頭顏色暗沉涼意很重。 “好高啊?!彼纬锌邕^門檻看向殿內,豎立而起的兩根石柱支撐著整個神廟,人站在下面有種被俯視注目的錯覺。 “老鄭,你有沒有覺得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宋承忍不住靠近了男人一點,廟里的溫度好低。 鄭嚴序將青年往自己身邊帶了帶,那股鉆心涼的寒氣才散了一些,“你看雕像,承承?!?/br> 宋承聞言抬起頭來,一尊足足有兩米多高的石像豎立在基礎臺上。 垂眉低眼也絲毫掩蓋不住神像臉上的那一雙美人目,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笑還泣的神情,惹人心生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