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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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邪不傷身 眾人聽得正自驚悚,外面突如其來一聲喊,嚇得人人縮脖子。 我早聽見有腳步聲自外而入,但聽見這話,還是有些驚異,回頭看時,只見小楚和東子一起擠進屋子里,狐疑道:“老大,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一個個都怪模怪樣的?” “哦,哦,沒什么……”鄭軍強晃了一下神,道:“你們回來了啊……哎,小楚,你剛才說什么?” 小楚是個白白凈凈、瘦瘦高高、長相清秀的年輕小伙,他走到窗前,瞥了一眼目光還有些呆滯的奎子,道:“咦!這小子福大命大,還真沒死——老大,我和東子剛才去李朝先家里了,他媳婦兒叫做彩霞的,確實是去世了,棺材也在靈堂里擺著,但是卻不像唐老孬說的那么邪乎,沒有詐尸,更沒有跑,就是尸體的顏色挺正的,看上去好好的……” “不是!” 小楚還沒說完,奎子卻猛地尖叫一聲,嚇得小楚一哆嗦,茫然道:“不是什么?” 奎子瞪著小楚,道:“你說的不對,彩霞真的詐尸了!” 東子道:“胡說!” 鄭軍強卻道:“你們確定那個叫彩霞的女人尸體還在棺材里?” 小楚道:“確定!我和東子親眼看見的?!?/br> 東子道:“人家根本不讓我們開棺驗尸,好端端的干什么呀?李家的老婆婆死拽硬扯的,看,扣子都弄掉一顆……我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好話說了一籮筐才開了棺材驗看了尸體。帶我們去李朝先家的幾個鄉鄰也看了,他們都說那就是彩霞?!?/br> 小楚道:“所以我們才這么晚回來,看了看尸體還在,李朝先說了不少難聽話。老大,正應該把唐老孬的嘴給撕爛了,你說好端端的編排人家干什么?不是沒事找事嘛……” 奎子又嚷道:“彩霞詐了!詐了!不,不,是變成鬼了!對,是鬼……” 小楚和東子面面相覷,小楚問鄭軍強道:“老大,這個小子是怎么回事?怎么神神叨叨的?” 鄭軍強沉聲道:“他說昨天夜里在村子里閑逛,遇見了彩霞,是彩霞一路追他,把他給逼到了野地里的機井廢棄房中,困了一夜,差點死掉?!?/br> “嘶……” 小楚倒抽一口冷氣,臉色微微有些變了,東子也唏噓道:“老大,大白天的你也不能嚇人啊。再說,你也信這話?” 小楚盯著奎子,道:“我看這小子神色不正,八成是神經??!” “你才是神經??!”奎子憤憤罵道,朝小楚怒目而視,奎子娘趕緊攮了他一把。 小趙卻低聲道:“可如果不是這樣,唐奎又為什么會跑到機井房里,又差點死在那里?” 小楚覷著奎子,道:“那問他??!別讓他說瞎話,讓他老實交代!” “我沒說瞎話!”奎子怒道:“你們不信我的話,你們,你們就等著吧!肯定還會出事的!” “嘁!”小楚不屑的冷笑起來。 奎子轉向我道:“師傅,您信不信我的話?” 我盯著他的眼睛,道:“我信?!睂τ诳舆@種普通人來說,我以慧眼相其目中神采,足以判斷出他所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但東子卻朝我撇了撇嘴,嘟囔道:“這也是個神經病……”那聲音雖然不大,卻也不小,他是故意讓我聽見的。 我也不惱,只微微一笑罷了。 奎子抓住我的手,眼巴巴的道:“師傅,您剛才說我身上有啥子邪氣,要是不除掉,還保不住命,我現在啥都對您說了,您到底能救我不?” 他這么一說,奎子娘又開始抹淚,我道:“只要你說的話是真的,救你的命,我有九成九的把握!” “俺說的真的是真的!”奎子急了,我連忙擺擺手,道:“你不用說了,我信你?,F在,誰能給我引路,帶我去李朝先家里?” 沒人吭聲,我回頭去看那些瞧熱鬧的鄉民,只見他們一個個都畏畏縮縮的,目光閃爍,顯然都不想出頭。 人,真是一群極其趨利避害的自私動物! 糟鼻子老頭見我盯著他看,倒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師傅,不是我們不幫忙??拥脑捨乙残?,那彩霞就是個尸魅,俺可都是平頭小老百姓,不像您有鏡子法寶,還會法術,這俊妮子還會造什么回魂湯,萬一我們去了,被那彩霞咬一口,撓一下,那怎么得了?” “就是,就是……”眾人立即附和。 奎子爹有些惱怒,大聲道:“小師傅,俺帶你去!俺也曉得李朝先的家園在哪兒!” “不用了,小楚,東子,你們帶路!”鄭軍強一直默不作聲,此時此刻突然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 眾人都靜了下來,小楚和東子也都吃驚,我卻松了一口氣,鄭軍強如果不吐這個口,讓我和江靈單獨去處理,萬一發生什么事情,也不好收拾。有他這個派出所所長在,很多人、很多事情都可以彈壓的下去了。 小楚和東子還有些愣神,鄭軍強道:“快走!我要親自去看看!” 小楚遲疑道:“老大,你不信我和東子?您過去難道還要再開一次棺?這樣不好吧?” 鄭軍強板著臉道:“哪恁多廢話!無風不起浪,唐老孬和唐奎都說那個彩霞有問題,那就真的有點問題,只不過我想肯定不是詐尸,可能是另有隱情!這個隱情是什么,你們知道?到時候如果真的有事,是你們擔責任還是我擔?” 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我聽了都服氣,小楚和東子自然是連連點頭,當先出去。 鄭軍強卻道:“小楚你留下吧,讓東子一個人跟我去了就行,你和小趙在這里好好看著?!?/br> 小楚“嗯”了一聲,鄭軍強便往外走,我和江靈連忙跟上,走出屋門的時候,鄭軍強回頭對遲遲艾艾的鄉民道:“你們都各回各家去,別跟著攢亂了!” 鄭軍強和東子走在前面,我和江靈跟在后面,一路無話,鄭軍強也不回頭看我們,直到進入大路李村,臨到李朝先家里時,鄭軍強才停住了腳步,回問我道:“元方,你說真的有那東西嗎?” 我笑道:“圣人還說六合之外,存而不論呢。有沒有,去查清楚不就都知道了?” “嗯?!编嵻姀婞c了點頭道:“你爸爸是知道我的,我們在部隊時,有時候做訓練,半夜里背尸上山,也在亂墳崗里睡過。什么事情也沒發生……” 我道:“正兒八經埋進地里的尸體,哪能說詐就詐?就算是有什么臟東西,遇見一群血氣方剛的軍人,也躲得遠遠了?!?/br> “呵呵,說的聽起來還真有點頭頭是道……”東子冷笑不止,道:“就是這家了!到了!” 一個可以用龐大來形容的院子就矗立在眼前。 農村的宅基房地一般都不小,一戶人家一處獨院,只要是個男人,又有村集體的正規戶口,那就能分到宅基地,能蓋自己的房子,而且在自己的宅基地上,想蓋成什么房子就蓋成什么房子,只要你有錢,能造能花。 所以,農村里兒子多的戶,如果不分家,那院子橫著能有七八丈寬,入里也有五六丈深,并不足為奇。 李朝先是大路李第一富戶,獨門獨戶坐落在村子最北頭,背靠坡地,前臨河水,東西開闊,樓房巍峨,一溜白石灰粉砌出來的墻垣,聳立近乎一丈來高,上面還圈著鐵絲網,嵌著玻璃片,人還走不到院門,就能聽見院子里沸反盈天的狼狗狂吠聲。 鐵鑄的大紅釘子門是緊閉著的,我們一邊打量,一邊緩步走到近前,鄭軍強朝東子努了努嘴,東子便要去拉鐵門上的獅鼻環,我卻早聽見一陣腳步聲夾雜在狗吠聲中緊湊而來。 東子的手剛拉住鐵環,門便吱呀一聲,開了,卻只露出一個縫,有個男人伸出頭來,面色不善,冷冷地瞧了瞧我們,東子尷尬的笑了笑,縮回手,指了指鄭軍強,對那人道:“李朝先,這是我們老大,鄭所長,他來看看?!?/br> 原來這人便是李朝先! 我也不看他的面相,直啟靈眼,朝其華蓋瞥去。 一股灰騰騰的煙塵幾乎從泥丸而起,過華蓋直沖印堂,其中間雜著一絲極細微的不清不純紫氣,象征著此人乃是塵世中略略豪富之輩,這也并無異樣。 但,就在這股“煙塵”即將散去的時候,一抹黑氣突然又包裹上來,仿佛籠著那股“煙塵”,風卷殘云也似的消失了! 邪氣! 果然有異! 此邪還與奎子那邪氣不同,奎子的邪氣在其自身本氣之內,已經傷身傷神;李朝先的邪氣在其自身本氣之外,雖然厲害,卻還未傷其人。 但這種情況卻更詭異! 有邪氣纏身卻不傷其身,那是什么緣故? 李朝先已經挪出來大半個身子,慍怒道:“你們剛才不是看過了嗎!驗過了嗎!還沒看夠!所長,所長是多大的官?一個所長就能一遍遍消遣我李朝先?” 我上前一步,朗聲道:“不是消遣你,而是救你!” 第371章 孽債孽還 鄭軍強一句話還沒說,就被李朝先連諷刺帶挖苦惡心了一番,臉上當時就有些掛不住。 我怕他一個忍耐不住上去和李朝先硬碰硬,那就壞了事,一個大村寨的首富、舉鎮聞名的沙場老板,沒有一些路子和底子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出頭說了那么一句話,一來是提醒李朝先,二來是給鄭軍強消消氣。 卻不料李朝先怒氣沖沖地跳出來,指著我道:“你又是啥個東西!老子用不著他消遣,倒用得著你救?” 鄭軍強勃然變色道:“李朝先,你狂什么!你是誰的老子?” “嘿嘿……”李朝先冷笑不止道:“拾錢的見過,還沒見過拾罵的,怎么著,鄭大所長非要把屎盆子往自己臉上扣?” “你!”鄭軍強的臉頰肌rou猛然一陣抽搐,兩眼在剎那間變得通紅。 東子連忙勸道:“李大哥,別惱,別惱,我們真是為了您好吶!不是消遣,不是消遣……” 李朝先指著我道:“就這么個毛還沒扎齊的貨,口口聲聲的救我,他救的著我嗎?” 江靈也惱了,道:“姓李的,你別不知道好歹!這是陳家村來的相士!他爺爺是陳漢生老爺子!” 李朝先神情一呆,臉色竟有些溫和起來,他打眼上上下下的看了我幾遍,“唔”了一聲,道:“是神算陳的孫男,眉眼兒確實上是有那么一點點像。那你知不知道我?” 我呆了一呆,搖頭道:“不好意思,我看您有些面生。您跟我爺爺有交情?” 李朝先回望著他的大院子道:“恁爺爺給我看過宅子,我這片宅基地就是恁爺給選的,還有房子的座向,朝向,主屋、配房也請恁爺看過?!?/br> 我聽李朝先這么說,便道:“原來如此,我爺爺輕易不替人相宅的。嗯,這么一說,咱們也算是世交了。我爺爺給您選的地方,看的宅子不錯吧?” “不錯?!崩畛鹊坏匦Φ溃骸斑@不,這幾年我越來越發了,人家說那啥日進斗金,腰纏萬貫的暴發戶就是說我?!?/br> 我也笑道:“那您該信服我爺爺的本事吧,也能知道我爺爺沒有害您吧?” “信服?!崩畛鹊溃骸八斎灰矝]有害我?!?/br> “那就好?!蔽业溃骸拔沂歉覡敔攲W的本事,今天來也不會害你。實話對你說,你真的有點小麻煩,只要你相信我,我能幫你除厄?!?/br> 李朝先突然古怪地瞥了我一眼,道:“恁爺有本事,也不害人,是個好的,你也是個好的……” 我暗覺這話越說越有門,但看李朝先的神色卻越來越怪,正覺詫異,便聽他口風一轉,道:“不過恁爺還差半锨煤,不夠火候,你又是跟他學的本事,歲數這么小,火候差的就更遠了,一句話,我不信你。你們都走吧?!?/br> 說著,李朝先就往家里走,我愣了一下,又很快回過神來,喊道:“等一下!李先生,請您把話說清楚!您沒見過我,可以說我的本事不行,但是我爺爺給您相宅,您今日成了大富翁,怎么還說我爺爺還差,差點火候?” 李朝先回過頭,瞇了瞇眼,又勾回來幾步,站到我面前,一開口滿嘴蒜味,道:“恁爺看宅子光看財,不看平安!我是發了,可到今天,我死了倆媳婦兒了!知道不?” “???”我倒是沒料到李朝先會說出這話來,連忙去看他的面相,但見他雙眉微微逆生,魚尾深陷,jian門之處斜紋橫生,雜亂無章里恰恰又長著一顆綠豆大小的黑痣,若按《義山公錄》來說,乃是正兒八經的“克妻相”! 但是他的眉毛逆的詭異,那黑痣又生的奇怪,仿佛是強按上去似的,滴溜溜的長在斜紋中,不細看,還真看不見。 他的兩眼之下,淚堂處不但黯淡無光,還深深凹陷,坑洞似的,這又是典型的“克子相”! 克妻……還克子女? 若是爺爺當年真的跟這個李朝先有交往,還替他看過宅子,那么應該也能看出他是克妻相,難道就沒有出一言兩語提醒?這不似爺爺的作風。 沉吟著,我忽然間又瞥見李朝先的眉心處隱隱有股白色的印痕映著日光一閃而逝,那紋路卻斜向下直沖嘴角,兩唇交接之處都往下撇,左側角落似乎還有破損,連著下頜,稍帶破相。 我暗自沉吟,這李朝先眉心處的白色印痕應著今時今日時令,并非死兆,卻是肅殺之意,那殺意過鼻翼繞髭須徑沖嘴角,正是破了此處宮相,我幾乎可以斷定李朝先身上有命案纏身,而且還不是一個人的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