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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宋祁那日在王子閭暗中協助下逃走,第一件事就是帶人馬不停蹄親自趕往南江城。先于天都出來的王命抵達南方,找到曾經薛成風手下的心腹大將直接亮出了身份,把他們侯爺已經遇害的消息說了。 其實南北兩路之前并沒有什么勾聯,但大家都是心懷不軌的,薛成風的心腹一聽就信了大半。畢竟曾經見過宋祁,而對方手上還有薛成風隨身佩劍為證,于是驚慌之下二話不說就帶著人抄家伙跟著宋祁跑了。 最終東、西兩路姍姍來遲的諸侯分占了南地,可是最重要的兵馬卻是顆粒無收。 數十萬大軍分散成幾十支,潛伏進南方萬里大山,誰也不知道這些人會再哪里重新聚合。 唯有東淮侯晏幾比聞殊他爹安西侯早到一步,搶先抄了倉促撤離間被軍隊遺忘的平南侯府。那夜,除了二侯聯名上奏的諜報,另有一封火漆密信從東淮侯陣營由最頂尖的斥候直送天都。 第79章 一吻封喉13 戰將軍是大殷最高的軍銜, 位于天都的將軍府也是占據著數一數二昂貴的地段,內里庭院深深,縱然沒有王宮的金碧輝煌, 那也是氣派十足。 即便這些年一直閑置, 但王室有專人定期掃灑維護,前些天又有聞殊差人細心收拾, 小夭搬進來的時候除了花木有些過于繁茂, 其余半點不輸平南侯府的舒適講究。 主院里原蘇將軍的書房起居間都還是原封不動, 小夭入了戲就要演得真, 在聞殊奉命送她入府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帶著在將府里仔細參觀了一回。 此時她正推開將軍書房的門, 里面雖然已經久未有人使用,但門打開的瞬間撲面而來就是一陣沉淀的墨香。 書房里面完全不像是一個武人的地盤,兩面墻上矗立得比人還高的書架上分門別類羅列著無數藏書。 一張一看就是用整塊的千年楠木切割而成的不規則形狀書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似乎還靜靜地等在那里,隨時等著主人過來就能研磨書寫。 另兩面墻上掛著好些字畫,特比是正對著大門的頂上懸掛的一副牌匾,上書長虹貫日四個遒勁大字,書寫之人的豪情萬丈躍然紙上。 我爹將軍生前愛這些 小夭臉上露出神往和哀傷, 似是詢問又像是自言自語。 陪在旁邊的聞殊看似一直垂首引路, 其實時不時地就在悄悄打量這個太過美麗的女人。見她睹物思人, 眼里好像都朦起水霧的樣子, 立即點頭,將軍墨寶曾經千金難求。 哦 小夭從那副牌匾上收回視線,帶著好奇的目光掃在聞殊清俊的臉上, 聞大人也知往事 雖然他是安西侯世子身份,但現在在王城領職,小夭叫他聞大人并無不妥。 她那表情一本正經,但因為探究的語氣又似調戲,看得聞殊一張俊臉突然泛紅。 他也就比小夭大不了幾歲的年紀,戰將軍名揚天下的時候他也只是個真正乳臭未干的娃娃而已,當然沒有親眼見過將軍墨寶千金難求的場景,更不可謂知往事,不過都是后來聽說而已。 將軍事跡多有流傳。 小夭盯著男人越來越紅的臉,突然噗嗤一聲輕笑出來,他那小老頭兒似的板著臉故作持重地承認自己也是道聽途說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他。 難不成聞大人也是我爹的 差點脫口而出迷弟兩個字,小夭急剎車,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紅唇微微嘟起,眼睛因為思索而顯得有些俏皮。 聞殊垂眼看著面前的人,神色很是認真,將軍是偉丈夫,天下武人無不崇敬。 竟然是意會了小夭那半截話的意思! 這位小哥還真是有趣。 聞大人年輕才俊,今后定有機會像我爹那樣征戰四方保家衛國。 小夭錯開視線,往前走了幾步在書房里慢慢翻看,似乎想通過這里的一筆一墨還原出自己從未謀面的生父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這句話說得隨意,其實非常敷衍,不過是對誰都可以說的客套話,卻在聞殊心里掀起了苦澀。 他看著窈窕美人嬌小的背影在書架前逡巡,唇邊泄|出一絲幾不可聞的嘆息。 卻被小夭聽到了,她奇怪地回頭,聞大人為何嘆氣 大概是因為此時房內只有他們兩個人,不像是那日有殷季離在的時候不敢有一絲松懈,聞殊在這個他第一眼就看呆了的大膽女人面前突然涌起了傾訴的欲|望。 我可能不會有帶兵的機會。 小夭一怔,非常意外對方竟然自己就打開了話匣子,她今天只是想逗他說說話先了解一下這是個什么樣的人再做打算。 不會有帶兵的機會 轉念想,殷季離忌憚各方諸侯,聞殊本來就是作為質子被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除非正當壯年的安西侯突然出什么意外一命嗚呼,不然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聞殊都只能是個御前行走,手底下就是天子近衛那點點人,連弱雞王子閭都不如,人家手下都還算是有一支正規軍呢。 聞殊猶豫了一下才朝她走近兩步,看清了她眼里的清明,知道對方肯定是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心神不免有些激蕩。 他在天子跟前辦事,身邊不可能有人能聽他傾吐心事,這種說一半對方就全部心領神會的默契讓他有種難言的悸動在心底盤旋。 要建功立業保家衛國,方法有很多種,并不一定只有領兵上戰場廝殺這一條路可走。 只要聞大人愿意,未嘗不可成為我爹那樣的偉丈夫,小夭想了想,看進男人的眼底,語氣陡然一變,不過,我爹那樣其實也沒什么好 聞殊正在為女人口中吐出的偉丈夫三字心緒激動,又見她突然染上愁思的樣子,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她在說什么。 雖然不是他自己的本意,但也是站在了殷季離這條船上,從他父親那里也知道了不少往事。 但明白歸明白,他卻不知道要怎么把話接下去。 聞大人不必介懷,蘇謠只是個養在深閨身不由己的女子,當我胡言亂語好了。 小夭心里已經對聞殊有了一定的認知,不急于這一時,我想再去我爹臥房看看 聞殊點點頭,薄唇緊抿,轉身在前帶路。 誰知剛剛跨出門檻拐彎,就見微服的殷季離背手朝這邊走了過來。 參見吾王! 小夭跟在后面也嚇了一跳,不過目測剛剛的距離,殷季離應該沒有偷聽到什么。這男人大白天的不在宮里做事跑出來干什么! 王上。 她沒有像第一次見面那樣五體投地行大禮,而是微微躬身盈盈一拜。 起來。 殷季離聲音聽不出什么端倪,但小夭覺得肯定有什么事情,就算他這幾天沒吃到rou想她了,也不至于一個白天也等不及,在她還沒完全安頓下來的時候就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