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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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剛落地,便有一股極其難聞的皮rou焦灼臭味竄起,棋盤石立時便掩住了鼻子,曾天養也連連扇動鼻翼,皺眉道:“好臭,好臭!像是燒著了死豬爛老鼠!” “嗷!” 曾天養話音未落,一聲嚎叫突然乍起,悲憤凄厲,慘不忍聞,那聲響,簡直是驚天動地,整個屠魔洞都為之一顫! 我們三人也不禁勃然色變,曾天養已經尖聲叫了起來:“不好!你們看這土,土動了!” 不用他說,我和棋盤石也早已看見,那地上的土,正以極快的速度,聚攏而起,倏忽間便成一道人形,立在洞底! 這是一具土人! 有頭有目有口有身有四肢的土人! 棋盤石吶吶道:“這尸王還沒有死?土,是它的尸身?” “它現在能動了?!痹祓B看著我道:“元方,你剛才是不是沒有燒掉它的魔念,反而燒掉了陳丹聰鎖鎮它的術力?哎,不對,它身上有一道青灰之氣!” “我,我也不知道……”我看著那土人,也是錯愕非常。 “嗷!不識好歹!” 一聲嚎叫,連帶著含混不清的喝罵,那土人忽然伸出雙手,當空暴長,朝我的腦袋掬來! “放肆!” 棋盤石厲喝一聲,手訣早起,一道霹靂當空轟響,朝著那土人的雙臂風馳電掣而去! “轟!” 土人的雙臂登時土崩瓦解,化作粉塵,簌簌而下! “嗷!” 土人張口又是一聲嚎叫,落下的粉塵重新聚攏,再次化作它的雙臂! 它的兩腳植根于土中,兩條腿急速伸長,上半身瞬間便越過我們三人,一顆土腦袋高高在上,俯視向下,雙手握在頜下,略一動,我便看見四道符飛落而下,分作兩處,一符奔向棋盤石,三符奔向我。 這四道符都是隱符! 我的天眼能看見,棋盤石卻是看不見。 但十大杳人,豈是浪得虛名? 有些東西,不用看,也能知道。 隱符落處,棋盤石高大的身子蜷縮而退,雙手捏訣,山術木法,千葉萬綠,枝枝蔓蔓,噴泉也似,從洞壁中陡然生出,蔥蔥郁郁,早遮住了棋盤石,恰恰托著那隱符! 那隱符好生厲害,只一道,竟壓制的棋盤石不敢再出,那洞壁中生出的枝葉,也漸漸枯萎。 我也不敢大意,急急以三昧真火朝襲向我的那三道隱符撩去,火光攢動間,三枚隱符便盡數消散! “好尸王!” 曾天養已經急不可耐地騰躍而起,一掌拍向那土人的后腦,那土人似乎是聽見風聲,猛然一擰,拼著下半身不動,上半身卻早生生地扭了過去,也是一掌拍出,與曾天養的手擊在一起! “嘿嘿……”曾天養咧嘴笑了起來:“咱們做了一年多的鄰居,一向少見,今天送你一掌,就當是見面禮吧?!?/br> “吼!” 那土人仰面怒嚎,臂膀陡然粗壯,整條胳膊都往前挺近,曾天養臉色一變,身子猛然向后飛去,瞬間,便被那土人按在洞壁之上,整個身子都沒入土中! “狂妄!” 我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來,御氣而行,騰地拔高在那土人之上,奮力加大了三昧真火的催動,傾而向下,鋪天蓋地的朝其燒去! “??!莫要燒我!” 那土人怕極了三昧真火,當即縮著身子往下蜷退,同時張開嘴嚎叫道:“神相手下留情,莫要燒我,莫要燒我,我不是尸王!” “神相?” 我愣了一下,這是在說我? 不是尸王? 對了! 尸王怎么會懂如此精妙的命術,剛才那四道隱符,符力完全不下于血玲瓏!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還有心思去催動三昧真火,目中、鼻中、口中氣息漸斷,火也漸漸熄滅。 “呸,呸!”曾天養從洞壁之中鉆出身子,吐了兩口,罵道:“這個土坷垃,好大的力氣!老石,老石,你怎樣?” 棋盤石那邊的山術木法完全被土人的隱符消耗掉,兩下全部折損,棋盤石略有些狼狽地從洞壁中鉆了出來,道:“我沒事,它,它說它不是尸王?” “我不是尸王!”那土人仰面環顧我們三人,然后雙目矚于我身,道:“神相,你神目如電,難道也分辨不出真偽?” “你說我是神相?”我吶吶道:“我不是神相?!?/br> “你是神相!”那土人道:“我見過陳丹聰,陳丹聰的法力也不過如此!我也見過天眼,若非神相,豈能有天眼?若非神相,豈能催動三昧真火?” “那你,到底是誰?”我與曾天養、棋盤石面面相覷,然后問那土人道:“你不是尸王,又怎會尸氣沖天?” “我——” 那土人剛說了一個字,一道人影忽然從上飛落而下,一股驚人的凄寒勁風直刺土人腦袋! “啪!” 一聲脆響,那土人腦袋從中裂開,被擊得粉碎! “陳元方,見尸王而不滅,更待何時?”來人不是別個,正是虎渠梁! 第586章 群英畢至 那土人腦袋被打碎,周身崩落坍塌,落地之后,黑氣氤氳,并未消亡,土身在魔念之下,立時又重新聚攏起來,更兼其竭力高呼,整個屠魔洞中都爆發出一聲悲慘的嗥鳴! “這——兩人是誰?” 虎渠梁出其不意,將土人擊潰后,才瞥見曾天養和棋盤石,不由得錯愕失聲,曾天養和棋盤石也驚疑不定地都看著虎渠梁。 我這才斷定,曾天養和棋盤石進入天符隱界時,虎渠梁根本就不知情。 至于他為什么會不知情,仍舊是謎。 “我殺了你!” 一聲悲鳴,震耳欲聾,那土人倏忽而立,重塑魁偉之形,虎渠梁臉色一沉,雙手掬出,又是一股凄風,掃蕩而出! “慢!” 我挺身而出,左掌輕揮,一股氣自勞宮xue出,無聲無息地將虎渠梁的凄風蕩開,道:“虎族長,不要打了?!?/br> “陳元方,你這是何意?”虎渠梁袖籠雙手,面沉如水。 “虎族長,容它說幾句話?!蔽业溃骸八蛟S不是尸王?!?/br> “它是尸王!”虎渠梁牙齒緊扣,篤定道:“這一點,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更確定!” “我不是尸王!你才是尸王!”那土人已然成型,沖著虎渠梁怒吼道:“我是虎渠梁,你是千年尸王!” “你說你見過陳丹聰,那又怎么會是虎渠梁?”我看著那土人道:“虎渠梁,究竟有多少歲了?” “我是虎渠梁,我也不是虎渠梁?!蹦峭寥说溃骸八鞘?,他也不是尸王?!?/br> 這幾句話說的曾天養和棋盤石面面相覷,我也是不得要領,看著虎渠梁道:“虎族長,你有什么話說?” “哈哈哈!”虎渠梁仰面大笑道:“陳元方,我讓你學會了虎家的《屠魔經》,你反過來卻跟魔聯手,要鏟除掉我這個滅尸虎家的族長?” “虎家的《屠魔經》?”那土人一愣,隨即道:“虎家根本沒有《屠魔經》!只有斬殺尸魔的屠魔符!” 一言未畢,那土人手訣早起,一道隱符破空而出,徑奔虎渠梁。 “不知死活的東西!”虎渠梁立身不動,右手上,大拇指甲在食指上一劃,鮮血溢出,虎渠梁以食指做筆,在空中陡然一劃,也是一道符起,與那土人打出來的隱符撞在一起,彼此形消。 那土人將身一縱,暴長而起,沖著虎渠梁發瘋似的襲來,我一躍而起,擋在虎渠梁身前,朝那土人喝道:“不準動手!” 那土人一愣,虎渠梁在我身后卻又上前,我回頭喝道:“你也不準動手!” “也罷!”土人憤憤道:“我殺不了他,他也滅不了我!神相,請洞察秋毫,他是要借你手,滅了我的!” “借我的手,滅你?”我看了看土人,又看向虎渠梁,只見虎渠梁怔在當場,眼神漸漸變得有些異樣:“陳元方,你真是要打算黑白不分?是非顛倒?” “這位虎族長,先好好說一回話,又有何要緊呢?”曾天養在一旁似笑非笑道:“不許元方問話,卻是什么道理?” “不錯?!蔽依淅涞溃骸笆胧鞘敕?,等我問清楚再說!” 虎渠梁道:“你不信我?” 我道:“現在,我誰都不信?!?/br> “看來虎某人是開門揖盜了!”虎渠梁冷笑道:“陳元方,區區兩紀小子,分屬低我三輩,也敢對某頤指氣使!拼著陳、虎兩家的情誼,不要了嘛!” “那我的輩分倒是與你一樣!”曾天養又道:“你要是不想對元方說,就對我說?!?/br> 虎渠梁瞥了一眼曾天養,目光幽冷,也不答話,回首又問我道:“陳元方,你若如此翻臉不認人,也休怪我不講情面!這尸王,你除也得除,不除也得除,若是不除,你的那些家人、朋友休想安然!” “你制住了我的家人?”我盯著虎渠梁,驚怒交加。 驚,是驚詫,以天默公、天佑公、三爺爺、老爸的本事,虎渠梁能擒得住他們? 怒,是這虎渠梁果真是身懷異心,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要做什么呢? “你小看我虎家的實力?”只聽虎渠梁冷笑道:“陳天默等是厲害,但是要想制住他,也不一定非要出手,我這地方,茶水好喝,檀香更好聞?!?/br> “你用了毒?” “真正的無色無味無跡可尋?!被⑶旱溃骸拔抑橐玛惣蚁嘈g無雙,但凡又有一點點異味,就會被察覺,但是我這香,確實是奇香,聞得此香一夜,可做黃粱十日!更何況天符隱界,有十萬眾,道行高深者,也非我一人!五老,下來!” 虎渠梁話音剛落,風聲乍起,五道人影從上而下,恍如流星墜地,眨眼間,場中已多了五人。 “族長!” 五個老人齊齊躬身。 五人年紀都在九旬上下,面色肅然,各著青、黑、白、紅、黃五色短衣勁裝,修為之高,憑周身溢出的青氣和魂力來看,都已臻絕頂境界! “陳元方,天符隱界,與這五人本事相當者,還有十數眾!”虎渠梁道:“有他們看守,陳天默等人就算是醒來,又能奈何?” “好賊子!你暗算我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