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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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拿起筷子,往子風碗里夾了條炙牛rou,打趣:“畫都是鏡中花水中月,怎么可能是真的,別找啦,過些日子同我一起回洛陽?!?/br> “我沒騙你?!?/br> 謝子風急了,放下筷子:“我連她的名字都打聽到了?!?/br> “那她叫什么?!?/br> 陳南淮滿不在意給自己夾了塊魚,笑著問。 “叫……” 謝子風四下看了圈,環住陳南淮,湊到他發小跟前,低聲耳語:“她姓梅,叫梅盈袖?!?/br> 作者有話要說: 嗯,我還是更新了。 關注一下評論區哈,我有話說。 謝公子最早在第21章 出現過,指個路 第48章 各懷鬼胎 聽見梅盈袖三字, 陳南淮怔住,剛夾的魚膾啪地一聲掉到桌面上,渾身的熱血仿佛全瞬間沖到了頭頂, 他懵了, 愣住了,緊張了, 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不會是謝子風這臭小子故意同他玩笑的吧, 怎么可能這么巧。 可,可他與謝子風認識這么多年,深知子風為人正直溫厚, 是不會與好兄弟這種玩笑的。 “你怎么了?” 謝子風一笑, 看向正癡愣著的陳南淮。 他用手拈起那塊掉落的魚膾, 蘸了點醬, 送口里嚼, 笑道:“瞧把你給嚇的, 怎么,你聽過這名兒?” “沒有啊?!?/br> 陳南淮立馬否認。 他趕忙拿起瓶酒, 猛喝了幾口壓驚, 誰料喝的猛了, 給嗆著了。 辛辣在口鼻間縈繞,難受極了。 正在此時, 一直吃酒說話的李少和吳縣丞起身,笑著往出走。 “兩位這就要走了?” 陳南淮趕忙起身,他現在急需要避開謝子風一會兒, 好好將這樁邪事縷縷。 “不再嘗嘗我們酒樓的招牌美酒了?” 陳南淮笑著側過身,讓李少和吳縣丞往出走,同時, 朝正要站起來的謝子風使了個眼色,示意子風坐下,由他出去送人。 “不了不了?!?/br> 吳縣丞笑著擺擺手,輕咳了聲,壓低了聲音: “老朽還得回高府,瞧瞧咱們大人的傷勢如何了?!?/br> “呦,這事要緊?!?/br> 陳南淮面色嚴肅起來,擁著吳縣丞出去的同時,還低聲叮囑若干注意事項,譬如為了高大人的名聲,一定要把家宅看好了,不能叫高府的下人出去胡說八道;再譬如,高大人遭此橫禍,心里必定過不去那道坎兒,他是個體面人,別叫他尋了短見…… 等三人到了酒樓外后,天又開始飄起雪粒子,地上已然積起了薄薄一層,在昏黃燈籠的光下,倒是有幾分詩意。 酒樓外有好多華貴馬車,車跟前立著各東家、少爺的小廝,相互笑談著,等著自家主子出來。 陳南淮先將吳縣丞送上馬車,待車吱呀吱呀消失在夜色后,陳南淮笑著環住李少,一邊走著,一邊說幾句漂亮的場面話: “李哥,今晚可吃好了?過兩天回來批更鮮的食材,咱們換種吃法,美人宴,就是用美人的身子當碗碟?!?/br> “你小子,花花腸子恁多?!?/br> 李少搖頭笑笑。 抬頭一瞧,他的馬車就在不遠處的巷子口。 “說起美人……” 李少環住陳南淮,低聲笑道:“那個陳盈盈姑娘……我瞧她身世可憐,有心幫她一把,不知南淮兄弟可否當這個媒人,叫我帶她回去?!?/br> 陳南淮臉上的笑意掛不住了,唇角生生抽了兩下。 “她不算我酒樓的妓.女,并沒有簽賣身契,只是……只是簽了臨時賣藝契?!?/br> “那更好了?!?/br> 李少眉毛一挑,一臉的勢在必得。 “那勞煩南淮兄弟將她叫出來,我同她說幾句話,這樣的絕色,便是京都長安也少見。不怕你笑話,我那一妻一妾都不太生養,這么多年只得三個孩子。老太太常惦念著要為我納個妾,再添兩個兒子,可往日帶回家的女孩,我都瞧不上眼,難得今晚見到一個脾氣、相貌和秉性都絕佳的美人,可憐見的,叫她跟了我,我護她一輩子?!?/br> “你護她?” 陳南淮冷笑了聲,推開李少。 他拼命按捺住火氣,躬身給李少見了一禮,硬生生擠出個笑:“真對不起哥哥了,這丫頭我也蠻喜歡,怕是今晚得睡小弟的床,夜深雪寒,您早些歇息,小弟就不送了?!?/br> 說罷這話,陳南淮一甩袖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呦,不就是個妓.女,何至于發火呀?!?/br> 李少搖頭笑笑,頂著風雪,大步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他揮揮手,叫車夫跪在地上,踩著上了馬車,冷聲囑咐:走。 馬車搖搖晃晃地行在北疆寒夜,里面并未點燈,有些黑。 李少將大氅解下,搓著手取暖,抱拳,沖最里面坐著的那個黑影見禮:“左大人,您久等了?!?/br> 左良傅緩緩轉身,并未言語。 他穿著黑色武夫勁裝,手里拿著把繡春刀,雖說唇角噙著抹笑,可眉頭皺得緊,似有千般愁緒,萬般心事。 “草民辜負了大人的囑托,您的銀票,如數奉還?!?/br> 李少嘆了口氣,從懷里掏出一沓銀票,雙手捧著,放到左良傅的腿上。他李家是長安的皇商,免不了和京都的官員打交道。羽林右衛是陛下的利劍,那便也是李家的主子。 今日傍晚,他正在客店吃飯,忽然闖進來好些個武藝高強的蒙面人。 曹縣如今亂糟糟的,他還當是刺殺高縣令的賊人,沒成想為首的是左良傅。 還記得左良傅屏退左右,拉他喝了一通酒,求他幫著辦一件事。 拿著銀票去升云酒樓,全都給一個貌美的姑娘,如果有機會,將這個姑娘帶走。 他原本還納悶,升云酒樓貌美的姑娘多得是,到底給哪個。 后來莫掌柜往他包間里安排了兩個姑娘,一個是他的老熟人牡丹,另一個叫陳盈盈。 如今曹縣瞧著亂,私底下都在傳,其實是高亦雄和陳南淮這對虎狼在清剿朝廷的暗樁。 在他的印象里,左良傅的陰險狡詐在長安是出了名的,怎么會如此默不作聲地被動挨打? 想著想著,他就想明白很多事,過了年就開春了,新年新氣象,朝廷那些沒用的、老舊的、可能叛變的都該拔除,得重新安插一批姓左的人。若沒猜錯,升云酒樓那個莫掌柜,就是左良傅的人。 不過,這都是朝廷頂機密的事,即便猜破,也要裝不懂。 否則陛下可以賞李家一口飯,也能讓李氏滿門再也吃不了飯。 “草民一開始按照大人的吩咐,灌了陳姑娘很多酒,也給了她銀票?!?/br> 李少低著頭,恭敬地將方才在酒樓發生的一切都說給左良傅,嘆了口氣,無奈道: “草民家還算有幾分名聲,陳南淮向來禮重,想著問他要個丫頭,他應該會給,沒成想他發了火,說……” 李少小心翼翼地看向左良傅,借著街面上的微光,他瞧見大人臉色甚難看。 “他說什么?!?/br> 左良傅笑著問。 “他說……說喜歡那丫頭,陳姑娘今晚會出現在他床上?!?/br> 李少咽了口唾沫。 他多年來浸yin風月場,若是連這點爭風吃醋都瞧不出來,那就白得風流之名了。 “這樣啊?!?/br> 左良傅毫不在意地笑笑,將銀票塞到李少懷里,隨后,敲了敲車壁,馬車立馬停了下來。 左良傅彎腰往出走,臨下車時,略微回頭,笑道:“今晚辛苦李公子了,你回去吧?!?/br> 李少一怔,額上冷汗岑岑,立馬坐直了,恭敬地沖左良傅抱拳行禮,低聲道: “草民接到了家書,母親病重,明兒一早就回長安?!?/br> 左良傅笑著嗯了聲,跳下了馬車, 此時,雪又大了幾分,紛紛揚揚地灑向人間。 街面上空無一人,黑黢黢的,各家各戶連油燈都不敢點,生怕被官爺們指成反賊,闔家下獄。 左良傅直挺挺地站在街頭,仰頭,讓雪落在臉上,融化了,順著下巴,一直流到心里。 在這條街的盡頭,就是升云酒樓,袖兒在那兒,孤零零一個人。 從昨日到現在,他一直跟在她身后,可現在,他連瞧一眼的勇氣都沒了。 正在此時,從漆黑小巷里走出個瘦高清俊的男人,是夜郎西。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br> 夜郎西微笑著上前,將大氅披在大人身上,從懷里掏出瓶羊羔小酒,旋開,塞到大人手中,笑道:“北疆風毒,當心鉆到骨子里,會得風濕,喝口暖暖?!?/br> 左良傅白了夜郎西一眼,仰頭,猛灌了通酒,看著面前這個嬉皮笑臉的屬下,笑著發狠:“有時候吧,我真想把你這張臭嘴縫起來?!?/br> “呦,下官可全靠這玩意兒混口飯吃,大人心里郁悶,可別拿下官撒氣?!?/br> 夜郎西佯裝害怕,往后躲了幾步,瞧向左良傅手里的酒壺,鄙夷一笑:“說是大局為重,不管人家,瞧見人家吐血,立馬著急了,上火了,催著下官配了補血益氣的藥,摻在酒里,巴巴地給人家送到酒桌上?!?/br> 夜郎西搶過酒壺,狠狠地嗅了口,笑道:“羊羔酒是用羊rou釀的,原本就帶點膻,莫說補藥,就算往里頭加砒.霜,保管那位都嘗不出來,這番心思白費了?!?/br> “閉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