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子(九)微H
“廢物……一群廢物!” 寒川公子來回踱步,終究忍不住呵斥出聲。 他右手五指揪著左手的袖口,深吸幾口冷氣,卻也壓不住心口沸騰的怒火。 干不掉夏鳶便算了,反正還有后招準備著,可晉王突然帶人冒出頭算什么?這下他們如何收場! “你不是自詡隴川左家出身,暗殺的功夫無人能敵嗎?上次抓不住晉王底下的耗子,這回連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都殺不了!”寒川公子氣極反笑, 戴面具的少年失了魂,只垂首把玩著他翠綠的小刀,心里默念著:師姐。 陸照月見了,于心不忍,幾步走到少年身側,握住他泛著涼意的手,“寒川,你莫要怪阿離……” 莫要怪他?呵,待到你我被晉王、吳王搞下臺,看你還能不能說這種輕巧話,寒川公子咬牙,這番大逆不道的話險些破口而出。 忤逆妻主有失倫常,縱使萬般不愿,他也得咽下這口氣。 一條被撿來的狗而已,她還真上心了,寒川嗤笑。 見正君不做聲,陸照月撫了撫鬢角的碎發,指腹擦過發髻上垂下的珍珠流蘇,惹得叁四串長墜子一陣晃動。 “寒川你莫要擔心,母皇總歸會袒護我的……”她聲調軟,講起話來比米糕都糯?!拔夷颂?,若非近臣在母皇面前嚼舌根,怎會有吳王、晉王的事?!?/br> 光知道女帝身旁的弄臣在嚼舌根,倒也不想想為什么嚼舌根,又是誰給的膽子讓他們嚼舌根。寒江愈聽愈氣,冷笑一聲,撇過臉去。 這時,寒川公子的貼身小侍快步走入,他沖在座幾位行禮,而后對所服侍的主子道:“宰相來訪?!?/br> “宰相?”寒川一挑眉。 小侍走近兩步,低聲說一句:“是于大人?!?/br> 此時來訪,還能有哪個于大人?自然是寒川公子的母親,大楚宰相于雁璃。 寒川公子長吁一口氣,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穿過長廊,夜風貼地吹。大氅下蟹青的裙裾隨之搖曳,偶爾露出他繡紋繁復的錦靴,仿若風過水動,湖泊泛起層層漣漪。拐入偏殿,一拉門,屋內的燭火霎時蕩漾開來。 于雁璃,時任中書令,大楚政壇至關重要的一環。 她第一眼瞧去不大顯眼,矮且精瘦,背總佝僂著,又是溜肩,遠不如尚書令夏鳶端正溫雅。衣飾素凈寡淡,發間金簪二叁,腰間懸著表明身份的金魚袋。 寒川公子恭敬地給母親行禮,而后對她對坐。 “天色已晚,圣上先睡下了,內官傳話,說有什么事明兒解決?!庇谘懔Т蝾^來了這么一句話?!跋雭砻魅毡銜魈?、晉王以及諸大臣入宮?!?/br> 她看著自己的長子,上身微微前傾,道一句:“太女可想好應對之策了?” “哪有什么應對之策……太女心胸狹隘,毫無天子氣概,成天想的不是讀書論道,反而跟男人似的,流連床榻,胸無大志?!焙ü右种撇蛔琅?,握緊拳頭?!皟鹤踊诤?!” “悔恨?”于雁璃輕笑一聲,搖搖頭?!安辉S給太女,還許給誰?庶出的吳王,還是不受寵的晉王?你與太女締結婚約之時,晉王年僅十二,而吳王籍籍無名。有誰能想到那九霄公子手腕竟如此厲害?!?/br> 她說著,挑起眉,低聲警告?!斑@番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萬萬不可再說了?!?/br> “兒子知曉?!?/br> “不論何時都不能失了氣派?!庇谘懔朴频馗嬖V他?!澳阕叱鋈?,代表的是我于家百年家業。你要是沒了方寸,我們于家的面子往哪兒擱?貴人瞧不起你,就敢欺負你。下人瞧不起你,就不服你?!?/br> 她頓了頓,語重心長地說:“子崇,記住你的目標,別為無聊的事傷神?!?/br> “兒子頗為憂心?!焙ü娱L嘆?!疤^非明君?!?/br> “我們圖這個人做什么?”于雁璃莞爾一笑?!白映?,我等圖的是皇太女……是皇太女啊?!?/br> 陸照月如何,于家不在乎,只要是皇太女就足夠了。 百事不會又怎樣,萬事皆有執政大臣處理,她只要會做一個垂手治天下的皇帝便可。 寒川公子聽及此,胸中積郁一下子散了個干凈。 他清清楚楚地明白母親這是打算在太女上臺后,玩一出后宮干政、外戚弄權,可面對一言定千萬人生死的偌大權利,誰也沒法拒絕。 權利……在這皇城之中,沒什么比權利更加重要。 回到殿內,侍奉的家奴稟告寒川公子,道太女在安撫小侍,想來安慰著安慰著,就該滾上錦塌。 他命人找來夭娘,意在囑咐明日說辭。 夭娘年僅十五,是陸照月最疼寵的女侍。她與寒川正君因東市掀篳篥一事鬧得極不愉快,陸照月顧忌正君顏面,對她明面上的疼寵少了些,可盡管如此,她依舊是太女最為重視的內官。 見到寒川公子,夭娘盈盈一拜。她面如芙蓉,頭戴珠翠,連腳下踩著的宮鞋都是罕見的好貨色,一看便曉得不是普通女婢。 “明日你與殿下一同前去面見圣上,”寒川公子道?!按虤⑾镍S的是賊心不死的突厥蠻子,原目標是圣上,鳳凰燈也是他們蓄意搗毀……這點咬死不能松口?!?/br>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東西二市雙雙走水,你等先揪住西市不放。晉王上報時說乃流寇所為,我們不妨順著她往下編造,京兆尹是吳王的人,西市流寇作亂,她逃不了責任。記好了,將陛下的注意力往西市的火引,把吳王給我拉下來!……這趟水,攪得越混越好?!?/br> 夭娘聽聞,低眉順眼地說了句:“公子……這說話容易,做事難?!?/br> 寒川冷冷一笑:“少在我跟前裝模作樣!你心里裝著什么東西我不清楚?構陷污蔑,栽贓嫁禍,顛倒黑白,這么簡單的事還用我教嗎!” 說完,寒川公子呵斥道:“行了,快滾吧?!?/br> 將吳王拖下水不過是權宜之計,他驅散仆役,孤身待在房內,細細謀算下一步。唯在如此靜謐的深夜,他才能感覺到自己依舊是于子崇,而非身陷囹圄的寒川公子。 油燈暗了幾次,他又親手去挑燈芯,晃動的火芯在細白的絹羅上透出波紋般的影。 晉王陸重霜本應與鴻臚寺的李柚一道兒,怎么就半路殺出來了,寒川公子忍不住思索,西市著火也不應當由她去,難道她真如此體恤百姓?還是說ρǒ1八sんù.c哦м她是將計就計。 想到這兒,他渾身一抖,寒顫順著膝蓋爬到牙齒。 他們分明是被截了情報。 “陸重霜,”他垂眸,緩緩吐出這叁個字。 晉王……晉王必須死! 而此時此刻的陸重霜,剛被長庚從溫泉池抱到床榻,白玉般的胳膊袒露在外,半透明的紗裹著身子,流暢的腰線隱約可見。 男人扯過搭在木架子上的狐裘,將她嚴嚴實實地裹起,除去那雙瑩白的雙足。 “累了吧,”陸重霜說著,指尖纏起一縷男人垂在肩頭的黑發。 才從浴池回來,發絲還有些水汽。 “與殿下比,絲毫不累?!遍L庚垂眸道。他的左腿站在地面,右腿試探主子情欲深淺似的,單膝跪在床榻,壓在她裸足邊沿。 陸重霜笑了下,抬起腳,踩在他的胸口蹭了下?!斑^來?!?/br> 得到首肯,長庚脫去外袍。他鑒賞一塊美玉般,撫摸著主子的雙足,唇齒含著薄紗系帶,緩緩解開,一點點往下拉,蟬翼般的紗隨著他的動作,從胸乳滑下,露出仍顯青澀卻足夠有力的身子,以及腰間的舊傷。 女人倚在軟塌,鳳眸半睜半壁,享受著男人的殷勤。 舌尖挑開合攏的花瓣,露出藏在其中的嫣紅甬道。溫熱的舌苔舔弄起更深處的嫩rou,口腔的熱氣一陣陣呼在花蒂,每一次都讓她更加濕潤,好似牡丹滴露,含羞帶怯。貝齒挨著珍珠輕輕研磨,害主子咿咿呀呀地氣喘。 尖銳劇烈的快感令她渾身燥熱,陸重霜抓住男人的長發,不自覺地將雙腿合攏幾分,讓他能更深地撫慰自己。被舌苔摁壓撫摸的花蕊鼓囊起來,隨著一下又一下的揉按,她弓起腰,面上出現一瞬間的迷亂。 “長庚,長庚……”陸重霜輕喘一聲,指尖在長庚胸口劃過,將男人壓在身下。 柔韌的腰肢往下一沉,身下的小嘴將巨物完全吃進。 “殿下?!遍L庚輕呼,聲音驟然變了調。 “我明日便要同圣上求娶文宣?!彼杽又?,輕聲對寵臣說。緋紅的面容也蓋不住她清亮的雙眸,仿若月光下泠泠閃光的霜?!伴L庚,我要你記住ρǒ1八sんù.c哦м沒有夏文宣,就沒有晉王的明天?!?/br> “長庚明白?!蹦腥说?。 他伸出手,掌心起先流連在腰肢,繼而撫慰起挺立的雙乳,手指來回揉捏挺立的乳尖。交合處發出煽情的水聲,隨著男人配合的狠cao,隔兩下便會頂到敏感的宮口。 陸重霜微微瞇眼,逗弄獵犬一般,挑起他的下巴?!肮贿€是最喜歡你了?!?/br> 夜半,披衣起身。 溫熱的jingye從紅腫的xiaoxue流出,沿著雙腿滑落的yin糜味兒令人舒暢。 陸重霜裹緊狐裘,推開臥房門,點亮一盞小燈。 “出來吧?!彼渎暤?。 一個輕盈的身影從梁上躍下,借著微弱的光定神一看,原來是晨風。 陸重霜挑眉,道:“也不嫌冷?!?/br> “你倆喘得我渾身發熱呢,”晨風調侃。 “你來做什么?” 晨風聳肩,輕笑著說:“來同您道別……晨鼓一響,我便出城去?!?/br> “這般著急?!?/br> “怕被諸位貴人玩死,”晨風道。 她并無官職傍身,偏生又摻和進了皇儲之爭。萬一皇太女反應過來要搜她,她雙拳難敵四手。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斗”,趕緊跑才是真。 陸重霜沉吟片刻,問了句:“何時回來?!?/br> “您要是真有一日當上大楚女帝,我便帶上最好的酒闖一闖禁庭?!背匡L笑道?!斑^一把單挑禁軍的癮?!?/br> “對了,臨走前再送您一個情報?!背匡L撣撣手,道?!瓣懻赵碌恼?,那個姓于,封號為寒川的家伙……在東宮過得并不如意?!?/br> 陸重霜搓捻著手指,道了句:“多謝?!?/br> 好戲,才剛剛開始。 (以下是碎碎念) 和各位讀者老爺商量一下收費 目前想法是,杯深收費和誰殺保持一致,主線全免,支線打賞。支線是對主線的補充,不影響正文閱讀。 求求給點留言吧,沒有留言真的不想更杯深,寫杯深太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