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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丹將他管轄的lsquo;燕江rsquo;著重標記,她手執朱砂細筆,對著方克生的名字重重打了個叉。 然后她將宣紙折好夾進書里,對外喊了一聲:六余。rdquo; 六余應聲而至,只聽女帝開口:宣東征王入宮,朕有要事與其商討。rdquo; hellip;hellip; 慕容海自從那日大病昏倒,足足躺了四五日,終于悉心調養得以下床,他身體雖未痊愈,卻堅持就職。 如今三省補了個全,局勢翻天覆地變了個樣,王歸夢與謝安新官上任三把火,已然雷厲風行做了諸多舉動,慕容海再躺下去恐怕真的要一病不起。 三人相互牽制,分工明確,確實效率高了不少,慕容海溫和的偽笑掩蓋不住憔悴的病容,他得牢牢抓住權利,又得與另外兩名同品級的大人慢慢玩太極,病也沒好全,一天下來可畏是身心疲憊。 他如今仿佛處處受制,本來好好的道路他一個人走,但突然就來了兩個人將你夾在中間,渾身不自在。 他也試著聯系宮里的慕容昭,但太淵宮自那日陛下中毒,而后血洗了一遭,已然將他的眼線全部拔除,他竟是連慕容昭也聯系不上! 自打那日陛下早朝后,又再荒廢了朝政,不再早朝,甚至連奏章都交給了三省處理,仿佛是宮中的玩樂拉住了她心思,什么朝堂大事,什么江山社稷全是狗屁,女帝連人都不見。 慕容昭那日瞧見女帝的容貌與雙目,本來就思慮諸多,他差不多以為女帝這些年的昏庸全是偽裝的,那樣清明的雙目和貴氣逼人的天子,怎么可能是昏庸? 慕容海越想越驚,那日早朝一出歷歷在目,若那些計策是女帝所想,此君可怖至極!令人毛骨悚然! 他本以為自那之后女帝必然要發什么大招,可他病了幾日也沒聽見音信,又聽人說女帝誰都不見,整日在宮中玩樂,他又開始質疑自己,難不成那些計策還真是慕容昭想的?目的是除掉他? 可如今奏章國事由全給三省處理,這就更加摸不著頭腦了!女帝就這樣放心? 或者說那位心懷不軌rdquo;的昭妃,這樣放心? 書丹目前的確是放心,因為三省已經補全,三者相互制衡監督,而且關系都沒那么融洽,特別是這剛剛補全的初期,三位宰相還沒將規則摸透,定然要先拿出看家本領來表現。 書丹正暗暗培養寒門子弟,慢慢布著局,平平穩穩不聲不響的制衡。其實這種選寒門也好士族也罷,選拔的人才都是不全面的,畢竟沒有十分規范的考試制度,任人唯親在北殷歷史悠久。唯一的辦法就是設立一個公正的考試機制,從天下選拔人才,公平公正。 但如今北殷士族橫行,貿然躍進觸及大多數權貴利益,下場肯定很慘,百年來都不可能搞這一套,就連那些武狀元、文狀元都是士族里選來的,書丹能做的只能潛移默化慢慢消磨。 所以退而求其次,可以從寒門默默選人,不過這得把握著度,因為寒門壯大,又是一個士族,將來養肥了依舊不能掌控。 寒門子弟與士族子弟存在著一個難以跨越的階級,好好利用這一點,將人放在合適的位置相互制約提高效率,這便是帝王用人之道。 書丹將一切國事交給三省處理,自然不是什么在宮中玩樂,是她要親自去燕江查這樁的賑災銀錢貪.污案,并且平定災民暴起。 宮中玩樂和慕容昭都是幌子。 燕江地處邊界,與西翎國接壤,西翎從來對北殷虎視眈眈,有了災民暴起,西翎早已磨刀霍霍。 此事不僅算作內亂,搞不好還得出外患!玉州刺史向來報喜不報憂,誰知道燕江如今成了什么樣?災民暴起這種事捂不住傳了出來,燕江恐怕不妙。 公子,玉州到了。rdquo;馬車外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那聲音打斷了書丹的思緒。 書丹微微掀開幕簾,仰頭一望,望見高聳的城門玉州rdquo;兩個大字。 書丹望了眼馬車外的人,笑了笑:你這身衣裳還挺合身。rdquo; 被夸衣裳挺合身rdquo;的男人便是那位動不動就要謀朝篡位的東征王李弘靖,這位大將軍此時此刻穿了件家仆的布衣,那布衣雖然沒有大將軍的戰袍威武霸氣,卻料子軟和,做工精細,倒是把李弘靖一副好身材全顯現了出來,惹得路邊的姑娘夫人們頻頻來看。 這是哪家的馬車?這般華貴?奴仆家丁盡是些兇神惡煞的!rdquo; 書丹的馬車的確有些顯眼,而奴仆家丁們全是跟著李弘靖上過戰場的戰將,氣勢自然攝人。玉州也不是什么富地,這樣一批人突然到來自然是惹眼的。 那主事家仆已然英俊如此,不知馬車里的主人是何等人物?rdquo; 書丹只將幕簾微微掀開,李弘靖有將她擋了一半,路人自然看不清她模樣。 李弘靖正在交通關文牒,那守門小兵看了眼馬車,問:馬車里是何人?近日嚴查,開車門!rdquo; 李弘靖眉毛一挑,臉色沉了下來,守門小兵被這氣勢壓得直想拔刀,正在這時,只聽馬車里一道沙沙的聲音響起mdash;mdash; 阿靖,不得無禮。rdquo; 那聲音婉轉平和,音色溫潤無暇,甚是好聽,一瞬間就直達耳底,甚至還沒來得及辨它是雌是雄,最后一個音已然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