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頭和合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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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br> 同一辦公室的女同事突然開始八卦。 “聽說你和電子信息部的伊恩在一起了?!?/br> “……他都公開出柜多少年了?!?/br> “那你還和他同居!” 佩里非常無奈的解釋道,“我們那是合租!” * 佩里·卡特 工作于洞察計劃后隱藏著的神盾局。 四級特工,高級文員,工資不多,目前租房。 而且還是合租。 和佩里一起合租公寓的人是神盾局電子信息部的伊恩。 “伊恩?你看過《無恥之徒》嗎?” “看過看過!卡梅隆真的好可愛啊嗷嗷嗷~” 同樣的,這位伊恩和上面那位一樣性別男愛好男,這就是為什么佩里選擇和他合租的原因。 伊恩是個小紅毛,有灰藍色的漂亮眼睛,長的白白凈凈高高瘦瘦,和《無恥之徒》里扮演伊恩的卡梅隆有點像,甚至和電視上的伊恩同樣愛好為男。 伊恩是個有禮貌知法守法的大好青年,加入神盾局電子信息部也是因為他心懷遠大志向,立志向美國隊長學習報效祖國。想當年洞察計劃美國隊長在總控室演講的時候,他可是電子信息部第一個站出來支持美國隊長的,不僅勇氣可嘉而且正義的令人發指。 和這樣的人合租,佩里時常感到自己本就支離破碎的良心又被拉出來鞭尸了個幾百回。 不對,當年反對洞察計劃我也站美國隊長立場了啊……只是有私人原因而已。 一是冬兵,二是蘭開斯特全都被九頭蛇瞄準…… 為什么九頭蛇要殺蘭開斯特這一點怪怪的? 慢著,賈斯帕不是為九頭蛇工作嗎! 一瞬間,一種似乎很是合情合理的猜想出現在佩里腦海。 她本以為賈斯帕只是想讓她一個人死,沒想到他就連站在他那一邊的人,反正只要真的姓蘭開斯特,他就要他們死。 “綠骷髏”的算法很精確,但最后拍板不也得是他們那群高層嗎…… 喲,人心吶。 佩里嘲諷的笑了一聲。 周末下午,正好資料管理辦公室和電子信息部分別輪到佩里和伊恩休假,他倆這才實際意義的同一晚睡在了公寓里。 沒辦法不是,神盾局多忙啊。 “那個……伊恩,你怎么不和你男朋友一起租房子啊?!?/br> 周末的晚上,佩里坐在沙發前看著正擦干頭發的伊恩,下意識就問出這么一句。 伊恩愣了一下,擦頭發的手慢慢落了下去。 “他……最近忙著結婚?!?/br> “哦,那恭喜——” 佩里好像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不和你結啊?!?/br> “……他父母恐同,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認,前一陣有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在斯塔克工業工作的女孩,他覺得挺好就……” 伊恩笑了笑,坐到沙發上。 “所以某種角度來說,我沒有男朋友。因為我們已經默契的分手了?!?/br> “……”佩里默默遞過去一聽未開封的水果罐頭。 “節哀?!?/br> 伊恩笑著打開了那聽罐頭,又遞了回去。 “???這是給你的?!?/br> “啊,那謝謝?!币炼饕ǔ鲆淮笊鬃狭税蛇蟮牟恢朗裁礀|西塞進嘴里。酸的他嘶了一口氣。 佩里看了一眼。 “那是李子?!?/br> 伊恩點點頭,又舀了一勺?!罢嫠??!?/br> 十分鐘后,伊恩把吃完的罐頭扔進了垃圾桶。 “這個牌子的什錦罐頭里面的椰果很棒?!?/br> “我覺得里面的李子挺好的?!迸謇镅a了一句。 “李子可以治腦子不好使?!?/br> “……”伊恩嚼了嚼嘴里的水果,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佩里看著他嚼咽時兩頰一鼓一鼓的樣子,很自然的想起來自己第一次吃這個牌子的水果罐頭的時候了。那次她遇到一勺不認識的紫色水果,下意識就塞進了巴基的嘴里。 伊恩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所以用眼神表示了下疑惑。 佩里笑了一下,收回了視線,低下頭看著放在腿上的手機。 手機壁紙是當初自己偷偷在絕密檔案上拍下來的,那是一張老照片了,還是二戰時候留下來的巴基穿軍裝的照片。 他歪戴著帽子,朝著鏡頭外不知什么開心的笑著,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陽光都籠罩在他身上。 照片里的巴恩斯中士來自布魯克林,他風趣幽默,最討女孩子喜歡。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雖然有些不愉快,可他卻是唯一一個在接受了卡特醫生殘暴的包扎手法之后還不記仇的人。 巴恩斯中士,他也是唯一一個邀請了卡特醫生跳舞的人。唯一一個答應了要給她種一個玫瑰園的人。 他們還說好了在戰爭結束之后去看一場電影,也許這個約定算是遵守了,可看電影的那一晚似乎有點糟糕。 于是,她想起來被自己吃掉的那一勺李子。 味道酸酸的。 現在,鼻子和眼睛也是。 * 羅馬尼亞的某個小城區里,冬兵打開了一罐水果罐頭。 李子紫紅色的果rou漂浮在最上層,輕輕一舀就能盛滿一大勺。 他嘗了一口,還是熟悉的酸澀的味道。 桌子上放了一大罐糖,那是為某個低血糖患者準備的。 明明才三月不到,冬兵的生活里卻隨處可見佩里·卡特的影子。 有一次佩里和自己說,吃李子可以治脫發和腦子不好使。 當時冬兵覺得她好像是在罵他,但是看著她那么嚴肅的神情,他就知道了—— 這個醫生只是不會和人正常交流而已。 不過,怎么正常和人交流,似乎自己也不大懂。 其實李子最酸的地方就是外面那一層皮,至于里面杏黃色的果rou則是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他看著右手腕上一道若隱若現的紅線,突然想起來那天明明都已經失血過多但還是要割破血管的佩里。 那天佩里的眼神里帶著偏激和迫切,她對自己說抱歉,也絮絮叨叨說了許多他聽不懂的話。 冬兵又舀了一勺,這回盛上來的是草莓。 泡在罐頭汁里太久,邊緣有點發白,草莓也已經沒有了原本的味道,吃起來竟然比李子還酸。 草莓怎么能是這種味道。 他皺了下眉,把罐頭扔回桌子上。 草莓,就應該是香甜的,第一口會有點微微的刺舌,那是一點恰到好處的酸味。正因為這點酸味的恰到好處,之后的甜味才會那么美好…… 就像是佩里。 冬兵想,就像是佩里。 之前找電影的時候,佩里說冬兵現在三觀待養成,所以一定要看積極健康的?!秮啴斔挂患业膬r值觀》雖然佩里超級喜歡,也很想重溫,但不能是現在。 可那晚在林子里的長篇大論,積極?健康? 冬兵想不明白佩里怎么想的。 他也想不明白佩里那番話的意思。 他只是單純的認為佩里說的不對。 每一句都不對。 無論是“做個沒有良心的人挺好的”,還是“我就沒有良心”。 但也許,佩里有一點說的對。 自己并不了解她,一點都不。 賈斯帕·蘭開斯特說的那些過往,她從未對他說過。 也許,是不想被人知道,就如同自己所厭惡的那些作為冬兵的過往。 作為冬兵和她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高架橋上,那時她站在斯蒂夫不遠處,盯著自己的眼神里不是震驚、卻是絕望。 她在為什么絕望呢。冬兵不知道。 第二次見到是在神盾局直升機起落架附近,她突然從角落里沖出來阻止自己。說實話,也許她的身手在正常特工里勉強可以算個好的,但對冬日戰士來說,實在垃圾的要命。 但那天她還是憑一人之力硬生生拖了冬兵十分鐘。 那天的她像個甩不掉的牛皮糖,他在她小腹上狠狠踹了一腳,還在她肩膀附近開了一槍。 那天她的眼神里沒有偏激和迫切,也沒有絕望。 可她在想什么,冬兵還是不知道。 他從來都不了解她。 從來都不。 這片小區的治安很不好,但這也是冬兵選擇這里的原因。 大批黑戶和無業游民,還有各種各樣的社會渣滓。 這間公寓很小,玻璃上貼滿了報紙,朝向又背陰。光線透進來的時候,按佩里的話說,就是“可以找幾個幽靈演鬼片”。 可現在,午后的陽光照進房間,不偏不倚的灑在陽臺上的花瓶里?;ㄆ坷锸且淮笫?,瓶子里沒多少水,可花依舊開的很好。 紅艷的玫瑰花瓣像是上好的綢緞,就連插花的角度都稱得上優雅。 【“我要玫瑰,紅的?!薄?/br> 在凌晨飛著鴿子的廣場上,佩里蹲在裝滿了花的水桶前,眼睛里都在放光。她轉身看著他,討好似的甜膩膩一笑。 冬兵下意識碰了碰那朵花。 廣場的長椅上,太陽沖破云層。 【“如果你不想回到替九頭蛇干活的日子里,那就不回去。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尋找真相,那我就去偷石頭再把一切記憶都還給你。如果你覺得現在就很好,那也可以……那就永遠都這樣吧,只要你想?!薄?/br> 冬兵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拿起了那聽罐頭,牙齒咬破李子的皮,滿口酸澀。 【“你不用做任何人,因為不管你是誰,我都喜歡你?!薄?/br> 如果…… 如果佩里在樹林里絮絮叨叨的許多話,都只是那天凌晨在廣場長椅上那一句的意思呢。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所以,冬兵實際上并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不了解佩里吧。 【“你不用做任何人,因為不管你是誰,我都喜歡你?!薄?/br> 腦海里再一次閃過那雙泛著苦澀的綠眼睛,與其說是某種墨綠,但在她說出那些話時,不如說是黑更合適。 因為他在佩里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佩里的過去……帕爾塞洛珀·蘭開斯特的過去,是怎樣的呢。 冬兵很好奇,但佩里就是佩里啊,就如同她說的那樣—— “你不用做任何人?!?/br> 勺子落回已經吃光了的罐頭里,發出清脆的當啷一聲。 “因為不管你是誰,我都喜歡你?!?/br> 冬兵輕輕彎了彎嘴角。 ※※※※※※※※※※※※※※※※※※※※ 上一章我說希望有小仙女幫忙捋清劇情線 結果只有一位勇敢發言其他都很沉默…… 這是錄取查詢的一天,所以想問問諸位有沒有在延邊大學的。我有點……一言難盡現在。 如果沒有在的那就評論本章吧 沒有評論我就要去更《阿卡姆與阿茲卡班》了 你們難道不懷念曾經日更的日子嗎? 評論啊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