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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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奈何下了馬車。 見馬車和侍衛絕塵而去。 他的車夫早就駕車走了,他走了整整十余里才到京中。原本好好的心情,似是總是能被她折騰得翻來覆去。 這一宿到白芷書院已是子時前后。 推開房門,正見她好好坐在案幾前看書,看見她,他正一肚子氣。 “消氣了?”她托腮看他。 宴書臣沒有吱聲,只是放下手中的東西。 他的行李不多,也不沉,隨意置在一側的柜子上。 她看了看他,見他不說話,遂撐手起身,“不說話算了?!?/br> 她正欲推門,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幾月未見,他怎么會不想她,今日一句話未說,被她扔到馬車下,而后自己走了十里路回來,他還要怎么樣…… “宴書臣,你是讀書人,拉拉扯扯算什么?”她慣來知道什么叫打蛇打七寸。 宴書臣臉都綠了,果真惱火放手。 她笑了笑,她手中拿起的兩本冊子砸到他懷中,“拿去,誰要和你做朋友!” 他愣??! 她已出門,他又不好去攆,以她的性子,他去攆,更收不了場。 他看了看手中的兩本冊子,厚厚的,一本是鴻鵠錄,一本是晚來秋,都是那日在書齋里看書的時候,他說的可惜外面看不到這兩冊書。 他手中的冊子自然不是籩城行宮藏書齋里的孤本。 他認得她的字跡。 這兩本抄本很厚實,紙張也是拼湊的,他知道夜間藏書齋會落鑰,沒有光,抄錄不了,她這兩本冊子,應是每日都從晨間抄到入夜落鑰前,她寫字本來就慢,又怕抄不清楚,他不便看,所以抄得尤其工整。紙張是每日在藏書齋里尋的,怕旁人看出端倪,所以至少小心翼翼抄了兩月,今日特意帶來給他的。 他輕撫額間,她是特意同他鬧的,同自己女人較真有些丟人…… 翌日開學,他險些錯過。 虧得是阮鵬程拽醒了他。 阮鵬程還一臉詫異,“你怎么這么狼狽?!?/br> 他嘆道,“昨日從京郊十里外走回來的,能不狼狽?” 阮鵬程打趣,“鍛煉意志品質啊,宴書臣?” 宴書臣看他,“惹到人了?!?/br> 阮鵬程笑,“哦,惹到心上人了,是不是?” 兩人一面走,宴書臣一面同他道起,安平昨日來接他,他就說了一句朋友來接的話,而后她便置氣了,只是隱去了安平的名字,阮鵬程笑,“那活該你走回來,一點求生欲都沒有……” 宴書臣笑,“她替我抄了兩個月的孤本……” 阮鵬程刮目相看,“現在還能靜下心來替你抄孤本的姑娘不多了吧,宴書臣,羨慕你……” 忽得傾盆大雨,兩人快步小跑至書院課堂。 只是一面跑,一年打鬧,等到書院課堂的時候,似是一身都濕透。夫子怕他二人染風寒,趕回去換衣服,兩人都在宴書臣房中換衣裳,他袖間的那枚刻了“臣”的玉佩滑了出來,他捏在手中看了看,又握緊,心中想,他似是還未送過她東西。 開學的幾日總是很忙,宴書臣又是夫子最喜歡的學生,近乎都在課堂和夫子處連軸轉,一連幾日過去,似是安平都未曾來尋他,一日課間,他見到燕蘭。 燕蘭朝他道,“殿下要見宴公子?!?/br> 燕蘭領他到城西的一處苑落里,門口的侍衛見了是他,并未多問旁人,他入內時,聽到有撫琴聲。 他早前在去歷山途中,聽過她撫琴,認得出是她的音色。 只是今日的音色里有怨氣。 苑中清凈,沒有旁人,她聽到腳步聲,抬眸看他,眸間有惱意,“聽說你很忙,忙得沒空想起我!” 他笑笑,半蹲下看她。 忽然想,她慣來的不好脾氣,似是都是為了在他面前嬌嗔。 “誰說我不想你?”他頭一回主動上前擁她在懷中。 她微微愣了愣,詫異看他,他溫柔道,“早前是我說錯了話,我們不是朋友,我們是戀人,是有肌膚之親的戀人……” 她眸間顫顫。 “安安,我很想你?!彼麥厝岢雎?。 她心底某處似是溫暖融化。 他看書,她撫琴。 似是歲月靜好。 只要他二人在一處,似是旁的都不重要。 “拿好?!彼洳欢男溟g掏出那枚玉佩給她。 她一眼看到玉佩上的“臣”字,笑道,“宴書臣,貼身玉佩都送我了,是要我負責呀?!?/br> 他輕笑,“負嗎?” 她咬上他唇間,“負!也要看你表現啊,宴書臣……” 宴書臣惱火。 一年里,許是沒有比四月更好的月份。 整個四月,她想見他的時候,他都在。 近日太子和二哥之間的沖突減緩,父皇心情很好,她想,當是最好的時候。尋了一日父皇最開心時,她同父皇說起最近遇見一個白芷書院的學子,文質彬彬,謙和有禮,還很有學問…… 父皇一聽便笑,有這么好? 特別好,她鄭重道,什么時候帶他給父皇見見? 父皇應好。 她心花怒放,全然沒有留意一側的內侍官神色緊張。 她母妃生性懦弱,只有去求父皇,父皇首肯了,那便什么都首肯了。 她今日特別想見宴書臣,她讓燕蘭去尋宴書臣。 但宴書臣來的時候,卻一臉狼狽,連身上衣裳似是都破了。 她好奇好笑,“宴書臣,你這是被狗啃了還是?” 他惱火道,“路上遇到一輛馬車的發瘋朝我沖過來,我險些沒躲開,幸好最后沒有出事,不過這大街上跑這么快的馬車,實在危險?!?/br> 安平忽得愣住,緊張道,“那馬車后來停下了嗎?” 他搖頭,“沒,瘋了似的?!?/br> 她臉色有些煞白。 他會錯意,“早知道不同你說了,看把你嚇得?!?/br> 她是嚇得不輕。 若是馬車上的人想撞,一定能撞死宴書臣,撞死他十次都夠。 她臉色鐵青,“宴書臣,你昨日是說,夫子要在白芷書院選人,一道去洛城講學?” 他好笑,“你昨日不是不讓我去?我同夫子說了?!?/br> 她忽得變了臉色,“你去?!?/br> 他詫異看她。 城西回宮中,她面色陰沉,直奔母妃寢宮。 她今日才同父皇說起宴書臣,還未明說宴書臣,今日街市上就有人駕了馬車撞人,打死她都不信是巧合。 “下次就別用撞人這么拙劣的手段了!”剛至寢宮大門,她的話里就沒有什么好顏色。 只是話說完,就怔住。 寢宮里,不僅有母妃,還有皇后。 母妃緊張看她,似是怕她與皇后起沖突。 “怎么,同白芷書院的人呆久了,連禮都不會行了?”皇后看她。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明天再更 第209章 番外8 宴書臣安平(三) 母妃驚恐且哀求的目光中, 安平福了福身,“見過母后?!?/br> 皇后看了看她,也不喚起身, 只是端起茶盞,慢悠悠飲了一口, 似是也沒讓她起身的意思。 她知曉此刻自己眼中定是怒意,而母妃眼中定是驚慌失措。 但當下, 她什么都不能做。 “都下去吧?!被屎蠓畔虏璞K,整個殿中,就只剩了皇后, 她和母妃三人。 “你也下去?!被屎笃诚虬财侥稿?。 劉妃錯愕,但從來不敢忤逆皇后。 等這殿中再無旁人, 皇后也才起身, 踱步到安平跟前, “你母妃是個軟弱的,不懂為你計量, 我這個做母后的總不能見你一個金枝玉葉走上歧途。有些話,母后還是對你說。你同宴書臣廝混成什么樣子,都無關緊要, 只是,你不應當找你父皇說起你的婚事。你是公主,總要有匹配得上的夫君, 像宴書臣這樣的, 你愿意幸幾個就幸幾個,沒人會說什么?!?/br> 安平惱意看她。 皇后笑道,“安平,宴書臣這么干干凈凈的一個人, 兩袖清風讀書郎一個,可經不住這宮中和朝中的手段,你看護好了,千萬不要毀在你手里,母后也怕你受不住……” 安平臉色煞白。 等皇后離開,劉妃進了殿中,“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