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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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車廂里,她關上門。只是靜靜坐著。 兩個人,冬日戰士與蘭開斯特醫生坐在一張桌子兩側。窗外是飛掠而過的、被雪覆蓋的路旁景致。 雪反射著陽光,晴天雪亮的刺痛了眼睛,也照的車廂里都籠上虛幻的模樣。 “這里真的只是一場夢啊?!彼f著說著就笑了。 “這場景什么時候出現過?不是記憶,那就是夢咯?!?/br> “還剩最后三個詞,可惜,你不知道問題的答案,那么我告訴你那些詞也毫無意義?!?/br> 她翻開一本厚厚的手寫詩集,可翻來翻去,也只有兩首詩而已。 第一首被重復默寫無數次,只有最后一頁是另一首詩。另一首寫的很匆忙,像是為了抓住一閃而過的靈感,又像是在情緒波動劇烈時抑制不住手的顫抖而胡亂寫下的。 但情況究竟如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張邊角泛黃的紙從書縫中飄了出來,她瞥過一眼,就給冬兵下了指令讓他撿起來。 指尖拂過熟悉的紙質紋理,士兵頓了一下。 視線轉到紙上更為熟悉的字跡,就好像是……自己曾經親手寫下這些詩句。 他對摯友說,這樣美好的詩,是要送給,是送給—— “士兵,你應該服從指令?!?/br> 女聲冷漠,是沒有溫度的聲音。 “是,醫生?!?/br> 他有更多的話想要說,可是場景中的身份讓他囿于冬日戰士和腦海中難以消磨的代碼。 他只能服從,除此以外別無選擇。 “第一首詩……你應該是不記得了?!?/br> 她自顧自的翻到一頁,念起上面的詩句。 “春天里 當安靜的公園披上 了夜網 東方的夜鶯徒然向玫瑰花歌唱……” 念到一半,她突然笑了起來。 “你知道最可笑的事情是什么嗎?”她自己補上了后半句。 “可笑的是,寫這首詩的普希金他是個俄國人。天哪,我不知道命運是不是從你當初給我這封信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而冥冥之中,這是個暗示呢?” 也許。 他在心里答道。 “別忘了那個救你的問題和答案,要記得用腦子想啊,士兵?!?/br> 她繼續念著詩。 “玫瑰花沒有答復 幾小時的夜沉沉 愛的頌歌不能把花后驚醒……” 【“你也沒受傷啊?!?/br> “誰說只有受了傷才能來的?!洗文阋胰ツ锰?,等我回來你就不見了?!薄?/br> “你的歌 詩人啊 也這樣徒然地歌唱……” 他看著用雪映進窗子里的光念詩的女人。她有一雙清澈的綠眼睛,可此時,卻不如說是一種墨綠色更合適。 為什么是墨綠呢,他也想不明白。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剛才覺得好像在布魯克林?!?/br> “不是……那個意思?——可我是那個意思?!薄?/br> 記憶里的女人俯身一吻,滿是年輕的活力和明艷。 而眼前的女人輕聲讀詩,眼里的光,都黯淡了。 他突然頭疼的厲害,破碎的記憶翻江倒海的涌動著,像是破碎的玻璃一樣鋒利,即將噴薄而出。 而三個詞和一個問題的答案緊緊地堵在了門口。 一個問題,存在的意義。 一個答案,有關我,無關你。 他忍著極大的痛苦抬頭望向她。 答案無關于你。 怎么會無關于你。 “不能在冷冰冰的美人心里喚起歡樂哀傷 她的絢麗震驚你 你的心充滿了驚奇 可是 她的心依然寒冷沒有生機?!?/br> 第一首詩念完了。 “還有一首呢?!彼言娂阶詈笠豁?,火車慢悠悠的開著,車廂里安靜又舒服,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說真的,巴基,你雖然很擅長泡妞,可你寫情書的——啊不,應該是找情詩的技能糟糕透了,簡直比斯蒂夫還要垃圾。所以,是時候展示英國人的寫情書——我是說找情詩的技巧了。感謝王爾德先生?!?/br> 她清了清嗓子,在開口前又補了一句。 “別忘了最重要的事,問題的答案是什么?!?/br> “夜鶯把胸脯抵在玫瑰樹的一根刺上 為樹歌唱一夜 這根刺將刺穿她的心 她生命的血也要流進樹的身體……” 玫瑰 這些詩的主題都是玫瑰。但他不覺得這是一種暗示,反倒更像是一種偏好似的。 蘭開斯特……他想起歷史上有名的玫瑰戰爭,可實際上,還是蘭開斯特戰斗機更熟悉些—— 又是一陣記憶的閃回。 他痛苦的皺起眉,腦子里閃過展會的燈光、還有明晃晃的征兵廣告牌。 “這樣痛苦的犧牲 只為一朵紅玫瑰 可是她義無反顧……” 念到這的時候,她笑了。 怎么會無悔呢,也許一開始是這樣,但“義無反顧”到最后,也只是因為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讓她回頭去顧了吧。 身后空無一人,如果不前行,那也實在沒什么意義了。 “只因為她相信愛情比生命更可貴 比博學更智慧 比權利更強大 所以她無悔?!?/br> 隨著念詩的聲音一同結束的,是厚重的詩集合頁的聲音。 嘭的沉悶一聲,一點也不像汽水瓶開啟的清脆。 “說實話,我覺得當初我找的這首也不算好??墒?,當時我就是莫名的覺得合適就是想念這首?!?/br> 她把詩集隨手一扔,虛幻的夢境里它消失不見。 “答案找到了嗎?” 搖頭。 “上車前我和自己打了一個賭?!?/br> 一抬手,桌面上出現一朵玫瑰。她握住玫瑰那帶刺的荊條,刺扎進手心,血順著同樣紅艷的花瓣流到桌上。 一滴、兩滴。 很快就匯成一小片猩紅。 “我賭的是,你是會找到那個答案,還是困在這輛行進的列車上,一輩子都不能自由?!?/br> 她又說到,帶著一種就事論事的語氣。 “我本來是想,哪怕你找不到答案,那我們都困在這個夢境里直到現實我的血流干也無所謂??墒乾F在我不這么想了?!?/br> 她展開手心,把染了血的紅玫瑰折斷,遞到他面前。 “現在,我更想你能離開。我不該困著你的,這樣我們都不自由,都不快樂呀?!?/br> 他的眼神動了動,接過那朵染了血腥氣的玫瑰。 “長官——” “是醫生。我可從來都不為九頭蛇工作?!?/br> 車廂里再一次安靜下來。 他看著她的眼睛,黑代表了一種內容,可他對此一無所知。 這回,他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根本就不懂她。 一點都不。 “巴基?!?/br> 她念起一個名字,如同預想中那樣看到了他一瞬間的錯愕。 可這還遠遠的不夠。 遠遠不夠。 “我有一個辦法……就是有點糟糕?!彼冻鲆粋€惡劣的笑來。 “巴基,我倒是不介意。只是不知道你……” 話的后半句以吻封緘。 他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或者說不算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就像是在lwl的那一次旖旎情·事,只不過是她歇斯底里狀態的抒發。 這些事情他向來很清楚。他是失去了記憶,可他不是傻子。 她也不是,她只是…… 只是瘋了。 這么說也許很殘忍,但這是事實。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實。 她的動作沒有停止,可在雪光的映射下,他卻可以看見她眼角亮晶晶的淚光。 記憶里的她從沒哭過,可在本該令人開心的所謂“久別重逢”之后,淚水似乎就成了某種必然。 為什么……會這樣呢。 他想說些什么,也許是安慰,可張開嘴,心里是空蕩蕩的。 可她的眼睛里卻是滿滿當當的。 那雙墨綠色的眼睛里帶著一種發苦的黑,充斥在每一個或悲或喜的角落。 那是她所有的悲喜。 因為她所有的悲喜都是一種顏色。 又為什么是這樣呢。 終于,衣衫滑落,肌膚相觸的一刻他突然明白。 火車駛進了漫長的隧道,如同過去同樣漫長的、不見天日的、苦苦等待的孤獨歲月。 我們都在等待。 * 等待自由,和你。 車廂里響起細碎的哼嚀和沉重的呼吸。 淚水滑落,從眼尾到唇角,是更多。 我以為未來還有很遠的路,可好像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她勾唇一笑,俯身吻在他的額頭上。 她說 “士兵,你找到問題的答案了嗎?!?/br> 火車駛出隧道,世界又恢復一片光亮。 他看著,雪后初霽,陽光下的那雙眼睛。 他看到了,她眼里全部的悲喜。 都是他自己。 而,以何種名義存在的意義。 這答案,既有關于我,又怎會無關于你。 “佩里……”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答案?!?/br> 汽笛聲傳來。 “士兵?!?/br> 她說,止不住的眼淚滑落。 “乘上這列火車,你就可以回家了。 ” coлдat士兵 гpy3oвnk列車 дomon回家 是你。 不是我們。 “不……” 他伸手想要抓住她,可所觸皆是一片冰冷。 火車到站了,夜色深處燈光閃爍。 這里是1942年的斯塔克未來展會。 ※※※※※※※※※※※※※※※※※※※※ 虐不虐,你就告訴我虐不虐! 不虐我還有刀!玻璃渣也不少! ps be 還是 he 看看隔壁阿卡姆我能搞出來雙殺的事情 評論評論評論 謝謝了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