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習慣跟你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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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瑤睡得很踏實,稍稍翻一下身,綿柔的蠶絲細細親吻肌膚,意識逐漸放松,仿佛躺在母親的搖籃里。 睡飽后,她醒來的瞬間,被眼前場景嚇一跳。 只見,一只蘑菇形狀的白團子,趴在枕頭上,離她的臉咫尺距離,兩顆黑玻璃鑲嵌在蘑菇頭,像圓溜溜的小眼睛盯著她看。 “??!”她驚呼出聲。 白蘑菇倏地飛起來,跟嚇壞似的疾速逃離,碰的一聲撞上墻壁,磕得頭冒黑煙,又搖搖晃晃地竄出房門。 安瑤愣愣看著白蘑菇飛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后現代風的精致臥室。 她翻身下床,望向衣柜的落地鏡。 鏡子里的自己,亭亭而立,一身水色長裙,輕柔得不可思議,曼妙的裙尾閃亮得像一條魚尾。 回憶起昏迷的那刻,是跟薄星川在一起,她急聲呼喚:“星川,你在哪?” 她一靠近房門,門遽然自動打開,不由得驚嘆,這房子太先進了吧。 房門外是客廳,跟餐廳隔了玻璃墻,方形餐桌竟有五米長,擺著一盤盤香氣四溢的美食,菜品完全不一樣,西餐中餐應有盡有。 其中一盤,還盛著魚子醬,一粒粒飽滿鮮艷。 她記得鱘魚的魚子醬,是最貴的美食之一,吃一小口要好幾千。 這棟房子的主人,是多么有錢的富豪? 她委實餓了,盯著滿桌的佳肴,咽了口唾沫。 “不合胃口嗎?”身后透來低磁的嗓音,熟悉得令她心顫。 薄星川披著黑袍,目光疏冷地望她一眼。 安瑤發覺是他的那刻,眼眸清亮,像只小猴子跳進他懷里:“星川?。?!” 薄星川被她抱個滿懷,微微一僵,似乎不習慣跟人親近。 安瑤蹭他緊實的胸膛,呢噥:“你溜到哪里去了,一醒來就見不到你,我還以為你被外星人抓走了,這又是什么地方?” 她恨不得變成掛件,掛在他的身上,這樣他不會幾次叁番的消失了。 薄星川禁不住想笑,這小家伙太黏人了吧,離開一會就舍不得他。 真不好養呢。 為了喂飽她,他命令飛船的智腦,烹飪人類世界里最昂貴的食物,還有點擔心她不合胃口。 他平靜的開口:“不喜歡吃的話,全部倒掉換一桌?!?/br> 安瑤一臉吃驚:“呃……這一桌是你準備的么?” 她男友什么時候變土豪了,難不成是被有錢的父母認回家了? 蹲在門縫底下的白蘑菇,聽到主人的命令,鼓起勇氣朝餐廳飛過來,特意繞開安瑤,準備將一桌的食物回收。 安瑤嘴巴微張,驚訝地指著白蘑菇:“這是什么啊,好可愛,剛剛醒來我也看到它?!?/br> 薄星川顰起眉頭。 他不需要可愛的工具,等以后有空了,就把這個智腦改造得兇惡一點。 白蘑菇正要處理掉那一桌的佳肴,安瑤連忙說:“別倒了,好浪費!” 白蘑菇被她靠近,嚇退了好幾米,眼睛瞇成黑豆子。 薄星川努努嘴角,示意白蘑菇可以滾了。 白蘑菇輕輕飄開,繼續蹲墻角。 安瑤生怕浪費糧食,生疏地拿起刀叉,切割下一小塊法國鵝肝,塞進嘴里嚼了嚼。 她問:“你不吃嗎?” 薄星川一言不發,靜靜看她吃完。 安瑤掃光叁盤,再也吃不下了,這一桌菜肴最貴,但不符合亞洲人的胃口。 還是最喜歡她的紅燒牛腩、酸辣魚。 吃飽喝足后,她跳上沙發,打開電視遙控,發現屏幕竟然是全息投影,再次刷新她的認知。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薄星川:“這里是什么地方?” 薄星川沒理會她,正拿著白蘑菇給的光卡,用手指讀取司機的活體解剖資料。 安瑤身處陌生環境,有點不安,只想跟最親密的人靠近。 她拍拍身旁的位置:“坐過來!” 薄星川眉心擰成個川,但還是走過去,難得有了耐心坐在她身邊。 安瑤將他的手臂抬高,鉆進他寬厚的懷抱,小腦袋往胸膛一靠。 這樣才舒服嘛! 果然有他的地方,哪里都舒心自在。 薄星川被她柔軟地貼著,微闔眼皮,逡巡她俏麗的側臉。 她扭身看他,黑眸盈著光,柔柔地凝視他。 跟夢里的眼神一樣。 他忍不住抬手,撫摸她睡亂的黑發。 她溫順地歪歪頭,臉挨了挨他火熱的掌心,神情迷醉,紅唇朝他送了過去。 半晌,薄星川沒反應,只是揉揉她的頭,像安撫粘人的小狗狗。 平時的話,薄星川都會抱著她親,現在冷淡疏離,非得她主動才肯摸摸她。 她忽然有種嚴重的危機感。 男朋友是不是變心了! 薄星川跟擼貓似的,撫摸她之后抽身離開,繼續研究他的人類基因。 亞洲人的基因還遠遠不夠,他需要人類種族的基因圖譜,才能針對性的研發出一種超級病毒,以便在全球迅速擴散,瘋狂收割人類的頭顱。 要知道,這小小的致病微生物,殺傷力不遜于世界大戰,曾經的黑死病,就殺死了歐洲中世紀叁分之一的人口。 毗族常用微生物戰,來摧毀其他星球,而且無往不利。 薄星川命令智腦入侵歐洲分子生物學實驗室,竊取人類基因庫的資料,找出人類基因的致命缺陷。 安瑤則無聊多了。 她懷疑男友變心,整個人情緒低落,對全息投影的新鮮勁蕩然無存,獨自在偌大的屋子轉悠。 結果發現,整個屋子完全封閉,沒窗戶沒門,只有徐徐的暖風,從天花板吹拂下來。 白蘑菇生怕她搞事,跟在后頭盯著,又不敢接近,鉆來鉆去,一會兒頂在天花板的犄角,一會兒擠進門后偷瞄她。 安瑤趁其不備,在花瓶后揪出白蘑菇,兩手攥住它那根蘑菇柄。 白蘑菇動彈不得,肥嘟嘟的身子微微抖瑟,眼珠縮成黑芝麻,發出滋滋的叫聲。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哦?!彼鼒A滾滾的蘑菇頭,rourou的超有彈性。 白蘑菇忽地跟漏電似的,抖得愈發厲害,沒一會,像冰激凌在她手里融化,化作牛奶一樣的液體流在地上。 安瑤目瞪口呆,眼睜睜看著那淌乳白液體,咻地一下在光潔地板上滑走。 這究竟是什么生物? 白蘑菇逃走后,又折了回來,繼續遠遠的躲著,時不時冒出大腦袋窺視她。 安瑤覺得屋子里處處透著詭異,像科幻電影里的設定,莫非現代科技已經發達到這種程度? 屋里沒時鐘沒窗戶,惶惶不知何時。 她孤零零躺在床上,掐著手指等男友回家,生物鐘一到就睡了過去。 似夢似醒間,有人在輕柔撫摩她的面龐。 她緩緩撐開眼皮,一張冷若冰霜的俊臉,浮現在朦朧視野里。 “星川!”她驀然來了精神,跳起來抱住他的腰,臉埋進寬闊的胸膛,聲音微抖著,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你怎么才回來,我等了你好久……” 她長久時間待在陌生的地方,寂寞極了,本能地思念最親近的人。 薄星川暗忖這粘人的小家伙,是不是離不開自己。 可是,他實在沒辦法,時時刻刻把她待在身邊。 安瑤揪住他的衣角,黑曜石似的眼珠蒙上一層水霧,耷拉著臉:“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薄星川聞言,忍俊不禁。 真討厭的話,他就不會養著她了。 雖然她很粘人,但一點也不招人反感,相反,他還挺喜歡她軟軟小身子,出其不意的鉆進他的懷里。 “乖?!彼嗳嗨念^發,看似很敷衍,依舊要旋身離開。 這是安慰寵物吧? 安瑤滿肚子的火,一股作氣將他撲倒在床上。 “不準走!”她臉抵著他的胸口,雙手箍住他結實的腰身,牢牢得不肯放手。 若是旁人根本沒偷襲他的機會,一挨著他的身子,不被大卸八塊算不錯,薄星川覺得自己對她太縱容了。 他眉頭一皺,正準備翻身,捉住這只任性妄為的小家伙,給一點小小的教訓。 安瑤驀然俯身,紅唇微嘟,親親他雋秀濃密的眉毛,狹長微隆的眼皮。 那嘴唇的觸感,仿若細軟的雨點,飄進硬如巖石的心坎,絲絲輕柔。 她憋著嗓音,臉埋進他的頸窩,呼吸一起一伏:“我習慣跟你睡了,你不要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