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和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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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枷鎖都被打破,所有的記憶都蜂擁至眼前。 再抬起頭時,展會的燈光明亮耀眼。人聲沸騰熾熱。 他穿著剛入伍那年的軍裝,歪戴著帽子。臉上輕松愉快的神情還未被后來的那許多磨難所改變。 她穿著軍裝坐在征兵處的小桌子上,一步裙及膝,腳上是一雙紅色的瑪麗珍鞋。 “我沒想到離開的門居然也是個場景?!?/br> 她打了個哈欠,好像的確困的不行。 “更何況我也記不得那年具體發生什么了。你呢……巴基?” 他只是看著她。 “佩里?!?/br> 他或許終于理解了她想要的是什么。 在許多許多年以后的今天。 “佩里,我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你,以后也不會——” “我討厭自己?!?/br> 她擺了擺手,示意他閉嘴。 然后她從桌面拿起一份征兵表格,打量他的眼神和從前初見時別無二般。 “要參軍嗎?啊,不對,看起來你已經是個……中士了對吧?!?/br> 笑聲和眼睛是一樣的清澈。 “我叫佩里·卡特,這里征兵處的登記員?!?/br> “……詹姆斯·巴恩斯。如你所言,中士?!?/br> 他語氣溫和,看著她的眼神里透著無奈。 他還記得,他當然還記得。 那年的初遇,彼此的語氣和現在全然不同。 沒有這樣俏皮,也沒有這樣溫柔。 按佩里的話說,那實在不算是一段美好的初遇。 想要發給斯蒂夫征兵表格的不識相登記員小姐,還有正忙著和兩個女孩子約會的情圣巴恩斯中士。 據佩里說,當時自己語氣糟糕的就像是要把她摁到地上打一頓。 “卡特小姐?” 他收起失控的表情,換上一副記憶中很多年前的那副笑容。 他把手插·進褲帶里,軍裝襯衫領口敞著兩顆扣子的位置。 這樣的詹姆斯·巴恩斯,連他自己都陌生。 “這樣美好的夜晚,讓一位漂亮的小姐一個人在登記處待著可太殘忍了?!?/br> “一個人待著……很殘忍是嗎?” 出乎意料的答案。 “……佩里,斯塔克先生可不是展會上唯一的風景線?!?/br> “因為斯塔克先生已經死了是嗎?!?/br> “……” 沉默。 她忽的彎起嘴角。 “別讓你的舞伴等急了,巴恩斯中士?!?/br> 伴著燈光的閃爍,她一步步退回黑暗里。 他急忙說出一句話。 “說不定在前線我們還會再見!” 【“說不定在前線我們還會再見?!?/br> “前線?我以為你只是個……登記員??ㄌ匦〗??!薄?/br> 這句話是佩里說過的。 “前線……我只是個登記員,士兵?!?/br> 她嘴角的笑僵硬了片刻。 “穿軍裝的登記員嗎?!彼磫?。 【“穿軍裝的登記員?”佩里笑了笑?!皩嶋H上你應該叫我卡特醫生?!薄?/br> 接下來是怎樣的發展呢。 【“那我們在前線最好別見了,卡特醫生?!薄?/br> 她挑眉看向他。 “實際上,你應該叫我卡特醫生?!?/br> 他露出一個很甜的笑來。 “救死扶傷的仙女嗎?” “什么?” 她明顯是愣了一下。 他一字一頓。 “我說,這樣看來,佩里的意思,就是仙女啊?!?/br> 【“佩里?”他重復了一遍,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拼了出來?!皃—e—r—i,仙女?”】 “……不愧是能同時和兩個漂亮姑娘約會的布魯克林小王子啊?!?/br> 她用一種半是調笑的語氣掩蓋自己不知道說什么的尷尬。 “看看你身后,巴恩斯中士?!?/br>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他看到征兵處的廣告牌就像是簾幕一樣浮動著。 “苦難成了我的籌碼,士兵?!?/br> 她從征兵處的小桌子上跳了下來,落在地上時撐了一下桌面。 “但現在,籌碼清空?!?/br> 她掀起簾子。 “再見……不,不會有再見了。沒有醫生和士兵,也沒有前線,那么體檢也不會有了?!?/br> 她吻在他的唇角,他再想說些什么,也都成了沉默。 “我得說,這是再也不見了?!?/br> 她用力將他推入帷幕之后,一瞬間卷席而來的失重感讓他下意識伸出手去。 眼前重復著從火車上掉落的情景。 大雪覆蓋了一切痕跡。 【佩里,只要存在就會有印記?!?/br> 可這回沒有抓住他的手的人,是佩里。 * 巴基在lwl的地下室中醒來。 身下是已經干涸了的血跡,還有一道蜿蜒至門口,顯示了佩里離去的方向。 他幾乎是立刻就要沖出去找她,可門口不偏不倚的出現了一個白胡子老頭。 “巴恩斯先生?!?/br> 索西摩端著一副禮貌中透著距離感的笑容。 “房東小姐讓我送你到門口,您只要向東走不到一百米就能走出lwl的范圍。到時候,您就會看見您的朋友羅杰斯先生——” “佩里在哪?” 他只是問這個問題。 “房東小姐很累了,巴恩斯先生?!彼魑髂σ徊阶叩剿媲皵r住去路。 “她看起來有點犯困有點貧血還有點需要去一趟醫院,但您知道的,這里是巫師地,蘭開斯特人對血脈相連的親人一向是——” 他直接推開了索西摩向外走去。 “你找不到她的?!?/br> 索西摩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她放棄了?!?/br> 他突然停下腳步。 巴基走出lwl之后果然如索西摩所說的那樣找到了前來找尋自己的斯蒂夫。 他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一開始還有些警惕。 直到巴基主動表明了自己的狀態之后,斯蒂夫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佩里呢?” 斯蒂夫提起那個名字時多多少少有些戒備。 “她只是來帶我解除代碼的?!?/br> 他解釋道。 “現在代碼解除了,所以……就結束了?!?/br> 是的,結束了。 所有的苦難,所有的遺憾。 所有。 * 她跌坐在床上,手腕上的血止都止不住的流著,很快就洇濕了一大片床單。 紗布在手腕上一圈圈繞過,血也一層層的浸透。 她忽然想起來這一回的傷口是用什么劃開的了。 蘭開斯特的匕首哐當一聲掉在地板上,刀柄上的玫瑰刻紋中的名字從中間劃過。 因蘭開斯特匕首而得到的傷口無法愈合,如果匕首作為一個魔法物件也有了靈性,那佩里嚴重懷疑他是在報復。 她躺在床上,望著床帳上的玫瑰和枝條暗紋,笑了笑。 手腕上的紗布已經被浸透了,可能止不住血的。但她既沒有把自己泡在水里做出一副要自殺的姿態,也沒有打一針抗凝血的針劑。 能不能止血,她覺得這件事交托給命數也不錯。 賈斯帕以前說過,他們之所以能彼此容忍到今天,那完全就是因為他們都曾是被別人掌控命運的人。 所以同病相憐的他們都有同樣的想法,那就是掌握支配自己人生的權力——當然,賈斯帕后來進化成了掌控別人命運的愛好者,為此,他甚至去了九頭蛇工作。 可今天的佩里似乎陷入了一種可笑的局面,那就是,自己辛辛苦苦爭取的東西同樣被自己放棄。并且擺出一副當初在倫敦塔聽天由命的樣子。 她不知道賈斯帕會不會被自己氣死。 但他又不是自己要關心的人。 佩里真正要關心的人都已經離她而去很久很久了。 “里里,把手舉起來血會止的快一點哦?!?/br> 門口站著一個男人,他有著一頭顏色顯眼的紅頭發,還有白白嫩嫩的皮膚。 他對佩里說。 “好久不見?!?/br> “……你怎么進來的?!?/br> 佩里下意識握住刀柄,坐起身來。起身動作太快,巨大的失血量讓她說出口的話都是顫抖著的。 “就這么——”他聳了聳肩?!啊Z斯帕的信物,有那個我就進來了?!?/br> “賈斯帕哪有什么在蘭開斯特通行的信物!”佩里提高了聲音?!八炎约旱念^摘下來給你嗎——” 未完的話被伊恩的笑聲打斷,他斜倚在門口,嘴角帶笑。 “里里啊,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還活著呢。嘖,不過也對,你是不會讓冬兵殺人的,我們對這一點都是心知肚明對吧?!?/br> 佩里的手已經握不住匕首了,她的聲音和手腕一樣抖得厲害。 “伊恩·布萊克!看在賈斯帕的份上我不殺你……” “可我是來救你的?!?/br> 他幾步走到佩里面前,渾身是血的女人立刻戒備的繃起身體。 “放松,里里。你放過我,我也不會真的害你,畢竟,我們都是看在賈斯帕的份上?!?/br> 伊恩露出一個單純的笑,輕輕撫上佩里的手腕,以一種輕柔的力氣卸掉了她手里的匕首。 “伊恩……我從來都不想殺你?!?/br> 佩里深吸一口氣,止住呼吸里由失血過多帶來的顫抖。 “可你最大的錯就是,不該以一種朋友的姿態來騙我。你不該騙我,說是我的朋友?!?/br> “哪有說真話的九頭蛇特工啊,我的小里里?!彼麌@了口氣。 “若說對那些石頭的研究,從二戰時期的宇宙魔方,到前幾天的心靈寶石,九頭蛇絕對領先神盾局幾十年。更何況我們還有除了斯特蘭奇博士以外最優秀的神經科專家……” 說到這,他看了她一眼。 “里里,賈斯帕為你鋪好了所有的后路,有的時候我真懷疑他僅存的那一丁點的良知,都放在了你的身上?!?/br> ※※※※※※※※※※※※※※※※※※※※ 馬上就要去學校報道了,這幾天跑前跑后忙的要死,真的是沒有存稿了,還能維持日更的我是神仙吧 日更這種東西,且行且珍惜。軍訓的時候是真的不知道多久能更新了。 ps,拔立事牙,我哭的不行不行的了,麻藥勁過了之后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