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
李通古不接話,只是說道:“侯爺乃是司卿,指導整個立法司乃是情理之中?!?/br> 李通古沒辦法,他現在只能認了自己不如韓熠,畢竟韓熠剛剛直接拿出了干貨,這就已經不是胡攪蠻纏能夠搞定的事情了。 當然如果真要辯論一番的話,倒也不是不行,但他不知道韓熠肚子里還有多少存貨,論嘴上的功力他搞不好還不如韓熠。 是以現在只能咬死了立法司現在進度不快是韓熠自己瀆職,不過……他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對的樣子。 韓熠挑眉:“你說我指導整個立法司?你在想什么?咱倆誰是法家弟子?你讓我指導你一個法家弟子立法的事情你師父知道嗎?這他都沒將你逐出師門?” 李通古頓時木了,他總算想起來哪里不對了——韓熠,他不是法家弟子??! 所以他現在跟一個非法家弟子爭論立法的事情,還被對方憑實力逼退了? 李通古忍不住身形晃了晃,感覺今天已經不是丟人的事情,而是還能不能以法家弟子的身份混下去的問題了! 韓熠看了他一眼表現得滿臉失望,嘆了口氣說道:“我并不是想逼迫于你,而是大秦如今需要這兩部律法,晚一天可能就會造成一天的損失,也可能影響大秦國運,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br> 韓熠唉聲嘆氣的沐浴在圍觀群眾的目光之下走了。 這一走就去了顏徵的書房。 他剛一進書房就感覺到腰上一緊,直接被人掐著腰按在了剛剛關好的門上親吻。 韓熠也不抗拒,伸手攬住了對方的脖子,微微仰頭一點點學著回應對方。 等到他被松開的時候,只覺得雙唇火熱,還沒說什么就聽顏徵低低輕笑道:“果然是巧舌如簧?!?/br> 第291章 韓熠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告訴顏徵剛剛的事, 笑瞇瞇說道:“怎么?心疼了呀?” 顏徵又好氣又好笑, 拉著他坐下說道:“我心疼什么?” 韓熠煞有介事說道:“好歹也是你看上的人, 被我欺負了當然心疼,心疼你就直說,說不定我就手下留情了呢?!?/br> 顏徵轉頭看著韓熠半晌,才確定這貨是在沒事兒找事兒。 他捏了捏韓熠的臉說道:“你這語氣跟吃醋了似的?!?/br> 韓熠抱住他的腰笑著說道:“是吃醋了啊, 要阿徵的親親才不生氣?!?/br> 顏徵:…… 韓熠驚奇地看著顏徵:“阿徵,你居然臉紅了!” 顏徵無論在什么事情上都表現的游刃有余, 哪怕明晰了自己的感情與眾不同之后, 也只是糾結了短短一段時間就開始想辦法攻略韓熠。 在韓熠的印象之中, 顏徵的侵略性非常強。 臉紅什么的, 正在顏徵的字典里大概是不存在的。 然而現在的情況就是……顏徵臉紅了。 韓熠捧著顏徵的臉笑不可支:“哎呦, 我的阿徵居然臉紅了?!?/br> 顏徵頓時惱羞成怒,深感自己地位不保,直接把他拉進懷里佯裝鎮定說道:“膽子肥了, 連我都敢取笑?!?/br> 韓熠連忙握住他作亂的手說道:“別鬧別鬧,還有正事呢?!?/br> 顏徵捏住他的下巴輕笑道:“你所謂的正事大概也不是很重要,既然如此……” 敢調戲他,還想抽身? 顏徵是會任由韓熠調戲的人嗎。 結果就是半個時辰之后,以韓熠衣衫不整淚眼汪汪地連連告饒而結束。 顏徵一邊為他將衣服整理好一邊問道:“行了,有什么正事兒現在說吧?!?/br> 韓熠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水靠在顏徵懷里, 整個人都進入了賢者時間。 聽到顏徵的話后慢半拍才迷迷糊糊問道:“什么?” 顏徵失笑親了親他的額頭說道:“還沒到最后就受不了了?” 韓熠回過神來哼了一聲也沒說話,這次不是他拒絕的,而是顏徵主動沒有繼續下去。 畢竟是書房, 不適合做這種事情。 顏徵喊人來整理書房,自己則等著韓熠緩過來之后帶他去寢殿。 高府令進來之后十分糾結地看了一眼顏徵和韓熠,心里嘆了口氣:先王啊,老奴對不起你啊,老奴……老奴沒攔住王上! 實際上他壓根就沒攔過,高府令也不是在宮里混一天兩天了,就憑著顏徵繼位一年以來的一系列舉措就知道這位不是好惹的。 隨著顏徵威嚴日重,誰敢跟他在這種事情上面唱反調啊。 反正……晸悅侯又不是什么以色侍人的伶人之類的,既然兜兜轉轉這倆人又混在了一起,想必……心里都有數吧。 高府令沉默著讓人整理書房。 韓熠此時反應過來忍不住臉上一紅,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知道貴族身邊一般都會有各種伺候的人,有的人就算跟妻妾在房間內辦事,外間都有侍女伺候,赤身裸體更是常見。 只不過他還是不太習慣這種生活,感覺仿佛沒有了隱私一樣。 顏徵見他老實下來,伸手探進他的衣襟,韓熠頓時緊張地握住他的手說道:“差不多了啊,小心對身體不好?!?/br> 顏徵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還有沒有汗,想什么呢?” 韓熠瞪了他一眼,這種事情問他不就行了,干嘛還動手動腳的! 尤其是手探進去的位置還不太對,一看就不懷好意! 只不過他這一瞪完全沒有任何威力可言,甚至因為此時眉梢眼角還帶著紅暈,眼睛也水潤明亮,倒是有了些不一樣的風情。 顏徵欣賞著他這份美貌,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雙唇說道:“走吧,我帶你去看看寢殿?!?/br> 韓熠有些納悶,寢殿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顏徵難得仿佛獻寶的小孩子一樣興奮,他也不會拒絕,任由顏徵拉著他上了車輦,一路到了寢殿。 進了寢殿之后,韓熠就察覺到有了微妙的不同。 以往東西寢殿雖然規制差不多,但是門是不一樣的,王的主要居所的門更大一些,門上的雕花之類的規制也更高。 而另外一個寢殿就比較普通,那個寢殿實際上就是王用來臨幸妃妾的——當然,王后不一樣,王后有自己的宮殿。 此時西寢殿的規制看上去跟東寢殿幾乎一模一樣,就是陳設有些不同。 韓熠跟著顏徵進去看了一眼之后就震撼了——顏徵幾乎將宮里最頂級的珍貴陳設都放在了這里,當然以顏徵的審美來說,肯定不會擺的像暴發戶一樣。 總的而言整個寢殿美輪美奐,是韓熠穿越過來之后見到的最華麗的住所了。 就算他印象之中顏徵的寢殿都沒有這里華麗。 顏徵攬著他的肩膀問道:“喜不喜歡?” 韓熠聽音知意,轉頭驚訝問道:“給我?” 顏徵應了一聲:“對,喜歡嗎?” 韓熠猶豫了一下說道:“不合適吧?” 顏徵一臉的無所謂:“怎么不合適?誰說不合適就讓他站出來說說哪兒不合適好了?!?/br> 韓熠哭笑不得,這位真是無法無天,讓他住在這里,別人要怎么想呢? 天無二日民無二主,屬于王的寢殿住進了另外一個人,這算什么?共享天下嗎? 但是韓熠又不愿意扶了他的好意便說道:“不用這樣,這里我偶爾落腳一下就行,用不著弄這么好?!?/br> “偶爾落腳?”顏徵問道:“你不和我一起?” 韓熠沉默了一下斟酌說道:“現在不是時候,而且過了年我還要回韓城……” “什么?你還要走?”顏徵徹底不淡定了。 如果是以前韓熠看到顏徵不高興,肯定會想辦法留下來,或者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但是現在……有個詞叫恃寵而驕,他現在就膽肥了,敢直接說道:“對啊,韓地那邊所有事情都剛進行到了一半,我現在走了算怎么回事?” 顏徵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然而熱戀期誰都希望能跟心上人天天膩在一起。 更何況韓熠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哦,得到了心,還不算得到人。 結果韓熠剛回來已經籌謀著要走了,這讓他有一種自己根本不重要的感覺。 顏徵沒說話,他現在有點不高興,怕在這個時候說的話會傷害到韓熠。 這些年來順風順水,大部分時間他都是肆無忌憚的,不必再去考慮有些話該怎么說,事情該怎么做。 只要無傷大雅,他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壓根不用再瞻前顧后。 當然那是對待別人,在韓熠面前,他還是有些顧忌。 他臉上明顯表現出不高興,周圍的宮女宦官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也只有韓熠還敢往他身邊湊,攬住他的腰說道:“這里很好看,我很喜歡,所以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的住進這里,沒有人能說三道四,在那之前我需要功績?!?/br> 韓熠一主動,顏徵就什么氣都沒了,反手抱住韓熠無奈說道:“你的功績還少嗎?” 韓熠笑了笑:“還差一點,如今的大秦還沒有爭霸天下的底氣,我當初說過要將韓地變成大秦的糧倉,那時候誰敢反對我就收拾誰!” 顏徵挑眉:“你當我是木雕的?他們欺負你我會坐視不理嗎?” “可我想讓他們心服口服,什么都說不出!” 顏徵知道韓熠其實就是找個借口而已,他是鐵了心的要回韓地。 所謂的心服口服……除非韓熠變成韓國公主,否則就不存在心服口服一說。 可顏徵也想過,就這么把韓熠困在宮里,那跟男寵有什么區別?他跟魏王又有什么區別? 他喜歡韓熠又不是單純喜歡那張臉,韓熠努力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也是最迷人的時候。 顏徵最后只好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悶悶說道:“那多陪我一段時間?!?/br> “好!”韓熠一口答應下來。 事業心是一回事,想要多放兩天假是另外一回事。