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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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未說話,曾天養忽然暴喝一聲,手起一式,山術火法煉獄訣,早迸出一道幽光,朝虎渠梁而去! “慢來!” 五老中,黑衣老者、黃衣老者閃掠而出,各出一符,剎那間,地陷水涌,咕嘟嘟好似噴泉一般,卻躥出丈余高,裹著曾天養打出來的煉獄之火,漸熄漸滅。 曾天養“咦”了一聲,棋盤石已經叫道:“老怪且退,讓我來!” 山術雷訣,剎那間,一道霹靂自空中落下,“咔嚓”炸響之際,已經分作五道,徑劈向五老! 與此同時,山術木訣,地下早涌出無數枝蔓,毒蛇一般,將五老腳踝紛紛纏繞! 五老也不著忙,各自飛符,有接雷的,有斬木的,有打人的,有自保的,一時間,五顏六色,大放異彩,倒煞是好看! “轟!” 這邊正打的不可開交,一聲炸響,洞壁上又破開了一個大洞,早有一道影子飛出。 “又來一個!” 曾天養挺身而出,劈手就是一道火云,閃電般朝著那身影飛去。 “咦!” 來人訝然一聲,然后“呼”的一口氣朝那火云噴來! 這一口氣,恍若平地起風,勁力四透,只一個交鋒,便將那火云吹散! “相術——九風歌!” 曾天養一愣,眼前已是千萬道白芒崩落,暴雨梨花般激射而來,曾天養將頭一縮,雙掌合十,肘往后去,猛然揭開,口中暴喝一聲:“咄!” 剎那間,整個屠魔洞的溫度都降了許多! 爆射開來的白芒登時止在空中,來人身影也立住了,道:“山術——冰雪驚天!莫不是老怪在此?” “是老牛鼻?”曾天養也不打了。 我早看的分明,來人不是別個,正是天佑公! 自打他從屠魔洞壁上跳出時,我就看見了,心中真是又驚又喜! 驚的是天佑公驟然出現,喜的是天佑公毫發無損,根本就是無虞之身! 他與曾天養打斗,也只是瞬息萬變之事,前后加起來,不過數息時間而已,不分勝負間,兩人也認出了彼此,這一來,各自都是歡喜無限! “老怪,你沒死??!” “你都不死,我怎么舍得先死?” 兩人抱在一起,又是蹦,又是笑。 這時節,洞壁之中,早又跳下幾道人影,卻是三爺爺陳漢昌、老爸、江靈和天默公! 這樣一來,洞底倒有些狹窄了,我卻喜不自勝,那土人和虎渠梁都已經看呆了。 鏖戰中的棋盤石雙拳難敵十手,已然是堅持不住,正節節敗退,天默公一眼看見是她,欺身猛進,兩臂揮動,五老猝不及防,早被天默公抓住一個黑衣老者,倒提了出來!反手一印蓋下,已是不能動了。 幾乎就在同時,三爺爺手中扣著一個風水羅盤,忽的丟出,在空中滴溜溜一轉,又猛然落下,“當”的一響,砸在一紅衣老者頭上,那紅衣老者做夢似的回過頭來,神情都有些癡癡呆呆了。 老爸也不甘落后,一個縱扶搖身法,鬼魅般閃到黃衣老者身側,那老頭正在圍攻棋盤石,打得不亦樂乎,哪里提防老爸突然現身,突然襲擊,當下被老爸的行云拂手法連戳上下十三處大xue,立在當場,泥塑木雕一樣,動也不動。 “元方哥!”江靈跑過來,義憤填膺道:“這個虎族長,包藏禍心,不是好人!” 這一系列的變故,也都是一瞬間的事情,直到黑、紅、黃三老倒下,青衣、白衣老者才反應過來,急忙抽身退至虎渠梁左右,虎渠梁卻是不慌不忙,冷冷看著場中由鬧騰到平靜,然后才悠悠道:“諸位不在虎家好好做客,卻闖入禁地,這恐怕不是為客之道吧?” “虎族長?!碧炷Φ溃骸爸飨确侵?,客才非客。若是我們一行,謹遵客道,夜里熟睡,去嗅你那奇香,恐怕此時已經是幽禁之身了?!?/br> 虎渠梁微微一笑,道:“陳天默,你是怎么分辨出那香有毒的呢?” 天默公道:“本來無事,可端茶的手,緣何一抖?” 第587章 丹王覺醒 虎渠梁環顧我們道:“就是因為我的手抖了一下,你們就把我當成了歹人,甚至當做了尸王?” 天默公道:“也沒有,只是你在煮茶、斟茶的時候,從頭至尾都很穩,只有端茶壺的那一剎,手抖了一下。為何?心不穩,手便不穩,心中若有鬼,身上便掣肘,手才會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從那以后,我防著你罷了。熟料足下果讓人失望,茶中無毒,香中卻有毒?!?/br> 江靈道:“我們本來不知道香里有毒,是三爺爺懷疑,點燃后,都以鎖鼻功止了呼吸,又讓小言先嗅了嗅,小言便沉沉睡去,怎么都喚不醒!” 天佑公道:“然后我們才知道你包藏禍心!先去元方所在的房間,沒有找到元方,卻發現了來這里的暗道,進得暗道,來至屠魔洞,我們也沒從洞口處下來,而是找到了另一處密道,潛伏至此?!?/br> 曾天養道:“那是我和老石以山術土法弄出來的?!?/br> 天佑公道:“老怪啊,不是我說你,這么多年不見你,你還是改不了挖洞的習慣?!?/br> 曾天養正要反駁,天默公咳嗽了一聲,道:“親家翁,咱們稍后再敘家常。先聽聽這位虎族長作何解釋吧?!?/br> 天佑公只是笑,曾天養卻也只能作罷。 只聽那虎渠梁道:“你們既然懷疑我,又怎么敢讓陳元方孤身一人進我布置好的房間?” “因為我不怕他出事?!碧炷溃骸八饶懵斆?,也比你道行高,你奈何得了他嗎?” “哈哈哈!”虎渠梁又笑了起來。 天佑公道:“你狂笑什么!” 虎渠梁道:“我笑你們愚鈍!端茶時我手抖,是因為我已多年未曾為人煮茶、斟茶!我為你們點香,是因為你們常去觀望陳元方,我怕你們攪亂了他的清修!我若是尸王,我為什么要把《屠魔經》交給陳元方,讓他學會了無上法門!我若是尸王,又為何這天符隱界的所有人,都認得我?我是虎渠梁,真真正正的虎渠梁!可笑你們自謂高人,尸王就在眼前,只剩魔念未消,你們卻在這里護敵傷己!” “我才是虎渠梁!”土人怒道:“臭尸,無恥之尤!神相,你神目如電,天眼昭昭,請破此賊真身!” “我是尸王?”虎渠梁笑道:“陳元方,你雙目已是天眼,請看我身上之氣,再看它身上之氣,究竟誰有尸氣?” “它身上有尸氣,你身上只有青氣?!蔽业溃骸暗悄欠?,在乎一心,也并非全在于氣?;⒆彘L,你也先別惱怒,我問你,你為何把我安排在有屠魔洞入口的靜室中?休要告訴我說,你不知道那靜室中有屠魔洞的入口,你是虎家族長,你若是不知道,還會有誰知道?” “我自然知道?!被⑶旱溃骸敖畼桥_先得月,讓你在那靜室中修行,就是為了讓你在修行成功之后,獨自一人下來伏魔,因為伏魔,非依仗人多,而是依仗道行深淺,你的那些家人朋友,不適合同來。剛才我也說了,就是怕他們擾亂你的清修,所以我才以那奇香讓他們昏睡,那奇香只助睡眠,并無他毒!” “那你進來過這個屠魔洞嗎?” “進來過?!?/br> “那屠魔洞口的磨磐石鎖鎮,為何六百余年都無毀損?” “那是我虎家歷代先祖布置下來的,只允我虎家人自由出入,我若進來,不需毀損鎖鎮,這也恰能證明,我就是虎家之人?!?/br> “那你見過這土人嗎?” “沒有?!被⑶簱u頭道:“我來此地,不見一物,根本不知尸王在何處,但是自遠祖以降,代代相傳,尸王就在屠魔洞中,我見不到尸王之身,以為是昔年陳丹聰鎖鎮之故,或許開了天眼之人,就能找到它了?!?/br> “你胡說!”土人咆哮道:“虎家五老聽著,我是虎渠梁!我來此地,遇見尸王,被尸王魔念侵占了本身,我卻成了孤魂野鬼!在此地只能以怨念聚攏祟土,成就我體,這屠魔洞口有虎家符箓,專一鎖鎮祟物,我出不去,但是這尸王也滅不了我,我等著有朝一日,你再來,我要討還公道!” 虎家五老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作何言語。 虎渠梁卻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若是尸王,出了這屠魔洞,將你留下,你又出不去,我為何又要大費周章,讓陳元方學《屠魔經》,找他來滅你?是好讓你揭穿我嗎?” “你不滅我,你良心不安!”土人叫道:“再者,虎家沒有《屠魔經》!” “我良心不安?”虎渠梁笑道:“我若是尸王,又有何良心?” “你!”土人語竭詞窮。 我卻笑了笑,道:“土人,暫且叫你土人——你剛才說見過陳丹聰,請問,你若是虎渠梁,只不過百歲左右,又是如何見的六百年前的陳丹聰?還說識的他的手段?” “我……”土人吶吶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奇怪,但我確實有這道記憶?!?/br> “尸王被陳丹聰所鎮,當然有這記憶?!被⑶旱溃骸白约赫f漏了嘴,這謊,恐怕是圓不上了?!?/br> “圓謊?”土人又要發作,我卻搶先說道:“他沒有說謊,他不知道為什么,我卻相信他的話?!?/br> “你信他,不信我?”虎渠梁盯著我,一字一頓道。 “不錯?!蔽业溃骸拔倚潘腔⑶?,而你,不是?!?/br> 沉默。 所有人都沉默了。 屠魔洞中瞬間一陣難捱的死寂! 我盯著虎渠梁,虎渠梁也在盯著我。 “緣何?” 良久,虎渠梁才問出了這兩個字。 “因為你做了太多的事情,欲蓋而彌彰?!?/br> “什么事情?” “比如,煮茶,斟茶?!?/br> “這又掩蓋了什么?” “僵尸畏火?!蔽业溃骸安还芙┦牡佬杏卸喔?,都會畏火,這是天性,就好比老虎,再厲害,也怕火。你的手抖,不是因為你多年未曾給人煮茶,斟茶,也不是天默公說的你心中有鬼,而是你發自內心的害怕,所以你才會顫抖。其實,你煮茶是為了向我們證明,你不怕火,不怕火的,當然不是僵尸,但你到底是稍稍出了一點瑕疵。這就是第一個欲蓋彌彰?!?/br> “哦?”虎渠梁波瀾不驚道:“你這一張嘴,幾乎將我繞暈。第一個欲蓋彌彰,難道還有第二個?” “當然?!蔽业溃骸暗诙€就是靜室。靜室中有通往此處的密道,你事先不說,只是為了引起我的好奇,我好奇了,自然就會進來,進來之后,自然就會來到屠魔洞,來到屠魔洞,自然就會看見土人,也就是真正的虎渠梁,不察之下,說不定,我就把他給滅掉,遂了你的心愿。所以說,你明明是為了引誘我下去,卻說成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便是第二個欲蓋彌彰?!?/br> “第三個是什么?” “《屠魔經》?!蔽业溃骸霸谖夷玫健锻滥Ы洝分?,你反復對我說,一般人根本看不懂,悟不透,所以要我用心去看,用心去悟,用心去看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既然如此,你又為何不對我說明那《屠魔經》自帶的譯文根本無用?你是能看懂那譯文的,那譯文中的東西雖說也足以震懾術界,但對我,還有進益嗎?你故意不說,讓我自行去悟,這便是第三個欲蓋彌彰。而且,這個欲蓋彌彰,我應該萬分感激你,因為你蓋的是,《屠魔經》其實是天書!” “天書?”眾人都是驚詫失色。 就連土人也愣住了。 只有虎渠梁的目光幽幽閃爍,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怒,悲喜不定,深邃無底。他也不辯,只淡然道:“如此說來,我能看懂天書?” “你能看懂,而且你看過天書,你練過天書上的內容,因為你是尸王,你也是陳丹聰!” “???” 這一句話不啻是當空炸雷,天默公和天佑公也都傻了眼。 虎渠梁笑了:“哦?你憑什么這么說?” “先說第四個欲蓋彌彰吧?!蔽乙残α?,道:“你剛才出現在屠魔洞中的第一時間,便是對這土人,也就是真正的虎渠梁痛下殺手,為的就是不讓他說出實情。其實,你不該下手,因為有些實情,就連他也不知道。比如說,他一直以為你是尸王,其實你不單單是尸王,你的體內有兩個魂念,陳丹聰和尸王,合二為一,我該叫你什么呢?神魔或是丹王?嗯,神魔聽起來不倫不類,我叫你丹王吧?!?/br> “到底是怎么回事!”曾天養忍不住道:“他怎么會又是陳丹聰,又是尸王呢?陳丹聰死了,尸王是被陳丹聰鎖鎮了??!” “這樣吧?!蔽业溃骸拔一旧弦呀洶阉械氖虑榻o串聯起來了,所有的一切,都清晰明了,你們若想聽,我就講一個故事?;⑶?,不,丹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